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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常言道:近代以来最重要的话语录-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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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假的罢了。”陈:“那我请问你,现在我们中国共和是假的,那么是康有为的复辟好,还是假的共和好?”吴:“那么即日挂了共产招牌,行的却连三民主义都不如,突然把许多老朋友丢了,于心何忍呢?”陈:“现在哪里行共产?行共产不是疯子吗?”吴:“那么据你判断,列宁的共产,要有多久能行于中国呢?”陈:“二十年足矣!”吴:“那么岂不是国民党的寿限,止有十九年,便要借尸还魂了呢?”
  1927年,梁实秋在上海主编《时事新报》的副刊《青光》时,看到一家小报逐日连载《乡下人到上海》,对外地人极尽挖苦之能事,梁便化名写了《上海人到纽约》,以彼之道反制彼身,每日在《青光》上连载,直至《乡下人到上海》偃旗息鼓为止。
  1929年,训政时期,党国治下,胡适写了《人权与约法》等文,鼓吹思想言论自由,于是上海市第三区党部发难,接着好几个省市的党部亦呈请“严予惩办”,最后在政府的训令下,由教育部长蒋梦麟签署了第1282号“训令”,撤免胡适中国公学校长之职,理由是胡适近来言论不合“本党党义及总理学说”等。胡适读了“部令”,便给蒋写了一封回信,称“这件事完全是我胡适个人的事,我做了三篇文字,用的是我自己的姓名,与中国公学何干?你为什么会‘令中国公学’,该令殊属不合,故将原件退还。”
  潘光旦从清华毕业后,以官费留学美国,攻读优生学,后来衍至家族、家庭、两性研究,尤善治年谱。有一段时间他整日埋头于某姓的家谱上,有客来访,辄以家谱为话题。有人便送了他一幅对联:“寻自身快乐,光他人门楣。”
  延安整风期间,何其芳和刘白羽由延安到达重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宣传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胡风约集了一批比较进步的作家,请他俩做报告。何报告了延安思想改造运动,用的是他自己的例子,“现身说法”。何给大家印象不好,其口气让人感到他只是标榜自己已经改造成了真正的无产阶级。有人说:好快,他已经改造好,就跑来改造我们!冯雪峰就骂:他妈的!我们革命的时候他在哪里?
  胡风在秦城监狱被关押在单身牢房。有一次,管教丢给他一个麦草编的帽圈和一捆麦杆,说“老吃饭不干活,太不像话了,学着编麦辫儿吧!”胡风不客气地说:“不是我不干活,是你们剥夺了我的劳动权。我的劳动不是编麦辫,是用笔写作,你晓得吗?”他把麦杆放一边,动也不动一下,后来管教只好取走了事。
  抗战前,七君子被捕,在法庭上,审判长问王造时:“被告王造时,你们主张建立一个统一的抗敌政权,是不是要推翻现政府呢?”王是威斯康辛大学政治学博士,答说:“审判长先生,你把政府跟‘政权’混为一谈了!政府,乃国家行政机关,是国家机构的组成部分。政权,则是指国家权力,亦即统治阶级实行阶级统治的权力,由军队、警察、法庭、监狱等暴力保证其实现……审判长先生,你所问的政权推翻某政府,这样的问题就是逻辑混乱,概念错误!”
  杨杏佛在吴淞大学演说,讲题为“三士的人生观”。他解释“三士”为:“第一,年轻的时代,血气方刚,做志士。第二,中年人,大约从二十岁到四十岁,喜欢做名士。第三,四十岁以后的人,血气衰了下去,就做居士。”
  1943年,胡适评价冯友兰:“冯友兰虽曾出国门,然实无所见。……见解多带反动意味,保守的趋势甚明,而维护集权的态度亦颇明显。”1947年,冯友兰过访纽约,听说杨绍震夫人许亚芬的硕士论文题目是《1927年以前胡适对中国文化界的影响》,不禁喜形于色,期期艾艾地说:“这……这……这个题目很……很……好,因为过……过了1927年,他也就没……没……没得影响啦!”1950年,胡适看到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的英文版,不屑地说:“实在太糟了,我应该赶快把中国思想史写完。”1955年,胡适又评价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想说几句好话,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处!”
  1949年初,冯友兰致函毛泽东,表示要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在五年内重写一部中国哲学史。毛复函道:“我们是欢迎人们进步的。像你这样的人,过去犯过错误,现在准备改正错误,如果能实践,那是好的。也不必急于求效,可以慢慢地改,总以采取老实态度为宜。”冯看后很不理解,常不无抱怨地想:“什么是老实态度?我有什么不老实?”
  百万雄师渡江后,梁漱溟看到毛泽东的新作《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对“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大不以为然。连说:“错了!错了!中国文化是以意欲自为调和持中为根本精神的,偏激与惰后都不行。唯有调和持中的中国文化必将统治世界,而真正统一中国的方法也只能是适应中国文化之根本精神的中和。”他并引述了《孙子兵法》“穷寇勿迫”的论点,说明“追穷寇”的错误。
  “文革”初,康同璧曾激动地说:“我要写信问问毛主席,这样搞下去,国家会成什么样子?你要打倒刘少奇,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要害得全国老百姓跟着遭殃!”俨然有其父康有为“公车上书”,为民请命的气概。
  俞平伯被抄家,红卫兵一开始不知道他家钱财放在哪里,后来看到俞夫人紧抱一个匣子不放,即逼而索之,打开一看是现金及存折数万元,遂宣布没收。俞平伯在后面一面追赶,一面高呼:“你们拿走,有利息没有?”
  柳亚子针对郭沫若甘愿做中共“尾巴”的尾巴主义,抛出极度自信的宏论:“对于中共,做它的朋友,我举双手赞成,但要我做它的尾巴,我是不来的。老实讲,我是中国第一流政治家,毛先生也不见得比我高明多少,何况其他……好像毛先生也承认过新民主主义并没有超出总理三民主义的范围。那么,在我看来,倒证实中共在做我们的尾巴,哪儿是我们做中共的尾巴呢?”
  “文革”中,沈从文非常坚强和洒脱,每天除了接受批斗,还很称职地打扫天安门左边历史博物馆的女厕所。后来他被下放到湖北咸宁,任务是看菜园子,他也做的非常认真,并写有总结:“……牛比较老实,一轰就走;猪不行,狡诈之极,外象极笨,走得飞快,貌似走了,却冷不防又从身后包抄转来……”他还写信给黄永玉说:“……这儿荷花真好,你若来……”
  殷海光一生中只打过四次电话。一次他太太把他带到电话旁,教他如何打,替他把电话号码拨好了,对方说话,才递给他,殷海光拿起听筒满头大汗,打完电话,几欲昏倒。
  “文革”时期,钱钟书下放劳动,杨绛曾指小山窝棚问道,可否终老于此。钱想了想,说:“没有书读。”
  黄灿然曾访问哈金的写作状态,哈称自己是“孤零零地写作”,他说:“用英语写作,我得面对我提到的大师。这是一个伟大的传统,要求你有条不紊地工作。至于取悦大师们,我写作,一直就是为了取悦他们。”
  “文革”中,赵人伟借给顾准一本英语的《茵梦湖》。顾准看完,还给赵时说:“我已经哭过了。”
  吕叔湘为人认真,叶至善说,文章经过吕叔湘的法眼,心里可踏实许多。叶圣陶家无论是谁,看到文章里的错字病句,就忍不住说:“要是吕先生看到了,肯定气得够呛!”吕的一生,都在和不健康的语句作斗争,努力维护着汉语的纯洁。80年代中,吕发现《人民文学》上的错误实在太多,忿忿不平地写信去一一订正。杂志上于是发表了一封短信,一本正经地向吕叔湘表示谢意,可是这封短短的感谢信,竟然也是错误不断,甚至把吕的名字写成了“吕淑湘”。
  罗文干出任王宠惠好人内阁中的司法部长,时被政敌陷害,发生有名的金法郎案,吃了一次莫须有的官司。当时北京东城警察署长去捕人,到罗的住宅,罗极为镇定,只是问:“拘票在哪里?”署长出示总统手谕,罗仍亢声答辩:“手谕不是拘票,总统无权捕我!”结果仍为警察署长强挽以去。
  冯友兰在牛棚里受折辱,但他饭照吃,觉照睡,其早餐是一窝头,两大碗玉米面粥,一分钱的咸菜丝。咸菜不少,一般人都吃不完,唯冯友兰不够。经郭兰芳提醒,冯大着胆子向红卫兵要两分钱咸菜,红卫兵瞪大眼睛说:“人家一分钱咸菜都吃不完,你还吃两分钱的,你怎么吃这么多?”冯答:“我……我吃的多。”话虽受斥责,竟还满足了要求。
  1952年,钱钟书在毛选英译委员会时,有人建议他把毛选拿回家去翻译,钱说:“这样肮脏的东西拿回家去,把空气都搞脏了。”后经人揭发,受批判,钱从此一言不发。
  “大跃进”时期,钱学森发表文章说:“把每年射到1亩地上太阳光能的30%作为植物已利用的部分,而植物利用这些太阳光能把空气里的二氧化碳和水分制造成自己的养料,供给自己发育、生长结实,再把其中的1/5算是可吃的粮食,那么稻麦每年的亩产量就不仅仅是现在的2000多斤或3000多斤,而是2000斤的20多倍!”他后来又在《知识就是力量》杂志上再次以“中国力学学会会长”的名义发表同样的意见,说亩产粮食可以达到3。9万斤。 


三十三、逸事
  黄侃平生谨于著述,曾说过“不满五十不著书”。因此1936年他50岁生日那天,他的老师章太炎十分高兴地撰一联相赠:“韦编三绝今知命,黄娟初裁好著书。”上联以孔子“五十读《易》”的典故,称赞黄侃50年来都在勤奋学习;下联即用蔡邕《曹娥碑》的故典,希望黄侃今后可以潜心著述,写出“绝妙好辞”。黄侃见联大为恐惧,因为章太炎一时疏忽,联中竟嵌有“黄绝命”三字。半年后,黄侃果真病逝!时人皆责怪章太炎,章亦自责不已。
  户部尚书立山好为名伶路三宝捧场。庚子之变中立山被杀,他的亲朋故旧都避之犹恐不及,只有路三宝带着酒肉到西市祭奠他,痛哭流涕,将其首级放在铜盘之上,用舌头舔去他脸上的血迹。见者无不动容,闻之莫不惊叹。
  谭鑫培的戏风靡北京,各大学多有谭迷。一天课间休息,教师们闲话谭的《秦琼卖马》时,胡适插话:“京剧太落伍,用一根鞭子就算是马,用两把旗子就算是车,应该用真车真马才对……”在场者都静听高论,无人说话。只有黄侃立身而起,道:“适之,适之,那要唱武松打虎怎么办?”
  吴趼人某次醉酒,乘人力车回家,车夫行动迟缓,吴厉声叱之。车夫慢慢回答他说:“我曾是一个记名总兵,两胯中弹十五发,因此行动缓慢,请先生勿再逼我!”
  光绪戊寅,曾纪泽奉简出使英法大臣,召对时,言及教案。曾氏谓:“中国臣民,常恨洋人,不消说了。但须徐图自强,乃能有济,断非毁一教堂,杀一洋人,便算报仇雪耻。”西太后说:“可不是么?我们此仇,何能一日忘记,但是慢慢要自强起来。你方才的话说得很明白,断非杀一人,烧一屋就算报了仇的。”
  1914年3月15日,河南宝丰人白朗在起义的布告中说:“我国自改革以来,神奸主政,民气不扬。虽托名共和,实厉行专制。本都督辍耕而太息者久之。因是纠集豪杰,为民请命。”并提出要“逐走袁世凯,以设立完美之政府”。
  戴鸿慈和端方在美国国会看到了林肯总统“of the people,by the people and for the people”的演说词镌刻,细问其义,美方翻译甚为饶舌,这时中方翻译说:“我国早有译文,即‘民有、民治、民享’。”戴、端赞不绝口:“还是我们译得好!”又问:“译者何人?”答:“孙文。”
  四·一二政变后,身在北京的周作人严厉抨击国民党的残暴行为,并对当时身在上海却“视若无睹”的蔡元培、胡适等人大为不满。但随着国民党变本加厉,周作人却日益噤若寒蝉,反倒是蔡元培、胡适等人颇救助了一些政治犯,其中也不乏中共地下党员。
  少年中国学会是民国初期著名的社会团体,集中了一批青年俊杰。该会最初禁止其成员参与政治活动,但在“五四”之后开始发生分化,就是否可以参与政治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1923年在苏州开会后,该会终于发生分裂:左翼成员大多投身共产党;右翼成员则另组少年中国党,或者加入国民党和研究系;还有一些人另组新党,如许德珩组九三学社,康白情、孟寿椿组新中国党,等等。学会会员们最后一次激烈辩论之后,邓中夏临离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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