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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娘子,请轻一点-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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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掌,虽不至死,却足以伤她五脏六腑。

唐采儿顿了顿脚步,她很咬着下唇,艰难道:“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唐采儿,可负天下众人,却惟独不负凌夜寻。我不会伤他,更不会伤他在乎的人。”

声音哽咽,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量。

上官翎闭上双眼,终不再看她一眼,随着凌夜寻远去。

脚下一软,唐采儿再次跌倒在地。

却没有一人去扶她,是啊,怎会有人去扶,此时,没有人趁机给她两掌,已是不错了。

唐采儿啊唐采儿,想你潇洒一生,如今居然这般凄凉。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人看着你,可你,终究是独自一人。

林穆跪在地上,看着眼前不堪一击的女人,袖口的短刀,紧紧攥握着。

“她这么信任你,将自己的双眼交给你。你竟然这般对她。”林穆低着头,对着唐采儿说道。声音平平,却满是悲痛。

唐采儿艰难的喘息几口,额头渗出汗水,她回头看向林穆,凄惨笑了,却没有去辩驳。

林穆露出刀,飞速的架在唐采儿的脖颈之上:“你不反驳,默认了是吗?”

“随你。”唐采儿移开视线,不理会那把随时会取了自己性命的短刀。

“随不得。”冰冷的声音悄然落地,唐采儿一愣,只觉得脖颈之处厉风一过,下一秒林穆便昏倒在了地上。周围奴仆皆是尖叫一声,避开眼前这个如同鬼魅一般的红衣男子。

唐采儿张口了张口,声音沙哑的很:“蓝大哥……”

蓝瑛微微叹气,俯□去,抬起手,擦掉唐采儿嘴角的血迹:“才几日不见,你怎么把自己祸害成了这副模样?”

唐采儿泪眼看着蓝瑛,抓住他的手掌,流泪许久,却说不出一句换。

蓝瑛将唐采儿揽入怀内,满眼心疼:“我带你回家。”

唐采儿躺在蓝瑛怀中,脑子一片混乱。

‘告诉我,是不是你?’

‘不是,求你,信我。求你。’

唐采儿哭泣中,只得断断续续的吐出几字,“他不信,他……他不信……不信我……”

蓝瑛抿着嘴角,将唐采儿抱起,往出走,周围仆人无一人敢来阻拦。

“你想去哪里?”

唐采儿抽泣间,看向凌夜寻消失的方向。蓝瑛浅浅一笑,声音温柔:“好。”

西山后,遍地红叶,红色如火。

草屋之中,凌夜寻为凌霄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是她最喜欢的鹅黄裾裙。十四年前,他们本是活在这山上无忧无虑的兄妹,母亲每日洗衣做饭,而他学着打猎,学着砍树。

生活简单,他们却知足。

如果不是那场政变,如果他们没有入宫,一切都不会变。

盈儿不会失明,母亲不会离开……

如今……也不会再次尝试这苦楚。

自己为了什么而争?为了盈儿可以从此生活安乐,为了她不再活在惶恐之中。这天下,是他的了,他才会更好的守护着她。

凌夜寻抬手拂上凌霄盈的眼眸,柔声道:“傻丫头,是不是早已忘记,哥哥长什么样子了?”

“你还没有看见你的嫂嫂,没有看见你的翎哥哥,你怎么舍得离开……”

凌夜寻俯身,额头抵着凌霄盈的额头,泪水终究一滴滴匆匆落下。

上官翎走进屋,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见这个坚强冷峻的男人痛哭,他闭了眼,叹气道:“让盈儿,入土为安吧。”

凌夜寻搂着凌霄盈,却是不动。上官翎走过去,捏住他的肩膀:“盈儿见你如此,定会伤心。节哀吧,夜寻。”

上官凌将凌霄盈抱出住屋,放入棺材。

“她不喜欢黑暗,她定不喜欢的。”凌夜寻阻止上官翎要关掉棺材的手。

上官翎抿着嘴,抬起身子,失神笑道:“可这黄泉,必然,黑暗无常。”

凌夜寻悲痛闭眼,只一掌,便将棺门牢牢推严。

一铲一铲,黄土掩盖木棺,也掩盖了凌夜寻的心。

“其实,不是她。”上官翎,跪在墓前,轻声说道。

凌夜寻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中不断流动的哀伤。

“嗯,我信她。”凌夜寻失笑。

上官翎抬手抚了抚凌霄盈坟边的红叶:“刚才,我应该伤她伤得很重,死者已矣,活着的,好好珍惜。”

凌夜寻没有答话,一双棕色的眸子映着满山的红叶。

“可是……我却不信自己……”

蓝瑛坐在远处红叶庭中,将凌夜寻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只是,身边的人,却早已没有了意识,面色苍白的昏靠在自己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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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59章 腊月初八 。。。

腊月初八,整个京都弥漫在热闹的气氛中。平民百姓已经步入了迎接除夕的准备,从喝腊八粥开始,然后扫房、请香、祭灶、封印、写春联、办年货,直到除夕夜。

街巷邻里拿出自家的干货收拾着,边干活边闲聊着杂七杂八的事。

一位少妇擦了擦手,看了看日头,开口聊道:“李婶儿,昨年腊八下的雪,今年怎的就没下呢。”'。电子书:。电子书'

“来的迟,兴许晚上就下了。”李婶儿手里头撑着斗笠又道,“唉,后天是云裳公主的葬礼,可怜的孩子,怎么就病死了。”

少妇也惋惜:“云裳公主有眼疾,这病还没治好就离开了,还真是可惜。听俺家三哥说,云裳公主待人特别的好,一点儿公主的架子都没有。”

“嗯,你家三哥多久没回来了?”

“好阵子了,凛王府办丧事,势必会忙一些的。”

此时,一辆红顶雕花的马车慢慢而来,少妇将手中的干货往回收了收,与着李婶儿让了地方。车过,风过,垂帘悠悠吹起,车中一名俊俏男子正对着一个低着头不说话的女子讲着什么。即便看不到男子的正脸,也能感受到那份温柔和小心。

少妇愣了愣,待车过后,不由羞红了脸。

李婶儿见了,开着她玩笑:“那是当今礼部尚书蓝瑛,莫不是你春心动了想要飞上枝头?”

少妇娇怒的埋怨了一句后,便捧着篮筐回了院子。

车内,蓝瑛看着一言不发的唐采儿,苦笑道:“采儿难道要一辈子不开口了?”

唐采儿眉色动了动,难得开了尊口:“我听见了。”

“然后呢?”

唐采儿深吐一口气,摇头:“不回。”

三天前,唐采儿在尚书府醒来,醒来时所见的便是蓝瑛低头看公文的侧脸。她安静的听了蓝瑛叙述那日凌霄盈下葬的情景,察觉自己当时已经昏迷不醒,微微叹息,最终竟是没能看上盈儿最后一眼。

蓝瑛让她好好休息,并告诉她五日后是云裳公主的宫葬礼,却对凌夜寻那日在墓前所说的话一字未提。

现下,正是蓝瑛与唐采儿从西山回府的路上。蓝瑛告之唐采儿凌夜寻曾几次来接她,都被蓝瑛他回绝了。

“前几次,我回绝他是因为替你还还怨气。但事不过三,稍候回府,他定然还会等你,你便与他回去吧。”

“不回。”唐采儿眼神沉了沉,感觉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撩开门帘,凌夜寻的身影正屹立在石狮之旁。即便寒风刺骨,即便他人影孤单,却依然掩盖不住那王者的贵气。

蓝瑛率先下了马车,还未伸手,唐采儿便已经自己下来。

蓝瑛淡笑了下,对着凌夜寻请安:“微臣参见凛王。”

凌夜寻回过头,越过蓝瑛的肩头看向唐采儿,眼神笃定,薄唇紧抿。

蓝瑛看了眼两人,喟叹道:“我先进去。”言后,便将空间独留给两人。

凌夜寻脚步动了动,刚要迈步向前,唐采儿便皱眉后退了一大步,言语生疏道:“凛王殿下若无事,民女便先进府了。”说完,便举步向前,绕过凌夜寻,身子毫无停顿的错开来去。

“和我回去。”

唐采儿脚步僵了僵,别人传述与自己亲耳听到竟是如此天差地别。她停下来,声音难有的冰冷:“回得去吗?凛王府上上下下,百十来人,皆认定我便是凶手,呵,就连你,也认为是我,你让我如何回?”

“我信你,也终会让所有的人,都信你。”

“不可能。”

“如果……我……”凌夜寻袖中的拳头,握了握,又慢慢松开,“如果我求你和我回去呢?”

“我受够了,也求你放过我。”唐采儿的声音很冷静,她克制的不错,下唇已经几乎被自己咬出血来,她不能回头,不能看他。

凌夜寻冲着唐采儿决然的背影张了张口,最终没有再多去强求,只是双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曾几何时,自己不问情爱,不知怜惜。如今懂了爱,懂了珍惜,却要失去所有。

或许自己早该在十三年前失去心,让自己麻木。

“后日,是盈儿的葬礼,也……将是我休妻之日。”凌夜寻的声音很低,透着寒冷,伴着寒风,吹进了唐采儿的耳中。

如此让人难以忍受,唐采儿搂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艰难的低头,浅浅道了一句:“多谢凛王。”话落,眼前渐渐模糊,她不敢犹豫,不敢停留。迈入府邸的那一刻,身后的红色宅门慢慢关上,吱呀一声,将身后那抹孤立的身影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唐采儿忽的坐在石阶之上,不理会身后的仆人,不理会一切,抱着肩膀,颤抖的哭了起来。

没有声音,没有哭吼,只是流泪,不断的流。

蓝瑛缓缓走到她的身边,皱着眉柔声道:“既然动了心,何必苦了自己?”

唐采儿扬起头,看着蓝瑛,她抽噎着,摇头,双眼通红:“我不能,我不敢。他,他不可以因为我,而失去人心。他解释不来的,悠悠众口,他解释不来的……”

蓝瑛叹了口气,蹲□子,抬手擦掉唐采儿不断流出的泪,却如何都擦不干净,他淡淡的笑了,笑中满含苦涩:“如此苦着自己,终究还是为了他。”说完,他的双眼微微垂下,将眼中的嫉妒隐藏,“此情,若有三分是对我,我便一生无憾了。”

唐采儿望着蓝瑛,不由哭的更凶了。

她想说对不起,可是她却说不出口,蓝瑛对自己用情至深,怎能用一句道歉去抹掉他所有的情谊。只是,道歉说不得,此生也永远说不得其他。

蓝瑛,这辈子,我唐采儿欠你的,永远都还不完……

“蓝大哥,帮我查一个人,越快越好。”

“何人?”

“江无涯的女徒弟。”

腊月初十,云裳公主葬礼,按照皇家葬法,公主葬礼,入葬司南陵,陪葬珠宝礼数等同皇子一半,配云木金棺,女婢十人,男仆十人。

送葬当日,四名侍卫开道,随后十名素衣婢女,其后六名乐者奏丧乐,凌夜寻一身白衣,护在棺车一旁,紧跟随行。脸色冰冷,眼无生气。

两旁百姓皆俯首,默诵公主安息。

酒楼之上,一名绝色女子正从隔窗里探出头望着凌夜寻,似是在下着什么决心。

手中的休书,被她狠狠的捏着,上面熟悉的隶书被攥的不成样子。

她忽而笑了,自语道:“你想要的,我一定帮你得到。”

女子伸出手指,跳落隔窗,回过头,看向稳坐在那里的白衣男子,她嘴角绽开一抹娇笑,柔声道:“师兄,好久不见。”

应天梧喝了口茶,手背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神色从容:“果真很像。”

“不像,又如何能得手?”唐采儿笑着,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师兄可要把我的芸儿姐留住咯,我好办事。”

应天梧点头:“我会帮你。”

“帮了我,江师伯也可重获自由。”

应天梧没有接话,放下手腕,看着唐采儿,犹豫了片刻才道:“你的身子……”

唐采儿笑着,竖起手指挡在自己唇前,轻轻道:“嘘,不可说,不可说。”

应天梧见此也不便多问,本就与他无关,何必为其担忧。

唐采儿眼神冰冷的望着地面,平日的嘻哈早已不见。

江芸儿,柳昭芸。

好一个芸儿姐,好一出戏。

“芸儿姐,你的戏演够了,该我了。”

应天梧喝茶的手顿了顿,却也只是顿了顿,他风轻云淡的喝着茶,仿佛唐采儿要对付的人与他无关一般。

“师兄竟不拦我。”

应天梧笑了笑:“与我无关。”

“她是你师父的女儿。”

“不是我的女儿,不是吗?”应天梧抬起眸子,看向唐采儿,说的轻松极了。

唐采儿不禁噗笑一声,脸上恢复了一些平日的闲散:“师兄过非凡人。”

“过奖。”

“那我们,开始吧。”

应天梧看了眼只喝了一半的茶,叹道,算了,又非好茶,何必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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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60章 天上人间 。。。

日落之后,凛王府内一片安静,人人素衣粗布,四处雪白,如同降雪,细看才知行丧布礼。

南角书房内,凌夜寻一身白色蜀锦,外披如雪纱縠。紧闭双目,手撑额角,肘拄金丝椅把,眉头微皱,面色阴冷。

韩拓敲了敲敞开的门板,见凌夜寻悠悠抬起深色眼眸,才恭敬低头禀告:“尚书府的人说,信已经交到唐妃娘娘手中。”

凌夜寻眸色动了动,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韩拓见凌夜寻没有别的吩咐,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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