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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175篇经典小小说 全-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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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这把刀您已经用了一个时期,退不得呀!”
                 
  “可是——可是这把刀太阴冷,用了令人厌恶心寒!”
                 
  “哼哈,老太太,您看看,这种牌子与款式,市面上流行得很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不过,以前被用来杀了不少人呢!”
                 
  “不可能吧?这是最新设计的。”
                 
  “有,有,杀了人………”
                 
  “您看见了?”
                 
  “哦,这——倒没有,我若看见,我也没命了。”
                 
  “那可别乱说,小心警察找您问话。”
                 
  “但是,我老伴,还有幼弟全家是被杀了!”
                 
  “全家!真的?报警了没有?”
                 
  “没有!不可能的………凶手还歪曲了真相………”
                 
  “哦——”我不知如何接下去才好。老妇看到我的态度坚硬,没有意思接纳她的退货,也就怅然离开了。临走时,我想,不可能吧!这么一把小刀,杀不了这么多人的。我拉开喉咙问道:“老太太,是在哪儿发生的啊?”
                 
  “南京。”
                 
  “什么?南京街?”我蹲下柜台,把那种款式的刀子取出,研究了好一阵子,没什么特别,只是刀锋较光亮了些吧!还有一排小小横行的字样:日本制造。 

  
  

   

花色品种〔匈牙利〕厄尔凯尼 
                  
                 
  “您好!”
                 
  “亲爱的顾客,您需要什么?”
                 
  “我想买一顶褐色帽子。”
                 
  “什么样式的?运动帽、宽边帽还是普通帽子?”
                 
  “您看我戴哪种帽子好?”
                 
  “试试这一顶吧……喔,这顶帽子,颜色不算深,也不算浅,质地轻柔,您戴正合适。这儿有镜子,您照照看。”
                 
  “行,我看不错。”
                 
  “那还用说,就像是为您——亲爱的顾客设计的。”
                 
  “麻烦您拿一顶别的帽子给我看看。”
                 
  “好的。我看这一顶不错。”
                 
  “不错,挺合适。可我不知道挑哪一顶好。”
                 
  “依我看,这两种都不好,我再给您拿一种,不少顾客都夸这种帽子呢,说它比前两种帽子都好。”
                 
  “您说得对。请问,这三种帽子的价格有什么差别。”
                 
  “价钱都一样。”
                 
  “质料有什么不同?”
                 
  “我敢说,哪一个都不差。”
                 
  “那么,我试的三顶帽子究竟有什么差别?”
                 
  “什么差别也没有,先生,我这里根本没有三顶褐色男帽。”
                 
  “那么有几顶?”
                 
  “只有这一顶。”
                 
  “可是我刚才试了三次呀!” “是的,先生。请问您到底要哪一顶?”
                 
  “我自己也不知道,就要头一顶吧!”
                 
  “我认为这一顶最好,当然其他两顶也不错。”
                 
  “不,不……现在我坚持要第一顶。”
                 
  “听候您的吩咐,先生。再见!” 

  
  

   

汽车司机〔匈牙利〕厄尔凯尼 
                  
                 
  彼莱斯雷尼。尤若夫是个运输工人,他驾驶的车牌为“CO-75-14”的汽车停在一个角落的售报亭旁。
                 
  “我要一份《布达佩斯新闻报》。”
                 
  “对不起,售完了。”
                 
  “那么来一份昨天的也行。”
                 
  “昨天的也卖完了,不过我这儿碰巧有一张明天的报纸。”
                 
  “那上面刊登电影院的节目吗?”
                 
  “电影院每天放映的电影都登在上面。”
                 
  彼莱斯雷尼坐在车上翻阅起报纸来,不一会儿,他看到了一条放映捷克斯洛伐克电影的预告——“金发姑娘的爱情”,别人也在夸耀这部电影。这部电影在斯塔奇大街的“蓝色山洞”电影院放映,五点半开始。正巧,离开映还有一段时间,他继续往下翻报纸。他的眼睛一下子停在一条关于彼莱斯雷尼。尤若夫的报导上,上面写着,彼莱斯雷尼驾驶一辆牌为CO-75-14的小轿车在斯塔奇大街上超速行驶,在离“蓝色山洞”电影院不远处与迎面开来的一辆卡车相撞,运输工人彼莱斯雷尼当场丧命。
                 
  “竟然有这样的事!”彼莱斯雷尼自言自语道。他看看表,马上就到五点半了。他把报纸往口袋里一塞,开着车就走了。汽车在斯塔奇大街上超速行驶,在离“蓝色山洞”电影院不远处与一辆卡车相撞。彼莱斯雷尼悲惨地死去了,他的口袋里还装着一份明天的报纸。 

  
  

   

有谁知道〔匈牙利〕厄尔凯尼 
                  
                 
  在春光明媚的一天上午,三十八岁的银行出纳员巴尔德。埃莱克偕同比他小十岁的妻子(名叫乌尔莉克。诺拉,是位柔软体操艺术家)和两个上中学的儿子,漫步来到动物园。动物园门口围着一大群人,还有警车、消防车、救护车,他们一家人根本进不去。他们从围观的人那里知道,从爬虫馆里逃出来一条十五米长的大蛇正盘在售票处前。
                 
  “对不起。”
                 
  巴尔德的妻子乌尔利克说。她边说边钻进人群,径直往这怪物走去。她轻声地、委婉动听地哼唱起来,然后轻柔地抚摸着这嗜血动物的头,接着就走进了动物园的大门。说来也怪,这条蛇乖乖地跟着她游进大门,爬过草坪,经过狮虎山,回到了它原来的笼子里。乌尔莉克小心翼翼地把笼子门关好,锁上,然后信步回到丈夫和孩子身边。
                 
  “你怎么会这一手的?”她丈夫惊愕地在人群中问?“对我来说,这算不了什么。”
                 
  乌尔莉克谦虚地说,“我还是一个经过考试,有文凭的弄蛇者呢。”
                 
  “那你为什么从来也没有说起这事?”她丈夫问道。
                 
  “因为你从来也没有问过这事呀!”说着,乌尔莉克拉着儿子,在丈夫的陪伴下朝动物园大门走去。 

  
  

   

匿名信〔意大利〕莫拉维亚 
                  
                 
  那年冬天,我在B城求学,与一个名叫托里西的人交上朋友,他是市镇所的职员。一家寡妇有几间房子出租,我们两人都住在那儿。寡妇的房子悬跨在街道小巷陡斜的阶梯上,托里西整天就穿梭在他窄小的住所和市镇办公大楼挂有壁画的大房间之间。他是一位脸孔白净、头发金黄色的青年;矮胖个子,好激动。他总是不断地把自己如何贫寒、谦逊、无知,挂在嘴边,这使他显得过分矜持。由此我了解到他是个十分自负的人,自负到情愿谦卑地贬低自己,而不让别人侮辱自己。说实在的,他这种虚伪的自我谦卑倒也合乎现实:托里西时刻宣称自己是文化不高的平庸的人,殊不知他实际上是那种粗俗而又缺乏教养的人。他的狡黠和机敏使他在那堂堂的外表下隐匿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心灵。我在工作之余,总跟他在一起,我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在这样一个省城里,交通往来和人间的关系,只局限在一条不到百步长的街道之中,在那条街上仅有一、二家咖啡馆,要引人注目并非难事。为此当我第一次收到匿名信时,我并不感到十分惊讶。在一张摺成信封状的方形的破纸片上,我被告知不该与托里西先生交朋友。信里说他是个用心险恶、诡计多端、妒忌成性、专门惹弄是非的坏家伙,并警告我得留神他等等,等等。落款处写的是常见的“朋友”两字。我把信扔了,还是与托里西来往。过了没几天,我又接到两封匿名信,信中继续对托里西的品格恶意中伤,最后警告我说很快我自己会吃他的苦头的。又过了好几天,第四封匿名信说得更明确了,但我发现有拼写的错误,信上说托里西赌钱输了,他将向我借钱,叫我不要借给他,因为他是个众人皆知的大骗子。我等待着事情的发生。那天晚上,有人敲我的门,进来的是托里西,他神情尴尬,说要求我帮个忙。我身不由主地叫喊说:“我打赌,你是来向我借钱的。”
                 
  我的话使他感到十分意外,他很快否认,说他不需要钱,而是要向我借一条晚礼服上系的领带,他要去参加一次晚宴。我感到惶恐不安,我想他是害怕了,在最后一刻把要借钱的事突然缩回去了。但第五封匿名信写得更厉害了,我被告知说托里西想跟我们房东寡妇的十八岁的女儿里维亚私奔,还讲了许多细节。信里又说里维亚糊里糊涂地同意了,她是被托里西的花言巧语所诱惑,我应该阻止她,因为托里西处事轻率,其实他并不想与里维亚结婚。信里说他们约定了十一月七日晚上私奔,还特别提到托里西有一个同谋,是他的一个朋友,他将用车在那边教堂的角落里等着他和姑娘,然后就把他们送到附近的一个城市里去。这一次我得睁开眼睛看看清楚了,搞清究竟谁是匿名信的作者。我也想阻拦他们。但说实在的,他们私奔与我不相干。那么多的错字、歪歪扭扭的粗犷笔体,一时使我怀疑上了女佣人,但我搞错了,可怜的姑娘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十一月七日的晚上到了,寡妇、女儿、托里西和我四个人都在,坐在已收好碗筷的饭桌旁。你看,在餐室里,大家专心致志地玩开了牌。我尽管在玩牌,眼睛却瞧着里维亚,她褐色的脸庞显得十分平静而又温和,我不禁怀疑私奔的事情的真实来。托里西也很平静,但我觉得他显得过分的平静,简直是有点装腔作势了。真的,他所有的姿态都带着一种矫揉造作,像是个蹩脚的演员。打完了牌,我们相互道别,各自回寝室了。托里西又与我在一起待了一会儿,后来,他也告辞了。我回到自己房里,坐在床上,脸朝着半开着的门。过了两、三小时,客厅里没有任何动静,听到的只是那座大挂钟发出不倦的响亮的敲击声。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懒洋洋地想躺下睡觉,这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使我跳将起来。我冲出房门外,一头就撞见了托里西,他已穿好了衣服,帽子压在眼睛上,朝门口走去。他对我说他睡不着觉,想上街散散步,问我是否与他作伴?我同意了。我们来到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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