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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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甫一出宫,双眼还未适应眼前的黑暗,整个人便被卷进一个坚实而有力的怀抱,纤腰被一只强健的手臂箍的紧紧的,清新诱人的熟悉气息瞬间充斥萦绕她的鼻端。
“若雪……”
未及她出声,一只大手倏地扣住她的后脑,卫离的吻密密匝匝的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嫩唇上。
他吻的急迫而充满侵略,带着肆掠的疯狂,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撬开若雪的唇瓣和牙关,长舌直捣入口,不停翻搅、品咂她香甜的舌尖及口中的津液,发出滋滋的吮吸声。
身后的手臂越缩越紧,若雪感觉腰身都要折断了,不得不被迫踮起脚尖,仰起身子,任卫离紧搂着寸寸贴近,直至两人之间再无空隙。
察觉到她的柔顺与无骨的娇躯,卫离气息渐急,扣着她后脑的手慢慢下滑,顺着她颈子,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急切的抚揉游走,继而加重力道,仿佛是想确认她的存在。
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了,若雪忍不住嘤咛一声,脑子蓦然清醒!
天!这可是在宫门口,尽管有夜色做为掩护,但不远处就是他们家的马车,马车上的灯笼在夜风中明明晃晃的摇曳,仿佛在嘲笑他们有伤风化的行径。
感觉到她的分心,卫离很不满,大手竟去扯她的衣襟,他想念死她的冰肌玉骨,柔若如棉。
作死啊!这厮老是不分场合地点的发情,若雪愤愤的咬了他的舌尖一口。
“嘶!”卫离吃痛,神智回到色欲熏心的脑子。
“若雪,若雪……”他的额头抵着若雪的额头,幽深似海的目光紧紧绞织着她,低低的吐息,动人的呢喃扣人心扉:“你怎么能这么吓我呢?这是想我死吗?”
他回家后,听说若雪去了皇宫,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以为周羿那厮发现了什么,所以连夜召若雪进宫……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各式各样不好的想法纷至沓来,千思万绪,竟然想的都是周羿乘他不备,使出各种手段欺凌蹂躏若雪的画面!
后来弄清原因,知道自己虚惊一场,可他的心依旧安定不下来——他很后悔没有把若雪带在身边,给了周羿可趁之机,想让周羿对若雪死心,真是太难了!
他一路忧心如焚,担心周羿好不容易熄灭的情火,因为有机会和若雪独处而死灰复燃。见到宫门落锁,他想也没想的直闯,居然连宫人去禀报的那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他不怕犯下杀头大罪,他就怕周羿顿悟……
此刻人抱在怀里,他才觉得自己整个人又活过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晚上不要出门,乖乖睡觉等我的吗?即便有圣旨你也不用理会,有我替你撑着,天塌下来也压不着你。”
若雪回抱着他劲瘦有力的挺拔身躯,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吗,以后上哪都等你一起好伐。”
“这才乖,下次不听话看我怎么罚你。”卫离不停的啄着她的红唇,一下又一下,绵绵的情意倾诉不完。
朱红的宫墙内,大树上,有一人着明黄的龙袍,默立在树叶浓密的枝桠间,默默的注视着墙外那对热情拥吻的男女,半晌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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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虽然百般不愿,但我还是要把羿帝的初夜卖了,摊手,别扔砖头砸我,不是皇后也不是贵妃,是女官……
正文 、 297 心底的一粒朱砂,永远疼在那里
1
大树下,莫公公躇踌不定,左右为难,后方是太后,树上是陛下,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
两害相权取其轻,惹怒皇上大不了是一句“再多话就赐死”;惹怒太后,后果可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就是说,后果不堪设想……
擅长明哲保身的莫公公对树上的人躬身道:“陛下,夜寒露重,请陛下保重龙体,早点下树安歇吧。”
树上,透过枝叶间的隙罅,周羿神色黯然的注视着宫墙外,卫离已一把抄起若雪,打横抱着她往挂着卫家灯笼的马车而去,那个男人临转身时,俊美如玉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愉悦的春山浅笑,抱着怀中的女子,仿佛抱着整个世界。
是啊,可不是整个世界吗,他已拥有了一切!
周羿从心底发出一道深深的叹息,望着卫离清雅若仙的背影,眸光晦涩不明,发觉妒忌他已成为一种习惯,戒不掉了。
莫公公虽然不能看到实况转播,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陛下的痛苦感同身受。他想,陛下的痛苦,大抵和他的痛苦差不多。
他的痛苦是——真男人可以跃马提枪,他无枪可提。
陛下的痛苦是——喜欢的人永远是别人臂弯里的一朵娇花,他想摘也摘不到,只能化成心底的一粒朱砂,永远疼在那里。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和无奈,莫过于此。
莫公公正暗自唏嘘嗟呀,周羿伟岸俊挺的身影已似惊鸿掠影,翩然落在前方。
夜色如梦,星星点点的宫灯如织,他长身玉立,侧首轻语:“不是给朕安排了司寝的宫女吗?可别又是那种让人倒胃口的角色。”
哈哈!亲眼见到情敌和心上人亲热,原来真管用啊!素来灵台清明,心如止水的陛下被刺激大发了,竟然主动想女人了!莫公公惊喜莫名,对太后的钦佩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一迭声的做出保证:“美若天仙,赛过嫦娥,绝不让陛下倒胃口。”
“美若天仙,有朕美吗?”
“……”莫公公脸上的喜色一僵,表情显得极为滑稽,他自问是个人精,可陛下这个问题太刁钻了。
陛下这种妖孽人间少有,美的倾倒众生,有口皆碑!再美的女人,若没有独一无二的气质和强大的气场撑着,在陛下面前恐怕都会自叹不如、自惭形秽。
也就瑞国夫人那种女人能与陛下抗衡一二,然而一时三刻,让他上哪再找个瑞国夫人去?
谁敢跟陛下比美,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只是,他若说没有陛下美,那陛下会不会以倒胃口为由,又拒绝宫女侍寝啊?陛下难得尘根起,色心动,若让他搞砸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可他若说有陛下美,这又与事实不符,撒谎倒在其次,关键是会犯下欺君之罪啊。
莫公公正犹豫不决,周羿已束手在后,提步往灯往阑珊处施施然行去,淡淡的声音如风,轻轻消逝在氤氲夜色中:“八哥说过,京城四美合起来都不及朕一半漂亮。”
“……”莫公公狂汗,陛下,您这么有自知之明啦!那您干嘛还问?反正都不及您漂亮,您把眼睛一闭,哪个女人对您来说还不是一样,您又何必挑三拣四,搞的三贞九烈一样?
又没谁发您贞节牌坊,将就将就不就得了。
为了打消陛下的抵触情绪,莫公公斟酌了一番,苦口婆心地道:“陛下,男女阴阳交合这种事,也不是非那个人不可。只要对方是个识情识趣的女人,只要她柔媚似水,整个过程觉得舒坦的会是男人,爽到的也永远是男人,只不过……”
他停下话头,余下的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只不过什么?”周羿蓦然回首,华美的宫灯照着他动人的眉眼,仿若一幅隽永流香的水墨山水画:“为什么不说了?”
莫公公抱着拂尘低下头,有些涩然地继续刚才的话:“只不过喜欢的程度不同,相爱的程度不同,爽的程度也便不同……”
不待说完,莫公公就后悔了,他说这个干嘛,这不是火上烧油吗?连忙补救:“不过怎么样都会身心舒畅,让人沉溺其中,不然世人怎么都愿意纵情声色,花天酒地呢。”
周羿默默抿紧了丹唇,双眸微垂,隔了好半晌,在莫公公悔的肠子都青了的时候,他默默启唇:“你不是太监吗?说的好像你亲身经历过一样,如果真有那么令人着迷,为何你会进宫做太监?”
“……”哇,不带这么打人专打脸,骂人专揭短的,皇上真是太坏了!莫公公被打击惨了,当即泪奔,他是太监,但他不是从小就阄了哇!
他也享受过女人的美好,有过偎红倚翠,风流不羁的浪荡岁月啊!况且谁愿意做太监?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微睨着莫公公那张苦苦的鞋拔子脸,周羿圆满了,转身衣袂飘飘而去,风中还留下他冷冷恫吓莫公公的话语:“若是不能美过嫦娥,朕便让你做嫦娥;若是不爽,联便让你爽到死。”
“……”莫公公泪流满面,太后娘娘,您的儿子要开荤,为什么担惊受怕的总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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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公公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这是他的切身体验。周羿目前未能体会个中滋味,所以不能理解莫公公的良苦用心,只以为他在暗指卫离和若雪。
因为他刚才看到卫离情急如火紧紧抱着若雪,一副没她活不下去的模样,亲吻的时候恨不得把她合着水吞了!他用脚趾头都猜得出卫离下一步要做什么。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见猪跑啊,他是没开过荤,但不表示他什么都不懂。
以前,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他也曾有两三次的机会揽伊人在怀,有一次甚至差点一亲芳泽。
那时候,他只觉得她似羽毛般轻盈,气息倾吐如兰,令他心悸如擂鼓,全身的血液更是胡乱奔流,心慌意乱的竟不知如何是好。
倘若不是因为他喜怒不形于色,别人早就发现了他的异样。
假若易位而处,他是卫离的话,他也许比卫离表现的还要迫不及待,还要渴望!何况那本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呀。
人的想像力是可怕的!为了打消脑子里各种让他妒忌欲死的画面,他必须做点什么。否则,他怕自己会因妒忌而发狂,也让以前所有的辛苦和努力付之流水!
周羿的猜想没有错,此刻,卫家豪华而精致的马车内充斥着霏靡的情欲气息,正上演着一场男欢女爱的大戏。
女子压抑的轻吟莺啼,男子的喘息声,锦榻发出吱吱叫声,车顶上疯狂摇晃的精美流苏,在明珠柔和的光芒的照耀下,都织成一幅让人血脉贲张的旖旎画面。
若雪头部后仰,一头如瀑的青丝半扬在空中,额头挂着汗珠,美目微玻В┌椎挠窬保呗畹慕壳糇钌系鹊难蛑子瘢厦媲咦畔赶该苊艿暮沟危钊嗣宰怼�
卫离着迷的盯着她,如潭水一般的双眸更加漆黑深遂,一双大手扶着她盈盈不足一握的柳腰,精瘦光滑的身躯布满汗水,举手投足间蓄满摧毁一切的力量!
若雪被他弄的全身无力,嘴里呜呜咽咽的胡乱抗议着,苦苦支撑。
不知过了多久,卫离墨眉紧蹙,如濒死的兽般绷紧了矫健的身躯,猛地吻住若雪的唇,将她拖长音调的吟哦悉数吞进口中。
若雪汗如雨下的倒在他身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都不知所终。
“没用的家伙。”卫离抵着她的额,喘气如牛,喉间溢出沙哑碰靡的低笑,箍着她的双臂却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说不出的轻怜蜜爱,道不尽的风流缱绻。
稍事休息后,若雪昏昏欲睡,卫离温柔地搂着她,修长的大手帮她按揉着软绵绵的身体,顺势将她娇躯上的汗水一一碾开。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滑腻的肌肤,带来异样的触感,若雪忍不住睁开眼睛,瞪着他小声咕哝:“衣冠禽兽,回去不行啊,非得在车里。”
此刻她两腮生晕,娇靥如花,美眸仍有些迷离,眼波流转间更显得媚眼如丝,艳色刻骨。
卫离看得心口一窒,怜爱之情立生,情难自禁的低头吻上她,语声暧昧的道:“看来娘子不喜欢在车里,哪为夫回去在加补,务必让娘子满意为止。”
若雪恨的咬牙,想要骂他厚颜无耻,嘴巴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又是好一阵缠绵悱恻,两人唇齿相依,相濡以沫,渍渍的品咂声不绝于耳,令人口干舌燥。
若非马车颠簸了一下,若非外面传来卫一低低的禀报声,说是马上快到了,若雪恐怕又被卫离带着共赴巫山了。
她双颊红似火,一手覆着额头,一手毫不客气的掐了卫离一把:“都怪你,我的衣服呢?你扔哪了?”
卫离佯装受气的小媳妇,苦着俊脸:“娘子,我也没穿啊,你把夫君的衣服扔哪了?”
若雪怒极反笑:“再做怪,等会让你光着身子下车,看谁比较丢脸。”
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忽然嘴角轻扬,自顾自的促狭低笑起来:“那明天京城该传新流言了。”
“什么流言?”若雪半点不惧,冷目斜睨,眼横秋水,做不屑一顾状:“债多不压身,我身上的流言蜚语还少吗,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
卫离唇边的笑意扩大,他爱死她这副傲娇的小副样了!不,她轻颦浅笑,宜嗔一喜,无论哪一种风情他都爱。
回到家,风三娘和众人都未安歇,俞妈妈和紫露等人,更是举着灯笼在大门口翘首以盼。
见到两人回来,皆喜不自胜。
听若雪叙完去皇宫的经过,见又有卫离在,风三娘这才带着卫妈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