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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雪舞枫山-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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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肥羊,换取各种必需的生活品,然尽管如此,椎市上的大米、白面、食用油、香料、海盐等等还常常短缺,纵有好马,也不能够换得到。
这样曹霖从夏、晋国境的椎市上,一个冬季就得到好马两万余匹,而江南富庶天下,又岁岁大熟,曹霖又没有重的课税,令江南、巴蜀两地,新粮压着陈粮,堆积如山,但有意的不往夏、晋边境的椎市上运,以至于造成北方各国粮食上的恐慌越来越严重。


第十四卷 野人毒计 第四章  太后还朝
再说所谓的大楚国皇帝陈术,虽得了晋阳,却是一片废城,城中十室十空,八十三万禁军,全是草苞,陈术只挑了能打的三十万留了下来,把其余的人全弄到北方戍边,由万里疯刀刘通山率领,去防蒙古去了。
万里疯刀刘通山,原在反王罗延庆手下做大头目,罗延庆死后,他无处可去,正好陈术要用人,他就投了大楚,好歹也混碗饭吃。
晋阳城内的战将,几乎被戎兵斩杀一尽,陈术见他武艺高强,顿时大喜,封他为兴楚候,请他再招以前的兄弟,一齐来助他。
天下穷人造反,只是为了身上衣服口中食,刘通山立即把以前罗延庆帐下,幸而未死的一枪追魂梁浩、天罡斧李雄,断魂刀邱老虎、铁锤齐远福、铁枪横岭张新、落魂刀郑龙刚、镔铁棍周彪、铁面铜锤常兴、横天虎黄错、银锤太保何关等三山五岳的悍勇响马,一齐召到了陈术的大楚国来,陈术一一拜为将军。
当日戎兵攻打晋阳之时,大反晋忠国公、国舅薛政龙在五阳城大败,回到晋阳后,薛宪、薛政君父女两人,怕朝臣弹骇他,令他不必进晋阳城,直接带着亲信家将和骁勇的战畜斗兽,躲到吕梁山中的卧虎城避风头,薛政龙本身被杨文勇打断的胁骨,复又被曹霖弄断,痛不欲生,也要修养,顺水推舟的应命去了。
吕梁山的卧虎城,实则是薛家私建的秘密坚城,薛家所有的死士和暗妖兽,都是在此处秘密训练的,城墙高有五丈,厚两丈余,备有五年的存粮,有精兵八千余人,之前太师薛宪收伏的千叶散花教的十六铁卫和刀枪不入的少林十八铜女等等悍将,都在其中。
史柱、史栎兄弟两个,见机不对,也易容成败兵,偷跑到卧虎城,若不是化名成梁志通的拓拔通忽然窝里发难的话,薛政君就算守不住晋阳,也可逃到这处高山大河间的卧虎城避难,犬戎人再狠,但这吕梁山山高路险,决不是犬戎骑兵的用武之地。
史柱奉薛政君之命,统领大内的牝兽日久,来了之后,又用没有交回大内的禁宫令符,陆续召来了流落民间的衔乳双燕庞飞燕、傅春燕两个,和八百多名豹房内的骁勇斗兽,以供驱使玩弄。
陈术奸滑,长久的周旋于薛家和徐靖这两股势力之间,早从三厂的腌党们口中知道了薛家的卧虎城,犬戎退兵之后,他许以薛政龙重利,愿与他共享大楚国,尊为一字并肩王,拜他为楚国的兵马大元帅,请他带领手下悍将,来助大楚。
薛政龙亦有取而代之的意思,留了薛家大天师青云子和四名悍将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五个,率三千死士守卧虎城,自带着其余部众和五千精锐下了吕梁山,掌了楚国的大元帅印,同时秘密令以前效忠于三厂的秘谍,去杭州设法联系晋献帝,以留退路。
晋阳被犬戎大掠过后,财货全无,史柱想起曹霖的话,采用了与江南的一般的手法,大铸铁胎金、铁胎银,只不过曹霖所铸的铁胎金银,不在自己的辖地用,而史柱所铸的铁胎银子,专在自己的辖地用,因为沦陷区中的伪楚政权,百姓中已经不用旧晋的银票或铜板了,市面上只认金银说话。
也就在一个月前,铁胎金、铁胎银的事情,被守黄河的伪楚兵将先发现了,守黄河的银锤太保何关,令校尉数人回晋阳,要求大楚发给本部军兵真金实银,不然的话,就会一哄而散。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晋阳城中的伪楚军,也有人劈开金银锭查看,原来也全是假的,这样不但是薛政龙的薛家军,还有陈术从绿林中召来的各路人马,一齐哗变,将陈术的宫门围住,要他拿出真金实银来,以充各项费用。
陈术焦急起来,急问计于薛政龙,薛政龙手下的鬼道人献计,要陈术把大晋历代皇帝的陵寝全掘了,起出陪葬之物,以供军饷。
陈术虽明知鬼道人出的是馊主意,然事急时也只有如此了,一咬牙,就请薛政龙派人去干。
薛政龙虽然混蛋,但这盗坟掘墓之事,太损阴德,也不敢去做,陈术无奈,只得令铁枪横岭张新,去替了守长城的刘通山回来,怂勇绿林出身、大字不识一个、头脑又有些不正常的万里疯刀刘通山去办。
刘通山的绰号里就有一个“疯”字,哪里会想什么阴阴德阳德?陈术的嘴皮子极能说话,况且若是由他先掘开皇陵,自是有大大的油水可捞,当即带了五万名军士,把晋郊历代的皇家寝陵全挖了,连带寝陵左近历代的王公重臣的陵墓,也一并挖了个干干净净,可怜这些皇帝、皇妃、王公大臣们,尸骨被翻得稀巴烂,陈术因此得到了大量的财物,除了拿出来进贡给犬戎外,自已也得了不少贵重的财货,军费开支也有了。
曹霖的祖宗、大晋开国公曹彬的大陵,也跟着遭了殃,曹霖在应天城跳脚大骂,若依他的脾气,立即就要起兵北上,宰了陈术、刘通山等人,却被乔公望、安自在等人好说歹说的劝了下来。
薛政龙的旧部,张远、张速也来见过他了,呈上了当今太后李淑贤的亲笔手御,特别恩准薛政龙便宜行事,日后薛政龙还朝,定将封王拜相,委以重任。
之后的两天,薛政龙派往杭州的密谍也回来了,他们通过尉迟方,也见到了晋献帝,晋献帝也有亲笔手御,欢迎他还朝为官,薛政龙高兴起来,纵然这里陈术不济,他的薛家兵团,也有落脚的地方了。
伪楚之地,缺衣少粮,薛政龙当即令密使,请晋献帝、李太后弄些粮草来救急,却被告知,只要他兵至杭州,就有粮草,否则为免曹霖多心,粮草不好送来。
大晋李太后的车驾一到应天,曹霖果然率文臣武将,接出十里长亭,立在车前却不下跪,远远的笑道:“太后一路辛苦,请移凤驾,去东园暂歇!”
李淑贤拉开车帘,看到了英俊之极的曹霖,脸色一震,也不怪他不跪,黯然道:“小五子!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哀家吗?”
曹霖一愣,尴尬的苦笑道:“恕我想不起来了!我说太后,这小五子的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李淑贤道:“你年幼之时,常到宫中玩耍,宫中都是这般的叫你,怎么你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曹霖身后的牛展、王富、汤林、张杆一齐大笑起来,董方平、呼延豹、姜铁山、杨文勇、高怀远一众老将,都是憋红着脸,忍住不笑出声来。
李淑贤媚目儿一转,看到董方平,笑道:“小董!哀家在北国受苦,你却在这风光如画的江南快活的紧哩!”
董方平忙抱拳道:“太后言重了,小将来江南,是投小主人的,并未想到其它!”
李淑贤道:“你还替你家的小主公做那守门把风的事儿么?”
董方平老脸通红,掩饰道:“小主公比主公当年棍气的多,并不要人守门把风儿!”
曹霖不解道:“老董!你惯做守门把风儿的事么?奇怪!怎么以前我不知道哩!为什么要把风儿?替什么人把风儿?”
董方平咳嗽了两声道:“主公!此事说来话长,那时你只有三四岁,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过去的事也就算了,太后!这凤辇还行吧?”
李淑贤道看了又看曹霖,答道:“比我在晋阳宫的,还要奢华,只是这车中的各种雕饰,应该雕凤才是,怎么全是骊龙?”
牛展大笑道:“太后!本来大哥也没有什么凤辇,这车是大嫂的,你坐着不嫌旧就好!”
李淑贤见牛展生得极为雄壮威猛,不亚于犬戎大元帅拓拔宗望,惊道:“这是何人?”
曹霖笑道:“这是我的结义兄弟牛展,我们本是市井中人,不懂礼仪,太后不要见怪!”
曹霖说活间,看了看牛展,牛展自知失言,不吱声了,原来李淑贤所坐的凤辇,本为龙晶雪出行之用,曹霖嫌其太旧,已经令人重新选料做了一辆更大更好的,旧车停在后园无用,就用来接李太后了。
李淑贤道:“你们的大嫂是谁?是小五子的妻室吧!”
杨文勇久紫金城内当差,也认识杨淑贤,笑道:“回太后!主公的妻妾,太后大多数认得,名媒正娶的妻子乃是神医龙济世老先生的爱女,名叫晶雪!太后想必也是认识的!”
李淑贤笑道:“杨将军,你打伤薛国舅之后,逃出了晋阳城原来却在这里勾当,犬戎进攻晋阳的时节,若是你和高将军还在晋阳就好了!小高哩!”
高怀远苦笑道:“太后,小将在这里!”
李淑贤道:“你高家与杨家一般,皆是忠义之士,大晋在开国时节,你们的先祖也为先皇效命,高家枪、杨家枪天下闻名,为何不顾大义,跟着小五子胡来?”
杨文通恭手道:“谢太后还能想着我们高、杨两家的先祖曾为大晋出过力,然大晋后世的君王,听信馋信,全不念高、杨两家的功劳,狠下毒手,致使我高、杨两家蒙冤,先后获了大罪,几乎断子绝孙,小将与高将军出生时,父亲都已经被朝廷斩首,合族被抄,家境已是十分贫困,比晋阳城中的普通百姓都不如,就连性命也差点不保,当年的晋高帝,欲令东厂杀手诛杀未满月的小将时,却被主公的曾祖父曹隋救下,小将也幸亏有祖上传下来的这套枪谱,在小将长成之后,才能在禁军中混个差事,胡乱过活!”
呼延豹怒声道:“太后!我呼延氏自有晋以来,南征北讨,为大晋立了多少汗马功劳?却也被皇帝冤死,一家三百余口,尽皆被害,还将尸身剁碎,铸成肉丘坟,天理何在啊?”
李淑贤本想以忠君大义,责备杨、高二个,却不料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忙转换话题道:“龙家的晶雪姑娘,直长到十一岁时,本宫还见过她哩,果然是国色天色、倾国倾城,当年太尉徐靖有言,说她有母仪天下的贵相,看来徐太尉这次算得差了,晶雪既嫁给了小五子,就不可能母仪天下了,她人哩!让她来见哀家!”
张杆笑道:“龙姑娘嫁与我大哥,怎么就不能母仪天下了,真是笑话!”
乔公望用羽扇一拍他的大头,低声道:“多嘴!”
李淑贤闻言一惊,心中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抬头向四周去看曹霖身边的人,这一看,直吓得魂飞天外,只见曹霖身边的战将,个个虎体,人人彪形,刀枪似麦穗,枪戟如长林,杀气直冲九天,她是见过犬戎兵将的,曹霖的兵将,竟然在气势上,更胜犬戎,怎不令她胆寒?
李淑贤定了定神,半晌道:“曹霖!我有一事要问,请你一定要回答我?”
曹霖笑道:“太后客气了,有话就讲!——”
下面的一句“有屁就放“却是硬生生的憋住了,但言语之间,极为随便,麾下的战将、谋臣,也无一人下跪。
李淑贤道:“当年朝廷疑心你父帅要做的事,你父帅其实并没有做,今天本宫看你的麾下,猛将如雨,谋臣如林,纵是悍勇的犬戎诸部,也断不是你的对手,以后不会真的做了那件你帅不敢做的事吧?”
曹霖微笑道:“太后请放心,曹某自当精忠报国,死而后已!”
李淑贤闻听此言,一颗心放回了肚里,满意的点头微笑道:“如此哀家就放心了!见到我儿姬玳之时,哀家定当保你为王!”
曹霖手下战将,一齐变色,呼延豹低声道:“主公是昏了头了,姓姬的从来就是过河拆桥的主,自有晋以来,先是杨家、再就是我呼延家,他曹家的血债,依稀就在昨日,他怎么就忘记了?”
杨文勇恨道:“我杨家当年,舍生忘死,为大晋血染战袍,金沙滩一战,我杨家的男儿几乎全部死绝,主公是昏了头了,回头我们得劝劝他不要再犯傻才好!”
安自在笑道:“我们的主公,不是当年的杨老令公,不是双王呼延丕显,不是他老子曹猛,你们就等着瞧吧!决不会令你们众人失望的!”
管政济伏在马鞍上,本能感觉到曹兵曹将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吓得股腿皆颤,难怪拓拔宗望百万的精锐,只两役就被曹家兵团屠戳殆尽,今日一见,果然威武,看来时机未到之时,这个曹霖是不能动的,得先稳住曹霖,才是上策,忙在马上奏道:“太后殿下!曹霖文武双全,形容俊美,不如请太后将您的嫡亲女儿天香公主姬春萝,赐与曹霖为妻,结成秦晋之好,请太后千万恩准!”
李太后脸色大变道:“大晋的公主郡主,全凭曹霖挑选,为妻为妾,都没有问题,唯独天香公主,万万不能下嫁曹霖,此事以后都不许再提!”
曹霖笑道:“这是为什么!难道小将配不上天香公主么?真是岂有此理?小将敢请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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