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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大宋私生子-第4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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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胡旋舞作为胡人文化的一种代表形式,在中原消失,并不是因为战乱的原因,而是因为大宋上层社会的抵制。

这让杨逸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汉族文化应该提倡,但因此就一味的抵制外来的文化,这种固步自封的思想并不足取啊;杨逸再次看了看阿黛拉,或许,阿黛拉的胡旋舞也可以拿来做做文章吧。

第六卷 第661章 回首向来萧瑟处

李四喜李公公带着上百人马,浩浩荡荡地杀向瓜州户曹衙司。

本来嘛,他只是准备来打些酱油,敲打一下瓜州官员,捞些好处就走,但事情的发展从一开始就失控了。

马汉卿根本没象杨逸骂的那样废物,实际上案情他已经查得八九不离十,只不过杨逸不愿出面搅事,所以才拿李四喜当枪使。

真论起来,李四喜也无权查办地方官员。

他是宣谕使,并不是“钦差大臣”,只不过他作为天使,从京里出来,别人都得供着他,以免他回京后递小话,这无形中就把他的地位抬得很高,似乎可以四处指手画脚。

一到户曹衙署,还没等李公公发话,一众手下呼拉一下全冲进户曹拿人、查封账册,干得那叫一个轻车熟路,仿佛回自家坑头找零花钱似的。

李公公立即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对嘀,是违背了酱油党的职业道德的。

他连忙喊道:“停停停……

马汉卿一脸愕然地问道:“李公公,咱们不是来惩办不法,以免这些祸害地方的贪官损害官家圣德的吗?”

李四喜噎了一下,一脸怒色地说道:“你说的是没错,但咱家还没发话呢,你们就冲进去拿人,简单是岂有此理,快让他们撤出来。”

也难怪李公公着急,此时户曹衙署里已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马汉卿安排的人如狼似虎,已将涉案的官员扣押,然后直接在衙门里找空房,分开审讯,虽然没有用刑,但他们准备的证据充足,进展可谓神速。

马汉卿慨然一叹道:“李公公,下官说句不中听的您别怪,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公公的顾虑下官明白,但这事要嘛您不管,一旦要管,就不能拖泥带水,否则等这些不法贪官烟灭了证据,咱们反而会陷入被动。”

话是没错,可人家李公公只是想来打酱油而已,没打算真的办案呀!

问题是这话李四喜又不好说出口,他也不傻,明白这回是被杨逸当枪使了,知道是知道,但他能和杨逸翻脸吗?他敢吗?

哎哟喂,真是急死人了,这可怎么办?李四喜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马汉卿接着说道:“李公公可还记得宁国公当年领一众大臣,到宝文阁奏请先帝追废高氏,当初若是宁国公也犹豫不决,还会有今天的地位吗?

公公啊,凡事当断则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公公既然决心查办此案,自然是要快刀斩乱麻,把一切证据先掌握在手里,先让案情大白于天下,至于公公担心的事情,到时还不好办?”

李四喜脱口问道:“怎么办?”

“嗨,还用得着怎么办?有了确凿的证据在手,公公大可把这些官员放了,咱们又没打他,又没关押他,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回京之后,事情始末如何,还不都由公公您说了算?”

“那可不一定,难道这些官员就不会上表反咬咱家一口?”

“公公原来是担心这个,下官可又要说您了,这地方官的奏章一层一层的递上去,等递到太后哪里,早够公公您参他十回八回的了,到时说不定朝廷早就把这些官员处理完了,这可不就是常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李四喜一想,这倒也是,瓜州这儿离得远,地主官的奏章一层层的送上去,要送达没三几个月不行,那时自己早回到京城了。

马汉卿见他意却了,便再加一把火道:“退一万步说,就算地方官的奏疏一样快,这不是还有杨大学士为公公作证嘛,到时太后是信杨大学士的,还是信地方官的,这还用说吗?公公代天子传旨,竟立下这等功劳,太后封赏定是少不了的。”

李四喜一听这话,心中豁然开朗,脸上的又一次绽开了灿烂的菊花,没错啊,杨逸把自己当枪使,咱家就给他当回枪又如何,让他欠着这份人情,将来好处定是少不的。

马汉卿的行动速度是惊人的,此案本来就被他查得差不多了,对涉案的官员一抓一个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那些小吏先撑不住,很快就招供了,一有人招供就好办了,大堤决了一个口后,很容易就变成全面溃堤。

马汉卿和李四喜磨牙的当口,里面已有多个小吏开始招供了,等知州江枫闻讯赶来,马汉卿他们已经弄到足够的口供和证物,胜利收工了。

“大人,连同大宋商人主动捐献的财物,涉案款额多达一万零三百二十贯,实际入库的不到五成,还有五成被耿大忠为首的各级官吏瓜分了。”马汉清简明扼要地说道。

瓜州地处出入西域的要冲,战争刚刚告一段落,众多商队蜂拥而来,而大宋的商人捐献是颇为慷慨的,他们除了赈济受灾百姓外,也有卖瓜州官员一个面子,将来好行路的意思。

“照你这么说江枫没有直接参与。”杨逸问道。

“回大人,江枫也得了耿大忠递上去的好处,只是他不知道耿大忠索捐的具体数额而已。”

杨逸不由得苦笑,江枫是那种书呆子形的文官,从上次他把自己安排到这栋宅子来就能看得出,他不通人情世故,耿大忠是瓜州当地人,算得上是地头蛇,想糊弄江枫这个书呆子真不难。

瓜州看似偏远,实际上地处要冲,这么重要的地方让个书呆子来任主官,实在是朝廷诸公的过失。

俩人正说着,李四喜进来了,开口就催促道:“宁国公,咱家这也歇够了,咱家离京时,太后特意嘱咐过,让宁国公接旨后即刻回京,咱们也不好久托,宁国公您看,咱们是不是快些启程?”

他的心思杨逸懂,不就是怕就地方官的奏章先他之前递进京嘛,这两天他该捞的油水也捞过了,如果赶得快的话,回去之后还有一份额外的功劳可领,当然,走得慢的话,很可能被人参一本。

“公公放心,本官已经着人收拾了,明日一早咱们就回京。”

“这就好,这就好,回京之后,咱家就靠国公帮衬着了,您可千万得为咱家做主啊!”

“公公这是什么话,公公为了维护官家仁德,惩奸除恶,本官岂会视若无睹,上表为公公请功那必然之事。”

再次得到杨逸的保证,李四喜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朝阳刚刚升上地平线,杨逸一行已经出得瓜州东门,正式踏上回京的漫漫长路;除了李一忠这一将人马外,杨逸带来的大部分兵力都得暂时留在西域,等待朝廷从新派军来接防后,才能回京。

一干将领也只有李一忠能随他回京,谢东升还留在辽东,刘武留在了碎叶,杨志攻打黄头回去了,苗授暂留西州,连马汉卿也要暂时留在瓜州。

这难免让人有些感慨,战争的大幕徐徐落下了,曾经并肩血战的同袍都散在了四方,遥隔万里,音信杳杳,曾经的峥嵘岁月就像一场大梦。

红色的朝阳有一半还埋在天边的黄沙下面,东方霞光万道,远处的沙漠上,夜风还在呜咽似乎不舍离去;近处草叶上的露水在朝阳下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只是很快它们就会干掉,生如朝露,人生何尝不是这样!

杨逸驻马回望沐浴在朝阳中的瓜州城阙,马汉卿他们还在挥手送别,杨逸不由得慨然长叹:“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从瓜州东归,一路上小白还是每夜出去和附近的狼群厮混,所过之处多是黄沙漫漫,缺水严重,小白都快变成小黄了,但它还是快乐地厮混着。

随行的还有哈桑、脱里罕等重要俘虏,杨逸在热海南岸曾接见过乃蛮部的使者,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是随后他就翻越葱岭,并很快返回瓜州了,万里迢迢的,乃蛮部作何反应还不得而知,所以脱里罕就被一路带了回来。

这一路上,杨逸便很少骑马了,每天躺在马车上,似乎心事重重。

阿黛拉有些担心,抻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询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杨逸仍闭着眼睛,只是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阿黛拉别担心,我没事。”

“那你为何成天都不说话,这是为何?”

“我在思考人生,思考哲学,思考……,主要还是思考回京后我能得个什么官。”

阿黛拉见他说得有趣,便随他兴问道:“那大人想得到什么样的官位?”

杨逸将她搂到自己身上,笑道:“阿黛拉是公主,我总得弄来王爷做做,这样咱们才门当户对嘛!”

阿黛拉听出他又拿自己打趣了,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靠得更舒适些后才说道:“不管你是什么,阿黛拉都只是你的俘虏,你一辈子的俘虏。”

杨逸小小的感动了一下,搂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没再说话,闻着她身上醉人的体香,心情在慢慢地舒展着;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愿想了,这世上的事太多,何苦庸人自扰忙活个没完,得自在时且自在不好吗?

第六卷 第662章 从地狱到天堂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

杨逸坐在车辕上,反复哼唱着这几句,肃州过了,甘州过了,凉州过了,眼前仍是黄沙漠漠,百草枯黄,秋雨如幕;秋凉透衣,秋深了!

略带沙哑的歌声飘散在苍凉的原野上,蹄声惊起的鸟雀在雨中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战场上生死搏杀时,铁蹄如雨,血流如注,呐喊如雷,那时有着无尽的激情,一心想着破敌擒贼,别的都顾不上多想。

当战争的烟云散去,就像一场激动人心的大戏落幕了,人都散了,喧嚣声消失了,只剩下满地的果皮纸屑。

一般人很难了解这种心里,只有那些从烽火连天的战场走下来的将军,才会了解其中的心里落差,所以很多人总是郁郁寡欢,脾气会变得很暴躁;甚至梦里也常会出现那些金戈铁马,飞血如雨的场面,时常会想念那些埋骨他乡的同袍……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

杨逸出征时还是杨柳依依的春日,战争打完了,已是冷冷霏霏的深秋季节,眼看荒凉的西北大地就要走完了,离繁华的中原越近,他心中越是抑郁寡欢;出征时豪情满怀,数万人马铮铮如铁,如今能跟他回京的,却只有两三千人马,他总觉得愧对那些一起并肩作战过的袍泽,恨不能和他们一起留在西北。

在深秋的寒雨中,几千士卒也都沉默着,没有人谈论回去后会得到什么封赏,一个个低着头,沉默地赶着路。

阿黛拉坐在杨逸身边,手上撑着一把雨伞,帮他挡住飘下来的冷雨,很是不解地问道:“大人,你们明明是打了胜仗,为何个个情绪都如此低落呢?”

杨逸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轻声答道:“阿黛拉你不会明白的,只有那些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才会因为打胜仗欢欣鼓舞,随我走过来的这些士卒,谁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在他们眼里,至少在离开战场的这一刻,什么功名利禄都已看淡了,这一刻所想到的,只有那些埋骨他乡、未能一起回来的同袍,还有故乡依门相盼的妻儿,白发苍苍的老母亲。”

听了杨逸这段话,阿黛拉也沉默了,车外秋雨渐浓,淅淅沥沥。

兰州到了,河西走廊走完了,杨逸下令在兰州休整了一天,第二天继续出发,雨晴了,漫漫的黄沙渐渐被抛在了身后,沿途的植被越来越多,开始看到山岚上松柏流翠、红叶如火了。

路边的人烟也越来越稠密,大批前往西域的商队络绎而来,每隔十里八里,就能看到路边招展的酒旗,专做过往商客营生的酒栈茶肆随处可见;酒栈前总是停满了驮载着货物的驼队,悦耳的驼铃声在风中叮铃铃作响;

酒栈内操着各种口音的商客在大声笑淡,交换着各自的见闻,杨逸的三千人马经过,总是惹得人们争相出来观看;看到大军放面飘扬着的那面杨字大旗时,总是一片哗然,或是发出热烈的欢呼。

百姓们不会去管杨逸有没有僭越,他们只知道,杨逸打下了辽东,打下了西域,把大宋的疆域一下子扩大了好几倍,人们为这个杨字而自豪不已,为胜过汉唐盛世的国家自豪不已;如今大宋的商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明显地感受到别人的羡慕、追捧,感觉到高人一等的快意。

而这一切,都和这面杨字大旗脱不了关系,有这面大旗在,他们再不用担心被人欺负,被人凌辱了。

阿黛拉第一次来中原,第一次感受到大宋的物华天宝,欣欣向荣,不由得对杨逸叹道:“这里和西域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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