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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羔羊-第205章

小说: 羔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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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联邦调查局。”同事说,他的眼神让麦克坐立难安。

这种不祥的预感在麦克推开局长办公室的玻璃门时达到了顶点——局长神色肃穆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两只手放在桌面上,十指交握,一对男女坐在他对面,在麦克走进来的时候,他们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无来由的让麦克感到十分熟悉——不止一次地,他和他的搭档,也曾带着这副糅合着沉闷、麻木与无可挽回的表情,敲响过受害者家属的房门。

他都没能听懂他们的自我介绍。

“麦克警探?”

“是的。”

“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做费罗拉。法莫的人。”

“是的,”麦克的脑袋嗡嗡地响,他努力站稳,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我是她的未婚夫。”

他知道接下来他会听到什么。

他们带来了费罗拉。法莫的死讯,他们说很遗憾。

“我给你一星期的休假,”局长说,麦克的年休假还有六十天:“或更多,麦克,好好休息一阵子。”

***

艾弗里在走廊里奔跑,就算是在球场上。他也没跑得这么快过,惊讶的喊叫声与愤怒的诅咒一刹那间就被他扔在了身后。

他的室友紧随其后,但没艾弗里跑得那么快,也没有艾弗里那么强壮。所以他被学生们抓住了。

“抱歉……”他气喘吁吁地说:“抱歉……”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十二年级生满心不快地问道:“他在走廊里练习冲锋?”

艾弗里的室友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说出来。

“是艾弗里的姐姐,”他说:“她被人杀了。”

***

色内克先生的办公室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记得敲门,孩子,记得敲门,”色内克背对着房门说,他正忙于用小勺子敲打咖啡壶的过滤器:“不尊重教师,你会被扣除学分的,亲爱的,这是个坏习惯……”他端着咖啡杯扭转过身体。在看到艾弗里的时候,他一下子闭上了嘴。

“哦……”过了好几秒钟他才说:“嗯,请进,请进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了?你看上去真是糟糕极了。”

他在格兰德有着十二年的工龄。嚎啕大哭的男孩见过不知道多少,但那都是五年级,或是六年级的学生,上了十四岁,男孩们会变得格外倔强好面子,在他们眼里,眼泪是懦弱无能。胆小怕事的象征,特属于女人和小孩的存在,和他们毫无关系,他们甚至不承认自己曾经哭过,除非你拿出照片或录像——但折断手臂,或被女朋友甩了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哭,躲在厕所里面,坐在马桶上悄悄地流眼泪,哭完了还会记得用热毛巾敷眼睛。

艾弗里哭的就像是被折断了二十条手臂。

“我姐姐死了……”他抽泣着说:“她被人杀了。”

***

不锈钢的停尸板上直挺挺地躺着费罗拉。法莫,她的手臂紧紧地靠着身体。脸,或说整个身体都没有受到过什么伤害,仅有的,也是致命的伤口在胸口,公牛的左眼下方,正对心脏的地方,那里有个很深的弹孔,子弹贯穿伤,小口径,它造成的创伤并不像大口径手枪那样狰狞,但它们带来的死亡是一样的。

裸露的灰白皮肤上有一层薄薄的霜,她在活着的时候很美,死去的时候依然很美。

她最后一次见到父母是在三年前,最后一次见到弟弟是在三个月前,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未婚夫麦克是在三天前,但无论间隔了多久,他们现在是平等的,以后也是平等的,费罗拉。法莫年轻而艳丽的生命已戛然而止。

就在她和麦克约定见面的前一天的凌晨两点,费罗拉的经纪人打电话报警,声称他们遇到了持枪抢劫,那些匪徒还企图强暴费罗拉,她反抗并骂了他们,激怒了其中的一个,他朝费罗拉开了枪,打死了那可怜的姑娘。

负责此案的警察特意给麦克端来了一大杯热咖啡,里面加了很多的热砂糖,一点白兰地。

“我们会抓住这群混蛋的,”他信誓旦旦地说:“伙计,很快,我保证。”

“我可以去看看吗?”麦克说:“就是她遇害的地方。”

这没什么需要保密的,那地方已经被记者包围了——“等取证完毕,”他说:“我会通知你的。”

“谢谢。”麦克感激地说。

在警察局的门口,麦克遇到了费罗拉的经纪人,麦克没认出他,他认出了麦克。

“我看到过你们的合照,”那个矮个子,秃脑袋的中年男子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请接受我的哀悼……费罗拉是个好姑娘——也许我不该和你说……”

“说吧。”麦克说。

“她说,她向你保证过,不再和别的男人睡觉了。”经纪人说:“她信守了自己的诺言……为了这,她搭上了自己的命。”

ps:

不管是在小说里还是电视剧里,“回老家结婚”就是在立死亡flag啊!!姑娘!!!

还有件事情——这章里面的杰西是226章和227章里面的邦妮,因为前面的哈耳庇厄卷里面已经有了一个邦妮,没注意到——所以改名哈。

Die Kinder (吹笛人)第两百七十七章 线索

麦克和法莫家的人一起参加了费罗拉。法莫的葬礼。

在一星期的休假结束后,麦克又向局长申请用掉剩下的有薪假期,局长同意了,但他并没有去度假,而是在私下调查费罗拉。法莫案件,他请杰西帮了点忙。

“我愿意帮你的忙,”杰西说:“但你要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你不是那个区的警察,你会被开除的。”她建议说:“你可以请个私家侦探。”

“我必须亲手去做这件事。”麦克说。

“因为费罗拉经纪人说的那些话?”

“不,”麦克说:“事实上,他说的话我一点儿都不信——那不是费罗拉的风格。”他说:“我要弄清整件事情,否则我的余生将为此辗转难眠。”

他的小动作很快被费罗拉案的地区警察发现了,他们愤怒地将麦克涉嫌跨区查案的证据摔在了局长的办公桌上——局长为此取消了麦克的休假,命令他即刻回来工作。

麦克不得不暂时放弃调查。但所有“有用的东西”仍被他紧紧捏在手里:“那个秃头小矮子在说谎。”他和杰西说,眼睛深深地凹了下去,皮肤灰黄,声音嘶哑,看上去比儿童拳赛绑架案的时候还要糟糕。

他在巡逻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寻找更多的线索,杰西给他打掩护,局长在两个星期后给麦克重新换了一个搭档。

“局长让我来看着你。”新搭档说。

局长告诉麦克,杀死费罗拉。法莫的凶手抓到了,他们已经供认了自己的罪行,整个过程和费罗拉的经纪人说的一模一样。

麦克和杰西说,他已经找到了新的,有力的线索,那几个黑人只是些替死鬼,费罗拉不是他们杀的。

又过了十来天,麦克和他的新搭档去一个新街区执行巡逻任务。他们拦下了一辆违反了交通规则的自行车——就在他们离开警车,想要进行询问的时候,坐在自行车后座的人突然拔出了枪,向他们连开四枪。麦克的搭档胳膊和腹部中了一枪,麦克被打中胸膛,当场死亡。

凶手随即逃进了近在咫尺的小巷子,后面赶来的警察什么都没能捞到。

杰西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结果她在麦克身亡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一封定时发送的加密邮件。

***

夜幕降临,教练打开了场边的高杆灯,强烈的,炙热的灯光将整个“烤肉架”照的如同白昼。

“模拟对抗训练!再一次!”教练说。

球员们在又湿又黑,闷热难耐的头盔里发出轰隆隆的叫喊声和连续不断的嘘声……他们的训练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小时,他们很累了。他们要休息!

教练不为所动,“只有一次,”他说:“好了,男孩们,跑起来!”

男孩们看看队长。队长不易令人察觉地摇摇头,他已经十二年级了,他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违背教练的意思。

他看向站在启球线外十五码的男孩,那是别西卜。比桑地——在上一次的身高测量中,别西卜是五英尺十一英寸,在球员中,他不是最高的。体重一百八十磅,也不是最重的——却是最优秀的——作为队长,他和教练一起给别西卜做过很多次个人测试,他最好的成绩是深蹲四百磅,卧推二百三十磅,垂直弹跳是九十七厘米。助跑弹跳是一百零三厘米,前两个数据接近职业举重运动员,于后两个数据则几乎能与职业篮球运动员相媲美。

“我觉得他还未尽全力呢。”教练说,队长也这么认为。

教练想让别西卜做新队长,这点队长也有所察觉——从开学后的第一次训练开始。教练就是在不断调动别西卜的位置……前几天让他做中锋,过两天把他放到了防守队员的位置,今天又让他做了外接手——外人看来,他或许是没能拿定注意该如何使用别西卜,但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教练正在给别西卜做准备呢。

队长接住了中锋扔出的球,做了个假动作后,把它远投给别西卜,男孩跳起来,准确地接住了那只稍微有点丢高了的球。

球还在空中的时候,教练就在大喊大叫:“跑啊!”他挥舞拳头:“跑啊,小野牛!”

在正式比赛中,这种做法可谓是愚蠢至极,不过在训练中,只不过是教练给出的小小考验罢了。

防守队的队员一拥而上,进攻队队员慢了一步,防守队的角卫成功地跟上了正在往达阵区跑的别西卜,速度很出色,他和别西卜之间的距离正在快速地缩短——这正是教练想看到的——在离达阵线还有十五英尺的时候,角卫发动了进攻——别西卜被他拖住了,虽然他还在奋力前行,按照球赛的规则,进攻还未失败,但更多的防守队球员正在跑过来。

别西卜郁闷地倒在达阵线外。

教练宣布进攻队得分。

“为什么?”防守队的角卫闷声闷气地问:“他只有一双手伸进了达阵区——膝盖都还在达阵线外呢。”

“是否达阵是按照关节来算的,”教练说,“别西卜的手肘压住了达阵线——注意了,孩子们,在正式比赛中,这种情况已被确定为可得分。”他锤了锤那小子的头盔:“所以说,永远不要疏忽大意,敌人与胜利之间的距离绝对要比你以为的短!”

他举起右手,达阵得分,攻守互换。

“你的腿怎么了?”队长注意到别西卜走动的姿势不太对。

“只是有点麻。”别西卜说。

训练结束,在淋浴的时候,别西卜弯下腰去检查自己的左腿,膝盖和小腿仍然有点红肿,对于痊愈能力差不多可以与海星相比的异能者来说,这不太正常——要么是他突然变成了个普通人,要么就是这个伤要比他以为的严重得多。

安东尼。霍普金斯给他做了检查。

“膝盖扭伤,小腿骨骨裂。”霍普金斯医生说:“这不是正常训练时会受的伤,你应该停止训练,早点回来休息。”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是一个天生体力、反应力、痊愈能力远胜于他们的异能者的话,”别西卜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有些麻烦了。”所以他从不“受伤”。

“那个角卫是谁?”撒沙问。

“艾弗里。法莫。”别西卜说:“我以为他已经和我们没关系了——他还在暗恋你吗?”

小霍普金斯很难得地骂了句粗话。

“让我来瞧瞧吧,”安东尼。霍普金斯说:“那小家伙究竟想干嘛呢?”

***

艾弗里的室友回到寝室的时候,艾弗里正在浴室里面洗澡,他把书放回架子,坐在自己床上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臭味。

他找了找,发现臭味来自于艾弗里床铺下的一双护垫,不像是鞋垫,应该是用在肘部的,他捡起它们,它们很重,还很硬,远超于他的想象——他捏了捏护垫,里面应该衬着别的东西。

“放下它。”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背后说。

艾弗里的室友跳了起来,护垫掉在了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艾弗里只围着一条浴巾,站在他身后,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关系,艾弗里憨厚的圆面孔居然让他的室友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对不起,”室友说:“我只是……有点好奇。”

“没关系,”艾弗里向前走了两步,捡起那对护垫:“我只是不想让它挪了地方,免得又忘记了——它们应该在球队的更衣柜里。”和其他护具放在一起。

他朝室友笑了笑,打开了床头的小灯,温暖的橙色灯光铺满了半个房间,一切好像又都恢复正常了。

“嗯……那么就这样,”室友说:“好吧,我们该睡觉了。”他回到属于自己的那半边房间里,脱掉了外套和裤子,鞋子,钻进了床单,忘记了自己根本没洗过澡。

艾弗里把护垫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不会再有人来动它们了——他或许该在走回宿舍的那段路上把它丢掉,但他又担心会有人沿着护垫上的气味或别的什么找到他,所以他才把它们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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