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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宋枭-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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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道的正中间,还有着一家比先前杨荣跟踪大官人时到过的那家还要大上许多的青楼。

一路上,杨荣都在想着那位躲在布帘后面为人看病的郎中。

敢对不熟悉的人说出那种话,真不知道那人是胆子太大,还是太没脑子!

心里正想着那个郎中,杨荣明显的感觉到身旁的耶律休菱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扭过头朝耶律休菱看了一眼,只见耶律休菱满脸冰霜,正冷冷的看着前方街道上正慢慢晃悠的一个年轻契丹男人。

那年轻男人刚从青楼走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仆装扮的年轻壮汉。

三个人背对着耶律休菱和杨荣,慢悠悠的在前面走着。

望着三个人的背影,耶律休菱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脚下也加快了些速度,朝那三个人追了上去。

见她加快了脚步,杨荣虽然身上还有伤,却也还是紧撵慢撵的跟了上去。

“萧绍宗!”在距离走在前面的三个人只有十多步的时候,耶律休菱怒声向走在领着两个家仆的契丹青年喊了一声。

听到她的喊声,萧绍宗转过身,扭头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漠的问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林牙大人的妹妹!”

“萧绍宗,你不是跟我保证过不再去那种地方的吗?”耶律休菱冷着脸,声音微微发颤的对萧绍宗说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未来的妻子,如今还在苦苦等着嫁给你的那天!”

“呵呵!”萧绍宗冷笑了两声,在耶律休菱提起他未来的妻子时,一旁的杨荣明显的看出萧绍宗好像苍老了许多。

一个年轻人,竟能给人如此沧桑的感觉。

看来这个萧绍宗并不喜欢他的那门亲事,或许如今流连于烟花柳巷,也只是想要暂时让自己麻木,甚至是刻意的想要忘却他那位未过门的妻子。

可耶律休菱显然没有注意到萧绍宗的表情变化,她还是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对萧绍宗说道:‘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一定会告诉萧大人!”

“我的事,与你有关系吗?”萧绍宗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朝耶律休菱摆了摆手说道:“上次答应你,不过是不想把事情闹开,暂时敷衍一下而已!我知道你与公主关系不错,可我萧绍宗却不是个为了富贵,轻易改变自己的小人!耶律小姐,自今日起,希望你莫要再多管我的闲事!”

说这番话的时候,萧绍宗的语气冷的如同能掉下冰渣一般,不等耶律休菱说话,他转过身朝着街道尽头走了过去。

站在耶律休菱身后,杨荣看着萧绍宗远去的背影,直到萧绍宗的身影在街角消失,他才扭头看了看一旁的耶律休菱。

耶律休菱冷着脸,俏脸挂满了冰霜,杨荣毫不怀疑,这个时候只要他敢多说一句废话,都有可能在大街上遭到耶律休菱的一阵暴打。

俩人在大街上站了好一会,耶律休菱才冷哼了一声,扭头朝林牙府方向走了过去。

杨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跟在她的身后快步走着。

当耶律休菱提起萧绍宗未婚妻的时候,杨荣明显的感觉到萧绍宗的神色里满是凄苦。

他为什么会露出如此凄苦的神情?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虽然只是第二次遇见萧绍宗,可杨荣却感觉到在这个年轻的契丹人身上,一定发生过许多故事。

耶律休菱的脸色十分难看,原本粉嘟嘟的俏脸竟由于气愤而显得有些苍白,脸部的肌肉也在轻微的颤抖着。

看着她那张满是冰霜的脸,杨荣总算是明白过来上次被她看了洗澡还挨了顿打的原因。

敢情她是在萧绍宗这里受了气,然后把气都撒在自己头上了。

想明白了这一层,杨荣顿时是满心的郁闷。

“日了!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跟着耶律休菱进了林牙府,杨荣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妞儿还真是个变态,在别人那里受了窝囊气,拿着哥当沙袋出气!哥这倒霉催的……”

走上回廊的时候,耶律休菱也没和杨荣打招呼,径直朝主宅走了过去。

杨荣也不敢多招惹她,目送她离开之后,扭头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耶律休菱先前对杨荣说过,今天带他去看的郎中,是萧绍宗介绍的。

可从在街上与萧绍宗偶遇来看,他与耶律休菱的关系并不好,为什么要介绍那个郎中给她认识?

而且郎中说的话,真的是无心之言还是暗中隐含着什么意思?

许多繁杂的信息在杨荣的脑海中汇聚了起来,渐渐形成了一个十分朦胧的画面。

“如果有钱就好了!”进了房间,杨荣伸手推开窗子,望着窗外院子里在秋风轻拂下已是有些凋敝的风光,心里默默的想着:“如果有钱,有些地方也不会不敢进去,或许能弄明白那个萧绍宗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22章奇怪的约会

对那位说话大胆的郎中,杨荣心里始终有着几分好奇。

听声音,她应该是个女人。既然她是个郎中,应该懂得调理身子,更懂得如何保健。

可她的手太凉,在她为杨荣把脉的时候,杨荣感觉到那只手就犹如在冰窖里冰过一般,冷的连半点温度都没有。

一个健康的人,除非在冰天雪地里冻着,否则手一定不会这么冷!

见过耶律休菱介绍的那位郎中,杨荣在林牙府里窝了两天都没有出门。

静养,什么叫静养?

静养就是趴着,生命在于趴着,有的时候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在床上趴到第三天,杨荣终于还是忍不住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既没有电脑也没有其他消遣的日子了。

房间里倒是有两本书。

可杨荣一打开那两本书,就感觉到眼皮发涩,一阵犯困。

“丫的!辽国人咋也看文言文呢?”把手上那本《战国策》丢到枕头边上,杨荣双手枕在脑后,不无郁闷的想着:“之乎者也的,看着多烦躁?新文化运动咋不从宋辽开始?至少也多两本哥能看的懂的书!”

满心郁闷的杨荣终于还是下了床。

他打算再去那位躲在布帘后面为人看病的郎中家,找郎中替他诊治一番,如果身子大好了,他也该向耶律齐云告辞,赶紧离开大同城了。

天气眼见慢慢的转凉了,如果再拖延些时日,一旦进入冬季,大雪封路,想要离开大同赶往麟州,就没那么简单了。

答应了杨业的事,杨荣一定会为杨业去做!

他虽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也不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下了床,杨荣先是想到要去找耶律齐云借了些银子。

想起要找耶律齐云借银子,他感到很是有些尴尬。

说是借,自己又没有收入,还不如说是直接找耶律齐云讨要来的更直接。

让他没想到的,是耶律齐云在听说他需要用些银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要比他更尴尬。

“兄弟,真是对不住!”让家仆去取了二十两白银,耶律齐云双手捧着银子递到杨荣的手里,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的对他说道:“自从回来后,一直没想到你也是要去街面上逛逛的,这些银子你且用着,用完了只管跟哥哥说便是!”

杨荣接过银子,有些不好意思对耶律齐云笑了笑说道:“多谢兄长,我在兄长家白吃白喝,还伸手找兄长讨要银子,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兄弟现在没有营生,自然是有些拮据,日后只要运气来了,恐怕用白银给你铸座小山,你也不会正眼去看上一看的!”把银子塞进杨荣的手里,耶律齐云话中有话的说了一句。

杨荣装作并没有听懂耶律齐云的话,憨憨的笑了下,对他说道:“前两天小姐带我去见过一位郎中,我觉着挺有能耐,今天想再去看看,否则也不会找兄长讨要银子。”

耶律齐云笑了笑,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对杨荣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去吧,只是莫要在外面耽搁的太晚!”

其实检查身子有没有大好,杨荣只要让家仆去找个郎中来林牙府就行,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找那位耶律休菱带他去见的郎中。

想去那里检查,不仅是对那位郎中有些好奇,也有着实在在屋里呆的烦闷,想出去散散心的因素在作祟。

出了林牙府,杨荣依循着记忆朝郎中为人看病的宅子走了过去。

宅子外面依旧排着很长的队伍,杨荣不是耶律休菱,这些大同城内的百姓并没有人认得他。

即便他想插队,也是绝对没有特权的!

对自己认识很清的杨荣乖乖的在队伍的末尾站住,没过多会,他身后又站了几个人。

“许神医医术真是不错!”正排着队,杨荣听到身后一个老者对别人说道:“上次我从她这里拿了服药,煎了之后喝了,半夜也不像以往咳的那么厉害了!”

“是啊!”站在老者后面的中年妇人点了点头,对老者说道:“我家媳妇自从进了门以来,三年了,肚子都不争气!香也烧了,佛也拜了,怎么都不见好!也是许神医给我家儿子开了几副药,这不,已经怀上了!今天我来,是想找神医讨要一副安胎药!可得把我那大头孙子给看护好了!”

俩人把屋内的郎中说的神乎其神,杨荣不由的撇了撇嘴。

排在后面的两个人还在絮絮叨叨的交谈着,杨荣把头凑了过去,向那老者问道:“老丈,你方才说这位郎中姓许?”

“是啊!”老者扭头看着杨荣,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大同城内,有几个人不知道许神医的?不过这位神医倒是奇怪的紧,其他郎中都巴不得能巴结上达官贵人,可这位神医却是从来不会去贵人家中出诊,除非那些贵人来到这里上门就诊!”

“哦!”杨荣应了一声,嘴角牵了牵,他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前两天耶律休菱会亲自带他来到这里,而不是让人把这位郎中给接到府里去,敢情是即便请了,人家也不会给面子。

谱摆的挺大!

杨荣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里面那位郎中本事应该是有点,可她搞的神神秘秘,弄的就像是搞什么不正当勾当似的,刻意神话自己,这就让杨荣对她多少产生了些反感。

杨荣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搞盲目崇拜,尤其是本身能耐不大,却要找点由头把自己神话的人,更是容易让他心内产生嫌恶的感觉。

队伍挺长,排了足足一个时辰,杨荣总算是进了外面的那间房。

进了房间,他发现屋内的人并不是没有规律的坐着,人们都是按秩序坐在靠墙的凳子上。

一旦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排在最前面的人就会在童儿的引领下进入里间,而后面的人则会向前挪动。

刚在最靠近门边的凳子上坐下,站在里间房门口的童儿就朝他走了过来。

“公子,我家先生说你一定会再回来,我已再此等候多时了,请公子随我先行入内吧!”到了杨荣跟前,童儿双手抱着拳,朝他微微一躬身,邀请他先进内室。

杨荣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童儿,起身跟着他,一同朝内室走了过去。

进入内室的时候,先前进屋的人已经领了药,正朝外面走。

与那人错身走过,杨荣来到帘子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公子果然来了!”他刚坐下,帘子后面就传出了个清脆的女生:“那天公子与耶律小姐走的时候,在下就料定你会再回来!”

“为什么?”杨荣微微皱了皱眉头,向帘子后面的人问了一句:“莫非你觉得你吃定我了?”

帘子后面的人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她从帘子后面递出了一张纸条,对杨荣说道:“如果公子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今晚到这个地方,在下自会以真面目与公子相见!”

接过纸条,杨荣展开看了一眼,没再多说什么,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很暗,看不清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可如果猜测的不错,那应该是个地名!

对大同城并不是很熟悉的杨荣没有多向帘子后面的人问什么,即便不认识纸条上写的地方,他也有办法找的到!

鼻子下面就是路,只要嘴甜些,见人就问,找个地方应该不是很难。

出了宅子,杨荣走到街角,再次把纸条展了开来。

纸条上写着三个娟秀的繁体汉字,繁体字虽然杨荣并不会写很多,可大多数常用字,他却还是能认得的。

这张纸条上写着的是“白鹤楼”这三个繁体汉字。

若说别的地方杨荣多不认得,白鹤楼他却是认得的。

白鹤楼是家酒楼,正是先前杨荣追踪过的那个契丹青年被大官人两个家仆赶出来的地方。

酒楼的牌匾上,那三个招牌大字写的很有气势,杨荣在等大官人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就暗暗赞叹过写字的人功底深厚。

此时已近午间,距离郎中与他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整整半天。

这半天时间,杨荣不想回林牙府打发。

府内实在是无聊的紧,虽然耶律齐云并不把他当成外人,可林牙府里还有几位女眷,他在府内乱窜,终究也是不太方便。

呆在房间里,除了睡觉和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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