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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恶魔的饱食-第6章

小说: 恶魔的饱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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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时在日本国民中这种理所当然的正当逻辑也完全被压制下去。凡是持有这种看法的日本人就被视为“非国民”,是“国贼”。

原部队人员说:“由于我深信:我们进行的作战,是使贫穷的日本富裕起来,而且有助于亚洲的和平,因此,也就认为‘马鲁太’等不是人,他们的存在成了连畜生也不如了……派往731部队的研究人员和学者,可以说没有一个人同情‘马魯太’,而731部队的全体军队职员和军人认为杀掉‘马鲁太’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在731部队中却也关押着许多同反日抗战毫无关系的“马鲁太”。

哈尔滨原来是俄国人建设起来的一座城市,具有亲苏反日情绪的市民比较多。哈尔滨宪兵队和特务机关人员(配置在警察中的关东军间谍学校“绿阴学院”毕业生等)认为是“反日分子”者,不论有无实际行动,把他们统统抓起来,予以“特别移送处理”。

远东军事法庭审判记录中也记载了女“马鲁太”在731部队的特设监狱中生孩子的事,但是也有没有提到的事实。

女“马鲁太”生孩子,并非仅仅一次。据有关人员说,有数名女“马鲁太”在特设监狱里生了孩子。

当女“马鲁太”生孩子的消息在731部队里传开后,部分人员开玩笑地说:“该不是通过人工授精而生的孩子吧!”然而,这是发生在集中了现代医学精华的“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总部”内的事情。这里是否曾经进行过人工授精的研究,是个疑问。在部分人中产生这种传闻,并非没有道理。

但是,没有进行人工授精的研究,似乎是事实。那么,女“马鲁太”怎么会生孩子呢?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逮捕了怀孕期的俄国妇女、中国妇女,并作为“马鲁太”关押着;另一种可能是女“马鲁太”在狱中怀孕而生的孩子。关于这一真相是被封锁的。

据说,女“马鲁太”全部都作为治疗性病感染实验材料来使用。部队中有数名军人和职员,战后在东海地方开设妇产科医院。当年在731部队时,队员们看到他们到口字楼去时就议论说:“那家伙又去看女‘马鲁太’了!”虽然仅此一次,但部队内的《会报》曾刊载“公告”说:“该人使妇女发生妊娠,予以免职惩戒。”

作者的插话——写作过程中的留言

在执笔写这部纪实的过程中,我收到了许多来信。

许多原731部队人员向我提供了新的情况。其间,让我觉得好像周围全都是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总部的人员似的。

在本文中出现笔者,有些冒昧,但是,由于反应过分强烈,其中也有一些人诚心诚意地提出了责备和批评,所以,我想在这里写封回信。

有人希望看看“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总部满洲731部队要图”的原图。

关于这一问题,我在前面巳经提到,无论战前战后,这张要图是首次公布。关于731部队的设施,迄今,在《特殊部队731》(三一书店出版)一书中,作者秋山浩提供的“图”是惟一的线索。那张图可以说是依靠记忆,一部分是靠想像补充的,是非常不准确的,但是,在战后36年的漫长岁月中一直通用,并为各种书刊所引用,至今仍认为是准确的,到处通行。在这种情况的后面有这样一种现象:原部队人员通过沉默严守秘密。

但是,另一方面却有一张由原部队人员悄悄保存的“绝密要图”。“要图”毕竟是“要图”,而并非“全图”。但是,根据后来我的调查,判明这张图大致是准确的。经过对持有“要图”的人一再进行说服,终于在本书中把它公布于世。

遗憾的是原图不能原封不动地公布,这是由于制作者的笔迹和制图的痕迹一清二楚的缘故。

原731部队人员的纪律仍然很严格。战争结束后他们曾发誓“要共同背着731部队的秘密走进坟墓”。公布原图的结果,不知会给提供人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因此,我在此郑重表示拒绝。

关于首次公布的731部队各班(课题研究组)的研究内容和负责人的姓名问题,有人提出“为什么不公布全名?”关于这一问题,我有两个理由:

第一个理由是,各课题研究组的“班长”都是当时日本医学界具有代表性的学者和研究人员,虽然有的人已经逝世,但是,不少人目前正活跃于医学界的第一线,其社会影响很大。我的意图是写出填补历史空白的满洲731部队的准确纪实,并非追究个人的责任。

第二个理由同第一个理由有所关连,部队人员的经历,并非是同当时的日本人完全脱离的特殊经历。日军侵略中国东北之后,许多“开拓”满洲的农民、商人、学者、工人及作家接踵而至。他们只听说“可以雄飞大陆”,心想在这一名义下到了满洲总会有办法的。但是结果却是无法维持生计,成了满洲游民。当时日本的国家舆论认为满洲是日本生存下去的生命线,几乎所有的日本人把中国的领土满洲错误地认为似乎是本国的领土一样,而毫无侵略的意识。与其说是继承俄国人的侵略,掠夺中国人的土地和财产,毋宁说是一种旨在保卫日本的正当行为。这巳成为当时的一种时代潮流。批判这种潮流的政党和个人,以违反治安维持法的名义,作为“国贼”而遭到当局的残酷镇压,被关进监狱,拷打致死。

在分配到731部队的学者和研究人员中,有许多人由于对数百名“马鲁太”进行活体解剖练得了“本事”,在战后医学界取得了地位。731部队的各种活体实验是作为集体的日本人根据组织命令进行的。

还有人问:在课题研究组中,“田部班”是否“田部井班”之误。这并非弄错。731部队中,有一直从事伤寒研究的田部中校和曾任第一部负责人的田部井部长两个人。如果写出全名,就很清楚,但是根据上述理由,我回避了。

有人对纪实中多次出现的地名提出了批评。他们说为什么把HARUBIN(哈尔滨)写成HARUPIN呢;五屯和四屯等地名一旁注上日语字母的七号小铅字是汉语和日语低俗的掺和;笔者对中国的地名几乎是无知的,等等。

关于这一点,我在执笔前进行了各种调查,结果,“决定作为纪实采用当时731部队人员一直使用的称呼”。对战后的日本人来说,是HARUBIN,但是在之前,HARUPIN是街道名称。有的意思说,既然把黑龙江写成了阿穆尔河,那么,松花江也应写成SUNGARI。从地名辞典来看,这一意见是正确的,但是对当时住在哈尔滨市的许多日本人来说,SUNGARI还是“松花江”,对731部队人员来说,五屯还是UTON。

从这一点来说,731部队公布的支部名中林口、孙吴和牡丹江等注上了日语读法,但海拉尔并未如此注明。很难统一按国语(日本)注上日语字母的七号小铅字。

同样,例如在下面即将出现的诺门坎、三不管、傅家甸等地名或地区名称,有的按日语读法,有的按俄语读法,有的按汉语读法。统一按汉字(日语)读音记载是困难的。

另外,关于满洲的插图,按照原部队人员提供的原图那样,使用了“满洲”和“满洲囯”,其他地方则使用了“满州”和“满州国”。

第02章 残酷的大检阅

——让人产生梦魇的标本

“马鲁太”的用途

如上所述,731部队里有“研究病理”(冈本、石川班)、“研究药理”(草味班)、“研究冻伤”(吉村班)等课题的研究组。

问题在于这种课题研究组的内幕。

据原部队人员作出的证词,例如“研究药理”的研究课题之一就是研究各种药物(毒物)对人体的影响以及解毒的方法。

无论在过去,还是今天,医学界研究剧毒药物对生物的危害,最多只使用植物或小动物来做实验材料。

可是731部队却使用了“马鲁太”。送入特设监狱的“马鲁太”,多数是因反日抗战而被捕的俄国人和中国人,而且是经审讯、拷打以后,巳经被决定要被枪毙或处以绞刑的人。不执行死刑,而强使他们遭受成为“马鲁太”的命运,也就是在活体实验的名义下执行死刑。

读者也许还记得战争结束不久的1948年1月26日曾发生过一个“帝银事件”:在东京丰岛区长崎一丁目33番地的帝国银行推名町支店里,有16名银行职员在一个自称“来自东京都防疫部门的人员”逼迫下服毒,其中12人当即死亡,16。4万日元现金和面额为1。7万日元的支票被抢走。当时的一名幸存者说,制造这一事件的犯人是一名“年约四十五六岁,身高五尺二寸左右,瘦小的光头。作为医生来说,罪犯又显得有些粗鲁。”

这一事件具有几个特点:

首先,犯罪使用的毒物是“氰酸化合物”(而不是氰酸鉀),罪犯使用的吸管(玻璃制的医疗用具,用以正确测定剧毒等液量)以及医药箱都是旧日军部分研究所进行细菌实验用的特殊用具。(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其次,从犯罪前后的行为看,罪犯对“氰酸化合物”及它的“解毒药”似乎有着丰富的知识。

第三,据判断,罪犯在灌毒药的方法方面有非同一般的经验。

过去几位学者都指出,这里所谓旧日军部分研究所,就是指满洲731部队。

这次我所接触的原部队人员一致做出证词说:“帝银事件发生后,马上有刑事警察来查问过。”“我被叫到警察署去,让我看模拟照片”,他们问我“你知道名叫XX的人吗?”有不少原部队人员被拘留了很长的时间。帝银事件的真正罪犯究竟是不是战后33年的漫长岁月中一直在狱中呻吟的平泽贞通呢?关于这一点,我没有具体的材料,也没有说明的义务。

我想说明的是许多搜查人员从帝银事件中使用过的毒物、吸管、罪犯的行动以及年龄和容貌等各方面,对原部队人员一个个地进行调查的这一事实。当时有一个受到刑事警察盘问的原部队人员(中尉)说,他们一见面,刑事警察们就说:“噢,真像,和帝银事件的罪犯长得一模一样。”

原部队队员聚在一起时,至今还在说:“制造帝银事件的真正罪犯并非平泽。无论从手法或使用的毒物来看,肯定是731部队的家伙。”(战后原部队人员让部队长石井四郎任顾问,有时悄悄地召集秘密聚会,这一事实将在后面加以介绍)

搜查当局以原731部队的“研究药理”班人员为中心,一个个地对原部队人员进行调查,自有一定的道理。

731部队为了研究杀人用的氰酸化合物及其解毒药,使用了许多“马鲁太”。

并非单纯研究毒药和制造解毒药品,而是为了确认制造出来的毒药的效果。他们以“马鲁太”为对象,详细地研究了它的最低致死量以及旨在谋杀的“灌毒方法”。

让“绘图兵”来报到

让我写一下731部队对关押中的“马鲁太”进行残酷实验的一个小故事吧!

731部队里有一个擅长于画日本画的人,他出生于石川县金泽市,原来是一个描绘加贺友禅①底图的画师。

①“加贺友掸”是日本金泽地区的一种著名的染色的方法,是日本传统工艺“友掸染”中的一个流浓。利用这种方法进行和服衣料染花时,首先要用毛笔在农料上画底图,而后才进入其他工序。——译者

在战时“奢侈就是敌人”的口号流行的时代,一些名流妇女特地将做礼服用的和服袖子剪掉,然后报纸大量予以报道。订做友禅染和服的人显著减少。画师们逐渐失业或觉得前途无望而转业。

画师就请求军队给自己安排一个能够发挥绘画才能的职业。经过军队文职职员的考试,他被录取后分配到满洲731部队。那是1942年1月的事儿。他到总部报到任职时,那里的人在了解他的履历以后问道:“能制图吗?”

当时部队绘制的地图、建筑物略图等许多图纸都是用钢笔画成的。可是,他一直描绘加贺友禅图,却从未拿过钢笔进行工作。画师描绘加贺友禅底画的本事,是利用几支细毛笔描成图案。

“我虽然没有用过钢笔和鸭嘴笔,但是只要有细毛笔,总能设法描出图来!”他回答道。

人事部门的人听后十分感兴趣,说这倒很有趣,画画看吧!于是拿出一张地图放在他的面前,看看他能否用细毛笔照样画出来。

他在一张很结实的日本纸上仔细地挥动着细毛笔开始绘制地图。绘制道路、河流的细微变化,标出散布在旱田和丘陵中间的村子等,确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作业,但是运用绘友禅底图的纤细技术,并不难完成。他手中的细毛笔尖自由自在地描绘出了线条又画制了一幅地图。地图和文字约花了三个多小时。部队里有专门编制地图的人。当时在兵要地志班的部门里有一名叫做T的能干的绘图员。他画的地图,被送到兵要地志班T绘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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