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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风流知青人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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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杨楚生走到田边,嘴里喊,手里的竹杆一扬,鸭子们看到田比看到池塘还高兴,前面的一往田里钻,“啪啪啪”就在追逐一些小青蛙小昆虫。

生产队今天是要挖番薯,杨楚生可帮不上忙,这哥们往水沟边几棵竹子下面坐,不看书,吹起口琴。反正不吹那首《知青之歌》,鸭子们就不会往他这边跑。

天气越来越热,男人们都穿上短裤,稍远点的一棵木麻黄树上,也终于听到夏蝉的尖利鸣声。

养鸭真爽,现在的水稻,也不到施农药的时候,反正就任由它们跑,也跑不出红光大队的范围。杨楚生吹完了《我的祖国》,干脆往竹子靠,看着一群蜻蜓,在稻田上空来回飞舞。

“杨楚生,不如鸭寮就搭在那条土坎下面吧,那块地是我们生产队的。”水笋叔的声音,也让杨楚生转过脸。

这群鸭子大了,可不能老养在祠堂里,在这田野中搭一个竹寮最合适。到时候生产队还能用于守甘蔗这些。

“可以,那里地势高,下再大的雨也不怕。”杨楚生站起来说。

“那行,过几天找几个人,一天就能搭好。”水笋叔说完了,跳过水沟,往正在挖番薯的社员们那边走。

杨楚生也不想坐了,钓鱼呗,“通”一下跳进水沟里,双手扶着水沟边的水草用力掀,几只小虾就在水草里面跳。

小虾钓鱼比蚯蚓还容易让鱼上钩,杨楚生拿起一只小虾,挤出小虾的肉,往鱼钩上勾,就可以往水里放了。

鱼钩才一入水,还没怎么等,那浮子连晃一下都没有,就快速往下沉。杨楚生急忙一提鱼杆,感觉特别沉。

“哗”!这哥们急忙往水沟里跳,担心鱼钩线断了呗,手抓着鱼线一提,立马就笑。这是什么?是一只足足两斤重的水鳖。

乐啊,想不到这水沟里,还能钓上这家伙。中午在祠堂里煮了,倒半斤米酒,保证“嘿嘿”!

这哥们又下钓,不过没有这种机会了,才又钓了两条鲫鱼。突然远远的,听到一群孩子的笑声。

杨楚生朝着村里的方向瞧,看见大旺和一群小孩子都往他这边跑。

今天是星期天,这班小孩就往他这边跑,看他的鸭子好玩了。

“哇,杨同志,你能钓到这东西呀!”大旺看着那只水鳖,大声就喊。

“别动他,会咬人的。”杨楚生说着看一下鸭子,然后脱掉外衣,往水沟里跳,洗澡了。

一群孩子,大多也都没穿衣服,都往水里跳,就连大旺那个两岁的妹妹,也被他放在水边。别的生产队有些要回家的社员,看了都在笑。

这水沟的水也就杨楚生的齐肚子深,又是沙地,水也特别清澈。一群孩子一跳进去,“哗哗哗”就打起水仗。

“下来,吃饭还早呢。”杨楚生将大旺放在肩膀上,朝挑着木桶的孟跃进就喊。

孟跃进也下了,反正吃饭还早,杨楚生又在这里,他也不想跟王升大眼瞪小眼,也往水沟里跳。

这一阵闹啊!老远的就能听到孩子们欢乐的笑声,也能看见泼起来的水花。

白雪扛着锄头,桂香嫂却是挑着两簸箕番薯,往水沟这边走。这场面还真让人乐,就是生活再苦,肚子再饿,也会被忘记掉,只有笑。

杨楚生肩膀上站着大旺,孟跃进的肩膀上也骑着另一个孩子,两人一走近,上面两个孩子就动手,谁能将对方推得掉入水里谁就赢。

“喂,你们也是小孩呀?”白雪看着乱成一团的水沟里,笑着就大声喊。

桂香嫂呢,却只是抿着嘴巴微笑,不过眼睛却往杨楚生瞧。

“轰”!孟跃进肩膀上的那个小孩,终于被大旺用力一推,往水里掉。

“哈哈哈!换别人!”大旺那个得意呀,喊完还看着别的小伙伴们,他已经将三个家伙推入水里了。

突然,“噼”一声,大旺的屁股疼了一下,回头一瞧,还有谁,当然是他的妈呗。

秋月嫂还连带朝着杨楚生翻白眼,气变成了笑,指着那个两岁的孩子喊“你想让你妹妹感冒呀?”

“嘿嘿,下来!”杨楚生一说,不是放,而是扔,双手叉着大旺的腰,“轰”!水花溅得秋月嫂的裤子也湿了一片。

“回去了,秋月嫂,中午要不要吃水鳖?”杨楚生一上水沟,抓起用水草绑好的水鳖就扬。

“谁不想吃。”秋月嫂洗一把脸就说。

“桂香嫂,你呢?”杨楚生又问。

这桂香嫂却是笑着摇摇头,她当然不敢,要是跟杨楚生吃顿饭,她还怕会闹出人命。

怎么说呢?时代的关系,让这位美少妇也不敢冲破那种传统。就吴拥军他们一家跟杨楚生的关系,她能跟他打招呼,跟他笑,就已经相当大胆的了。

香啊!在这年头,有水鳖吃,那是最高级的享受了。虽然这水鳖也没有什么配料,就炖一个萝卜干。萝卜干的香气,跟水鳖搭配却也不错。

杨楚生就在大队的小卖部倒了一斤两块钱的散装五加白,这年头酒也得要粮票。

五个知青,和秋月嫂一家子,咽着番薯,喝着白酒,吃着水鳖,这也是这年代才有的特色。

“来,喝呀!”秋月嫂拿着盛酒的碗,大声说。

白雪可不敢喝太多,她的胃也不准她喝多,而且她的酒量也不行,才喝了两小口,一张美脸就泛出桃花红。

刘雪贞的酒量那叫行,碗一抬,也说“喝!”咕一下就一口。

“啪”!杨楚生一只手展开那把古董折扇,这天气也真的热。

秋月嫂拿的是一把鸡毛扇,其他的就用那本《老三篇》。

“太热了。”秋月嫂一说,可不管啥,抬起胳膊,鸡毛扇就往好像草丛中渗出水的肩膀下面煽,搞得三个哥们不敢看,两位美女却“嘻嘻”地笑。

“你要是自己搭个鸭寮,就不会在这里住了?”白雪将垂在胸前的辫子往后甩就问。

“你们也可以到那里住呀。”杨楚生也说,夹起一块水鳖头,那香啊!

第37章 她们俩怎么了

杨楚生要搬家了,那个鸭寮已经搭好。范围可不小,最少有一百平方米。反正搭竹寮的材料,都是在村后的山上砍的,不用钱。因为在野外,为了防蛇,外面还罩上破渔网。

也没有什么可以搬的,全部的行当,他一个人一次就能搬完,而且还是轻轻松松不到十公斤的重量。

两位美女和孟跃进都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不过她们也尽可以放心,红光大队,没有一个干部敢在她们身上占什么便宜。况且离得也近,搞不好她们还真的敢也搬到竹寮里。

真爽!夏天住在野外宽敞的竹寮里,闻着竹子发出来的淡香,躺在用竹子当木板的床上,那种凉爽爽的感觉,比住别墅还爽。

杨楚生还跑到山后的晓莲师傅那里,挖了几棵牵牛花,种在竹寮的旁边。等着这些牵牛花长大了,爬满了整个竹寮。整个竹寮就变成了绿色的了,还有鲜艳的红色花。

天还没真正亮起来,鸭子们也跟它们的司令一样,睡得特别安逸。在这野外里睡觉,比在祠堂里凉快又干爽。

杨楚生的睡相,安逸得四仰八叉,瞧他肚子的均匀起伏幅度,就估计这哥们被人抬起来,扔到外面可能还不知道。

突然,外面竹围里面的鸭子们,响起一阵小骚动。这样的小骚动也不足以惊醒杨楚生,也可能是第一个晚上睡在这,太过凉爽的缘故。

“沙沙沙”!脚步声往竹寮的窗户走,是白雪和刘雪贞,还有一位是秋月嫂。

秋月嫂还先走到窗户边往里面瞧,这美寡妇差点嘻地就笑。朦胧的晨色中,有点发黄了的蚊帐里,杨楚生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白雪和刘雪贞还踮着脚尖,慢慢往窗户边走。只是秋月嫂却有点不好意思,已经转过身子。要是另外两位有留意,有能还会发现她的脸稍稍有些红。

“噫,这样睡。”刘雪贞一看也小声说,只穿着内衣的杨楚生,几乎呈成大字形的样子,男人看了没啥,女人看了会脸红。

白雪也看一下,然后转脸看一下秋月嫂,知道她为什么看一下,转身就走,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了。

“走了。”秋月嫂朝着两位美女说,反正她不好意思看。

两位美女也脸红,只是还让她们脸更红的,这样子,杨楚生能不醒嘛。这哥们一睁开眼睛就往上坐,看着两位美女说“你们为什么不进来?”

“不了,你这样睡,鸭子被人偷了你还不知道。”刘雪贞说完了,拉一下白雪,也看她的脸一下,见她白皙的脸上,就是晨色还不大清晰,但也能看出红。

两位美女走到秋月嫂身边,都不想说起杨楚生,只是她笑她们也笑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怪。

秋月嫂当然跟她们不一样,她们两个可能也只是脸红,可她却心还在跳。一个三十岁才出头的寡妇内心,不是这两位才十八岁的小姑娘能懂的。

“喂,杨同志还在睡呀?”突然后面响起桂香嫂的声音,让前面的三个也回过头。

这桂香嫂也是老远的,看到她们离开那个竹寮,才问的嘛。只是这样问,两位美女没啥,秋月嫂的心还又跳。又回头朝着已经走到外面的杨楚生看一下,这家伙还是照样,穿着睡觉时的内衣,也没有想到睡觉刚刚起来的身体某个地方太难看了。

杨楚生那知道啥,洗漱完了,拿起番薯,用一个专门搞番薯丝的铁耙子,“唰唰唰”!一个一斤多的番薯,没一会就变成了丝。

那些鸭子也在开始热闹了,这时候的鸭子,因为需要尽量让它们的个子长大一点,所以喂的是生番薯。要是喂熟番薯,那就长肉快一点。

杨楚生又捧了两大捧碎米糠,和好饲料,这饲料往鸭子群一撒,一群鸭子立刻就抢。

“走了!”杨楚生喊着将门一开,吃得半饱的鸭子们,欢叫着煽动翅膀,往旁边一个水坑里跑。

每天起来,喂完了的鸭子,就得让它们痛痛快快洗一个澡。这水坑里热闹啊,鸭子们头一钻,先来个潜水。

杨楚生手里拿着口琴,坐在水坑边,看着东边的天际,还没有露出一点点红。转脸看着扛着锄头,往他这边走来的山猫笑。

“嘿嘿,长得挺快的。”山猫也有五只的股份,看着特别欢快的鸭子,他觉得高兴。

杨楚生最喜欢跟这家伙聊,当然也最喜欢听他逃港所遇到的事,只是现在不是聊的时候。拿出香烟,递给他一根才说“有几只快的,腹子下面已经开始要长粗毛了。”

山猫抽一口香烟,还笑着说“你以后,可不会有逃港的念头了吧?”说完了鬼鬼地一笑,扛起锄头就走。

杨楚生有点傻,看着这家伙的背影,原来这家伙也不笨,早就猜测到他的心事了。

“哗哗哗”,一些洗完澡的鸭子,都跳上水坑边,湿淋淋的身子一甩,那些水珠溅得杨楚生的背心都是水印。

“走了,下田。”这哥们一说,口琴一吹,鸭子们立马开步走,反正他到那,它们就跟。

清风轻爽,从远而近,“沙沙沙”整大片嫩绿的稻田,从南边开始,依次摇动着柔软的叶子。看起来,就跟绿色的海洋中,泛出一阵轻柔的波浪一样。

那些鸭子一进入田里,杨楚生也没事了,往生产队正在加固沟埂的地方走。人家在干活,就他一个人没事也感觉不好意思。

“哎呀,蛇!”听到白雪一喊,也见她将肩膀上的一担土一扔,撒开腿就跑。社员们那个笑啊,对于他们来说,白天碰上蛇,那是正常不过。

“怕啥呢?这是水蛇,没毒。”杨楚生也笑着说。

“我怕嘛。”白雪汗淋淋的脸上,因为劳作,已经让两片粉腮浮出娇红。瞧她的神情,有撒开腿,一直往祠堂跑的意思。杨楚生也只是笑,挑起她的土就走。

“喂喂喂,你走慢点行不行。”对面差点被撞着的秋月嫂就喊。

也确实,这沟埂又窄,两个人对面走,那就得互相侧身。杨楚生却是用上跑,秋月嫂要不喊,可就得被他撞到。

杨楚生也真的,感觉这个年代吧,也可能是一种人浮于事的习惯了,其实这活有三分之一的人就够了,大家也不用走几步就得避让,这样反倒慢了。大声说“谁叫你们都一起干这活,要不也可以分一部分人休息的嘛。”

“休息,你给我工分呀?”贵喜的老婆也大声应。

对,杨楚听了也无语,她说得也对,休息就没有工分,这也是生产队的一种无奈吧。

“小心点呀!”秋月嫂边说边侧着身子。

杨楚生就慢慢过呗,只是突然合上嘴巴,想笑也不好意思。这秋月嫂的上衣破得也太有水平了,别的地方不破,偏偏就破在一边的那个凸点。虽然破得并不大,但汗水一湿,又这样几乎是身子擦着身子而过,这什么颜色,什么形状都能看出来了,而她还可能不知道。

“衣服破了。”杨楚生一擦而过之时,小声就说。

秋月嫂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的眼睛也太好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别的男人没有看见,他就看见了。

“咳!”这是桂香嫂肯定是有意的咳嗽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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