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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明末风暴-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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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溥唯有苦笑,俞国振并没有推托之意,可这样忙碌的情形,他如何能把自己的话说出口来。

就在他觉得终于有了机会的时候,外头突然又是喧闹声传来,紧接着,罗九河大叫道:“小官人,城外失火了!”

俞国振闻讯登楼向着失火的方向查看,那是城北之外,看到那地方,张溥脸色顿时大变。

那地方他绝对不陌生,他与诸家联合,准备行贿宫廷内外,将温体仁赶下首辅的位置,让周延儒取而代之,而他们谋划的地方,就在现在失火的方向!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暗想。

第二卷一二零、空余赏格伴夜焰

时间倒退一个时辰,当俞国振正在见雷家之人时,一队人悄悄接近了南京城西北侧的一座小庄子。

这座庄子靠近长江,规模并不大,周围的土地也不算肥沃,加之主人向来低调,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庄子,竟然是一镇总兵刘泽清的产业。

刘继仁来南京,也甚少到这庄子,只是在前天,张浮将各方势力召集起来,为了隐藏起见,向他借了这座庄子使用。事情商议完毕之后,张浮收拢的十二万两银子,也被暂时存放于此。

为了携带方便,这十二万两银子都兑成了黄金,一共是一万两千两的黄金。

刘继仁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以刘家的家业,十几万两银子不成问题,但问题是刘家不可能将十几万两银子堆在他面前让他看,更不可能将之兑成金子让他看。

因此,在这一万二千两黄金放在庄子里的两天,他几乎是寸步不离。

同样寸步不离的还有张浮的一个仆人,这是张浮留下看管的,也算是提醒刘继仁,休要利令智昏。

“有没有动静?”围着小庄子诸人中,有一人低声问道。

“没有异常,东西也未运出,那人还在。”

回答的人从地上爬起,在这样潮湿的季节,他为了能尽可能掩住自己,几乎是将自己埋在了泥泞的水田之中。

问话的人大喜,他做了个手势,因为头上套着只留两只眼睛在外的头套,谁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众人按照他手势示意,开始四散分开,此时穿插跑动。

然而就在这时小庄中传来了报警的铜锣声,守着小庄子的警哨倒是相当合格发现了外边的异动。

不过这群接近者也没有想过偷偷摸摸混进庄子,他们将前后门堵住之后,便开始向庄子攻了进去。

小庄子中,并没有多少守卫,若是守卫多了,反而扎眼。刘继仁听得警讯,脸色顿时变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一边喊,一边召集人手,片刻之后庄子里三十余人便都在他身边。

“有多少贼人?”刘继仁觉得自己口中火烧火燎的,他向传出警讯的守卫喝问道。

“天色暗了,瞧不大清楚,只是看到有人影晃动而且外头狗叫个不停!”那人脸色发白地道。

“该死!”刘继仁咒了一声,他虽然深得族叔刘泽清信任,但指挥打仗的事情却是甚少做,刘泽清用他,一来他忠心,二来他有些智才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守。

这毕竟是南京城外,只需要坚守小半个时辰,驻防的官兵、四乡的民壮,便会云集而来,将这伙胆大包天的贼子杀灭。

“是谁敢同我动手?俞国振?对,定是他也只有这贼子,才会如此大胆!”刘继仁一边喝令打开暗藏的武库,将其中的武器甲胄分发给诸人一边琢磨着究竟是谁胆敢来攻打这个庄子。

但立刻,他心中又产生了疑问,俞国振如何能知晓他这个庄子的存在?

“姓俞的在无为确实无孔不入,可这是在南京,叔父的这个庄子,便是厂卫都一无所知,姓俞的如何能知道?莫非……参与此次密议的诸家中,有谁出卖了我?”

首先被他排除嫌疑的是张浮,张浮的计划极为重要,他绝对不会节外生枝,然后钱谦益等诸人也同样被排除。想来想去,刘继仁猛然想到一人:吴三挂!

“听闻今日吴三挂已经与俞国振和好……若是他将我挑唆之事说出来,俞国振会不会怀疑我……当初他从王教主那里,究竟对圣教知道多少,知不知道叔父便是圣教武曲?”

这个问题让他悚然而惊,若是俞国振猜出他叔父刘泽清便是闻香教武曲,那么刘家的富贵荣华就全部完了,不仅如此,等待他们的,只怕是灭族的命运!

“不,不,定然不是俞国振,若是他知晓了我们的秘密,来的就不是贼人,而是厂卫,此人与南京镇守司的关系秘切,与那范闲范公公为一党,若他知道我,那么……”

就在他无比纠结地琢磨着之时,大门处传来了砰砰的撞击声。他喝令护卫将门死死抵住,然后呼人搬楼梯来。

庄子虽然不大,可是围墙却很高,足有丈许的围墙,外头的贼人轻易无法爬入。只要守住两门,再从墙上用火铙、弓箭攒射,短时间内守住庄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楼梯搭上去后,两个胆大的护卫爬将上去,探头便向门前望,他们手中都持着火铙,看定人影举起火铙就要射击,然而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响,两人惨叫着从楼梯上落了下来。

“贱人也有火铳!”

“该死,怎么办,怎么办?”

刘继仁听得手下慌了手脚,心中一阵狂躁,更加羡慕起吴三挂手下带着的那数十名辽东军汉,自己手下这些人,虽然也曾经在军营中吃过几日老米饭,平时也吹嘘曾在登莱与孔有德等大战,实际上都是此不堪用的脓包,最大的本事也就是吹牛,稍有事情,便乱成一团!

“去搬椅子桌子,多几人上去,贼人能有几杆火铙?”刘继仁怒喝道:“只要庄子不破,紧守到援军赶来,每人赏银十两!”

听得他列出赏格,这些护卫顿时勇气大增,一张张桌子搬了过去,连着十余人提枪携弓爬上墙头,他们乒乒乓乓一顿乱打,倒将来犯者的那两杆火铙压制住了。

“守住了,守住了!”见贼人不再攻门,刘继仁心中欢喜,这里离南京城只有三里多的路程,周围也有不少村子,只要守住超过半时辰,必然有人闻声前来查看。想到这,他又大声道:“我再加十两的赏格,守住便是二十两……后门那边可有动静去一个兄弟看看后门!”

顿时有人去后门查看,那人才穿过跨院就发出“啊”的一声叫,紧接着,登登登的声音接二连三传来。墙头的护卫向那边望去,惊声连呼:“贼人翻墙进来了,这是飞贼!飞贼!”

原来当他们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前后两处门时,来袭者却用抓钩攀上侧墙,直接逾墙而入!

“回防,回防!”刘继仁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两声,然后又想起一事:“三十两,三十两我将赏格升到三十两!”

“三十两?三百两也救不了你们的性命!”

一个大舌头的声音响了起来,刘继仁微微一愣,这口音与他倒有几分相似,还没有等他再喊什么只听得对方阵中“叭叭”声音不绝,一阵火枪响后,己方之中,至少有六人从墙头栽倒下来!

“怎么可能!”

在如此距离之内,对方反应之迅速,远远超过刘继仁想像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在他身后墙头,一个中枪的护卫惨叫着倒下,将他砸倒在地。

他感觉到头脑湿漉漉的,沾上的全是血,就在这时,他听得自己的护卫大叫起来:“侄少爷被杀了快跑啊!”

他正想说自己尚没死,可看到从跨院那边进来的贼人越来越多,数量分明超过了他的手下一个念头顿时涌了上来。

“我不想死!”他拼命让自己呼吸变得更轻微,也顾不上将身上的尸体掀起,便伏在地上装死。

“休要放走一个!”那个大舌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刘继仁闭着眼,只听得耳畔一片惨叫声,原本紧闭的大门,现在反断了守卫们的生路,只有几个在墙上的跳了出去,但旋即在外头又传出惨叫声,显然,这几人也是凶多吉少。

仅仅是不足二十息的时间,厮杀声就停止了,刘继仁还听到零星的呻吟,但那呻吟声旋即在刺杀声里变成了惨叫。

“好绝……赶尽杀绝……”

刘继仁心中发颤,对方只怕还会梳理一遍,他装死未必能脱身!

果然,他听到那大舌头吃吃笑了起来:“干得好,再检视一遍,装死的补一刀,让刘泽清去哭吧,一个活口都不留,到时咱们扔下点东西,那山东佬必然以为是俞小贼做的,让他们两家狗咬狗去!”

“小将军和这姓刘的不是有些交情么?”一人低声问道。

“再好的交情,能抵得过白花花的银子?”那大舌头噗笑了一声。

“小将军”三字传入刘继仁耳中,刘继仁几乎惊叫出声,若他猜测是真的,那么这位“小将军”只有可能是一人!

吴三挂!

无怪乎觉得那大舌头腔调有些熟悉,那分明是辽东腔,而且是最正宗不过的辽东腔!这些时日,听得吴三挂手下那些人说话,便全是这样的腔调!

对方搜检尸体一步步向他这边逼近,刘继仁觉得冷汗涔涔,不知是起身拼命,还是该逃走,就在这时,听得屋子里欢呼声传来:“寻着了,好多金子!”

仍旧是那种大舌头辽东腔,刘继仁恨得牙齿紧咬,那正在搜检尸体的人停了下来,就在这时,外头又传来口哨声。先前那大舌头惊怒道:“这么快……有人来了,地上的都补一刀,扔下俞小狗的东西,咱们快走!”

一阵乱刀割了下来,若不是身上尸体,刘继仁可以肯定,自己必然要被这一刀割死。当混乱声停止之后,他又听到“放火”的命令,紧接着,火焰四起,这个庄子,陷入一片火海。

刘继仁仍未急着起来,直到听到外头嘈杂声再起,他估计是各乡民壮闻警赶来,这才爬起,看着周围一片血泊,发出一声怒嚎:“我与你删誓不两立!”

“侄、侄少爷,快走,快走!”听得他的声音,尸体堆中又爬出两人来,这两个都是和他一般,侥幸装死才逃过一命!

第三卷一二一、挑得庙堂风波起

俞国振骑在马上,看着失魂落魄的张淳,“西铭先生让我带人大早出城来到此处,究竟是为了什么?”

已经是一大早,昨夜张博根本没有睡好,也根本无心与俞国振谈他的大计,当天色州亮,便催促俞国振带人陪他一起来到昨夜失火的庄子:当他们到时,庄子周围已经有些差役,张博一问便知,这庄子昨夜遭了贼,被杀了数十人:不仅如此,官府清理庄子废墟余烬时,发现了一些枪头,枪头上有“俞”字字样。

若不是昨夜拉着俞国振枯守了一夜,张博真会怀疑,这庄子里的事情,是俞国振做的。

但旋即差役们新的发现让他震惊了,庄子里竟然还有闻香教的物件,而且不是一件,是众多!

另藏有甲胄、兵刃,甚至有鸟铳,数量足有百余件之多!

这就是一件大案了,这个庄子是闻香教秘窟,基本可以判走,而闻香教在离南京城这么近的地方暗藏甲兵,其所包藏的祸心,足以惊动远在北京的天子!

得知这一件事后,张涛已经开始瑟瑟发剩,还是俞国振命人将他掺上了马,他才魂不守舍地随俞国振回城。

途中俞国振又连问他出了什么事情,张博却始终未曾开口。

他心已经完全乱了,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召集各方势力暗中谋刮的地方,竟然是闻香教的秘窟!

更让他伤心的是,他在做出无数许诺,花费了老大气力,才筹措到的一万二千两黄金,也随着这处闻香教秘窟的销毁而被人劫去!

没了这笔黄金,他拿什么去买通宫廷内外,扳例温体仁推上周延儒!

周延儒不能上位,那他又拿什么去完成对各方势力的许诺!

而彻查起闻香教来,他前些日子出没于这个庄子的事情,会不会也被揪出?

此时他完全没有心情与俞国振讨论那两书一报应该由复社来办的事情,他想的是如何自保。

惶惶不安中,他进了城,这个时候,唯一能为他出谋刮策的,就只有深知此事的钱谦益!

想到这里,他连告辞都忘了,直接纵马就向钱谦益的寓所奔去。

看着他的背影,俞国振摇了摇头,目光中露出淡淡的讥讽:为他人做嫁衣裳,这是何苦!

他当然有资格这样嘲笑,回到寓所之后,高二桂悄悄出现在他面前,向他做了个手势。

“昨夜被张博缠了一夜,还没有问你们有多少收获。”俞国振笑道:“如何,是不是大获丰收?”一万二千两“黄金。”高二桂还特意卖了个关子,然后嘎嘎笑了起来:“九河知道了要郁闷了,他上回的纪录,这次被武崖平了!”

少年家卫中良性竞争的气氛非常明显,甚至在缴获的战利品上也要比个高下。上回桐城之战,罗九河缴获十二万两银子,这一次叶武崖带着原本留守在襄安的百名少年家卫夜袭,缴获一万两千两黄金,算是追平了罗九河的纪录。

这个数字让俞国振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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