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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庄主是妻控-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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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离抬眸看她,目光温柔的好似滴的出水来,缓缓睃巡着她精致若画的眉眼,最后,视线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停留。他伸出修长的手,好似要勾抬起她的下腭,但想到这是大门口,伸到半路的手又不舍的放下。

一声幽幽的叹息从他性感的薄唇中溢出,眼神也变得幽幽的,似有些怨念:“你好像很欢迎我出门?我都能感觉你心里在偷着乐。”

“哪有?”若雪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是你不带我出门的,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嘛。”

只这一句就够了,卫离炸起来的毛被捋顺了,心似被熨烫了一下,顿时暖意洋洋:“翻过年,你便又大了一岁,我这次去柳港,正好给你带生日的礼物回来。”

若雪很狗腿地说了一句最恶俗的话:“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所以,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有这句话,卫离圆满了。

直到上了马,他的唇角还不自觉的微微翘着,那俊美温润的眉眼,弯的像月牙儿,惑人心神的眼神更加风情万种,潋滟动人。

转回身往回走,行不过几步,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抬头,蒋萱带着丫鬟站在一颗黄叶掉光的秃树下,正一脸冰冷的死死盯着自己。

对于她挑衅和不善的眼神,若雪视而不见,负着手,淡然自若地从她面前走过。

晚膳时分,她和蒋萱在膳厅陪风三娘用膳。

还未开席,风三娘一脸促狭地问:“若雪,早上送你大哥到门口,他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总觉得风三娘像是知道什么,若雪脸上升起一股热气,眨了眨眼,佯装不在意地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些生意上的事情交给我。”

她欲盖弥彰的话令风三娘脸上的笑容扩大,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道:“唉,他要是晚些走就好了。”

若雪略带清冷的眼神扫过她的眉间,敏锐的察觉到一抹烦忧,于是问道:“怎么了?”

“就在方才,朱雀城的掌柜们让人送信来了,还未到年关,那边的几个大铺子的帐目出了问题。”风三娘颇有些懊恼:“以前都是他和卫焰,还有夜澈管这些事,虽说现在有帐房先生,可……”

若是朱雀城的铺子出事,即便有帐房出面,也是镇不住场子的。若雪一脸冷静,点点头:“您不必担心,我带着几位帐房先生去朱雀城,很快便可以解决的。”

正文 、 103 顽强的生命力

听若雪说要去朱雀城,风三娘深深皱起眉头,极不放心:“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去那么远,娘怎么放心得下?还是娘与胡管家去吧?你和蒋萱看家就好。”

“这几个月,我跟着大哥学了不少生意上的事,看帐册一类的,倒是难不到我。”若雪对她露出一抹安然的笑容,示意她安心:“来来回回也要两三天,当天又赶不回来,诺大的庄子怎么能少了您坐镇呢。”

若雪说的倒也不假,自打回广陵后,卫离便有意或无意的将若雪带在身边,巡产业和看商铺,或是在书房看帐册,都要求她参予。

想来是有意识的让她融入自己的生活,同时也让底下的人认识到若雪的重要性,不敢怠慢她。

风三娘暗自思量了一会儿,也是,男主外,女主内,卫家庄迟早要交给若雪打理的,老话说,有志不在年高!她能有这份担当和胆量,就应该给她机会历练。再说,风三娘自己对帐册一类玩意儿打心眼里发憷,连庄子里的帐目都是卫妈妈等人帮着在管理。

“你去也好,这家早晚要你们来当的,多经一些事总是没错的。”她摸了摸若雪嫩滑的脸蛋,殷殷嘱咐:“让卫云多带点侍卫护送,天冷,多穿点保暖的衣服,记得娘在家等你,早去早回。”

家让谁来当?

其它的话蒋萱都当成耳旁风,唯有这一句落入她的耳中,神情不禁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

眼神闪了闪,脸上换上甜美可人的笑容,拉了拉风三娘的手臂,娇声道:“姨母,萱儿也想帮姨母和表哥的忙,不如让萱儿跟着若雪一起去吧?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抬头朝若雪一笑,声音更柔更甜:“若雪,朱雀城好远的,表姐陪你去吧?那些帐册,不止你会看,表姐也会的。”后面那句明明是一句挑衅十足的话,却被她说的极为真诚,仿佛是诚心想帮忙。

我又不是脑子秀逗了,要你陪?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若雪也回她一个虚伪的笑容,声音轻灵柔软,宛若山间的冷泉缓缓流淌:“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谁来陪着娘呢?庄子里事务繁多,娘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啊?”

侧头与风三娘打着商量:“娘,要不这样,横竖表姐想去,不如就让表姐去吧,我还是在家里陪着娘处理庄子里的琐事。”

蒋萱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实在笑不出来了。

开玩笑,她哪里懂看什么帐本?蒋家又非什么大富之家,除了风五妹的那点嫁妆,可以说家无横产。平日的家里的帐本,无非是记着油盐酱醋茶,以及每月的支出和进项,瞄两眼就一目了然了。

可是,卫家这种大商铺的帐本,饶是蒋萱不曾见过,却也知道穷家小户日常开支的那寥寥几笔怎能与之相比,何况,还是有问题的帐本,只怕不比鬼画符和天书好多少。

她之所以这么说,仅是不想若雪专美于前,自己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而且她盘算着,真到了朱雀城,有那些帐房先生查帐,哪须自己亲历亲为?等他们弄清了帐目,功劳自然是自己的。再不济,不是还有若雪吗?她不是说会看帐吗?那让她看好了。

风三娘也知道风五妹不是个称职的娘亲,寻摸着没教女儿们多少理家的本事,蒋萱去朱雀城肯定不合适。但蒋萱又是一副非常想去的模样,她倒有些为难:“萱儿,这可不是去游山玩水,事关重大,你真的能胜任吗?”

蒋萱脸色倏地一变,方才若雪说去,姨母只说不放心她小孩子家家的,这会自己要去,怎么就变成了游山玩水?

姨母真是太偏心了!

眼眶一红,她一脸受伤的表情,委委屈屈地道:“萱儿只是一片好心,想帮帮姨母和表哥,既然姨母不想让我去,那我就不去吧!”

其实,风三娘真没有偏心,仅是就是论事而已。

在她眼里,蒋萱虽然比若雪大,可观若雪平日的表现,比蒋萱强一百倍都不止,甚至比自己这个当娘的处理事情都要有条理,所以若雪一说去,她只担心她年纪小了点,倒没有考虑到她能不能胜任的问题。

瞧着蒋萱泫然欲泣的模样,倒像是自己把话说重了,忙安抚她:“姨母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表哥常带若雪出去巡视铺子,那些商铺的大掌柜都认识她,自是不会欺她年纪小。但是你去,他们又不认识你,难免会怠慢你啊!”

这样一说,蒋萱似乎更难过了,拿帕子不住的抹着眼角:“……表哥一点都不疼萱儿,从不带萱儿出去……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表哥的亲表妹了。”

若是有卫离在,蒋萱是决计不敢说出这样的话的,光卫离一个冰冷的眼神就够她受的了,但现在不是卫离不在家么。

“……”卫离是偏心,有眼睛没眼睛的,都知道他偏心,但人家对自己的未婚妻偏心,似乎也无可厚非,风三娘不知该如何与蒋萱解释这件事。

不过,她倒是可以肯定一件事:“萱儿,你放心吧,你绝对是你表哥的亲表妹。”

若雪只当蒋萱抽风,吩咐丫鬟上菜,若无其事的招呼风三娘和蒋萱用饭。

蒋萱满脸幽怨,偷偷瞪了若雪一眼,眼神异常怨毒。

若雪一脸讶异地望着她:“表姐,你瞪我做什么?我可是一点都不偏心的,只是。大哥做事有大哥的考量,谁也无法左右他的决定。”

蒋萱连忙低下头,似局促不安,眼泪不要钱似的往桌面上掉,更加委曲的哭诉:“若雪妹妹,我没有瞪你……你冤枉我……嘤嘤嘤……”

风三娘狐疑的眼神在蒋萱身上停留了片刻,见她哭的厉害,只好转头对若雪道:“看她的样子,倒是真想去,要不你就带她去吧,多带点侍卫是一样的,也好给你做个伴。”

又内疚地说:“只怪你爹去的早,咱娘俩孤儿寡母的……偏生你大哥他们都不在,也只好让你受累了……”

“娘,别这么说,表姐要去也不是不可以,我没什么意见的,您觉得合适就好。”若雪看蒋萱抽抽咽咽,那伤心欲绝的模样,俨然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式,也不想风三娘为难。

然而,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免得到时自己背冤枉:“但是那些掌柜们说话都非常有艺术的,绝对损人不带脏字,若是表姐高高兴兴的去,却哭哭啼啼的回来……”

蒋萱一听,立马收了泪水,不服气的嚷道:“怎么就我哭哭啼啼的回来?那些掌柜说的话,你都能听得下去,未必我就比你差?”

风三娘眉头皱的越发厉害了,觉得今日的蒋萱与往日大不一样,说话口气也格外的冲,显得咄咄逼人:“蒋萱,若雪担的是好心,那些大掌柜很认人的,若你没有真材实料,即便你是主家,他们一样会轻视你。”

“姨母,若雪瞧不起我,您也瞧不起我吗?”蒋萱可怜兮兮地望着风三娘,眼睛里凝聚着大颗大颗的泪水:“难道若雪能办到的事,我就不能办到吗?”

※※※※※※

冷风嗖嗖,寒气逼人的地牢里。

离牢房十来米远的地方,钱氏端坐在铺着锦垫的八仙椅上。

她依旧妆容精致,描眉画眼,头上戴貂鼠卧兔儿,着一件缕金狐裘大袄,抱着暖手炉,外面还裹着一件银狐斗篷,端地是雍容华贵,妩媚动人,十足贵夫人的范儿。

“夫人,人带来了。”

几个凶神恶煞的仆妇将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子从地牢里拖出来,重重地扔在她的面前。

女子有气无力地匍匐冰冷潮湿的地上,瘫落在地上的双手,苍白僵硬,血迹斑斑,凌乱的头发和破破烂烂的裙袄上沾着发霉的稻草,令她显得更加落魄和狼狈,比之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钱氏斜着眼睛,居高临下瞟着地上的女子,见她被寒风一吹,单薄瘦削的身子便瑟瑟发抖,登时心情大好,翘着兰花指,抿了抿乌黑的鬓角,涂的艳红的唇微微一勾,满脸都是恶意的笑容。

“贱人,几个月都过去了,想好了要告诉我没有?”

女子除了身子不时颤抖着,伏在地上一声不吭。

一个三十来岁的婆子上前,一脚踢向女子,凶恶地道:“夫人问你话呢,装什么死?”

“唔!”女子痛苦的呻吟,身子剧烈的抖动几下,艰难的喘息着,纤细的手指不停的颤动,似乎想将带血的双手握紧,以抵抗袭来的痛楚,却徒劳无功。

“她的手没事吧?”钱氏的身体前倾,略有些紧张的盯着女子的手:“不会是你们用刑过度,将她弄残废了吧?本夫人早说……”

“没有,没有。”仆妇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解释:“只是用针扎的狠了些,再加上天气冷了,便不怎么灵活了。”

钱氏闻言,将身体靠回椅背,冷冷对地上的女子喝道:“贱人!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说是吧?我陪你耗了这么久,耐心早就告罄,实话对你说,这次,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女子对她的威胁恍若未闻,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曾。

就是这种藐视人的态度最气人,你跟她说半天话,她当你在放屁!钱氏的怒火一瞬间被点燃,手一挥:“端水盆来!给我狠狠的教训她!”

一个肮脏的水盆被端上来,女子蓬乱的长发被仆妇抓起。

“哗啦”一声,仆妇将她的头按到水盆里。

水冰冷刺骨,女子用力的摆动头,拼命挣扎,水盆里的水哗啦啦的响,水花四处迸射,但如何敌得过如狼似虎的恶婆子们,她的头仍被死死的按在水盆里。

哗啦!仆妇在她窒息之前,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提出水盆。

女子一头一脸的冷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模样要有多狼籍便有多狼籍……但,只等她缓过来一会儿,仆妇又如法炮制,再次将她的头按到水盆里。

如此反复几次,直到——

“夫人,她昏死过去了,还要继续吗?”

“气死我了!”钱氏怒不可遏,一双吊梢眼里的怒火几乎喷涌而出,咬牙切齿地道:“弄醒她!然后再继续!今日她就是长了一张铁嘴,本夫人也要给她撬开!”

见仆妇又去折磨那奄奄一息的女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赵妈妈垂下眼皮,低声道:“夫人,再这么下去,人就不行了。”

钱氏神情一滞,用力咬了咬牙,阴鸷的眼神透露着不甘心,沉着脸向那几个仆妇挥了挥玉手:“行了,别弄死了。”

“替她把头上的水擦一擦,拿个炭盆过来,这天气若染上风寒,指不定就一命呜呼了。”赵妈妈蹲到女子身边,伸手拨了拨她湿淋淋的头发,那冷意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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