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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艳遇谅解备忘录-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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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广州的交通实在是……”当我满头大汗地坐在她面前的时候。耸耸肩,无力地解释道。

而冯樱却是一脸轻松地摇头道:“拜托,下次迟到可不可以找个新鲜点地理由。”

我冲她笑了笑,说道:“下次我会的。”

冯樱也笑了笑,然后说道:“乌兰现在被保护得很好,身体也正在快速恢复当中,她的身体真是出乎意料的好。还有,梁局长跟我说,以后会安排她做文书工作,直到她受不了辞职为止。”

虽然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还是点头说道:“嗯,多谢。”;当

冯樱笑着坐直身子。“好吧,先把公事谈完再闲聊吧,免得我们好像不务正业一样。”

“没问题,我们两个一向都是劳动模范吗?”我笑着说道。

冯樱问道:“那……陈远任的事情你怎么看?你认为到底是谁做的?”

我喝了一口冯樱帮我叫的橙汁,反问道:“我刚从巴黎回来,脑子里还是一头雾水,还是你先说你的意见吧。”

“嗯。”冯樱点点头。然后说道,“首先,我可以以人格担保,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的人做的。”

我在心里笑笑,“樱樱,你错了,这件事恰恰就是你地人做的。这个人就是张放天,只是他不怎么想做你地人而已。”

不过,就在我跟乌兰用掌中宝通话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做我刚才跟张宏所说的那件事——那就是我要引蛇出洞,在最后时刻跟那个人决一胜负。即使为此牺牲再多,我也在所不惜。我不想再被这个人。这些事情纠缠下去了。我像那个人那样命长,我的人生还有很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像被他纠缠一辈子。

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我就绝对能破坏那个人的计划。所以,这番话我只能在心里说,不能告诉冯樱。对此,我有些歉意,不过也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么说,你认为这件事是张宏自己做地?”我假装一无所知地反问道。

冯樱马上摇头,“我也不这么认为。其实,在来之前,我们已经对这件事情有过研讨了。最后,我们认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可能,这件事情是你策划的,因为这件事对你有利,但是首先我个人完全不考虑这种可能性,另外你刚才在会议上完全推托掉唾手可得的权益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

“没错,得到最大收益的人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推论了。”冯樱说着,喝了口咖啡,“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公开逼张震龙下台吗?”

我问道:“我也正要问你这件事,他不是你的手下吗?”

冯樱笑着摇了摇头,“不,他从来不是我的人。他那个人一向都是德川家康式地人物,是不可能真正做人手下的。对我而言,他从前只是一个相对可靠的盟友而已。而现在,则完全是个不可靠地盟友。”

“是什么事情让你有了这种判断?”我问道。

“很简单,自从联合旅游成立之后,他对我们这边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越来越有自行其是的味道。而且我们已经看出来了,他跟彭耀当初的逐出门,只过是一出苦肉计而已。他们从来都是生死兄弟。现在,联合旅游成立,我跟张宏不再存在生死对立。他们原来必须投靠一方的紧迫感也有丧失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也就有寻求更多利益的想法。如此一来,联手把陈远任干掉,然后让彭耀出面来接管陈远任的势力,从而形成南彭北张的局面就顺理成章了。假以时日,等到张宏老到能理事,而你又愿插手帮派之间的争斗,整个中国黑帮还不就是他们两兄弟的天下吗?”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冯樱的推论都算是合情合理。但是她偏偏不知道一个事情,那就是张震龙之所以会对他冷淡。是因为张震龙和彭耀都已经向我献出效忠书,在精神上认我首领了。尽管我把这件事当回事,但是他们在心里却是十分看重这件事。再加上冯樱刚才所说的一些原因,所以他才会跟冯樱疏远起来。

而我还可以肯定,冯樱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那位假冒的贾雨应该是敲了少边鼓的吧。

我抬眉看了看冯樱,问道:“所以,你们打算培植张放天来对抗彭耀。但加强他在联合旅游中的地位,或许还准备暗地支持他和彭耀竞争接管陈远任的地盘,是这样吗?”

冯樱惊讶地张大了眼睛,说道:“真是不可思议,我跟贾爷爷他们集体商量了好几个小时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但是阿齐你竟然几分钟就想到了?”

我笑了笑,说道:“这没有什么难想到的。现在联合旅游的业务一切顺利,预计年底结算的时候,大家的收益要比去年高上百分之七十以上。人心思定,谁都不想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来。所以,就算你们明知道张震龙和彭耀有问题,但是在找到确凿的证据前,你不能对付他们。只能想办法来制衡他们,而你们手里现在唯一能够打到明面上的,也只有张放天这么一张牌了,用他,用谁?”

“阿齐,你真是聪明,没错,我们的思路正是如此。”冯樱笑着夸奖我道。

过了一会,她又说道:“诶,对了,你自己也要提防一下他们两兄弟。还有,我知道你跟张震龙的儿子关系很好。虽然,我想干涉你的个人生活,也不想评价你的朋友,但是我劝你还是稍微小心一点。毕竟在庞大的利益面前,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好了,好了,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了,我们就不说这些该死的公事了,反正你也不想参与到这些帮派之前的无聊事中来,知道就好了,不用谈太深。我们说点别的吧?对了,你在巴黎玩得怎么样……”

我跟冯樱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之后,她才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看着冯樱满脸轻松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内疚,因为我知道事情并不想她想得那么简单,她身边压根就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但是我却不能告诉她。

有些郁闷地把冯樱送回酒店之后,我刚重新发动汽车,我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八月十九日,广州隆德寺,烟花之约。”

很显然,这是烟花女子发给我的短信。

不过,八月十九日正是陈远任出殡的日子吗?怎么偏偏挑这么一天啊?

第十八章 第七节 只要越过雷池一步,你便。。。

两千零七年八月十九日,是陈远任出殡的日子。按照广州的天气,这一天本该是炎热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这一天突然来了一阵小雨,整个的天气竟然陡然变得有些凉意。而当这凉意与四立的大理石墓碑,黑色的丧服搭配在一起,就不知觉地有了些阴冷的意思。

陈远任是基督徒,所以张宏在安排他的葬礼时,出于尊重他的宗教信仰的关系,给他安排的是西式的葬礼。

戴着眼镜的高个牧师端着圣经,念着献给他的悼词——………耶和华有怜悯,有恩典;不轻易发怒,且有丰盛的慈爱。他不长久责备,也不永远怀怒……父亲怎样怜悯他的儿女,耶和华也怎样怜悯敬畏他的人。因为他知道我们的本体,思念我们过是尘土……至于世人,他的年日如草一样,他发旺如野地的花。经风一吹,便归无有,它的原处,也不再认识它。但耶和华的慈爱,归于敬畏他的人,从亘古到永远……你们一切被他造的,在他所治理的各处,都要称颂耶和华。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

尽管一生杀人无数,但是陈远任晚年确实虔诚地信了上帝,这也是为什么他晚年势力会被逐渐吞噬的关系,因为他的手腕不再有从前那样的狠辣。在他生前,上帝没有怎么保佑他,但是死后,上帝应该会将他收入天堂吧,假如世上真有上帝。也真有天堂的话。

在手持圣经高声朗诵地牧师的周围,站满了全中国最强而有力的帮派领袖,他们不论男女,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手里拿着洁白地百合花,戴着黑色的墨镜,脸上是冷酷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哀伤可言。数百米开外,到处都是揣着手枪和对讲机的便衣在四处巡逻。

牧师念完圣经之后,就该是我们向陈远任的棺木投掷百合花。我的顺序被安排在第三位,在张宏和冯樱之后,而我之后就是张放天。

张宏和冯樱投掷了百合花之后,就走开了,让我继续投。而我投下百合花之后。转身而去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等到张放天走上来投掷百合花。当他走到我身边,我便面无表情地对他轻声说道:“你和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一样,都只过是个可怜的木偶。”

当听我说这句话,张放天地眼眉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就同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认命了,我只想当一个更有价值的木偶。”

说着,张放天就跟我一起并肩离开。

而我则继续不动声色地说道:“香港兴发街邮政局1896那号信箱。记住这个地址。当你什么时候觉得无比彷徨,你可以去看看,我想也许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得到你。”

说到这里,我轻轻拍了拍张放天,“我差不多知道一切,你和钱不易知道地,以及你们不知道的一切。”

说完,我就沉下头离开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那个人对我主动攻击。而我还从未有过像样子的反击。而张放天是我的第一次出手。张放天原本是那个人埋在我身边的棋子,而现在我要让他变成埋伏在那个人身边的一颗棋子。张放天是个有着强烈权力欲望的人,但是他同时也是个具有强烈主宰自我欲望地人。所以我认为。他会很乐意同时成为我跟那个人的双面间谍。而这对我,就已经足够了。

离开张放天之后,我再分头跟张宏等人纷纷告别,然后又接受了许多股东们热情地告别。闹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之后,才终于轮到冯樱跟我告别。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冯樱摘下墨镜,看着我说道。

“难怪今天看你一直那么没精神,原来是做梦了。”我说着,长吐出一口气,“不过不用担心,人家都说,做梦和现实都是反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冯樱摇了摇头,“但是我可一点也不这么觉得。”

“喔?那你怎么觉得?”我反问道。

冯樱有些忧虑地说道:“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一般。”

她的这句话让我当即一愣,难道女人的第六感真地这么准吗?

“可怕的事?还能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呢?集团地业务发展现在一切顺畅,至于其他的,不也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我想应该是葬礼的气氛影响了你的心情,不要想太多了。”

冯樱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也许吧,我确实是很喜欢参加葬礼。”

“早点回酒店休息吧,我看你脸色实在不好。”我扶着冯樱的肩膀说道。

冯樱有些无奈地笑着说道:“不了,我马上就要搭专机离开,要到东北去,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你呢?等下直接回香港,还是回通海?”

我说道:“我想去隆德寺烧烧香,替我们大家祈个福。”

冯樱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倒也不是信,反正也没什么急事,妨去拜一下,图个心安理得吧。”我笑道。

“也好,去寺庙里走走容易静心。”冯樱说完,又啧了一声,说道,“对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看了看她,反问道:“什么日子?”

冯樱笑着说道:“今天阴历七月七日七夕情人节啊。”

我恍然大悟地说道:“喔,你说我都记不起来还有这个节日来。”

“今天这样的日子不找人约会。却跑到佛寺去,不觉得败兴了些吗?”冯樱笑着问道。

我看着冯樱,笑道:“你这是在委婉地要请我跟你过情人节吗?”

冯樱笑着打了我一下,“不要老是那么自作多情。我向来不过这些节日地。好了,我该走了,去到庙里别忘了也帮我烧柱香。”

冯樱说完,笑着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而我也匆匆转身,走到自己的车上。当我发动车子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不知道隆德寺该怎么走,我于是又不得不下车,然后随便揪着几个陈远任的小弟问他们,知知道隆德寺在哪里。结果,他们都告诉我。不知道隆德寺在哪里。

他们几个都是广州本地人,可是居然也不知道这个地方。这让我由得纳闷了起来,难道是烟花女子打错字了?

不过,现在我也没办法问她了。她给我发短信地时候,我就给她打过电话了,不过没有人接听,发短信过去也没有回音。昨天下午打电话过去更干脆,说这个号码已经过期了。这位烟花女子是铁了心要玩神秘玩到最后一刻了。

“那你们中有谁信佛的吗?”

对着四个一看就是打算拿着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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