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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是贼婆你是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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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刘二洞开始带馒头,馒头就着白开水,还有榨菜,漫山遍野的跑,吃得我的身材跟豆芽菜那般均匀。

连他自己都说我的脸色也逐渐再往豆芽菜的方向靠拢着,就这么许多年过去我身上已经找不到任何女孩子该有的娇柔温顺的特质了,该凸的没凸,跟不该凸的地方一样,非常让人沮丧

不过我也是有很大收获,近些年跟着刘二洞摸出了些门道,淘坑也淘了不少东西出来,生活终于可以好起来,存款也多出来,可我还没等享用到就穿越了,我这命还真不是一般的苦…。

想到这我不禁长长一叹:果然是酒足饭饱之后人就喜欢多愁善感,难道这就是师傅常说的吃饱了撑的?

话说刘二洞对我还真好,我每每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就指着我唠叨“你啊,在师傅我看来纯粹就是吃得太饱了撑的不知道干点啥才好了,现在日子好了,手也学得差不多了,正是你大展宏图之际,哪有功夫弄那些姑娘家家的小心思。

不是要做盗墓界的一朵奇葩吗?就你这样?奇葩是不成了,摔的趴叽一声还差不多…”

这时候我总会朝他蹙眉斜眼“师傅,你总这么损我你说我能出息吗?干嘛总是打压我,难道就不会鼓励嘛?”

刘二洞那下垂的眼角一撩,把烟袋锅子拿过来朝鞋底敲了敲“那我以后就叫你奇葩,成天把你拱到天上供着,逢年过节的在烧点香什么的,你看成不…?”

我刚要反驳,看见刘二洞嘴里吐出烟雾弥漫“丫头啊,师傅没子女,你是最小的关门徒弟,以后师父这辈子淘出的那点宝贝东西还不都是留给你的,现在上点心跟着学,学成了,一辈子都是你自己握在手里的本事了…”

说完又使劲抽了两口烟袋锅子,青烟飘飘渺渺从他头顶升起,刘二洞驼着背坐在土丘上远远望过去眼神苍凉的很,夕阳照在他的身上让那侧影看起来格外孤寂。

看得我的心也是酸酸的,我咬咬嘴唇暗下决心,开口“师傅,我会好好跟着你学的,你放心…”

我话还没说完,刘二洞扭头皱眉,沧桑的脸上一抹你终于开窍了的表情“不好好学你对得起谁啊…”

然后把我从头打量到脚“就快要混成男女不辨了,在不学点本事捞个不挑口的男人过日子难道要跟我一样没人要孤老终生?怎么还不着急呢你…我都替你愁…”

经他这一说,我心里顿时什么酸涩感也没了,所有的感动霎时间烟消云散,只觉得自己的眉角的肌肉在隐隐抽动,瞠目龇牙,气息不稳的只想冲他大吼一声…

现在再想来那时候跟师傅在一起的日子也是快乐的,虽然累了些可是很温暖,很充实…

唉,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待我再次调过眼,见任步行还在细细盯着我看,我有些不悦“有啥好看的,我不过是吃了一碗面而已,又不是把盛面的碗给吃了,你奇怪个什么…”

他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夫人的胃口很好而已…”

我抹抹嘴,瞥他一眼“不吃饱了怎么给你家侯爷卖命,吃多少也是应该的,这叫物有所值…”

“夫人…”任步行淡淡唤我“您就别气了…”

“甭叫夫人,我跟你们侯爷的那一腿你肯定知道,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别绕圈子了,省省力气吧,你们不累我还累呢…”

见我这么说,任步行笑了笑“姑娘快别这么说,这其中是有误会的,其实我们家侯爷对姑娘好也并非是只为了墓里那些麻烦事才这般的。

昨日姑娘的朋友窝藏在侯爷的床底下,又被下人逮个了正着,侯爷自然是面子上挂不住,生气是理所应当的,姑娘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不为盗墓那点破事还能为何?难不成还看上我了不成?说出去连死人都会跳起来笑话我的…

不过经这个任步行这么一说我更是生气,我可不是那个梅妃,轻易的被季宁烟这个男人的美色给蒙蔽了。

什么不只是为了墓那些麻烦而已,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问题是季宁烟个大男人总么总有美男计这种女人最爱用的招数,太让人眼见烦了吧…

我转过头,认认真真的跟他说“任先生,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你们这些为官之人所以不善权数,其实我跟你们侯爷的关系再清楚不过了,他顾我办事,我拿了银子理应好好给侯爷办好事。

这次我也是按日计算的过过场,所以你不必那么说,好也罢,坏也罢,那不过都是面子上的事,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轻重缓急,懂得顾全大局,这点你们不必担心…”

任步行看了看我,我亦直视他“不是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吗?我小十如今既不是白吃也不是白拿,我都是凭本事得来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如此简单,不要往复杂了说…”

说完我拿起自己买好的东西夹在胳膊底下抬头挺胸的往来时路去,任步行再也没说一句话,跟在我后面走的慢慢悠悠…

原来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比一个人还要寂寞是确有此事,我身后明明有个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可我却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人孤单的走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一样。

没有绿洲,没有海市蜃楼,只有眼前荒芜浩瀚的沙漠。而自己犹如对地球磁场吸引的而轻松辨别方向的骆驼一样一步步的往能去的地方去,而那里却不是我想去的地方。

我越走越沉重,越走越缓慢,身后投来的余晖愈发的清淡起来,天边的夕阳只剩没入黑暗前的一小片,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走到门口,我抬头望过去,匾上赫然入目的永暨府三个字,一时间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我的心上。

“时间不早了,姑娘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转过头,任步行站在我身后的几步开外,脸色温润。

果然是官场上的人,不管什么时候对待什么样的人都能雷打不动的平和,就像现在我已经全部摊牌了他态度还是没变化…

“如若你们侯爷问起,我今天的话便请你一字不漏的带给他便是还有一句,你告诉他我会尽快的给他想办法进去那墓里的。我小十说到做到,做不到了吃进去多少定会吐出来多少,让你们家侯爷把心放在肚子里才是…”

说完,我抬脚迈进门槛,不再管他反应如何,径自往里走。

给王狗儿送药的时候,他正趴在那吃东西,不能下床吃喝拉撒睡通通都在床上完成,见我进门,还挺热情的招呼我过来坐。

“小十,你吃了没?今天的菜还不错,有四个呢,三个荤的…”

我愣了愣,朝屋子里瞧了一圈。

“丫头,吃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吃吧…”赖张把碗都给我准备好了。

“我刚在外面吃过了,你们吃吧…”我沿着床边坐了过去,见王狗儿的碗里有鸡腿还有红烧肉。

“他们送过来的?”我蹙眉问。

“恩,今天那个长爷特意给送过来的,说是你让厨房加的菜…”赖张笑呵呵的答我。

我嘲讽的笑了笑“对啊,是我让厨房加的,所以你们两个轮圆了嘴能吃多少吃多少,越多越好,用不着省着…”

这个季宁烟摆明了打一个耳光再给个甜枣的主,我们是穷人又如何,难道穷人没有自尊心吗?还是觉得穷人就是三岁孩子哄哄就好?既然他这么想让我做好人,我干嘛要浪费这白来的人情,做吧,反正我不亏…

大概是我说话的表情太过龇牙咧嘴了,王狗儿看着我一愣,嘴里还叼着半块鸡腿肉,模糊地道“小十,你以前都不会这么说话,那时后说起话来总是温温柔柔让我听的酥麻的像是鸡毛撩拨鼻孔一样,让人心痒痒的…”

我是在听不下去王狗儿的世界里的比喻句了,眼皮有些颤抖“王狗儿,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你就把那鸡毛撩拨鼻孔的美好往事忘记吧,好好养你的屁股,等日后我们完成了任务争取早点从这个地方逃出去才是正经,不然你的鸡毛撩鼻孔只有到地府去再次享受了…”

“丫头,侯爷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气你了?”赖张有点担心的问。

“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呆下去了…”

“胡闹,这侯爷府岂是我们这些下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丫头,莫要任性,那永暨侯爷可不好惹,你没好果子吃…”赖张出声劝我。

我知道赖张的话有理,可现下我不想跟他讨论这个事情,于是转移话题“爷爷,这药据说效果不错,你帮王狗儿上药还是我帮他上药?”

“小十,让赖叔帮我上药,你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看的男人的屁股…。”说着说着声音渐小,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羞得通红

我看着觉得好玩极了,顺口道“男人屁股跟女人屁股有啥区别?不过是分前后面而已,我只涂后面,不涂前面,你多想啥…”

这话刚说出去,王狗儿的脸可以煎蛋了“赖丫…”

这一声气力不足,欲罢还休的呼唤听的我心肝一颤,娇嗔?难道是娇嗔?农夫的娇嗔?我挺在当初,连忙道“爷爷你给他上药吧,不方便的话有多少撒多少,用完了我再给你买…”

于是,我面带依依不舍的神情,脚下健步如飞的离开王狗儿的房间。

天色已经全暗了,侯爷府里的灯笼全都点起来了,我一步步往自己的院落走。

既然长冥已经让人把通风所需的工具都做好了,那么剩下的工序也可慢慢准备起来了,季宁烟不就是准备搜出里面那个叫骖沅的东西吗,等我给他开了洞进去淘出来我就算大功告成了。

到时候捞一笔赶紧走人,那时候他定会乐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去留他五年之内算是没心思顾及的,这不是更方便我了?

越想心越愉悦,话说那个什么雪尊的镯子也能当个不少银子,再加上我在侯爷府的按日计算的友情客串费用,还有事成之后的酬劳,粗略算起来还很可观啊…

不过我还有一点担心,若是这个季宁烟玩个过河拆桥的伎俩可怎么办?就算我是他的小妾那也不算保险啊,毕竟少了个小妾别人也不会太过注意,我要如何让季宁烟在准备下狠手的时候能有所顾忌呢?

我一路走过去,一会咧嘴一会蹙眉,走到门前时定了脚自言自语“最近这么倒霉是不是需要去庙里烧烧香啊?”

伸手推门,里面漆黑一片,我探脚迈进去有萤萤亮的东西挡住我去路,我身子一僵,惊得腿发软。

可我这个人偏偏有个坏毛病,我最害怕的时候绝对是半分声音都发不出了,像是给鬼掐住了喉咙似的。刘二洞说我这是哑鬼上身,喊不出来谁知到我碰见什么事了,平日里再能说那不是本事,关键是紧急时刻得能喊,就算不能解围至少吓对方震慑一下还是不错地…

“胆子还不小,都不叫出声的…”黑暗里慢慢现出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月光下那张脸显得有些妖娆魅惑。

我没工夫擦自己额头上被吓出来的白毛汗,顺顺憋得我难受的气儿,故作早知道你伎俩的冷淡“侯爷还真会玩躲猫猫,吓了我好一大跳啊啊啊…”

瞥了他一眼,我从他身侧走过去打火石点蜡烛,屋子慢慢亮起来,季宁烟的脸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他负着手一副悠哉游哉的表情,极浅淡的蓝色袍子,那笑容很灿烂的很,让我看的十分别眼。

突然他走过来用力的把我的手抬起来,眉毛一蹙,盯着我问“镯子呢?”

“明天准备去墓址那面看看不方便戴首饰所以收起来了…难道您打算要回去?”我侧了眼看他。

“还生气?”他不在意似得淡淡的问我,那眼色温和的似乎准备随时随地把眼前的人融化那般腻得很。

我有些有气无力的把手腕从他的手中脱出“生气?不划算啊,小气不但不起作用还容易伤身体,气坏了做了病根好歹都是得自己拎着还得掏钱看郎中去,费钱费时费力。

如果是一不小心直接给气死了我好不容易挣这么多钱给谁留着啊,要知道在侯爷手底下讨生活可不是件轻松事,命短可就划不来了…”

季宁烟笑了笑,不肯依我的意思放手,而是往前带了带“那就每天再涨十两,你看如何?”

我不知道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于是斜眼看他“来了新的任务吗?”

季宁烟一愣,随后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好人也难做,做了别人也未必领情…”

“如果是白收,那我先下谢过侯爷了。如果是多劳多得的话,我看我还是听听任务量再决定吧…”

季宁烟雷打不动的温柔笑意挂在脸上“该生气的也该是我吧,怎么还成了我哄你了,难不成你还真准备给我戴一顶招摇过市的绿帽子不成?

那王狗儿也是活该,侯爷府的内苑岂是闲杂人等随便进出的,不打他如何立威,我这侯爷当得不是再窝囊不过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没还嘴的话了,我一瘪嘴,心中暗自念叨:绿帽子?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起这个词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还不是给自己的哥哥戴了绿帽子,还有脸说…

也许是看出我撩眼时少许不屑的表情,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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