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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泰坦穹苍下-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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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射而出地眼珠飞出好远,弹在一名围观的军官身上,这个家伙先是看了看铠甲上沾着的一点眼肉,又看了看滚落在地的球状物,然后便双眼一翻,人世不醒。

酷刑仍在继续,犯人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动能,他的凄喊惨叫惊天动地,他的挣扎颤抖令固定他的木栅也生出裂纹。

斯巴克大姨妈用虔诚的目光注视着犯人的眼睛,哦对了!那里已经变成两个深不见底的血洞,随着铁箍的不断收紧,血水、碎骨、肉末一涌而出,这使那两个小小的黑洞更像藏匿了无数鬼魂的深渊。

终于!犯人的喊叫变做断断续续的呻吟,疯狂的挣扎化为精确到每根筋腱的痉挛。铁箍已经切开脑壳,深深嵌入颅骨,黑洞洞的深渊也已流出涓涓白浆。

又过了一会儿,斯巴克大姨妈探手试了试犯人的脉搏,他轻松地叹息一声,然后像往常那样恭身退到一边。

“元帅阁下,请您验刑!”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志得意满地走下校场高台,台下的军官队列立刻让出通道,只有在行刑过程中晕倒的几个家伙仍然躺在地上充当障碍。奥斯卡小心地避开这些不醒人世的家伙,又谨慎地避开地上的那些呕吐物,然后他才看到被他处以劐首之刑的那个可怜虫。

奥斯卡只是用眼尾一扫便移开视线,他转向恭立一边的刽子手。

“不愧是军部狱押司执掌刑杖三十四年的斯巴克大姨妈!我对你的手艺满意极了!”按照传统,帝国亲王边说边丢给刽子手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透过袋口的缝隙,斯巴克老头儿看到一丝耀眼的金光。

“我的殿下,感谢您的恩赐,我等时刻为您效命!”

奥斯卡看了看单膝跪地的刽子手,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便转向仍在一边呆站着的军官团。

第一第二军区的大少爷小少爷里面也不乏一些机灵的家伙,他们带头跪伏于地,就像荣勋骑士面对主人一样。

奥斯卡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起来吧傻小子们!不过咱们得把丑话说在前头!明天开拔,出了森林就是战区!若是有人迟到、掉队、开小差、或是发生任何令我感到不愉快的事情……”

年轻的近卫军元帅指了指跪在地上像头臭鼬一样的军部刽子手,“我不会介意让他和斯巴克大姨妈相处一段时间。”

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确切点说是在斯巴克大姨妈退休之前,平日里高高在上地军老爷军少爷都习惯用母兔一样的表情打量他,然后还要甜甜地叫声“大姨妈日安”、“大姨妈早上好”之类的话。

再后来。直到斯巴克临死地时候,他还在念叨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对他高看一眼的恩典。这时人们就得提醒他。

是大帝对您地恩典,老斯巴克不屑地瞪了一眼多嘴的家伙,四周立刻杀气纵横。刽子手说:“你们怎么不想想?我的主人若是没有用到我的那些酷刑,他能皇袍加身吗?”

人们也就不再多话,老斯巴克也就死掉了。没人知道他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不过安鲁大帝确实没有忘记这个一生杀人无算的老杂种,大帝在刽子手死后追封其为荣勋骑士,结果全天下地刽子手都在床头摆了一张斯巴克的画像,像对待圣人一样朝拜他。估计……老斯巴克是上天堂了。

教历800年7月6日,就在奥斯涅元帅的第二攻击集群还在多摩尔省西方边界的丛林边缘像蛔虫那样晃悠的时候,光明神可怜见!银狐阿兰在赶到他的临时指挥中心时甚至忘记穿上制服,他兴奋得直发抖、任凭额前的银发遮住视线也不伸手收拢一下。

近卫军统帅的双手都攥着文件,一份是帝国军事情报局最终确认的战场讯息,另一份是河岸附近的哨所发来地敌情通报。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兰这头老狐狸仔细地对比着两份通报。

他的笑声震惊四座,浑厚的回响在四壁上环绕,久久不散。

“渡河啦!西边来地下等人开始渡河啦!”阿兰放下文件。他拍了拍一名老参谋的肩膀,“代我向各战斗部下命令吧,集结!全员集结!于本月十五日晨时九点列阵于预定战场。”

这名老参谋官欣喜若狂地立正敬礼,他看了看作战室中近百名同僚。又看了看手舞足蹈的阿兰。

“元帅!恭喜您!敌人落进了我们为他们制造的死牢!”

阿兰摇了摇头,不过他面上地得意仍然无法遮掩,“还不一定……现在还不能这么说!”

参谋官再一次立正敬礼,这次不是恭维,只是用充满激情的眼光注视着他的统帅,他的统帅将一纸酝酿战斗的命令交到他的手里,他要在转签落款署名,他的名字会和这份命令一同载入史册,同时,阿兰也递出了另一份准备了好长时间的文件。

老参谋虔诚地接了过来,他一看之前便已肃然起敬。

“神圣泰坦帝国军务大臣、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冯休依特阿兰告近卫军全军书!”

不得已,老参谋又向统帅致以最虔诚的敬礼。

阿兰轻轻摆了摆手,他不希望被人用“缅怀”的目光打量着。为了引开军人们的视线,近卫军统帅将握在左手的军报一张一张地摊在桌面上,那本是军情局递交的背景分析报告,但现在它已是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素描画卷。

阿兰抚摸着画家的笔锋,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些伤兵的凄喊、能够听到血滴溅落地板的声音。

“替我问候一下军情测控中心第一行动分队的指挥官,如果他要举办个人画展,记得叫他给我送来一张邀请函。”

打发走年纪不小的参谋官,阿兰又拿起一份图画,图画上有一位年轻的母亲,她有微弯的卷发、鹅蛋形的面颊、玲珑有致的五官,但画家却赋予这位美丽的女子一双疲惫、痛苦、充满心疼的眼睛。

“孩子们!孩子们!进屋去吧!进屋去吧!”谢尼莎大力推搡着不听话的阿亚娜和米德尔斯,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到了淘气的年级,之前的逃亡旅程差点令他们丧命,更别提玩耍。可是现在,两个孩子拥有一个宽敞明亮的大房间,晚上有热水洗澡,早晨还有两个鸡蛋和好吃的奶油蛋糕,真要感谢那位好心的格拉斯劳爵士,是这位贵族老爷收容了落难的母子。

“妈妈看哪!老爷送给我一本乐谱!”小女孩儿在向母亲展示的时候仍将乐谱紧抱在怀里,她怕妈妈像对付那些巧克力糖块一样把它夺走。

“我……我的礼物是一套画具!”小男孩不甘落后,他年纪太小。

对母亲夺走地巧克力糖块已经没有印象,于是他便向献宝那样高举着一套画具。

谢尼莎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捏了捏儿子的面颊。“快进去吧!”两个孩子这才听话地走进房间,不过他们还在嘀咕。“格拉斯劳老爷又要出门吗?”

“我嘱咐过你,别让孩子们那样称呼我!”格拉斯劳用一种危险地目光打量着女人。

谢尼莎环视了一遍这个临时居所,她知道这是格拉斯劳爵士的祖屋。“可是老和 …您确实是!”

格拉斯劳有些恼火,他一心整理行装,女人打算过来帮忙。被他粗鲁地拒绝了。令人难堪地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最终格拉斯劳还是不耐烦了。

“谢尼莎!我把你请进家门不是让你做仆人,你不要整天挂着一副低眉顺目的嘴脸,我是需要一个……一个……”爵士仔细斟酌着措辞,但他发现自己就是说不出口。尽管他与谢尼莎只相处了十几天,但他旧司义无返顾地爱上了这个饱经苦难的寡妇。

谢尼莎没有言语,但她心里十分清楚,爵士的家需要一位女主人,可她连想都不敢想,她从前的男人是一个普通地木匠。被西方来的下等人抓去做苦工,但送回来的却是尸体,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和木匠才是般配的一对儿,而不是……天哪!一位爵士!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格拉斯劳丢开行李,他将卑微的女子逼到房间中的一个角落。

谢尼莎紧紧抓着裙摆,她的一颗心……哦不!是许多颗心在上下乱跳!她一直都在奇怪。面前的男人既然这么需要她的关注,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拖上床?她不会拒绝的,甚至非常欢迎!

“光明神哪!我可真是下贱!”女人这样想,不过她又在为自己寻找解释,“那样一来,就可以偿还贵族老爷为她和她地子女所做的一切!”女人以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格拉斯劳瞥了一眼壁橱上地座钟,天啊!他马上就得动身。这位贵族绅士抓过女人的手,将一纸文书和一个小巧的首饰盒塞进女人手里。

“我不知道这一走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文件是里的地契和大屋地产权,那个首饰盒是送给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等到我回来的时候才能打开盒子。”

谢尼莎想哭,她紧紧攥着小小的首饰盒,她再愚蠢也知道这么小的盒子只装得下一枚戒指。

“好啦!过来抱住我,这是男主人的命令!”格拉斯劳向女人敞开怀抱。

谢尼莎仍在犹豫,她在心底确实渴求这样一份礼物,她的孩子也需要这样一种依靠,可是……她只是平凡无奇的谢尼莎,一个守林人的女儿,一个木匠的妻子。她……男人等不及了。格拉斯劳愤怒地抱紧女人,他在女人耳边呼气,还悄悄说,“你这小傻瓜……你这小傻瓜……”

“我是傻瓜吗?”谢尼莎怔怔地留在男人怀里,男人的温度和好闻气味令她确信,她的确被神明施了爱情的魔咒。

“我得走了小傻瓜!”格拉斯劳像一位真正的绅士那样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又亲吻了女人的额头。

谢尼莎还是那副呆板的面孔,这令男人失望地别开头。格拉斯劳在庭院里跟大屋的管家和仆从告别,在跃上马背的时候,他的小傻瓜泪眼汪汪地立在门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还有孩子们,孩子们挤在客厅的落地窗里面,争相冲他挥手。爵士感到些许沉痛,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近卫军、没有帝国军事情报局那该多好!

最后一次打量沉默的女人,泰坦帝国军情军战场测控中心第一行动分队总指挥毅然决然地抽打战马,战马载着他远离家园,远离心爱的女人。

谢尼莎呆愣了半晌,她突然追了上去,不过追到庄园的门边她便放弃了,男人的身影落在远方,渐渐渺小。孩子们不知何时跑到母亲身边,女孩紧抓着她的乐谱,男孩怀抱着他的画具。“老爷走了吗?”

谢尼莎迅速擦拭了一把不断滴落地泪水,她不着痕迹地合上小巧的首饰盒,那枚钻石婚戒的闪光立刻消失。

“别叫老爷。等他回来,要叫父亲!”

孩子们欢快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再次向母亲展示他们得到地礼物。

凭借帝国军情局派发的特殊通行证,格拉斯劳爵士穿越了整个戒备森严地河套平原,他在肖伯河下游中心地区的一个小兵站换了一匹战马,然后继续赶路。当月光和星斗的微芒洒满大地的时候,爵士在约定地点与他的行动队员汇合了。他逐一打量了一下队员们地面孔,除了风尘和疲惫,似乎再没别的。

“谢谢大家!”爵士向他的队员致以军礼,这种庄严肃穆的姿势与他那身平平无奇的猎装根本不搭调,再看那些向他还礼的队员就更离谱了!这里有驿站的马夫、地区教堂的牧师、脚上沾着泥巴的农户、还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风流女子。

“只有这些吗?”爵士将手中那些小纸条举了起来。他地队员纷纷点头。也许是看出了长官的担忧,一位上了年纪的老鞋匠站了出来。

“先生,您知道……我们在敌占区混饭吃可一点都不容易!那些狗崽子见了女人就知道欺负,见了男人就怀疑是探子,不过您可以放心,我们拨集到地情报都是准确可靠的。这点我们可以用性命担保。”

爵士只得点头,不过他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他还要向军情局的高层进行汇报。他的简报会为第一特种作战旅地出击提供充足的依据,这可一点也耽误不得。

马不停蹄,格拉斯劳告别他的队员,又换成一套上校军服。然后继续赶路,大概是在半夜的时候,爵士赶到肖伯河畔的尼加拉城,这座城市拥有一个巨大的码头和一座年产一百多艘个式帆船的大船坞。同时,尼加拉也是前线与后方的分水岭,是银狐阿兰赖以生存的补给中心和后勤基地。

时值夜深人静,城市却灯火通明,人声吵杂。码头上的装卸工已经不是第一次不计报酬的加班加点,不过他们会算另外一笔账:多卸一捆箭矢就能多杀一伙强盗、多卸一袋面粉就可以救活一家难民。

“伙计们!再加把劲儿!天亮的时候就要把这些家伙送到弟兄们的手上!”码头都是这种呼喊。格拉斯劳跳下马,将这匹屁股上印着军徽的小家伙交给一名卫兵,然后他就在混乱的码头上寻找,还时不时地抓住一个陌生人问上一问。

“哪艘船是从都林来的?”

大多数忙着搬运战争物资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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