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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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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自己并没有着甲,只是换了行装袍服,在郑元勋等人的簇拥下,向着山脚下大步而行。

这件事,也是打乱了他的计划,很多事都是千头万绪的在进行中,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使得他阵脚大乱。

要做的事太多太多,也正卡着江南士绅的脖子,襄阳那里有李自成的兵,此路不通,除此之外,也就是沿京杭大运河北上,走扬州和清江的路最好贸易。

国家再乱,南北货运交易是不会断的。

结果如何?自己这边先乱起来了!

“走吧!”夜色之中,数百支火把已经先后点燃,空气中到处都是呛鼻子的松明火把的味道,朱慈烺面色铁青,扫视众人一眼,就预备翻身上马。

无论如何,盐课必须整顿,秩序也必须恢复,这一笔银子是非要不可,那么,雷霆手段,自然也是非施展不可。

正当此时,不远处也是传来人声,似乎有人骑马过来,此时天已经很晚,倒不知道是谁连夜往朱慈烺这边赶?

没过多久,便是看到陈子龙骑在马上,身边有五六个随从,正打马挥鞭,往这边赶过来。

一见这里阵仗如此之大,陈子龙也是一征,不过,皇太子旗号就在眼前,当然是立刻滚鞍下马,疾步前趋,到朱慈烺跟前便是跪下一礼。

“快些起来吧。”朱慈烺也是有一阵子没见着陈子龙了,营造的事,早就不必叫陈子龙盯着,这人在军事大政上才干都很不坏,不过现在急需的是农业上的人才,所以只能委屈陈子龙当个农官。

好在兴趣所在,陈子龙也不抵触,这阵子每天骑马在乡下到处跑,还找朱慈烺已经不鼓的腰包里又掏出一笔银子来,各种种子清江有的有,有的没有,需要到南方甚至是日本去采购,陈子龙自己,也是拼命花钱,光是番薯的种子,买的怕就有超过万斤。

好在,越是这样花钱,朱慈烺反而知道这人是个懂行的,此时见陈子龙原本白皙和还算俊俏的脸已经彻底晒黑了,身上衣衫也是破烂流丢,似乎很久不曾洗过,一脸风尘,眼角皱纹也是深了几分……这样的人,才无愧明朝儒生们自吹的天下支柱,也不愧是百姓眼中的“读书人”罢?

心里感慨,脸上便是露出笑来,只用手拍了拍陈子龙的肩膀,以示鼓励。

他是十几岁英俊潇洒的少年,拍三十岁怪大叔的肩膀,场面自然有点儿怪,好在身份在这,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当下朱慈烺只是看着陈子龙,笑道:“怎么,这早晚了,你还巴巴赶了过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是的,殿下。”

陈子龙现在对军事什么的,也是丝毫不理会了,看了一眼,就笑道:“这么晚了殿下还带兵操练,真是辛苦……臣赶过来,确实是有要紧的事要回……”

说着,便是从自己马背两边的口袋里掏出几个大大的番薯出来,对朱慈烺笑着道:“殿下,臣这阵子,看的田亩恐怕有过万亩,收罗的番薯种子,怕不也有过十万斤?好歹是挑出来几个过的去的,殿下请看,这种番薯,臣给它取名叫红心王,个算大了,深耕细作,按殿下所说的,提蔓分茎,怕不也能收它个几千斤?”

自从朱慈烺和陈子龙几次深谈,极言粮食的重要性,这个农工司的司正也是极其负责,每天就在田间地头,朱慈烺事忙,也顾不上他,只是要人给人,要银子给银子。

现在看去,此君笑的十分灿烂,手中的几个番薯,红皮红心,也比拳头要大一些,看来,算是在当时的种子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优种了。

第186章 变乱(3)

“有心,你有心了,陈卧子,你真是……”

朱慈烺看着笑的跟一个老农民似的陈子龙,眼中也有一种酸酸热热的东西,若不是这种场合,这种心境,恐怕他也不会如此激动。

一边是拼命给自己人捣乱,一边是自己殚精竭虑却效果不鄣,而在北京已经盘踞了中华文明最危险的敌人,张牙舞爪,随时都可能猛扑过来!

这段时间,每一天都可能是恶梦。

江南繁盛又如何,文明悠久又如何,人口众多又如何?

恶狼嘴下,一切都成虚妄。

所以他在拼命和时间赛跑,除了练兵之外,简直什么事都不愿理会。

很多候方域和龚鼎孳都能瞧出来的东西,他却置之脑后了。

此时此刻,看着一脸憨厚的陈子龙,再想想自身处境,朱慈烺又岂能无动于衷?

皇太子对几个番薯大为动容,在场的人都是看的呆了。便是陈子龙自己,都是稍觉意外,不过,他也是十分欣喜,抱着手中的番薯种子,咧着嘴道:“殿下,给我五千亩的土地,正好也够试种了,殿下与我讨论的提蔓之法,先师也曾经提起来过,只是番薯试种不过十余年,先师在时才数年,实在没有试过,这一次,若是真的能种出亩产五六千斤的番薯来,我国朝百姓,就再也无冻饿之苦了!”

这一番话,才是叫众人动容。

当时没有化肥,虫害也较严重,加上水利不修,所以亩产极低,江南平均是三四石的产量,辽东就只有两石左右,到了西北一带,风调雨顺不过一两石,稍有灾害,连种子粮也未必能收的回来。

而番薯一物,三个月就能收获,不怎么需要雨水,深植于地,病虫害也少,进入中国不过十几二十年,种值的人已经不少。

只是现在不得其法,农人百姓以为根茎越多越好,所以番薯生的极小,产量自然就很低。再加上水利和施肥除草去虫都不到位,所以产量并不高。

就算如此,也是渐渐推广开来,因为毕竟优势很大,就算是在两季作物之间种了,也来的及,养养地力也很不错。

最不济,还能喂养牧畜,短短时间,国人就已经知道此物是好东西了。

若是如陈子龙所说,一亩能收到五六千斤,那是何等令人鼓舞之事?

到了此时,郑元勋和候方域,龚鼎孳等人,看向朱慈烺和陈子龙的眼神,不外乎也就是敬佩二字而已了!

“怪不得卧子兄那阵子天天啃徐阁老的农书,”暗夜之中,候方域摊手笑道:“若是我知道此时能派这么大用场,能立这么大功,我也啃去。”

“现在也未晚!”郑元勋仍有很深沉的心事,不过也是忍不住笑道:“太子殿下最喜欢这些杂学博览的,朝宗不怕你家老爷子将来仗责你,只管去学。”

“哼,当年就有人说徐阁老学术不纯,”龚鼎孳也冷笑道:“这‘不纯’的学术,现在看来,倒是不妨多一点好!”

若是在数月之前,这三人怕是打死也不曾想到,自己居然能口出如此离经叛道之语!

要知道,复社中人都是学术高深之辈,方以智一生有数百卷书传世,候方域更是惊才艳艳,王铎书法海内无双,吴梅村诗才明诗中有名的人物,而陈子龙与郑元勋,也都是有大学问的人物。

也不知道明末是怎么回事,国家乏力,财政崩溃,军队无能,异族入侵的威胁迫在眉睫,流贼祸乱大半个中国,可偏偏文运却如此昌盛,东林复社和明末文人中,沽名钓誉的当然不在少数,可文才也好,思想也罢,都是远超后世,其后一直到清末民初,才又大师频出,国家气运,与文运正好相反,可不奇哉!

不过,学问高深也不代表思维灵活,学问好而食古不化的,也是大有人在。正学之外,别的学问一律是小道,这种见解,在晚明时也是大行其道,象徐光启,天文几何物理学的水平连那些传教士都佩服,这么一个人物,在不少当时的儒士眼中,就是一个杂家,根本上不得台盘的。

若不是郑元勋几人在大元帅府效力,每天公文流转,军营进出,处置的公务多了,也见多了武将行事,再对全国大势有所了解,心中知道此时不是安逸之时,又怎么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龚鼎孳一说完,四周的儒士官员都是面露笑意,显然,也是同感于心。

朱慈烺现在奈何不得士林,很多东西,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转变,但最少在他身边,一个不同于以往的文官小集团,却也是在悄然成型了。

……

“陈卧子,你这次确实辛苦,也立了大功。”看到亲信心腹的臣子做了一些实绩出来,朱慈烺心中也是十分高兴,当下便顺着自己的思路,大笑道:“肥料什么的,调一个营的厢军,每天没事就帮你捡肥,再多雇人,庄头农夫,都由你自己亲自督管着,等良种再收上来,然后再向整个大元帅府辖地推广施行。”

“这,似乎不必。”陈子龙听着朱慈烺的安排,先是一征,接着便坦然道:“殿下,此事臣另有考量……”

“喔,那么,你说。”

朱慈烺待臣下的态度,众人也早知道。谈事的时候,必务要说清楚,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说出来,不管对错,朱慈烺都不会怪罪。

有时臣下说的有理,就会采纳,丝毫不会因为面子问题而坚持自己的意见。

有此主上,下头的摸清了后,自然就敢于直言了。

崇祯行政的最大缺失,就在于不纳谏言,自以为是,朱慈烺岂能重蹈他的覆辙?

陈子龙得到鼓励,便是笑道:“臣以为,种地这种事,由官府出头,实在并不便当。数千亩地,分散各地,得雇佣多少庄头来管?佃农的农具,安家使费,岂在少数?而淮上人烟稠密,实在是地少而人多,与其大费周张迁人并地,不如将种子发给一些田主,说好了分成数字,如果担心收不上来,臣以大元帅府下公文保证,欠收绝收,则按种值粮食补给他们……这样一来,不愿意的田主怕是少。几千亩地的试种,找十几二十家田主,也就是了。至于施肥和耕种之法,当然是臣责无旁贷,一定会负责首尾,不会轻忽草率。自然,日后再推广开来,淮安一府就有二州九县,户口数字还是万历年间统计,现在少说也有数十万户,数百万丁口,这么多田地人口,臣会多教授一些学生,设点巡回,教授种植之法。如此,也就能在数年之内,推广开来了。还有很多新种子,也是用这样办法来试种推广,此法是否可行,请殿下裁定就是。”

朱慈烺听到一半,就几乎完全明白,陈子龙之法比自己一切由官办官管要高明许多。这样发包出去,田主当然有利,而官府也可以省多少人力物力,然后彼此分成,大为合适。

就算有风险,因为有官府包着,田主损失有限,自然也敢于冒险了。

这般后世思维的妙法,倒不知道眼前这黑厮是怎么想的来?

他倒不想想,人家是穷识五经的大儒,包括几何物理格物致知,明末大儒,有不少是王阳门的嫡脉,在学问上原本就很开通,陈子龙更是连农学都极有兴趣,触类旁通,想一点经济之法,又有什么难的?

当下便是连连点头,等陈子龙一说完办法,便是笑道:“成,成,这个办法很妙。还有,试种的烟草,也可一并办理。”

“烟草倒是不行。”陈子龙摇头道:“这个玩意十分金贵,难伺候,得臣现在一手一脚的打理。不过,臣不大明白,这东西除了消闲解闷,不能当吃的,殿下既然说万事以粮为本,又何必弄它?”

“这个,”朱慈烺一噎,不过眼珠一转,哈哈笑道:“此事尚属秘密,陈卧子,你安心做事,不要刨根问底了。”

“是,臣多嘴了。”

解决了悬心的大事,又回说了几件必须请示和批复的农事,陈子龙眉开眼笑,心满意足的走了。

与朱慈烺几次长谈,这个原本就学究气的儒生已经知道,明朝之患不在银,而在于缺粮,九边军饷负担那么重,还是粮食不够。自己种不出,南边运过去就得银子,而朝廷没有统收统支,工商税赋又收不上,结果就是军饷和缺粮两重压力,把大明压趴下了。

现在丢了半壁江山,以往过失不可再犯,粮食才是关系天下安定的大事,有见如此,自然是一门心思全在粮食上,别的事,竟是一律不理了。

当下就是请辞,农工司那边,千头万绪,也是离不得他。叩辞之后,也只是向龚鼎孳几人微笑示意,然后就是翻身上马,跳跃之间,居然也是身手矫健,可见这段时间,奔波四方,实在是练出来了。

第187章 变乱(4)

待陈子龙走后,朱慈烺才目向众人,笑道:“瞧瞧,叫一个种田汉耽搁这么久功夫,军国大事,不如几个番薯,这一回,是叫你们瞧了笑话了。”

“臣等岂敢!”

郑元勋庄容揖身,正色道:“臣以为,殿下与陈子龙所谈的,才是真正的军国大事。”

“臣意云然。”

“臣意相同。”

郑元勋一语,也算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全部相随而上,倒是把朱慈烺的话给当场堵了回去。

好在,这个皇太子心里还真没有独断专行的打算,他的做法就是畅所欲言,定了下来,再办不好,自然就治罪。

说话的时候,却只管直说。

众文官说话的当口,王源也是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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