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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假命天子-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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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杀了,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简旭听一戒说完,说道:“原来如此,这个人,死有余辜,可是,那高驰会不会再来骚扰你们,那李皇后也一定知道此事了,明远的事您打算怎样处理?”

一戒笑了笑,“和尚不出手是慈悲,但和尚不是傻子,放心好了,我就送到这里,太子殿下,你自己保重。”

简旭大吃一惊,“你认识我?”转回头去看时,那一戒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二卷 回京记 第二十七章 莽原学艺

一戒的那本《禅房笔记》记录的是他多年来修习武功的心得,此书被高驰知道,完全是一个巧合。

当初太子的生母顾皇后病逝,皇上爱妻心切,请了著名的高僧一戒来为其超度,法事做完,一戒发现了一个练武奇才,那就是太子,但见他小小年纪,目光如炬,骨骼清奇,走路步履稳健,动作起来却又轻灵无比。

巧的是皇上也知道一戒的武功修为,于是降尊纡贵,亲自请求一戒大师传授几个皇子功夫,而一戒虽然答应下来,但是只答应教授太子一人,并且不是收为徒弟,只算是切磋,皇上知道一戒乃当世高人,也不敢过分要求,于是,一戒在宫里住了两个月,教了太子两个月功夫,这两个月里,一戒凭着记忆,把自己的那本未带在身边的《禅房笔记》默写下来,给太子看,等太子全部看完,他又毁了此书。

事也凑巧,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是李皇后派去的亲信,于是把偷听偷看的此事告诉了李皇后,李皇后不是习武之人,可高驰却对此书垂涎三尺,曾经亲自去往半山寺偷过几次,均未得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当太子疯癫之后离开皇宫,李皇后派他来出来搞暗杀,他去了很多太子应该去的地方寻找,包括这半山寺,也就又一次想起了《禅房笔记》,这件事他依旧是耿耿于怀,那太子经过一戒短短两个月的指点,武功突飞猛进,成为一等一的高手,这本书是功不可没的,对于习武的高驰,就像吃不到嘴巴的一块肥肉,怎能轻易放弃,于是,他换了策略。高驰网罗了一帮闲人,什么死囚、大盗、赌鬼等等,以便为己所用,那去张庄的贾贵也是其一。

这次他派明远卧底,想慢慢了解那书的藏处,伺机下手,然而错就错在,那明远徒有一副憨实的相貌,却心肠歹毒,一只猫便让他送了命。

一戒在简旭初来之时,就已认出他是太子,而简旭对他,一无所知,是以并未相认,一戒以为是太子有难言之隐,后来发现简旭看他的目光无一点游移,完全是一副不认识的模样,并且身上无一点功夫,一戒虽然怀疑,但看那面孔,世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又见老独来抓,明远暗杀,而那简旭的心地纯良,智慧超群,与那太子无有二样,又猜测太子不认自己,是癔症使然,也就没有说什么,本身一戒这样的高人就不是一惊一乍的,很多事情喜欢在心里存放。

简旭不明白一戒为何认识自己,此时已被老独扛在肩上,腾云驾雾一般的飞驰,简旭高喊:“我自己会跑。”老独哪里听他的。

老独住在一个山巅之上的开阔之地,势同莽原,周遭空旷无比,唯有他这个小茅屋孤独的立在那里。

简旭认了老独做师傅,不单单是替一戒大师化解为难,还另有一番想法,他想有了这个靠山,还怕你什么高驰、低驰,什么刁球、混球。师徒关系定下,这老独应该不会把自己送给高驰了吧。试探的问过,老独的一句话让他像灌了一口冷风。

“等与老和尚的比赛结束,我还是要把你送给那个人,答应的事情怎能改变。”

简旭心里骂,真是顽固,不过拖延一时是一时,这期间我总能想到办法的,又想想,虽然是师徒,却没有长久的相处过,感情基础不深,于是,又使用感情攻略。

“人家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从今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他这假情假意,说的却是铿锵有力。

老独不言语,在屋外生起一堆火,火上支起一个架子,上面吊着一个黑黢黢的小铁锅,里面煮着黑乎乎粘糊糊的东西。

简旭蹲在一边看着,管老独态度如何,他继续在那里自作多情的表白:“师傅啊,从此后你不孤单,我不孤单,我们两个都不孤单,我们相依为命。”

老独像没听见他说话,自顾自的忙活,把锅里煮好的东西倒在一个脏乎乎的碗里,放在地上凉着。

简旭一看,想毒死我?

一会儿,老独觉得差不多了,端着碗,大步奔到简旭身边,抓着简旭的脑袋,把碗里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往简旭的口里倒。

简旭大喊道:“谋杀!”口里,已经被灌得满满,脑袋动弹不得,唯有把那些东西咽进肚里。

喝干了一碗,老独才放开他,简旭就觉得口里苦涩难当,恶心,胃里翻腾起来,想骂,他这是替高驰杀死我?想到死,他突然打个激灵,不对,他想杀我,一巴掌拍下,我不是立即毙命,也会筋骨寸断,何必费这许多周折。摸摸肚子,内里有些灼热,一会儿,这灼热的气息开始周身运行,所到之处,如沐春风,非常舒服,再一会儿,血液上涌,脑袋慢慢膨胀,感觉自己如绿巨人一般,不断的长大,眼睛瞪起,浑身气力骤然剧增,突觉肌肉发紧,稍一用力,骨节咯嘣咯嘣的响,握握拳头,感觉非常有力,大喜过望,这老独,原来在帮我增加内力。

“师傅有这些手段,为何不早点使出,现如今我是你的徒弟,总不能给师傅这天上少有、人家绝无的高手丢脸。”简旭跑到坐在火堆旁的老独身边,嬉笑道。

老独面部肌肉抽搐一下,微微的长出口气。

简旭看到了他感情这微妙的变化,想必是自己的一番煽情有效果了,又来了个推波助澜,噗通一声跪倒在老独面前:“师父大恩,徒儿没齿难忘。”

老独忽地站起,把简旭从地上像拎小鸡似地提起,“大男人,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不要动辄下跪,有失气节。”

简旭道:“你是我师父,我跪你正当啊。”

老独嘴角动动,这就是他的笑了,很丑,很恐怖,可简旭的心突然一紧,觉得他好可怜。

自简旭从大德楼里把自己救出,老独就对他另眼相看,从没有人对自己这样好过,甚至很多人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情愿,所以,他是真的有些感动,只是他已经习惯了冷漠,不显露出来罢了。

老独的药非常有效,简旭又喝了几副,就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了力气,心里爽的很,趁热打铁,继续哄,他把老独的陋室真的当做家了,一顿大清扫,把屋里的杂物归拢一番,把脏东西都浆洗干净,在墙角的破口袋里翻出一些发霉的米,淘了无数遍,做了一锅热腾腾的米饭,老独外出而归,家里焕然一新,桌子上摆着饭菜,嘴角又一动,非常开心。

虽然两个人相处越来越好,简旭心里依旧放心不下老独和高驰的那个约定,这个人行为古怪,捉摸不透他的心理,并且他是那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耿直之人,不拿我去还,他将如何解决此事,老独不提,简旭担心。

趁着老独高兴,他凑上前去:“师父,咱俩聊聊。”

老独道:“有事便讲,婆婆妈妈。”

简旭对他的生硬脾气已经习惯。

“师父,你欠了高驰什么人情?”

老独回头看了简旭一眼,“我几时说过是高驰?”

简旭耸耸肩,嘴一撇,“那次在大德楼,我明明看见高驰进去了,若不是莫可行出现,恐怕你已经把我交给他了。”

老独道:“这都与你无关,明日即开始练功。”

简旭想,练功就练功,最好练一招狠的,能把高驰打倒在地,到时就不怕了。

自此,简旭便跟着老独练功。对于练功,他的年龄已不是最佳时段,那些劈腿弯腰的姿势显然不适合,老独针对此,专门教他一招简单易学又凌厉的“劈风掌”,简旭学的很认真,非是他勤恳,这可关系到保命。

无论刮风下雪,无论清晨星夜,总有这一副场景,老独和简旭在这莽莽之原,一前一后的练功。老独耳提面命,严肃认真,简旭是小心求教,虚心努力。

半月之后,简旭小有所成,老独指着他面前的一棵小树,道:“用掌气劈开。”

简旭凝气在胸,又轮转一番,把气运集到掌,大喝一声劈去,小树咔吧一声折断,他欣喜若狂,一蹦老高。

老独冷着脸,“不行,那树折断处参差不齐,功力太浅,继续练。”

简旭见他给自己泼冷水,也不气,所谓严师出高徒,这是对自己好,继续努力便是。从没想过,自己也能会武功,这下不单单能保命,还能与紫絮拉近距离,乐的跳到老独面前,孩子似的抓住老独的胳膊说道:“多谢师父!”

老独一把将简旭推开,面有赧色,也不言语,直往前面而去,刚好有一只小鸟飞过,他突然飞起,如秃鹫一般扑过去,把小鸟抓到手里,用手撕扯下皮毛,又掏出内脏丢掉,然后塞进嘴里,大嚼起来,血顺着嘴角流下。

这一幕,被简旭看个正着,他吓傻在那里,全身痉挛。

第二卷 回京记 第二十八章 往事不堪回首

老独觉察到了简旭的异样,抬头看看,再擦拭掉嘴角的血,往他那边走去,简旭连连后退,跑回屋里,看着外面的老独,嘴巴微张,惊惧非常。

老独也回到屋内,把嘴里的一根鸟骨头吐出,简旭只觉胃里翻江倒海般,哇的一口,污秽物喷了出来,他用手指着老独道:“你别过来。”

老独望着简旭,呆在那里片刻,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这茹毛饮血的野人姿态对常人来讲有些恐怖,随即站住不动。

两个人在那里对视、僵持着,简旭摩挲着心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迈步,腿却一软,瘫坐在地上,看着老独有些不悦,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把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付之一炬,所以他朝老独笑笑,并非发自内心,是以比哭还难看,说道:“师父,你刚刚,吓到我了,那样的你,像野兽。”他惊慌至极,词不达意,本不想说这样刺激他的话,那话却自己从嘴里溜达出来。

老独眼珠瞪得似乎要跳了出来,啪的一声,把面前的桌子拍裂,又抓了起来,用力抛出,随之一个飞跃,来到屋外,站在那里长啸一声,如狼嚎一般。

虽然认了他做师父,简旭在心里上还没有完全消除对他的恐惧,心口像有一面大鼓咚咚的擂着。

老独气的直喘粗气,回头看看简旭,蓦然发现简旭眼里那异常的惊恐,或许是怜悯,老独重又回到屋内,坐下,不再言语。

简旭又道:“师父,天生万物,自有道理,您刚刚对待那只小鸟,何其残忍。”

老独无语。

简旭走上前来,慢慢靠近他,心里依然有些怕,他决定迂回前进,遂换了话题。

“师父,您是奇人异士,行事不比常人,我能理解,您在我心里高大无比,我为做您的徒弟而自豪,可是,徒儿一直猜想,若不是背负着沉重的故事,试想谁会居住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不如,咱们爷俩坐下来,喝着热茶,慢慢道出,你的心里会轻松很多。”

老独突然喊了声:“我下山去了。”几个跳跃,已经在简旭的视线之外。

自认识老独,简旭就知道,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单单这样的相貌,立世为人就会有诸多的困难。再看他的个性,半人半兽,想必有些事情在他心里积压已久,到最后不堪重负,人的心理便有些失常。原本认他做师傅是为了保命,可是,对于他的冷僻孤傲怪异嗜杀,简旭是又怕又急。

傍晚,老独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些吃食,有肉有酒,简旭心里兴奋异常,他是去买吃的,这就证明他没生自己的气,那些话见效了,赶紧接过来去做,一面道:“师父,若再买什么您指使我去便可,只是我手里没有银子。”

老独道:“我亦没有,若是你去,怕是弄不来。”

简旭吃了一惊:“师父,你没有银子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偷的?抢的?”

老独道:“街上很多,随手拿便是。”

简旭又气,“您怎么能顺便拿人家的东西,没有银子,我们可以去赚。”

老独抬眼看看简旭,那意思是怎么赚。他从来不知道该用什么去换银子,他自小到大,饿了,抓到什么吃什么,看到什么拿什么,偶尔的做饭,是实在抓不到东西了,但也没有买过,都是“顺手”拿的。

夜色如兽,偷偷来袭,空旷的莽原上,这个小屋显得特别突兀又孤独。简旭烧了一锅热茶,倒在瓷碗里捧给老独,那老独心里的滋味,无以言表。

“师父,咱们聊聊。”简旭讨好的笑着。

“又婆婆妈妈。”老独依然冷着脸,语气却是温和的很。

简旭道:“毕竟我是您的徒弟,连师父都不了解,我以后有了儿子,如何对他讲,您就是他的爷爷啊。”

老独嘴唇翕动,没有讲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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