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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生王宝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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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钏没有动,只是眨了眨眼。冲到跟前的薛琪马上就倒了下去。魏豹惊诧地伸手去拉:“哎,你怎么了!”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此种情形不能扔下她,必须照顾她。

因此,很快宝钏和云贵返回,走到半路,苏龙居然赶来,很急。

冲宝钏抱歉地笑笑,他叫过云贵:“三妹夫,有差事,皇上要咱们送代战公主出关。”

“哦?”代战滞留宫中已久,既已伤愈,是该出关,可是有什么必要这么急呢。

“你不知道。”苏龙回头向探了宝钏一眼,揽过云贵的肩:“她要去砸薛平贵的坟……”

李云贵呆了:“砸,砸坟?”

26冤冤相报

砸坟,终究砸得也只是别人的坟。薛平贵假死,死得只是代替的死囚,埋葬在武家坡后濯心泉旁。

看来代战是要去那里了。云贵想了一下,对苏龙道:“真闹么?”

“她马上要出宫,咱们赶回去拦住她。”堂堂公主不至于当众撒泼,但代战情绪不稳也要谨防出事。苏龙向宝钏深望一眼,非常纠结。

他怕她要去。代战恨薛平贵也恨她,若是她真的去了,那就更麻烦。

偏偏宝钏适时上前,自动请缨:“代战今天出关?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她要去见她,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她。宫里的药虽然很好,保全了代战的命,也保全了腿,却不能治愈心伤。薛平贵的死讯虽然大快人心,可是代战终究也很难过。

她恨他,因为她爱他,被心爱的人毁掉,才是一辈子的噩梦,无法解除。

自从脱险后,代战无数次梦见他都是在校场上的那一幕,重复在脑海中的除了这份记忆,还有深深的悔痛。他“死”了,她还活着,活着的人从来都要负担更多。

她恨他,因为忘不了他,他是一生耻辱的烙印,永远无法磨灭。最要命的是,她忘不了对他的另一种感情,那是爱。

爱着一个痛恨的人,太可悲了,恨着一个心爱的人,太可怜了。但实际上,无论选择哪一种心情,代战都感到无法逃脱的痛苦。

而最终,也许一切都只有交给岁月。只有岁月,能把最深的,变成最浅的。

为了自保,“逃离”大唐是首要之急。离开之前,到武家坡后的濯心泉来看一眼,是代战必须的决定。她去祭拜他,也去唾弃他。因为她必须这样做。

她付出了委屈求全的代价,心酸的,不可比拟的,她怎么做都可以觉得是对的。就连报复,也是对的。

然而,对着一个假坟能做什么呢?可悲极了。

终究,苏龙和云贵赶上了她,带队奉行指令。宝钏的轿子默默地跟在后面。直到这些人在濯心泉停下,代战被丽娜扶下马车回身看时,才知她也跟来。

好比惊跳的小兔子,代战情不自禁浑身一凉,苍白的脸变得映若红霞,手也紧了。

“唔。”指甲掐进肉里,丽娜痛得挑眉:“公主?”

“别叫我。”到大唐短短数日,留下的是一生的耻辱,所谓公主只是倒霉的可怜人。代战抗拒这个称呼,她宁可不要。

宝钏越走越近,手中有一只油亮的白色瓷瓶。

代战不可避免地向后退。她猜到了,她更害怕,她不想要。

“一点心意,这雪蛤油经过特殊提炼,去疤很好,平贵不在了,我尽力帮他‘挽救’。毕竟你们曾经是朋友,原谅他,忘了他吧。”宝钏叹息着,将它拢进她的掌心。

“不必多情了,你的心思不是应该放在新丈夫身上吗?我们又不是朋友。”去哪里的疤早已心照不宣,代战娇蛮地扬眉,狠狠反击。

她的眼睛在宝钏和李云贵之间来回搜寻,说得很大声。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对待感情理当是忠贞的。这么快就扔下旧人嫁新人,可耻,不管怎样都可耻。

面对死了的人,理当感到羞愧。

宝钏没有接话,愤愤的代战很快发现,不管怎样都丢不开这个瓶子,反而扣得很紧。

“你!”她惧了,声音高亢。宝钏侧身向前走去不理不睬。

关键的这两个女人,终于在此刻都要面对同一个“男人”。薛平贵的假坟孤零零地在前方竖着木牌,荒土一堆,可怜极了。很应该有人哭一哭的。

不是我。宝钏才走过去就回身看代战,果然她是忍不住的,才望了一眼就哭了。

“呜呜。”她冲到坟边,不知如何是好。她恨他,想要踢他打他,甚至把这里夷为平地,但终究只有一哭。不甘痛苦只能如此发泄。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她只能做出这种事来。况且,仅仅如此,已经够丢人了。

她的眼泪、不平无疑是在告诉这些人,她爱他,她放不下他。可是薛平贵在死之前是谁的呢?

他是王宝钏的,不是她的。她在哭别人曾经拥有的男人,哭光了自己的脸。

代战去看那些望着她的人,他们脸上怪异的可鄙的表情,已经明白无误地透露了想法,把眼前这一刻和校场上的事联系起来,它就更精彩。

因为想象中的兴奋,那些人的眼中都跳动着不一样的光亮。

看着他们,代战明白了,来这一趟,并不是雪耻,而是自取其辱。没有办法抹去,它已经发生。

掌中的雪蛤油瓶硬硬的,摆脱不了代战特别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抛开了手儿,拿它发泄,它居然又出去了。

……正对着宝钏的方向,宝钏看也不看,任它砸过肩头,一声痛呼。

“宝钏!”这下所有人都更不满,云贵更是挺身相护:“代战公主,请自重!”

“我……”一瞬之事,这瓶子已碎在地上,当中古怪代战完全辩白不了,气得满面通红,冲上前去。

“要干什么!喂!”苏龙紧跟上来,送客的使者变成了对抗的敌人,马上就要动武,对面的草丛里,却传来一阵动静。

被发现了,那人不得不出来,佝偻着身子,悲伤地请求:“小老儿只是在这儿解手,兵大人,饶命啊。”

他的样子很老,很惊惶,弯着腰,花白的头发,瘦小的个子,皱皱的面皮,起码有六七十岁,可怜得很。但那双眼睛,精明如鹰,目光灼灼,说明了什么呢。

宝钏盯了一会儿,转身向云贵使了个眼色,李云贵点头,马上道:“滚,快滚!”

“是,是!”这样便轻易被放过,老头心中暗喜向后退,可是一边退,一边不舍地在望代战。

他很明白她的恨,他也恨她,因为他是薛平贵。他本该已经出关,却因为伤重不得不寻一处地方歇息,刘义留下的包袱里有人皮面具,有银子,还有一应护身的东西,所以他大胆尝试来到这里养伤。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感谢老天,若非栖身假坟边,他不能发现这个秘密。

他发现,代战其实也是爱他的,而且对他很有感情,相比宝钏的决绝,她的痴心反倒显得不可思议。

早知如此,也许,也许应该……

薛平贵心里念着,在人生痛极的时刻,居然有点想入非非。

而下一刻,他的想入非非就又被彻底地扳了回去。

代战崩溃了,她接着哭,更多的怨恨,只能放在心里。凌霄从另一边赶来,急忙护着她,悄悄地说:“代战,算了,有人。晚上,咱们再回来,让你……好好地出气。”

只听到前边,后边是什么,听不着了。薛平贵惊诧地向前奔。

有人怎样,没人又怎样。晚上,他们想干什么?想做出更可怕的事?

很快,他心颤了,他看见代战在点头。他好惊,情不自禁就想上前质问。

达到效果的宝钏看着他在犯傻,动也不动。果然,下一刻便有兵丁呼喝:“想干什么,快滚!”

薛平贵不得己地被赶走了,到了晚上,他又潜回来。

代战凌霄还有丽娜确实也回来,这一次,他们穿得都是夜行衣。过关不易,可是为了代战一偿心愿都豁了出去。

终于可以痛快了,凌霄和丽娜都走远一些,让代战一个人发|泄,希望她可以从此振作起来。

代战一脚踢坏了木牌,哭得好伤心:“我讨厌你,你害我,我讨厌你,呜呜,我恨你,我恨你。你死了我也恨你,我恨你!”

因为这一句,掩身在草丛里的薛平贵浑身发热,他的怨恨又被唤起。

可是下一句,他又惊呆了。

代战望望远处的同伴,小声嘤泣,畏畏缩缩:“可是我又爱你,薛平贵,我是爱你的,我比王宝钏还要爱你,你为什么这样伤害我,现在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报复你,怎么报复你都没有用,你都死了!”

薛平贵的身上更烫了,心都有点发飘。

代战的话,为他指了一条明路。该怎么报复代战,他懂了。

隐在暗处的宝钏拉着云贵远远地望着,直到此时才转身笑道:“相公,你懂了没有?”

“我懂了。”李云贵拉住她的手,叹道:“好卑鄙。”

“但是它有效。”宝钏看着薛平贵的脸,居然样子不清楚,于是实话实说:“看来刘义为他请了符印,就算没有人皮面具,一般人也是认不出的。剩下的,就要看薛平贵的手段。”

爱是最好的武器,利用它是最有效的打击。只是它需要花费时间。

但,为了达到目的,总会有人不择手段,被迫在绝境里的人也许没有别的选择。

“薛平贵还剩多少寿数?”按许家打算,不可能让他活得太久,那么他还能如愿吗。

“三个月,所以,我们就要亲自去欣赏一下。”宝钏冷笑着偎紧了他:“相公,你愿不愿意让我陪着你?”

“这……”代战回国,未必甘心永罢刀枪,想必宣宗很快就有旨意下来,想到这儿,李云贵默然了。

“我要陪着你,等着看吧,很快我们就都要到西凉。”宝钏说完,拉住他的手。

27情敌有恨

代战一行人走了,薛平贵蹑手蹑脚,偷偷尾随。

李云贵松了口气,很佩服也很担心:“宝钏,你料中了。”

“相公过奖。”风刮得更密了,放眼望去,草从中的沙沙声却很不对。不一会儿,两个藏身其中的身影时隐时现,越来越近。

都是蒙面的夜行衣,身轻如燕,相逐而斗,一人已臂上带伤。

好眼熟,不管兵器乒乓声,宝钏凝神细看:“大姐夫?”

苏龙居然深夜到此,为什么?对手的招数凌利毒辣,已不容多想,她随便捻过手边草叶,向前直掷,化叶为刃。

“我去帮忙!”敌人颈上立时伤了,李云贵赶快请求脱离隐身,赶去相助。

千钧一发,不过如此,苏龙趁那人抚颈,一脚踹去,已将他踏翻。

“大姐夫!”李云贵正好赶来,从后偷袭,要将手勒颈,还没有碰到,就看见那人不行了。

“云贵,细作,留活口!”那人反应迅速,干脆引颈自尽。苏龙眼看这一切,太痛惜了。

不过,虽然他死了,还有线索留下。

苏龙臂伤有毒,血现青紫色。宝钏隐身跟着云贵过去看,惊了:“怎么会?”

这不是中原的毒,只能是吐蕃屠龙草所致。如此说来,这名细作的出身应该会是……

“我们要赶快禀报皇上。”听过云贵根据宝钏复述的话,苏龙越发证实所想,很忧虑:“傍晚时我发现他,换装跟踪,没想到真出事了。”

吐蕃和西凉一样,从来没有真心对大唐臣服,三不五时扰攘边境,已是大患。细作的存在就说明他们的居心。

对付这种人,仁爱是没有用处的。之后听过报告的宣宗,也认为他们的想法很对。

“苏龙,辛苦了。”此事甚密,宣宗和他们在含元殿相见:“你们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说。”

“臣以为,吐蕃既然已经蠢蠢欲动,要谨防它和西凉联手。我们要早作防范,咳,咳。”毒龙草的毒性来势凶猛,不过宝钏暗中相助,苏龙总算没有伤及性命,痛楚却是少不了的。

近来消息紧密,吐蕃假意的风平浪静,快要藏不住真相了。

“爱卿所言甚是。”此时内忧外患,幸好还有这些热血的儿郎尽忠职守,宣宗很欣慰:“不过,打仗百姓要受苦,能不打就不打。况且若是以一敌二,我们……”

“陛下,臣以为,若是要谨防他们联手,不如派遣精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云贵从旁插话,实在等不及了,宣宗望来时,他赶快低头:“臣惶恐,臣不该多嘴。”

“没关系,你说得对。”有胆识的男儿才是热血方刚,宣宗不怒反喜:“朕正有此意,挑选一队精英潜入西凉,看看这两国人马,到底想干什么。”

“臣愿往臣愿往!”异口同声的句子响起,云贵和苏龙对视一眼,表情凝重。

“好,好极了。”宣宗满意地点头:“都是我大唐的好男儿,这事先要保密,不许外人知道,人选朕会尽快决定通知你们。”他朝着苏龙的臂伤看过去,叹道:“爱卿受苦了。”

“臣不妨。”苏龙察言观色,很快说:“陛下,请容臣先行告退。”

他走了,李云贵还留在这里,而且,很快,殿里不再有其他人。

这是李云贵早就料到的,“兴师问罪”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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