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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末世苍雪-第1章

小说: 末世苍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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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小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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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一弹 玉颜立千雪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更了~~热泪盈眶ING~~~~~~鞠躬~~~谢谢大家的支持哦~~

某戏有群了哦:26877047欢迎各位喜欢的亲加入~~(拿小扇掩面告退~~)

12。30语:为了轻尘的新文与这个文能够更连贯地结合在一起,今日起开始修文~~

把丰息国改为息国了哦!雪洗乱尘静,风约浮云留。

鸿毛般的雪片从碧青天上翩然而落,洋洋洒洒间掩埋了世间的一切。

一切,归于静止的白。

雪色。雪城。雪国。

一阵踏雪而过的马蹄声蓦然停滞在青阳郡紧闭的的东门前。缰勒马嘶,唯见一辆四匹雪蹄乌鬃马拉着的银线玄锦马车,一匹乌蹄红鬃的宝马。

那红鬃宝马上跃下一个裹着火狐围脖,血色披风的红衣男子,拉起城门上的黄铜门环,重敲三下。许久,未见有守城卫兵前来开门。那男子轻蹙起眉,又是三下。

“敲敲敲!他妈的让你敲!”一个睡眼惺忪的卫兵把门开了一条缝,落满胡茬的臭嘴喷着酒气道,“爷还没睡醒呢,哪个不知死活的来敲这鬼门!”

红衣男子抬起一双鹿目冷瞧了他一眼,谁知那卫兵的一双豆眼竟再也离不开他的面容,唯痴痴地流涎。男子一皱眉,从腰间扯下一块玄铁制成的小牌往他眼前一亮。卫兵这才从惊艳转为惊恐,瞪大了眼膝盖不住地乱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口中乱嚷道:“爷,爷爷,饶命!”

“开门。”红衣男子低声喝道,移步,翻身上马。

“快,快,开门!”那卫兵慌忙爬起来,招呼其他人赶忙把厚重的城门打开。那乌钢制成的城门打开的一瞬间,玄锦马车首先呼啸而过,只听得车中人极清越动人的一声冷令:“杀。”

卫兵的头颅迎天而起,挂出一道血水于城门之上。

皑皑的雪地上亦是艳红一片,触目惊心。

只见那红衣男子将血淋淋的长戟随意地扛于肩上,仰天大笑间已策马追了上去。

曜燎殿。

四十二乌柱支起玉瓦房粱,方形琉璃铺地,每一块琉璃砖下皆有一朵盛开不败的雪莲。殿中央凹陷成巨大的方形水池,莲花妖娆,清波潋滟。水池上有玉桥一座,却是除了国主之外无人敢从上面走过。

一双素手将黑狐大氅从一名背对大殿的男子身上轻轻解下。那素手的主人垂首屈膝后,慢慢向后退入后殿。男子仍背对大殿站着,抬起手让另两名宫娥分别整了整流云银勾的衣袖,光是那线条优美,如同神塑的背影就已将刚才那丰姿洒落的红衣男子比了下去。

玄衫男子并未转过身来,只是负手而立:“姬流觞。”

仅凭那三字,便觉得他的声线清冽,如拂纶音。尾音轻划,微微上扬,收梢恰倒好处,为皇族独有的优雅腔调。

名为姬流觞的红衣男子手持长戟,单膝拜倒在殿下,沉声道:“臣在。”

“发下皇榜,遍召天下名医。”玄衫男子略有疲倦地抚了抚额头,“最近其他两国蠢蠢欲动,本王恐怕是没时间陪景外出就医了。”

姬流觞道:“华国和息国是否也要被列入寻医范围?”

“本王说的是天下。”玄衫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

“是!”一抹红衫利落地疾掠出大殿。

“若是能寻得临泽仙人便好了……可惜……”

玄衫男子摇了摇头,转过身来。

二十年前,若是问地处苦寒之北境,终年冰雪覆盖的日曜国有什么可炫耀的东西,那便是当时的王——苏无羸所出的一胞双胎的皇子:苏无翳,苏无景。

他们不仅继承了日曜人肤似苍雪的白皙,更发若黑瀑,凤目如饴,鼻梁高耸,薄唇轻扬。遥远观之,已心神荡漾,不能自持;还未就近细看,若心怀猥亵,立即被苏无翳的大将姬流觞,长戟一勾,剜去双目。

在日曜国人的眼中,苏无翳与苏无景携手立于曜燎殿前,雪絮乱卷,锦袍翻飞,便是如神祗一般的存在。

这两人容颜之美,也使得以盛产美人出名的华国自愧不如。据传,地处南境的华国以盛产如水美女闻名于天下。华国的美女皆是琼鼻樱唇,一双如水杏目荡漾心魄。更可贵的是那一把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让其他三国的女子都自叹不如。

然而,最难得的是兄弟二人皆擅骑射,身材颀长,矫健优美。只是,两人虽是一胞所生,容貌性格却不尽相同,长子苏无翳喜黑,冷峭狂傲,次子苏无景嗜白,温和内敛。

不过兄弟二人感情甚笃,亲密无间。苏无景更是曾力排重议,将自己的兄长有惊无险地送上日曜的王座。

所以苏无翳为了治疗苏无景的无笑之症,不惜冒着国中无君的危险走出这九曜山上的曜燎殿,走出国都青阳,陪他遍寻天下名医。然而四年过去,终无所获。

苏无景的无笑之症起于十六岁那年苏无翳代王父出征,攻打当时四国之一的燕侗国之时。燕侗国地处偏僻的西方,地广人稀,唯矿产丰富,盛产金银。虽小国寡民却也丰衣足食,国风淳朴。

但日曜国的苏无氏秉承上古先祖血腥好战的传统,志在开疆拓土,一统天下。远交近攻,弱肉强食,于是初次出征,意欲扬名天下的苏无翳就向国力最弱的燕侗发起进攻。

那一战,死者过万,伤亡惨烈,燕侗国的军队宁死不降,死得极为壮烈。

当日,燕侗国的军队面对强大而骠悍的日曜铁骑,最终不敌而失守于靖渠之外,国主赫连淳于自刎于靖渠清流之上,其余皇子公主,大将兵士尽皆壮烈自刎,艳丽的鲜血染红了整条靖渠。至今,靖渠之水仍泛猩红,有人说是因为数万在这靖渠之上飘荡的冤魂不散所致,于是方圆十里的百姓尽皆搬离,渠水不可再度引用。

后世人称:靖渠之战。

苏无翳因此一役,名扬天下。日曜国更是因为获得了取之不尽的金银而国力渐强,开始与华国和息国比肩而立。

从此,天下呈三国鼎立之势。

苏无翳从燕侗带回一具少女的尸体。那尸体因着千年玄冰的封冻并未腐烂,甚至保留了尸体的主人原有的娇嫩容颜。

谁知苏无景一见之下,竟呕血昏厥。再次醒转之际,面色苍白,再无笑靥。

如今,若是有人再踏入这曜燎殿最底层的地宫,便会感到从未有过的彻骨冰寒。没有砖瓦铺砌的冰墙上,嵌着数百盏长命灯昼夜不熄,将整个冰雪地宫明亮得如同白昼,水晶宫般晶莹通透。

若再向前走至地宫的中央,便会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安然而平静地站在一面几近透明的冰墙之中。一双玉手交叠于腹前。

她的双目紧闭,睫毛长而浓密,于眼睑处落下两弯阴影。一枚朱砂痣缀于眉心,鲜润如血,仿若一颗相思子。更奇异的是她的面色鲜艳得如同正在沉睡,凑近细听,仿佛还能感受到这美人的呼吸。

然而,她已然死去!

第二弹 与君初相识

国都青阳。

又迎来一场乱尘纷雪。

路边的小贩们慌忙收拾着被风雪吹垮的摊子,一顶顶黄褐色的粗制雪帽下露出红通通的鼻子。

道路两旁的客栈酒馆在这时复又热闹起来。许多赶路之人就索性在里面歇歇脚,痛快地喝一碗热酒,暖暖因这大寒天气冻僵的手脚和心窝。

本是空无一人的雪地上,此时正慢慢地走着一黑一红两个身影,那红衣人的手上似乎还拿了一杆不知是什么的长兵器。大雪卷着狂风,重重地扫在那两人的身上。转眼间,已成了两个移动的雪人。

只见那穿黑色大氅的男子拂去了眼前的浮雪,抬眼向前望去,一面玄色的大旗从一家极其华丽的茶楼的二楼栅栏外伸出,迎着大风猎猎地招摇开去,远远地就能看见那大旗上三个铁划银勾的大字:倾岳楼。

“去倾岳楼。”

“是。”

“哎,客官,里面请——”小二拖着韵味十足的调子,哈腰,一挥手。

一锭金子落入他的雪帽中,那小二熟练地按住了帽子,面上笑得越发灿烂,扯着嗓子喊:“楼上雅座两位——!”刚想献殷勤地替那黑衣男子拍去身上未曾抖尽的雪屑,手背一凉,被一支长戟的月牙形利刃划出了道血口子。惊得一哆嗦。

只见那红衣男子洒落地收回长戟扛于肩上,冷瞪了他一眼,与那戴乌貂雪帽,用黑狐围脖遮出了大半张脸的黑衣男子翩然上了楼。

一时间,楼里的客人皆垂头侧目。

上了楼,挑了临街而不易引人注意的座位坐下,茶博士已然提着长嘴铜壶而至:“两位客官需要来点什么茶?”

“雪寐银叶。”那如玉轻碎的声音清晰地落在茶博士的耳中,他不禁暗叹眼前这黑衣男子的品茶功夫极高,一挑便中了倾岳楼的独有佳茗。

青瓷茶盅恭敬地奉上,十片带细绒的银色茶片静躺其中,滚水如注而下,银叶顿时欢腾起来,在渐渐变青的茶色中如烟似雾,清雅幽淡。

“流觞。你这嗜血的毛病得改改。”待茶博士走后,苏无翳摘下雪帽,滑出一头如瀑黑发。只见他随意地将那件黑色大氅和黑狐围脖解下,放于身旁的一张红木椅上,淡然道。

姬流觞哈哈一笑,拉了拉火狐围脖,露出一张狷狂而俊朗的脸来:“这毛病是打小落下的,改不了!倒是王今日出来,是为何事?”

“看一出好戏。”苏无翳的勾起嘴角,笑容并无暖意。

原来这寻医的皇榜已张贴了数日,出金上万。按理说,天下小有名气的大夫都应云集于这青阳城中。可是,这连日来竟没有一名大夫前来应诊。

事关国体,面子唯大。更何况苏无翳办事一向我行我素,此次他索性出了曜燎殿,亲自前来一探究竟。

这倾岳楼地处各路要塞之地,若要前往九曜山的曜燎殿,必定要经过楼下的大街。

苏无翳斜斜地倚靠在栅栏上,一双凤目往下瞟去。看似不经意,却难掩目光中的犀利与专注。

只见,远远的有两名外域打扮的人艰难地撑着伞,在狂乱的风雪中行进。一人手中勉力抱着医箱般的方匣子。

苏无翳左手支颐,右手伸出莹白如玉的食指轻指那两人:“好戏开始了。”声线沁凉。

姬流觞不解地扒着栏杆站了起来,凝神注视。

果然,刚等那两人到达倾岳楼下,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便气势汹汹地将他二人围了起来。

一个头裹粗布的乞丐少年轻抬下颌,抱臂而出,痞气十足,声音在狂风中依旧清脆无比:“哎,你们是来日曜国应诊的吧?”

等那两人哆嗦着略一点头,只见那少年有些无聊地大笑三声,懒洋洋地一挥手,一群乞丐争先恐后地丢了破碗就冲过去一顿暴打。

有意无意间,那站在一旁直打呵欠的乞丐少年斜斜地飞了一眼到倾岳楼的二楼。大雪卷开了他耳畔的几缕发丝,露出半张清秀灵动的脸来。

只见他的鼻尖俏皮地微翘,唇轻抿,脸颊显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倒像是某个人。苏无翳的眉轻轻蹙了起来。

少年的脸再侧过一些,他的额间并无一枚鲜润如血的朱砂痣——倒不十足的像,普天之下相象的人比比皆是。苏无翳突然又放宽了心。

听口音,看身形。乞丐们是日曜人,可那少年却不是。

苏无翳道:“有意思。”转回身来,拿起桌上的青瓷杯。

“原来就是这群乞丐干的好事!看我不……”姬流觞挑起立在一边的长戟握在手中,正欲下楼去,倒被苏无翳一把按住,只听他沉声道:“看戏。”

“可!”姬流觞有些不解地复又重重地坐在红木椅上,瞪着眼前啜茶不语的苏无翳。

楼下的大厅不知为何,登时热闹起来,翻桌倒椅声与众人唾骂声连成一片。

只听得“噔噔噔”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那头裹粗布的少年手夹着一只烧鸡,喘着气涨红着脸跑了上来,身后跟着暴跳如雷的小二:“臭乞丐你给我站住!这楼里坐着的可都是有钱有势的大爷,瞧你这脏癞的德行,别污了各位爷的衣!”

“我就喜欢,你管得着么?”那少年冲小二吐了吐舌头,眼错不见,双脚屈起便跳到了苏无翳身旁的椅子上。旁若无人地啃咬起烧鸡来。

他那一双脏得分不清楚颜色的鞋子稳稳地踩在了苏无翳的黑狐大氅上。又随意地踏了两踏。

小二尝过姬流觞的厉害,眼瞅着那小乞丐惹上了这一对人物,便也不多说,忙事不关己地跑下楼去。

姬流觞怒从中烧,右手正欲按上长戟,又被苏无翳一个冷厉的眼神制止。

只见那少年看了姬流觞一眼,又侧过头去看看苏无翳:“借地方吃个饭,不介意吧?”说完,还拿油腻腻的手用力蹭了蹭踩着的大氅。

苏无翳做了个“请”的手势,斜倚在椅背上,自顾自喝茶。

姬流觞憋着气,抱着胳膊坐在那小乞丐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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