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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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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少言将报纸折了折,放回桌上,道,“跟我预估的差不多。这个专利案的结果,公众顶多责怪专利局立法不周,审核不严,导致这一场丑闻。我们的评论者提出的专利局刚刚成立,例案少,经验不足,会犯这样的错误,也无可厚非。只要引以为鉴,多向国外学习,日趋完善,就行了。”

王秘书表示很好,“二少这一招果然好。这锚头不会直接落在咱们头上,而且还多了个经验不足的转换余地。”

姜啸霖没有接两人的话,而是看向了陆维新,“听说少穆已经平安回来了,他人现在不在应天?”

陆维新点头,“好像一回来听说家里出了事,就赶着回了沪城。他家里发生这种事,怕是毁了。我想,还是由我去沪城劝劝他。”

姜啸霖却举起手,拒绝了,“如果他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就算了。”

男人们面面相窥,有漠然,有不安,有惊讶,也有了然。

身在诡谲万变的政坛,任何把柄都可能让你万劫不覆,这里是不杀人不见血的战场,一旦毅志不坚,被摧毁的就是一个人的意志。

肉体伤了还有生还的余地,但若意志毁了,这个人就真的废了。

待到其他人都离开,姜少言叹息一声,说,“哥,你对自家兄弟狠就算了。对你的心腹太狠,会不会过了?以林家人的心性,我怕林少穆……”

姜啸霖扯了扯唇角,“若林少穆就因此反了,林家灭掉也是迟早的事。如果他想不通这一点,我也没必要再重用他。”

姜少言还想再说下去,姜啸霖将一个牛皮纸袋甩了出来。

问,“你确定,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真?”

姜少言一瞪眼,怪叫,“哥,现在还没有伪造照片那么高的技术。你不相信?”随即抚额一笑,“你不是想把这消息告诉三弟,也锻炼一下他的毅志力吧?啧啧,有你这样比狼还狠的哥哥,真是咱们的不幸。”

姜啸霖拿起打火机,将牛皮袋点燃,扔进了铁筒。

姜少言一见,表情变了变,淡淡地笑了。

姜啸霖盯着被火舔噬掉照片,上面穿着婚纱的女子笑得那样美,根本不知道在她幸福快乐的时候,她的祖国遭遇了多么大的创伤。

……

夜色降临,织田亚夫宣布会议结束。

众人看看大钟,发现正是吃晚餐的最佳时间,便互邀去吃酒听歌看舞,同时也向元帅大人发出邀请,立马就惹来了知情人的讪笑,被拉走了。

织田亚夫看看表,便给家里打了电话。

“亚夫,饭菜都做好了,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甜美讨好的声音,疲惫都消去了大半。

他拧着眉头,声音有些微沙哑,“嗯。不用等我,你先吃点儿。”

“要。人家一天都待屋里,吃吃喝喝睡睡,等这一会儿没关系的啦!你快回来吧!”

电话里还传来了杯碟碗筷的撞击声,不知道小女人一边接电话,还在一边搞什么。

薄薄的唇角,慢慢拉了上去。

“好,我马上就回来。”

他轻声说着,挂上了电话。

从衣架上抄起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回家!

他想,他已经爱上这个词了。

一路上,十一郎被催促“快点”,开车的手都差点儿打滑。后来男人似乎不想忍受他的紧张,直接将他扔到了副驾位上,自己开。

“少主——”

这油门一瞬间踩到最大,汽车像离弦箭似地一下飙出。

十一郎急忙撑住车顶,仍然重重撞到头。

亚夫紧紧握着方向盘,迅速打转,精准控制,唇角挑起一抹放纵的笑,说,“十一郎,我想我们应该让人研究一个时速一百公里的汽车,这样只需要五分钟不到,就可以到家了。”

“一百公里?!”

十一郎惊叫,这时候的他,根本无法想像。

不过这样的希望,在大战后十年不到,就已经实现了。

以男性对速度和极限的疯狂追求,历史上著名的F1大赛应孕而生,彼时正值壮年的男人们,对汽车这个钢铁玩具乐此不疲,为此,常常会引发大小不一的家庭战争。

当织田亚夫兴冲冲地冲回家时,由于屋前灯光过于暧昧温暖,但亮度不够,刹车踩得不及时,汽车一头撞上了大门前用原石垒成的小花坛上,发出轰隆一声爆响。

屋里正等得焦急的轻悠一听,吓得立马跟着佣人保镖都跑了出来。

发现原来是男人开车太猛,撞上自家花坛,一顿啼笑皆非。

“亚夫,你怎么开那么快啊!太危险了。”

看着路上蹭出一条深深的凹印儿,轻悠打量完男人身上没受伤,就抱怨起来。

“只是意外。明天让人把这花园重新改改,缺口就留着,免得以后撞上还要废功夫去补。”

“你说什么?还有以后。你是不是发烧啦!”

“没有,我很正常。”

男人大笑一声,抓着女人探上额头的小手,狠狠吻了一口,将女人抱了起来,抛向半空,惹得哇哇大叫。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充盈着欢声笑语,暖意融融。

这顿晚餐,很香很香。

“你做的?”

“嗯,好吃吗?”

看着眨巴眨巴着大眼睛,讨好的小脸,男人心里的泡泡也不断膨胀发酵。

“还行。”

“什么意思?不好吃?”

这就皱眉噘嘴了,“比起大厨,还是差了些。”

“哼!不喜欢吃就拉倒,换这盘大厨做的吧!”

哼笑着,让那小手扑了空。

“织田亚夫,你什么意思?”

“织田宝宝,你不给我我的盘子,我当然只能吃你的盘子了。”

“你不是说不好吃嘛?”

可恶,人家今天为了做这顿爱心晚餐,受了三道“工伤”呢!

笑容更坏了,“我的不好吃,不过你的,很好吃!”

他叉了个大蘑菇送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儿。

坏坏的口气弄得她立即红了小脸,不知为嘛,就不敢对那坏坏的眼神儿了。

“坏蛋。”

“宝宝,其实,你做的坏蛋,味道很不错。”

煎鸡蛋被男人一口咬了个大月弯儿。

轻悠立即喝了口蘑菇浓汤,不自觉地想起了在美国时,黑人嬷嬷乌拉传授给她的“生子菜单”。

扭捏了半天,才说,“那个,我还准备了夜宵。”

男人眼眸一亮,“好。”

笑容意谓深长,让她不好意思得头都不敢再抬了。

这一夜,都没人敢上二楼主人们的活动区。

隔日,一夜好眠的男人早早就醒了,看着臂弯里沉沉睡着的小女人,吻了吻小脸,轻轻掀开被子,着装离开。

出来时,正巧看到佣人在处理刚送来的新报纸,仍是按照他的吩咐去掉了时政版。

他心思微转,顿下脚步,问,“夫人没有问要新报纸看?”

那佣人立即就紧张起来,回答得嗑嗑巴巴。

也不知道男人是从哪里瞧出了端倪,突然声音沉了下去,“夫人知道了?”

佣人吓得一下跪落在地。

这些人虽然个个把汉语说得标准,且还受过沪城话的训练,其实都是十一郎从东晁遴选来的。

男人对于身边人的使用安全性,比起当年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佣人立即将当日轻悠说过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还得管家做证,方才起了身。

织田亚夫沉默良久,说,“从今天开始,不用分报纸了,把最新最全的都拿给夫人。”

“先生?”

佣人和管家都十分不解。

“如果夫人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

说完,男人拿着管家早准备好的食盒上车离开了。

管家和佣人对看一眼,把新到的报纸又重新叠好,没有漏掉一张,端端地放在了女主人惯坐的位置前。

轻悠这一觉睡到太阳高高挂才起床,一伸胳膊,又是一身酸疼。

门外的女佣一听到她的响动,立即叩门进来,为她放好了一池热水,还拿出那套木质洗浴按摩器给她用。

边泡边吃东西,等到洗完澡出来时,这一天已经过去一半。

梳头时,女佣赞叹着她漂亮滑顺的头发,不经意地看到脖颈间的痕迹,羞得住了嘴。

轻悠红着脸,又想到头晚的激情缠绵,发现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再不像以前那么喜欢换体位换地方玩花样儿,只改了两三次,就认认真真地做到底。而且也没有故意把她弄昏弄休克,中场累时还休息了一下,让佣人送上宵夜。

在天亮前,温柔地爱了她一次。

这个,算是老公的福利吧?

想着想着,美滋滋地傻笑起来。

下楼时,她看到了佣人留在位置上的报纸,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当天的。

再一翻,发现里面的时政新闻版都留着。

她没有看,立即招来了佣人问缘由,是不是搞错了。

佣人说,“先生吩咐,以后都不分报纸了,夫人想看什么报纸,都是最新最全的。”

轻悠再看着报纸时,心底流淌过一股暖流。

没有看报纸,她高兴地跑进客厅,就给男人拨了电话。

“老公!”

“什么事那么高兴?”

这边,男人正在跟下属进行沙盘推演,木叉上推着小飞机,正从一座小岛上,飞向鸡肚子。

他一手拿着话筒,唇角含着笑,旁边的勤卫兵为他托着电话机,后面的接线员正在接电话线。

“我,你今天走怎么都不叫醒我啊?”

“哦…”

“人家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说吧。”

“那个,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爱看报纸,比起报纸,我更喜欢看古诗词,欣赏油画,还有音乐。”

“嗯。”

“还有,还有……”

她左右看了看,佣人们立即识趣地走远到听不到她说话的安全距离。

“还有什么?”

“亚夫,我好爱你哦!”

“嗯。”

“就嗯一声,你不表示一下?”

她捏得话筒都出了汗,整个身子陷进大大的沙发里,眨着眼眸就像个期待着糖果的孩子。

他完全能想像到她此刻的小模样,笑容更大,手上的木叉突然朝前一送,精准地将一个参谋推来的士兵给推倒下,眼底锐光一闪而过,吓得那参谋连忙和其他人商量对策。

“亚夫,你身边,是不是有外人啊?”

感觉男人一直没回答,终于想到这一茬儿。

“嗯。”

叉子在一块小三角上点了点,又在伸入三角的大江上走了一段,那参谋目光一亮。

啵!

一个响吻从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叉子突然歪了道儿,立即惊骇到一群参谋官。

“亚夫,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哦!做你喜欢吃的鲑鱼寿司。MUA,晚上见!”

男人已经放下叉子,转身往回走,哪知女人大亲了几口,不等他说话就挂了电话。

他坐下后,茶水立即送上来。

用热毛巾擦了擦手,他睨了眼放下的电话,想还是等回去再说了。

参谋长一脸激奋地上前报告,“元帅,您真是太了不起了。”

便将刚才男人阴差阳错走歪的行军路线的好处,给一一列举,并依此制定出最完美的进军路线说了一遍。

男人摆了摆手,让他们放手去做。

“元帅,在下和同僚们对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请您接受!”

所有人齐齐向男人行了一个九十度大礼,目光一片闪亮。

男人揉了揉太阳穴,点了下头,参谋们离开了,一抹尴尬的笑才从男人俊美的脸上缓缓逸出。

那个捣蛋鬼!

……

挂上电话的轻悠高兴在客厅里转了几个圈圈儿,才忙着吩咐佣人出去采买新菜。

她又重新拿起那份当天的报纸,随意翻了翻。

果然,报纸上不乏东晁帝军的侵略消息,但她的目光下意识地一闪而过,忽略掉了那一条条激烈的字眼儿,最终将时政版折下,放到了一边。

其实,不用看报纸,她也能猜到开封被攻占意谓着什么。当初去北平找他时,偶入战场见到的一切,已经深入记忆。

她都知道。

可他却为了不让她看到,苦心积虑地用各种方法瞒着她。

她最爱的家人们,在她回门的那几日,也为了不让她烦心,悄悄收起了报纸,从不在她面前看,也不谈论时政。而五姐锦绣在她面前时,也从来没有透露过半分心中的不满,仍然对她极好,知道她急于求子,还热心地传授她经验。

一起出门逛街时,家人都会提前安排好路线,一碰到游行罢工等情况,还会立马装昏或称不适,骗她立即回家。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大家都希望她能开心幸福,不想她为那些事烦心忧虑或自责。

所有人,都帮着他瞒她。

她怎么会不懂呢?

其实,她真的是个很自私的女人。

她从没想过,要去做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她只希望,能和自己的爱人,亲人们,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

对于那些所谓的事实真相,她只能自私地选择去漠视,去淡化,去忘却。

她努力记着他对自己,和对家人们的好,她摒除掉脑子里的那些不安和心虚。

她给自己时间,她想在回到他身边时,不再那么恐惧迷惘。

所以官司打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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