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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朱门继室-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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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为了琳珞的事,大家都操了不少心,家里的气氛也沉闷闷的。

朱峰领话而去,特意去向老太太说明此事,老太太闻此欢悦万分,但又立刻按耐住了心情。“朱峰,你赶紧给你大姐写封信问问,京城的情形如何?”

朱峰应道:“儿子回去就写。”

鲜少发话的朱峻,这会却忍不住开口道:“听说,太子是个非常心狠手辣的人,这世道怕是要变啊。”

朱峰淡淡道:“管他是昏君也好,暴君也罢,和咱们这些老百姓们又有什么相干?”

朱峻轻笑一声:“大哥您这么看得开?咱们虽说是老百姓,可是也得看着老天爷的脸色吃饭的商户啊。晴天卖鞋,雨天卖伞,总要有点消息护着才行。”

朱峰微微沉吟道:“咱们在京城的朋友不少,消息短不了。凡事不宜操之过急,要攀关系的话,也得先看看哪家的枝头高啊?”

朱峻看不惯他那副不可一世的傲慢样子,心里暗暗不屑。

不过,他也知道,大哥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他的京城的确有不少朋友,那些靠着他朱家大当家的名气而结交下的朋友。

虽然远在千里之外,朱家上下也一并换下了红灯彩绸,门口挂起白布白灯。

朱锦堂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早已经听到了京城的消息。

天黑之后,外面又下起了雪。

朱锦堂顶着风雪回来,面无表情地走进屋中。

沈月尘伸手替他掸落披风上的落雪,才问道:“大爷听说了吗?”

朱锦堂“嗯”了一声,城里城外都传遍了,人尽皆知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沈月尘走到窗边,看了看院外随风摇晃的白灯,伴着细碎的飞雪略显萧索。

虽然,窗缝上都糊了一层厚厚的窗户纸,但是依然有浓浓的寒气依然能从窗纸透进来,凉滋滋的。

沈月尘轻轻转过身来,望着神情疲倦地朱锦堂,道:“时候不早了,大哥该歇息了。”

朱锦堂抿了口茶,微微蹙眉道:“今儿的事情太多了,怕是想睡也睡不着。”说完,他又掏出一份单子,递给她道:“这是今天送来的东西,还有两箱上好的皮子,你先收着吧。”

沈月尘微微一怔,这些年货之前都是要统一交给上房的,然后由长辈们再分拨下来给各院各处。

“老太太说了今年府里一切从简,这些东西都是存得住的物件,你先收好,等国丧过了,再拿出来孝敬她们也好。”

沈月尘听了这话,心里还是有些纳闷,但还是点点头:“妾身知道了。”

朱锦堂跟着又早前拿回来的一只缎布口袋,递给沈月尘,“这个你也收好,留着应急。”

沈月尘才收好单子,就见他递过来的布袋,微微诧异道:“这又是什么?”

朱锦堂没说话,只让她自己打开来看。

沈月尘见袋子沉甸甸的,便直接伸手打开,只觉眼前金光一闪,那袋子里面放的竟是好几个金光闪闪的金锭子。

沈月尘不禁一怔,没想到里面装的会是金子,朱家有专门存放金银的库房,除了用时,金子很少外露。

“大爷这些钱是……”沈月尘疑惑不解道。

朱锦堂淡淡道:“这是我在外面入股的红利银子,不到三百两,你先收好吧。”

沈月尘想了一想,心道:外面入股的银子,那就不是朱家自家的生意了,难道是他的私房钱……她微微抿了一下嘴角,系上袋子,含笑道:“大爷既然这么说,妾身一定好好收着。”跟着,便起身亲自收好,还故意藏进了带着锁头的匣子里,藏得周周全全。

朱锦堂望着她忙碌的背影,不禁莞尔一笑,心道:看来她也是个爱金子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便歇下了。

沈月尘心里一直揣着阮琳珞的事,这会知她没事了,心里也踏实下来,睡得也更沉些。朱锦堂则是变得觉轻了,一直留意着时辰,没一会儿就打开怀表来看一眼,直到天亮。

沈月尘睡了一宿的好觉,神清气爽,但见身边的朱锦堂还是一脸倦色,不禁担心道:“大爷,昨晚没睡好吗?都有黑眼圈了。”

朱锦堂揉了一下头,淡淡道:“许是喝茶喝多了吧,总是睡不安稳。”

沈月尘闻言,忙吩咐春茗端碗核桃杏仁乳过来。

牛乳温热热的,沈月尘每天早晚都会喝些,所以厨房一直预备着。

朱锦堂蹙着眉道:“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我不喝。”

沈月尘见他故意摆出大人的架子来,忙含笑哄道:“什么大人小孩的,只要对身体好,大爷就该多喝点的。大爷一定是最近太忙的缘故,黑白颠倒,所以才会失眠的。”

她一面说一面亲自舀起一勺牛乳递到他的嘴边,还像是哄孩子似的,“啊”了一声。

朱锦堂皱皱眉,勉强张开嘴喝了一口。

沈月尘见状,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只把一整碗牛乳都喂给了他。

第一百五十章 凤凰命(二)

天还没亮,宫门外的白罩马车就已经早早地派成了一排,文武百臣都候着殿外,等待进宫。

圣上驾崩,按着祖宗规矩,太子殿下李政亲自带领三皇子李冉,四皇子李焕,五皇子李敏和诸位王爷以及满朝文武百官在太和殿为圣上守灵。

宫里宫外,所有人都如临大敌一般,整天战战兢兢的等着宫中的消息。只是,宫中的气氛异常微妙,太子李政还没有举行登基大典,而四皇子李焕更是不依不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要彻查父皇的死因,发誓要为天下黎明百姓讨一个说法。

城中的百姓已经乱了阵脚,纷纷开始囤米囤面,仿佛是要准备打仗了一样。偏偏城门大关,四面不出不进,更让人倍感不安和压抑。

太子李政和四皇子李焕素来不合,如今虽有君臣之别,依然势同水火,互不相让。

眼下,宫里已经开始准备登基大典,但李焕也已经开始暗中部署,想要夺取皇位。

两个人表面上悲痛万分,实则是暗中较劲,谁也不想认输。虽然还看不见血雨腥风的斗争,但是已经有人受了重伤。

景荣王首当其冲就是第一个。太子殿下以守灵为由,将他囚禁在宫中,让他手中的兵符毫无用处,怕是想要保住一条性命出来都难了。

太后娘娘眼巴巴地看着眼前这么一个烂摊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心里清楚圣上的事,太子脱不了干系。可是,他是太子是储君,未来即将成为整个李家天下的顶梁柱,就算是他做得又如何……

泰安宫内,烛火通明,和所有的宫室一样,满目素白之色,萧然冷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苦的药味。

太后娘娘病了半日,方才打起精神来坐起来,她的身体依然虚弱无力,耳朵里听着宫人们的回报,眉头越皱越深。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让她心痛不已,更何况那幕后操纵的黑手又是她的亲孙儿,此时此刻,他们一个个正跪在太和殿哭得伤心欲绝呢……

太后娘娘苦思许久,也想不出谋害圣上的人究竟是谁?虽然,太子的嫌疑最大,可是别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干系。将心比心,身为皇子,有谁不想当皇帝呢?

身旁的嬷嬷把煮好的药,送到太后娘娘的面前,轻声道:“娘娘您该吃药了。”

方才一日的功夫而已,太后整个人就瞬间苍老了十岁,白头发又多了不少。

殿内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谁也不敢出声,寂静了好一会儿,只听太后娘娘淡淡道:“先放下吧,哀家不想喝。”

崔嬷嬷轻轻将药丸放下,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低声劝道:“娘娘您可要保证凤体啊。”

保重?太后深吸一口气,道:“这种时候,哀家要是能保重的话,还真是万幸呢。圣上都殁了,哀家这把老骨头还保重做什么?还不如一同随他去了,一起去先帝跟前磕头认罪……”

崔嬷嬷又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您现在可万万不能有事啊!”

眼看宫中就要乱成一锅粥了,在没个人主持大局可是不行的。

“娘娘,方才太子殿下派人来问安,询问娘娘的凤体如何了。”

一听见太子两个字,太后的脸色瞬间变了变,脸色微微铁青道:“他现在还关心哀家的死活吗?”

崔嬷嬷闻言,微微沉吟道:“太子殿下是娘娘亲自看护长大的,太子的心里怎么会不记挂着您呢?”

太后冷笑一声:“常言道,三岁看到老。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孩子,哀家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动用一切手段的人,咱们的太子殿下就是这样的人。”

崔嬷嬷听了这话,顿时不言语了。

太后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登基大典准备得怎么样了?”

崔嬷嬷闻言,心头一松,回话道:“大典用的东西基本上都备齐了。”

太后长叹一声,心中恼怒不已,只差咬碎了一口银牙:“该来的总要来。太子纵使有万般不是,他也是太子,而哀家也是太后。哀家要像保当年的圣上一样,保护太子登基即位!”

为保大局,太子殿下必须即位,朝廷里的重臣们都在拥护他,他又是名正言顺地储君,所以这一切都是命,也是劫。

“娘娘英明,娘娘英明。”

有了太后这句话,崔嬷嬷便可以心安了,退步出去道:“时辰不早了,娘娘还是早点休息吧……”

她的话音刚落,殿外就有内侍唱报:“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闻言忙都起身相迎,只见,穿着一身肃白龙纹孝服的李政走了进来,对着太后直接磕头行礼,唤了一声:“孙儿给太后娘娘请安,祝娘娘凤体康健,福泽万年。”

太后见他来了,立刻闭起了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

太后不发话,李政便一直跪地不起,静静开口道:“孙儿听闻皇祖母身体抱恙,心中记挂不已,特意从太和殿抽身过来,亲自向皇祖母请安。”

太后闻言,淡淡道:“更深露重,太子殿下起来说话吧。”

李政缓缓起身,他的身形高大挺拔,继承了他父皇年轻时的俊朗,身上脸上都是他父皇的影子,只是他的身上多一种慑人的戾气。

太后不愿意看他,也不敢看他,只怕勾起自己的伤心事。

可是,有些话她不得不问个清楚。太后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太子的身上,沉声道:“太子你过来哀家身边,哀家有话要问你。”

李政依言上前,目光恭顺,举止从容。

太后盯着他年轻的脸,看了又看,神情沉着地发问道:“太子殿下,哀家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倘若你敢说谎,哀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李政安静道:“是,太后娘娘请问,孙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太后一字一顿地问道,脸色宛如死灰一般,毫无血色。

李政满脸认真地表情,毫无慌乱,语气端正道:“皇祖母,为了李家江山,为了黎明百姓,孙儿只是做了孙儿自己该做的事。”

太后闻言,面色瞬间一变,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她坐直身子看着太子李政,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李政重新在她的面前跪下,声音依然很平静:“孙儿在皇祖母的面前,从来不会说谎,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好……”太后强忍着泪光,又着意看了他一番,“你不和哀家拐弯抹角,那么哀家也就和你开门见山。因为你是太子,哀家会全力支持你登基即位,可是从今往后,你还是皇帝,而不再是哀家的孙子,从此时此刻开始,太子同哀家之间,只有君臣之别,再无骨肉亲情!”

太后越说越激动起来,一时喘不匀气,咳嗽了起来。

李政闻言,冷冷的笑了一下,“皇祖母何苦这般?朕是天子,又是您的亲孙子,皇祖母怎么忍心和朕说这样狠心的话呢?”

太后听他称呼自己为“朕”,脸上露出几分惊诧的神色,身子被气得一颤一颤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伸出手指,直指着他的脸,道:“你不是哀家的孙子,哀家没有你这样狠毒的孙子!你父皇如今尸骨未寒,你居然敢在哀家的面前称“朕”,你真是大大地不孝!”

李政也知道,自己现在就自称为“朕”是极其大胆的行为,他知道自己逾矩了,可是他不怕,他只想把二十多年来,一直积攒在心头的那口气发泄一下。

李政听了这话,眼神中带着淡淡的讥诮,语气也是淡淡的:“皇祖母不必动气,皇祖母不当朕是亲孙子,这没关系,因为朕还是会把皇祖母视为亲人,尽心尽力侍奉您,也算是替先帝尽一份绵薄之力了。”

李政说完这话,无意间看见放在桌上的药碗,缓缓起身,亲自端过药碗送到太后的面前,十分平静地看着她,然后,慢慢地坐在床边,淡淡道:“皇祖母该吃药了。”

太后别开眼,平缓一下气息道:“此等小事,怎敢劳烦圣上呢?哀家实在无福消受。”

李政不肯走,依然端着药碗,道:“朕记得,朕五岁的时候,害了一场大病,皇祖母您一直衣不解带地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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