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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今年夏天-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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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有点不开心地埋怨着。
没事;剩饭我吃。易文打着哈哈;继续回去看报。
贺兰有些恼火;但是又不好发作;悻悻地继续掌勺;但是手势明显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转身看了客厅一眼;正好易文也在看她;她心里一个咯噔;有点愧疚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其实今天儿子已经回来即便是亮也回来吃饭;彼此之间也不过就是一本正经地夹菜吃饭;根本不会有什么;儿子已经大了;得悠着点,当着孩子的面即便是一个暧昧的眼神也要注意点了;所以何必要让自己憋着劲呢?再说;让易文看出来可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开始控制自己有点莫名奇妙的情绪;专心地做最后一个砂锅茄子。
晚上;早早躺在了床上;儿子也玩累了;在隔壁睡下了;小男孩有一点很好;白天折腾累了;晚上只要赶到床上;不等人转身就呼呼地进入梦乡。
贺兰看着一部韩剧;易文捧着笔记本看了几份下面员工发到他邮箱里地报表;核对了一些数据;都弄好了以后;搁下电脑;看着电视里地韩国美女发呆。
记不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一个网站?
他问。
什么网站?贺兰的注意力完全在韩剧里。
有关夫妻之类的那个网站?给你看过一次的;后来有没有上去过?
我上那个干嘛啊?有病;难保真的有人会以夫妻的名义在那上面找朋友?陌里陌生的;可能吗?
陌生也有可能变得熟悉啊。易文说。
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这样刻意地去漫无目标地去捞;可能吗?想想就不可能;不现实。
易文想想也对;对于网站本身;他也不知道多少;仅仅是和网站的主人有过几次交流;慢慢地到比较熟悉。
于是不再和她多说;说了声;你还看啊?我先睡了。然后转身;顾自先睡了。
贺兰被他这样一打扰;有点心烦意乱;连韩剧也看不进去了。易文又睡了;自己却是睡意全无,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然后拿起手机;给亮发了个短信:我们睡了;如果你回来打电话;给你开门。
一会后;短信回复:知道了;你们先睡吧。


今年夏天'39'(2007…08…19 15:29:17)
下了楼,百无聊赖,还是打开了电视,里面是中央三台的同一首歌,里面刀朗正卖力地唱着很早的老歌《雁南飞》,声音苍桑悲切,早年听这首歌的时候,正是贺兰的青春时光,此时说不清的悲切有点符合贺兰纷乱的心思,眼眶几乎润泽了。。。。。。
是不是想等着给亮开门,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时间不早了,这么毫无目标的等待有点。。。对易文来说有点过分,谁等他呢,她自己安慰自己。
给自己弄了一杯牛奶,白天筱雅说她脸色不太好虽然说的时候是悄声开玩笑的方式说她纵欲了,但是贺兰知道自己有点憔悴,希望这杯奶可以让自己睡得安稳一些。
明明知道自己烦乱的心情是什么原因,但就是怕被针扎到心尖般不敢往那里去想。
从一个情愫暗长的女人内心角度,的确,亮晚上出去是被姐姐拖去相会来着,要贺兰心里没有丝毫联想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象以前和亮可以差不多一年不见,也没有这样酸酸的感觉,现在心里实在是很古怪的感觉,但这只能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吃饭的时候自己的不耐烦举动已经被易文看在眼里了,他是个很内在的男人,贺兰知道,他不会懵懂不知,他只是迁就而已,他一直竭力地呵护着自己,最多是心知肚明地坏坏地一笑,就足以让贺兰羞愧自觉了。
她一口将牛奶饮尽,冲了杯子,果断地上楼。
脱衣上床,冷气使她打了个冷颤,她尽量轻手轻脚,但是上床时却发现易文宽厚地注视着她,目光柔柔,一下子,她尴尬不已,手足无措,似乎所有的心里阴暗全被窥尽。
你。。。还没睡?她语吃地。
来,宝贝过来。
易文宽厚的胸膛贴上来,贺兰不由从心里温暖起来,空调呼呼的冷气似乎全然消失了。。。。。。


今年夏天'40'(2007…08…20 13:16:23)
这是一座似乎没有尽头的超级商厦,人潮涌动,贺兰手中拎了不少的战利品,心满意足,这是晚间人们出来休闲购物的黄金时间,因为酷暑的原因,凉风习习的商厦自然成了人们的首选。
顺着自动扶梯下来,贺兰的目光突然被一个目标吸引过去了;是……亮!正春风满面地挽着一个身材纤秀,仪态不俗的女子,顺着楼下的商场通道谈笑着走过去,贺兰心里一颤,女子原来就是在医院远远的打过照面的那位女博士,心里尴尴尬尬地,为表修养,她快步迎上去,准备打个招呼,但是没想亮直直地盯着她看了近一秒钟,竟然没有一丝反应,就这样擦肩从她身边走过去,留给她的是一股女子身上散发的清魅的香水味。。。。。。
心里一急,她恼怒地追了两步,突然后来有人一挤,她一个踉跄,竟然顺着自动扶梯栽了下去。。。。。。
紧紧地打了几个颤,贺兰睁开眼睛,没有镜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恐惧表情,是在床上,薄被已经滑在地板上,是个梦。
刚才的情景,是一个梦!她把薄被拉上来遮住身体,难怪梦中习习凉风,原来是床尾天花板上的空调,刚才恐惧的思绪还在,外面隐约传来儿子背英语单词的声音逐渐把她拉回到现实当中。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易文,也不叫我一声,她嘀咕着一面披上一件套衫式的睡衣,开门出去。
强强在餐桌前半趴着,一面吃面包,一面吐字不清地念着英语。
对不起儿子,妈妈睡过头了,面包太干了,怎么不喝牛奶?
儿子没理她,自顾念着单词。
好了,别表现了。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等着她表扬呢,她抿着嘴就是不去夸他,给他到了杯牛奶,逼着他喝。
强强灌了一气,停下来喘气:老妈,所以说什么都不是绝对的对吧?
什么?
贺兰有点不懂。
你以前说你绝对不会睡懒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在家肯定早饭是你亲自做给我和老爸吃,现在呢?
贺兰噎住。
还有,他接着说:你说我学习绝对不可能是在自觉状态下进行的,但是现在呢?
去你的,妈妈可没有这样说你,妈妈也不会这样说学生。
读了多少时间了?
赶上一节课了,儿子说。
是嘛,真好,这样吧,早上没出太阳,到小操场玩会去吧,三天,三天要来检查你的滑板水平了。
谁怕啊!没问题。小家伙丢下杯子,跑自己房间扛着滑板下来,出门前回头:早上亮叔叔来接老爸时说中午接咱们出去吃饭呢,叫你别烧饭了。
哦,她随口应道。
这怎么行呢?中午请的阿姨要来搞清洁的。她自言自语地说。
儿子早已经不见踪影。


今年夏天'41'(2007…08…21 20:51:22)
怎么是他来接易文的呢?还没有完全从早晨的梦境走出来的贺兰思咐着,内心又对他昨晚的彻夜不归耿耿于怀起来,心里老大的不爽快,收拾了餐桌上被儿子弄的一团糟的残局,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早上易文开门的时候车已经停在门外了,亮坐在驾驶室翻报纸。
早啊,我还准备出去打车呢,昨晚去哪鬼混了?
易文打趣道。
亮咧咧嘴不语。
男人毕竟是男人,贺兰这两天的失落感易文瞅在眼里,当然知道原因,而且心里隐隐刺疼。但是在每个当事人面前,他只能表现的坦然,贺兰前面只有表现的更加宽厚仁爱,甚至在内心苦笑自酿的苦酒自己吞,咬碎牙往肚里咽了。
在亮这里,他更加无法表现出什么,一来是胜过亲生兄弟的哥们,再说还因为自己是始作俑者,这把火是自己点起来的,有了肌肤之亲的成年男女日久生情,自然的很,何况自己也希望他们的欢爱带着情感的因素而不是动物性本能,只是易文觉得目前的形势有点骑虎难下,虽然问题并非已经严重至什么程度,但是对每个人的内心已经是一种煎熬。
特别是,这次弄了个四人出游,把筱雅也给扯了进来,虽然自己一直对她心存好感,其实梦想成真倒真没有什么想过,这次完全是贺兰的关系,但是贺兰又是因为什么呢?没有和亮三人间的不伦关系或说是几年来对她行为准则的熏染,她是绝对不会有如此举动的,这样一说,罪孽还是在自己身上,易文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
难熬的是,到了公司,亮到下面一个部门去拿东西,易文刚踏进自己办公室,便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竟然是亮的姐姐打来的。
易文:这个臭小子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
易文一头雾水:怎么了姐?
亮大姐比亮大6岁,易文从小也跟着喊姐,虽然关系不错不过来往不算多,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又是云里雾里的口吻,他有点晕头转向。
这个臭小子,一头扎到外面几年不回来,转眼肖莉出去都那么多年了,那么一把年纪了,光着竿子晃荡什么呢?在外面看不见心不烦,好了这次回来,给他介绍了个对象,条件都不错,人见过了,哼哈的一个屁都没有,昨晚叫到我这里,坐了几分钟谎称出去一下,没了影子。有这么干事的吗?打电话关机,他本事大了,人在你那吗?叫他接电话!
易文关了门,耐心地听完,嘿嘿地笑了,姐啊,人没在,我给你找去,不过姐啊,是不是女的长得吓人啊?不然臭小子干嘛那么摆谱?
切,人家是院花,海外留学博士,以为是嫁不出去挑剩下的?
哦,哦。这就是小子把不住机会了,行,我一定把人揪回去让你给他好好洗洗脑,哦不是,是上课。
自小一起玩的人中亮大姐算是年纪最大的,小时候特回唆使人,颇有领导天分,和易文这些毛小子说话都打一半官腔。
总算哄定,刚挂了电话,看到玻璃门外亮在挥手。
你行啊!他哭笑不得竖着食指指着他。
易文挥挥手中电话:你家领导打来的,昨天放人家鸽子,人家要和你没完!
哦,这事啊。
亮轻描淡写地。
你昨晚去哪了?
哦,去酒吧了,回来晚了怕吵着你们,睡都市假日了。他报了个酒店名字。
好好,你就引火烧我吧。
易文无奈地摇摇头,接过他递来的资料。


今年夏天'42'(2007…09…05 00:45:38)
臭小子出去了,易文呆呆地坐着发愣,手里拿着的那叠东西刚才他解释了半天现在一个字没想起来,透过磨砂玻璃的中间缝隙看出去亮没事人一样在办公大厅和员工们低声说话,心里空落落的,忽然涌上一阵的心悸,象小时候有过的那种感觉,小的时候有段时间心脏不是很好,就有过这样的感觉,人好像一下子从很高的悬崖峭壁坠下来的感觉,一直在空中飘荡,而且一直晃荡着落不了地。
就像公司业务中发生了问题,强迫自己控制情绪,努力梳理思绪,希望能把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
想了很多,甚至想到自小一起抓蚂蚱,碎人家玻璃,窜人家鱼塘放干了水被人逮住,狡辩不过的时候两人总是抢着承担责任,最后往往是易文担待下来,毕竟他比亮大。
易文和自己的几个兄弟姐妹自小有一点点的隔阂,也许是因为同父异母的原因吧,他和哥姐们一直不是很亲近,自己的母亲因为太想做个好后母,一碗水端平,反而忽视了易文的存在,以至于母亲身边围绕的一直是易文父亲前妻的几个孩子。
只有亮,形影不离,总的算起来不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亮独自南漂的那几年了。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下的事情,这样下去肯定不对的,原本觉得是一种生活的调剂,事先没有想到的是,人和人之间是有感情的,特别是男人女人之间,情投意合吗?他想到这个字眼,那么自己呢?与贺兰近十几年的爱情,思绪落在贺兰身上,他忍不住拿起电话,很快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把臭小子昨晚的行踪说了个大概,放下电话,忽地在心里责骂开来,这是干什么呢?刚才还在为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发愁,这莫名其妙的电话又给贺兰算什么?不是反倒是给臭小子的天平一侧加了砝码?
后点后悔,有点细细的酸意。
接到电话的时候,贺兰正在小区外面的洗车场洗车,起来后洗了个澡,头发还是潮乎乎的,发尖甚至还有细细的水珠落下来,弄湿了淡细花色的棉布长裙,这还是那年在兰州的时候亮带过去的,材质特别舒服,是天丝棉的,滑爽的很,快两年了竟然没有退色跟新的一样,只是感觉稍稍有点紧俏起来,到底和两年前相比体重增加了四五斤呢。
电话让她心情开朗起来,眼睛看着洗车工用高压龙头冲洗车子,嘴角一直忍不住抿起来笑,早上太阳起来了,温度开始有点象酷暑的样子倾斜,她傻傻的想事情竟然没有觉得。


今年夏天'43'(2007…09…06 21:32:17)
昨天看来不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那样,她内心竟然狂跳起来,想雀跃一番,这个想法把她憋的满脸通红,热乎起来,这时才感觉到太阳正热辣辣地晒在身上,赶紧躲到树荫下面去。
拿出刚放回去的手机,不假思索地就拨了出去,等到发现是拨到亮那里想挂掉时,那边已经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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