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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半个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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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该由你方支付费用。丙方狗腿的说,我们并不需要太多厂房,要不你拆了我也乐意。韩丰直骂娘!我吃饱了撑的!你从甲方接手资产,有义务承担甲方债务。。。。。。

双方一扯就是半年多,厂房成了烂尾工程,债款成了笔烂账。

工程负责人是骏朗,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80万对公司只是九牛一毛,若经年累月打官司,恐怕还不止这数目,何况事情闹大,董事会恐怕会质疑他的办事能力,公司职场上,破事不少,只要没动到大多数人利益,就不会有人做出头鸟,亏也是亏公司的,事不关己,其他人睁只眼闭只眼,照常夜夜笙歌。

于是,骏朗很轻易把案子压了下来,倘若有一天董事会发难,自己再掏腰包填债也不迟。

秦江明白,如今欠债的都是大爷,公司讨债半年,仍讨不回这笔钱,难度不是一般大。“头,负责人是谁?我哪找他去?”

黄贵仁挥挥手。“公司门口等着呢,她叫韩由美。”

。。。。。。

骏朗背着手,站在玻璃墙前,俯视街道下劳碌蠕动的人群,心中即有自得,也有感慨。

年纪轻轻,爬到销售经理这位置,除了父亲给予一些支持外,仍需面对董事会那帮老东西的挑剔,董事们务实、严谨,一如他们平日做人那般,若自己没点心机手段,过五关斩六将,恐怕也会象底下那群蝼蚁般,挥洒着臭汗,在街头拉业务跑营销,繁碌地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争创业绩,哪象能现在这样轻松,高高在上、傲睨自若。

骏朗一直认为,做人耍耍心机,玩玩手段,是必要的,在别人眼中,奋斗过程不重要,关键是结果,成王败寇嘛。

公司门口底下,两个男、女职员即将要碰面,骏朗面显古怪笑容,喃喃自语:“希望你们可以完成任务。。。。。”

。。。。。。

秦江干巴巴等着,四处张望,不多会儿,只见一个漂亮女孩,娉娉婷婷往自己走来。

这女孩那张精雕细琢的鹅蛋脸,靡颜腻理,最动人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卡通,眼眉儿总带着丝丝笑意,给人甜甜的感觉,她就象邻家小妹妹,象一朵洁白小花,干净、清纯。

身材娇小玲珑,窄窄的香肩,腰肢象是能轻易折断一般的纤细,外表、举止看似青涩的苹果,身上却套了件瑞丽七分袖韩版时装,黑色的针织短连衣裙,性感妩媚,袖下是双圆润藕臂、春葱小手,肌肤嫩如婴儿,美腿圆润笔直,白皙洁净,根本无需丝袜来掩盖它的美。

这一身打扮,俏皮可爱,还带有些含蓄,对,就象淑女那种含蓄,也象韩国女孩特有的那种含蓄,两种矛盾结合,焕然一新。

女孩笑靥甜甜地,躬身致意。“俺您哈些哟~,先辈,拿~,由美,韩由美。”

秦江哑然失笑,不会吧?又是韩国小妞?话说得有够蹩脚的,不过能夹带一半中文,可比西苑见到的那位强多了。“你好,我叫秦江,你是外务部的?”

“唬打。”韩由美指指自己胸牌标志。

韩由美尽量用短句和单词,来表述意思,只不过她忘了,说再短秦江也是鸭听雷。还好有配上些简单动作,让人勉强能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咱们出发吧,路程远,晚了怕回不来。”

讨账招数各有千秋,起码要懂得口齿伶俐、撒泼耍狠,秦江一直有个疑问,公司为什么要派个语言有障碍的女孩去讨债?一般来说,公司掩住一个不痛不痒的烂尾项目,最大好处,就是用它来测验职员能力,或者排除异己。

困惑。。。。。。

27、交流困难

出车司机是个顶无趣的人,只顾憋足劲把方向盘,当然,更多时间里,是在倒后镜中偷窥韩由美,秦江和他空乏聊了几句,诸如街道宽敞、马路整洁等没营养的环保话题后,索性闭嘴。

昨晚被赵美丽鸠占鹊巢,赶到大厅,弄得睡眠不足,忙活的时候,还不觉怎样,闲置下来,困意就不断侵袭,秦江疏懒将身子埋入柔软座位中,不多时,便打着轻微呼噜,小歇过去。

韩由美搁下手中文件,偷偷望向邻座,秦江前辈睡得好甜,这次任务,难道他一点不紧张吗?

啊,记得公司同期职员告诫说,执行任务其实不用紧张,新丁只要跟着前辈们走就好了,遇事他们顶上,收获大家分成,倒霉他们担当,黑锅他们背着,一点也无需操心。

看来前辈智珠在握,我有没什么好担心的,天塌下来,有他个子高的撑着。

韩由美甩手丢掉文件,有样学样闭目休息。

致越针织厂离市中心有25公里,路途不远,但市区拥挤,无形中,将目的地的距离和时间拉长了,近一个钟头,车子才开上市郊柏油路,接着,路经一个小市集,算起来已经是浦青区重固镇地界,这片地方多属服装辅料场、布料生产工厂等制造工地。而后,车子遛弯驶入乡间小路,持续着陈长,憋闷的路程。

又过一个钟头,半梦半醒的秦江,忽然感觉一阵筛晃,急刹车中,脑壳磕了个大包,车子停了下来。

“先辈(前辈)?先辈!”

秦江睁开朦松双眼,郁闷盯着韩由美。“啥!”

“先辈,到了。”

“哦。”韩文有些读音,蛮象某内地方言,只是,有些话,秦江一听一个别扭:“能不能别‘先辈、先辈’的喊!搞得我好像烈士一样,你会中文吗?”

“哎嘅斯米达!秦江西(氏?)。”韩由美使劲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翻出一沓备忘贴纸,涂涂写写,然后亮在秦江面前,上面字体,比小狗尿尿好不到哪去,不过秦江倒明白多了,她上面道:〔会听很多,不会读很多。〕

秦江挠挠头,没了脾气。“行,用写的吧,凑合着交流。”

〔我们用英文交流好吗?〕

秦江轻蔑飞掉纸条,聒不知耻说:“不会,英文都还给老师了!”除了ILoveYou和FuckYou这两句以外。

门口外往里看,厂内遍地杂乱,机件随处堆放,墙头上长满了葱葱荒草,一、两个厂房敞开着,也不知是否人为,或是经年失修没了门板,整个工厂人影都难见一个,看情形转让工厂后,丙方负责人似乎没法使它起死回生。

司机下车,自顾自点了根烟,狠狠吸上一口,满足道:“哎,哥们,我就不等了,前面中新市集有巴士搭乘,劳烦你们明天自个儿打车回去。”

秦江慌忙一把拉住他。“别介大哥,怎么丢下我们呀?完事儿后,咱们还坐你车不行吗,好歹帮省省车票钱。”

司机咧嘴笑笑:“你还想今儿回去呀,哪次来催款的职员,能当天回去的?!大家就搁这扯皮、磨叽、推太极,时间晚了,厂里有食堂、招待所,那怕你长住,他们也不赶人,这烂账要是容易收,就不用你们来了,呵,权当放假吧,瞧瞧这地儿,绿水青山的,你小两口随便踏个春,赶明儿跟厂领导讨个红包再回去。”

末了,司机看看秦江,望望韩由美,脸上露出一抹只有男人明白的暧昧,弹烟、上车、调头、走人。

公司礼拜五还安排出差,回程不算上班出勤,简直无耻苛榨自己的业余时间。

秦江正在牢骚,敬业的韩由美,已经快步走进工厂了。

“等等。”秦江上前几步,截停韩由美。“我们非得进去吗?”

秦江苦着脸,一个劲想像着刚才的梦境,怎么会梦到一道铁栏?奇怪。

韩由美水汪汪大眼忽闪忽闪,随后撑起小纸板:〔来了当然要进去?〕

“里面可能。。。。。不安全。”秦江含糊提醒。

〔为什么不安全?〕

秦江感到为难,怎么跟她说呢?难道说我偶尔梦到一个铁栏?谁知道梦境有几分可以够真实呈现?就算是,也许铁栏并不是在今天出现的呢?说实话,秦江打心里不想被梦境左右,若做人总这么草木皆兵,生活多没趣,没准哪天还搞出个精神分裂来。

可是隐约觉得,针织厂象头静待噬人的怪兽,梦里那道粗实的铁栏,着实给人莫名的沉厚压抑。

退避,或是是最好选择。

不可确定,真的无法确定。。。。。。

唉,秦江苦笑摇头,两手一摊,纯当自己刚才放了个屁。

韩由美可爱的白他一眼,举步前行。

“你再等等。”

韩由美闻声俏生生站定,不知秦江要做什么,却见他贼眉鼠眼盯着自己,绕圈转啊转,弄得人心底直发毛。“哦嗲哟?”

“啊,对了,你有发夹之类的东西吗?”

韩由美抚抚自己的披肩碎发,往脑后飘逸一甩,很干脆的答复:“NO!”

秦江左右查看,拣起一根铁丝,来到韩由美身后,撩起她的秀发。

韩由美顿时惊惶失色,飞快抬手,粘了张贴纸在秦江额头上,然后兔子似的蹦退几步,双手紧抱酥胸,警惕望着秦江,又打量四周,荒无人烟的,更加令她惴惴不安。

秦江掀下贴纸瞧瞧,上写:你想干什么。

抽搐两下脸皮,秦江哭笑不得,你肢体语言这么丰富,至于贴小纸条吗,话说回来,小妞太手忒快,啥时候写好的我都不知道。

“不是,听我说,我只是想。。。。。那个。。。。。对,我们是韩丰集团职员,出门在外,要顾及公司形象,瞧你,披头散发象个流莺似的,端庄,端庄懂不?来,我帮你把头发绑好,不绑?我可动手了!”

最后,秦江恶狠狠地,有点强迫兼志愿。

带着厌恶,韩由美气嘟嘟用那根肮脏铁丝,缠好了头发。

28、流年不利

秦江心里老觉不踏实,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前行。韩由美则娇娇怯怯紧跟在身后,这里太荒芜,人影不见一个,看哪都心慌,轻风掠过,齐腰高的蒿草便娑娑作响,弄得人疑神疑鬼,紧张兮兮的。

“要不咱们回去?”秦江刚说完话,啪!手臂即刻被黏上一纸条。

〔第一次任务,不能空手回去,会被同事耻笑。〕

望着缩头缩脑的韩由美,秦江很不解。常听说韩国人拿自尊当饭吃,动不动就摆自尊心出来,果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咱们去厂长室瞧瞧,不见人就走,这鬼地方,我可不想呆下去。”

磨磨蹭蹭,来到一栋象办公楼的建筑物前,忽闻厂长室隐约传来话语声,秦江、韩由美不由松口气,终于见着人了。

两人整整衣冠,重拾讨债者气势,一把推门进入。

“凌哥!车啥时候来?”

“妈的!谁知道,咱们先玩几把麻将消磨。。。。。。你们干什么的!”

秦江愣眼呆怔,仿佛被人使了定身术,仍保持抬手推门姿势。

屋内七、八个家伙,个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站的吊儿郎当,坐的歪里斜垮,哪点象针织厂职员?分明是一伙地痞与流氓。咱们是来讨债的吧?怎么感觉象羊入虎口?这档事,似乎警察来做比较合适。秦江心怵的想。

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令屋内所有人都不由愣怔,看这两人穿着颇象小职员,男的可以忽略不记,当众人看到那名美丽清纯的女孩时,人人眼中的猥琐,一表无遗。

韩由美粗躁性子,管你三七二十一,拎着合同,轻快走到麻将桌前,一把拍到桌子上。“还钱!”说的那个顺溜,比官腔还官腔。

众人面面相觑,凌哥愣怔道:“还啥钱?”

韩由美板着俏脸,随手拍了张贴纸在桌面上,又理直气壮戳戳发票。

“按照合同协约,针织厂该偿还韩丰集团80万。。。。。人民币?”噗哧,凌哥不禁捧腹,也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好不容易擦把眼泪,凌哥戏谐说:“小妞行啊,从来都是我跟别人要钱,你是第一个冲我要的。”

秦江骑马难下,只好硬着头皮配合韩由美,搓手谄媚道:“大哥,这是针织厂建厂房时欠下的账务,您看是不是方便。。。。。。”

“我这人很讲理,明告诉你,这个厂我年初就盘下了,该谁欠也轮不上我。”凌哥笑得跟麻花似的,忽然捞起桌面一把麻将,往秦江砸过去,神色依旧不改,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小子,这个答案满意吗?!”

秦江不敢妄动,怕触怒对方,表面上仍捧着亲切笑脸,其实心里已把凌哥的女性亲属亵玩了个遍。“是是是,看来公司失误,咱们找错人了,那什么,改天请各位大哥喝茶,韩由美,走啦。”

才多长时间?丙方就换成丁方了,计划跟不上变化啊。

还没等秦江转身走人,门外忽然冒出一个家伙,一脚将他踹进房中间,并随手锁上房门,一脸的轻蔑,那意思分明是:蒙吧小子,来了还想走?

秦江稳住打跌的身型,嘴巴直泛苦,都这份上了,当然清楚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什么事。秦江眼骨碌急转,发现房间惟一门口,已经被对方把守得死死的,窗口也给铁丝封住,连个多余通道都没有,死心了。

这两天怎么了?昨天好险才没在银行挂掉,今天又撞上这档事,真可谓流年不利。

“操!要钱要到我们头上了,知道我们是干啥的吗?”一个穿着小背心,内里肌肉结实贲张的小平头青年,贼眼乱转,爪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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