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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代理爱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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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布泵Ψ商诎肟丈炼悒D―横在地上的,只剩大圣一人。

我身在半空,目之所及,方圆几里以内,所有土地、树木、一切,竟完全被阿瑞斯带起,排山倒海,攻向大圣!

明明,阿瑞斯已经被击倒两次,为什么,竟像是越战越勇?!

玉帝忽然轻声问我:“你恨阿瑞斯?”

我想说是,但眼前竟闪现起若干天前的情景,那时的阿瑞斯,以为我是阿芙,他学着请我去吃烛光晚餐,送我玫瑰花,请我看电影,带我旅游,甚至还为我杀人。。。阿瑞斯,这狂暴的战神,我恨他吗?

我忽尔心酸,摇摇头,声音低低:“不,玉帝,我不恨他。”

玉帝沉吟一下:“想救他吗?或者说。。。想救猴儿吗?”

“就凭我?”我指着自己。

“是的,”玉帝说:“你难道忘了,猴儿早就告诉过你,这动帝星的一战,要的就是你荧惑守心,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我不置信的望着场中掀起滔天巨变恶斗的两位战神:“我。。。我行吗?我该怎么做?”

“原本这两人谁胜谁负难以判断,”玉帝说:“可是,你没注意到吗?阿瑞斯的状态不正常。据朕看来,他大约是被爱神的邪灵入侵,身体受制于人,同行尸走肉无异。”

“什么?难道阿芙刚刚不是为救阿瑞斯而消失的吗?”

“消失?”玉帝面无表情:“她并没有消失,就像她曾经唤第二魄寄魂于你的身体里一样,现在,她的本神借此机会,已经正式侵占了战神的身体。这一战,战神与爱神合体,力量倍增,猴儿不是对手。而战神就算赢了,也会脱力而死,以后控制他身体的,就剩爱神一个――不这样,他们又拿什么和宙斯正面抗衡?赫拉太愚蠢,才会以为爱神临阵叛离。却未想过,这个女人筹划了千亿年,怎会为一己私欲放弃到手的大好时机?”

我几伶伶打了个寒颤,问:“我该怎么做?能救他们?”

玉帝声音冰冷:“去,用你的身体,吸爱神出来。”

老赫大叫:“不!”

玉帝回头,眼神如冰,一道冷光闪过,老赫等人连同赫拉,都被钉在半空,动弹不得。

我看看老赫,他正拼命摇头。

我又看看场内搏命的两人,不要说阿瑞斯,就是大圣,也几次三番救我于水火,我怎可置诸不理?

对着玉帝,我点点头。玉帝忽然脸色柔和起来,他对我说:“放心,朕会守护你,不会有危险。”

玉帝长袖微舒,放我落地。

地面已呈九十度竖起来,我站立不稳,无法挪动,只得爬在地上,一点点蹭过去。

大圣看到我,大吼:“丫头走开,你来做什么!”

近距离,方见到大圣手臂已是鲜血淋漓,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般,不忍卒睹。

阿瑞斯却像不认得我,目光直视,表情如石。

“他疯了,”大圣说:“你快走开!”

我不能走。。。我一步步向前挪动,我,一定要,到阿瑞斯身边去,把阿芙,吸出来!

地面摇晃的很厉害,我已不能正常挪动,地面抖动的一刻,我向前翻滚,终于抱住阿瑞斯的腿。

大约是我太弱,阿瑞斯像是根本没有发觉我到来,他的长剑正伴着霹雳,刺向大圣左肩。

我站立不稳,无法起来,只得像攀悬似半挂在阿瑞斯身上,往起爬。

终于贴到他的背心,我用力抱住――阿瑞斯全身冰冷,宛如一角北极寒冰,他怎么会这么冷?

我的心口忽然一疼,似被某种物体插进胸口,我失声呼痛,胸口,竟插着大圣的金箍棒!

大圣怒吼一声,伸手将棒尖轻点,倒转扯回,迎着阿瑞斯的剑尖,“呛”一声,挡在一起。

阿瑞斯挺剑向前攻去,我双手一软,被拖倒在地,地面,大圣的血迹之上,又染了我的血。

“荧惑!”我听到老赫的叫声,我颇想回头给了一个微笑,告诉他我不要紧,可是,全身尤如被扯开一般,半分也动不了。

耳边传来清越的箫音,如一只玉制的尘拂轻轻抚过我的身体,伤口的疼痛立缓,我勉力站了起来,再向阿瑞斯挪过去。

金箍棒离身后,阿瑞斯全身发烫,渐渐有些红色回来,但不是之前的血红,而是一种灸热炭火似的颜色,看起来更添几分凌厉。

我再次靠近他的背心,未查觉他一个转身,口一张,喷出一阵淡紫红色烈焰――“啊!”烈焰灸伤我的双目,眼前一团红痛,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大叫:“大圣,帮我!”

耳边听得“嗨”一声,身体似凌空飞起,落在一具灸热的物体旁边,我醒悟这是阿瑞斯,赶忙上前抱住。两人身体相接的一刻,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锅沸水,不停翻滚起来。有一股大力涌向我的唇间,我不由张开嘴,“咕”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滑进我的咽喉。阿瑞斯的身体像是突然脱力,摇了两摇,向后倒下。

我的身边拥上一群人,有一对臂膀抱住了我,分明是老赫。

我喃喃问:“我。。。吸到阿芙了吗?”

“嗯,你的身体与她同根同源,只要碰到,她是无法控制不向你入侵的。”

我正要再说话,体内一股大力冲来,将我的嘴冲开,却是阿芙的声音:“放我出去,你这冒牌货!”

一只凉凉的东西滑过我的眼睛,眼前的景像清晰起来,却是玉帝,正站在我眼前。

“荧惑,别说话。”玉帝说:“你一说话,她就有机会说话,你不说,她就不能说。”

我睁大眼睛,怎么,难道我以后要做哑巴?

“单做哑巴还不行,就算你总不说话,她也有机会慢慢入侵你的心,你若稍有犹豫,守不住心,就完了。”

那怎么办?

玉帝沉吟片刻:“只有一个办法。当时,她选你作替身,是执掌爱神事务,所以,只要你能在这一项事情中优胜于她,她就会丧失爱神力,被你压制住。”

压制住?以后呢?

玉帝看着我:“我刚才没有告诉你,一旦你们合体,她永远在你身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离。要么,就是她压制住你,占领你的身体。要么,就是你压制住她,没第三种选择。”

我看着身旁的老赫,面色苍白。。。被她压制住?不,不行!她不爱老赫,她只爱权利,如果被她压制住,老赫又要一个人渡过无数孤单寂寞的日子,不行!

“那么,你们之间要有一场测试。”

老赫问:“怎样测试?我不能再让荧惑这样危险!”

“没有危险,放心,在你们决出胜负前,这里的其它人,我都会钉住他们,他们玩不出花样。。。直到正主来到。”

正主?

“宙斯。”

离开那狼籍一片的地界时,老赫问玉帝:“您为何要插手这件事?”

玉帝眼中升起一抹淡淡的悲哀:“你们真以为,没有更强大的后盾,赫拉她们会妄动主神位?”

更强大的后盾?是谁呢?

老赫他们不能和我同去,玉帝说,只能我一个,正面与爱神交锋,谁的情商更高,让事情发展的更为顺利,谁就是当之无愧的爱神,天地间冥冥神力自然会降神位于胜方。

“当然,”玉帝说:“这次给你们的案子,都是千古伤心案,不是轻易可开解得了的,只要你能使案件的发展比他本身注定的结局要好一点点,也算赢。。。因为这些案子,都是经过爱神处理的。”

我孤身一人,踏上征途。

前方,是明是暗?是喜是忧?莫可知。。。

第三十六章 拒绝化蝶

 我来到的,似乎是一间书院

朗朗读书声从墙内飘出,一位长衫少年,用两支笔在头上简单挽了个髻,一手扶着下颌,一手在地面上划着什么,长长发丝随风飞舞,样子颇为清秀。

我悄悄走近他,看到地上横着竖着写了几行字:依依相送不忍离,怎奈须眉竟娥眉

他抬头长叹,发现我在旁边古古怪怪的看着他,吓了一跳,忙跳起来向我打揖:“小生无礼。。。兄台莫怪。”

兄台?我故尔长的平平无奇,可还不至于到了兄台的地步啊。

我低头看一眼自己,不由得笑了。可不是,我穿着现代一身短打的时装,小背心牛仔短裤,还剪了寸把长的短发,指甲修的紧贴指肉,穿一对露趾的皮拖鞋,连个耳环孔都没有打――我不是兄台谁是兄台?

不过这少年的判断能力也是稍差点,怎不看我玉肌如雪呢,呵呵――哎,不对,我脑中忽然闪出一个人来,这人一连数年与美同床,硬是不分雌雄,从古至今最糊涂的男人以他为最

我叫道:“粱山伯?”

那小子果然点头如捣蒜,连连道:“兄台认识小生?”

我暗暗翻白眼,认识,可不是认识,我还认识后来你俩坟头上飞来飞去的蝴蝶呢。我忽然醒悟,原来这就是第一个案子。

粱祝一案,肯定是经过阿芙之手的。端得凄美无比,可对于当事人而言,却是太惨了些。

我问他:“你在这儿发什么呆?”

“发呆?”他诧异的看着我。

“哦,”我说:“出神,是出神,你在这儿出什么神?”

他略显扭怩。

我大力拍他肩膀:“哎,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怕说出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也许就解决了呢。”

他沉吟一下,告诉我:“不瞒兄台,小生有个同窗好友。。。”

我插嘴问:“祝英台?”

他相当诧异,张大嘴:“兄台怎生得知?”

我想,这事谁不知道啊。却只得答:“哦。。。我听说过,听说过。”

他紧张起来:“兄台听何人所说?”

我含糊其辞:“。。。明白了吧?”

他显然没弄明白,又不好意思多问,古人就是礼节多,要是换做我,揪着对方领口也要问的一清二楚。

我直接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啊?”他茫然的望着我。

我说:“你打算去提亲还是不去?”

“这。。。”他踌蹰起来:“小生一直当祝。。。是男儿身,忽尔变做了女人,我。。。”

我懒得理他,追问:“你去过她家了?”

他点头。

我问:“你回来几天了?”

他说:“四天。。。”

四天!我急了:“四天你还在这儿磨蹭?四天你还不赶紧去提亲?”

他勾下头,颈雪白而长,尤如女子:“我。。。我从前不知她是女子。”

“那你现在不是知道了。。。”我急的跺脚,忽然却觉得哪里不对,我瞪着他:“你。。。你喜欢男人?”

那少年粉脸飞红,半晌扭怩不能言。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这小子喜欢祝英台没错,却喜欢的是男儿身。一但变成了美娇娥,他倒不能接受了。怪不得在山上思前想后,误了提亲的时候。

历史原来是这样,我的天!

他可能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成全英台的一片真情,可是,迟了,于是,又痛又悔,两人双双殉情!

我凭着所遇不多的代理爱神经验拼命开动脑筋,希望把这件事转向一个较乐观的局面。

我试图劝服粱山伯:“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的,可能不一定非要是男的。。。而是。。。只要是英台就好了?”

他很苦恼,挠着头皮:“我。。。不瞒兄台,英台身上有侠气。。。我往日与她在一起时,觉得非常畅快。可是。。。自从她换回女儿妆,不太与我开玩笑了,侠气换做了脂粉气。。。”

我上下打量他,心头渐渐明白,这少年,唇红齿白,斯文娟秀,仿如女子。他大约在潜意识中,当英台是个伟丈夫,可以保护他让他依靠的吧。却不料对方才是需要保护的人。

我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长叹一声:“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相负英台一片真情,我去提亲便是了。”

“你会快乐?”

他有些茫然,想一想,没有答案。

我问他:“如果英台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他眼中升起痛苦之色,似乎不忍去想。

我又问:“如果她为了你而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他呆望着地面,半晌说:“不过也随她去就是了,不能让她枉托了一片心。。。那我成了什么人。”

原来却是为了这而殉情,真真是。。。不值得

我不太明白,这事情原本很清晰,为何阿芙在处理时并没有将事情有所改变呢。

我渐渐发现,阿芙所追求的结局相对极端,她要至灿烂至美丽,却很少考虑到当事人的心情。

天若有情天亦老。。。神永不老,可是因为无情?

忽然间,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关键的人――我问粱山伯:“马文才呢?”

粱山伯想一想,才说:“哦,那个纨绔子。”

“纨绔子?”我问:“不是个又丑又肥的土财主吗?”

粱山伯说:“那倒不算,他只是不喜欢求功名,天天风花雪月,仪表还是颇颇得过的。”

原来是这样。不喜欢求功名,不算俗人啊。

“听说他很喜欢英台?”

粱山伯诧异:“这你也知道?”

“英台为什么不喜欢他?”

山伯说:“英台与我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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