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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官界-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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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考我?”

“也不是,就是随便问问,我问过好些人,都答不上来。”

“我就更答不上来了。”

“也不一定吧!你多少还受到军队的熏陶。”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

张建中说:“出题了!”

“你出!”

“为什么把改革开放的重点选择在深圳?香港并不是唯一通向世界的跳板,还有日本啊!还有南朝鲜啊!还有台湾啊!香港再过来,还有澳门。”

这是林副市长提出小澳门设想时,张建中想到的一个问题,以前,总听外省的人说,广东白捡了便宜,邓伯伯在南海画了那么一个圈,广东便走在改革开放的前例,得改革开放的先机。

那个圈就随便一画吗?不可能不经过深思熟虑。

娟姐说:“你还真听过外省人不服气,探亲的时候,坐火车的路上。你说是为什么?”

“你想都没想,就要我说答案了?”

“这么高深的问题,我哪能答!”

张建中说:“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专家们,书本上有很多说法,但我觉得都不能让外省人服气,只有我这个说法,再不服气的人也会服气。”

“你别吹了,你自己是广东人,占了便宜,当然以为自己的理由很有理由了。”娟姐没有小看他的意思,相反,渴望知道他的理由,也认定,他那理由的说服力。

681 南海上画的那个圈

——这块跳板肯定在沿海一带,西部毗邻的都是贫穷国家,交通也不方便,沿海建个码头,船就靠岸了,从古至今,凡是中心城市,那怕是一个小县城,都有江有河,原因就是水上运输方便。

——沿海一带有五个可选择的点,刚才也提到了,他们有一个共性,都是资本主义的国家和地区,妄我社会主义之心不死,但是,也有各自的特点,日本和南朝鲜肯定不能选择,因为二次大战和朝鲜半岛战争,他们对共产党有着深仇大恨,而且,这两个国家都是民族气节非常重的国家,绝对不愿意成为我们跳向世界的跳板,改革开放也不可能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剩下的三个块跳板都是中国人居住的地方。台湾对共产党的仇恨就不用说了,香港和澳门,任选其一,都毗邻广东,事实上,这两个点都在改革开放的重点圈内,但澳门偏角,除了搏彩业发达,其他都不怎么样,但香港却是世界贸易中心。所以,邓伯伯那个圈也只能画在香港,也只能看似多此一举地建一座连接香港的大都市深圳。

“香港是英国殖民地,我们与英国也有深仇大恨。”

风把娟姐的话风走了,张建中没听清楚,侧了侧身,问:“你说什么”

娟姐便一字一顿地重复。

张建中笑了笑,说:“鸦片战争是我们恨人家,我们不计较,人家也没理由计较,何况,香港本来就是中国领土,居住的又是中国人,血脉相通,同声同气。”

娟姐想了很久,说:“我当然,说不过你。”

“不仅是你,谁也不得不服。”

“这么说,以后,我也可以用你这套说法,告诉那些不服气把改革开放放在广东的人?”

“当然可以。”

张建中想到的是,有时候,我们不能理解的东西,并非无理,而是上层不便于说,改革开放取得初步成果,香港、澳门率先进入大陆市场,开了好头,日本、南朝鲜、台湾才不得不被发展之势所迫。

如果,让他们带这个头,改革开放被扼杀在摇篮也不是不可能。

张建中在沾沾之喜的气氛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前方,看看远离的乌猪岛,问:“总该让我知道,你要载我去哪了吧?”

娟姐笑着说:“不说,你会不会跳海游回去?”

“你别以为我不会。我先游去乌猪岛,再向大陆求救。”

“别自己吓唬自己,”娟姐下巴扬了扬,问:“看到前面那个海岛了吗?”

隐隐约约像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哪是什么岛?”

“无名岛。”

恍惚间,张建中想起了什么?

“不会不是湾仔村在东南方设镇邪塔的那个无名岛吧?”

“你还不算傻。”

“这也不算聪明啊!”张建中问,“去哪里干什么?”

“不告诉你。”

“难道你要破除迷信把那座塔拆了?”

“我才没那么没事干。”

“别再摆迷魂阵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说?我就是极力反对,也不可能跳进海里游回去了。”

“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到了。”

张建中还是云里雾里,问:“哪句话?”

“破除迷信。”

“你真要拆啊!”

“不是要拆,是来迷信一下。”

说完,娟姐便大笑起来。

“你不会是要来拜拜那塔吧?”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是来朝拜的。”

“开什么玩笑?”

“没跟你开玩笑。”娟姐认真起来了,看着张建中问,“你觉得,我跑那么远,就是开开玩笑吗?”

离无名岛越发近了,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轮廓,那是一个半边光秃,呈黄色,半边生长做植物,呈绿色的小岛。很显然,光秃那一块是海浸经常淹没的地方,绿色那一截是海水漫不上去。

“竖那座塔不是可以繁衍后代吗?我想试一试灵不灵?”

“你这不是荒谬之极吗?”张建中可不敢说,那是他们布的局,“老百姓就说信那些东西,你怎么也相信?”

“我并非完全信,但总没有坏处吧?”

“让何明知道,马上把你这支书撤了。”

“不撤我也干不久了。”

张建中愣了一下,问:“你什么意思?这才干了多长时间?你这支书可是我任命的,我不点头,谁也动不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治保主任为难你?你撤了他!”

“没人为难我。其实,我就不应该答应你当支书,但是,我又很想干,很想配合你做点事,看着水浸村会越来越好,自己不出点力也过意不去。”娟姐苦笑了笑,问,“这段时间,你还满意我的工作吧?”

“非常满意,特别是处理湾仔村事件,没人能处理得那么好。”

“老支书也不能吗?”

“老支书可以镇住湾仔村,但是,他的工作粗暴,村民并非真正服气,你能挨家挨户做大量细致的工作,从另一个层面上感动村民。往往这种感动才是最说服人的。”

娟姐反倒羞涩了,红着脸说:“谢谢你给我那么高的评价。”

“你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还那么客气?有什么困难?你提出来,我来帮你解决。”

“没有困难,其实,对我来说,也算是好事。”

“好事就不当支书了?你不是想配合我建设旅游区吗?不是想为水浸村的发展出力吗?”

娟姐低头说:“我要走了。”

张建中不假思索地问:“去哪?”

“随军。”

张建中反应过来时,大声说:“这是好事啊!”

“你说老实话,不会怪我吧?”

“我怪你什么?我巴不得你早随军。”

“这次,探亲我就知道了,你叫我当支书的时候,我想告诉你的,但还是没有说。我是不是很自私?明知道自己干不长,还要干。其实,配合你,为村里人出力,不一定要当支书,干妇女主任也一样可能。”

“这个你不用自责,我不怪你,什么大不了的事,哪头轻,哪头重我知道!谁也不敢怪你!你安安心心走人,去随你的军。”

已经可以看清无名岛上的小植物了,浪扑打在礁石上飞溅起来的泡沫。在岛顶的植物间,依稀可见那座像高压天线架似的塔。

张建中双眼一亮,像开了窍,笑着说:“明白了,知道你的用意了,好事,绝对是好事。想求子啊!随军想给老公生个大胖子啊!”

也应该了,结婚那么多年,村里人也有议论了。暂且不管灵不灵,这个愿望倒是可以有。

“你别就说我,你也应该要个孩子了。结婚两年了吧?几乎天天在一起。”

张建中绷着脸说:“我可不一样,我是还不想要。”

“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旅游区建设起来再说,边陲镇日新月异了。”

娟姐的脸绷得更紧,说:“这跟要不要孩子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生,又不要你带。”

张建中再一次明白她的用意:“这就是你硬拉我来的原因?”

“我们是同病相怜!”

张建中差点没让她气晕过去,想想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真有点哭笑不得。

“要是让人家知道,一个镇委书记和一个支部书记搞可能封建迷信,全县通报都有可能。”

“你说谁会说?”

“人家总问你,用船干什么吧?”

“我那么傻,告诉人家跑到无名岛来?我还告诉你,去乌猪岛呢!”

“所以,我上了贼船。”

“这怎么是贼船。”

话音未落,船尾的马达,突然发出奄奄一息的声音,两人一惊,马达果然停了,四周安静得只有海浪声。

682 我还拍你马屁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都不相信这一幕。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没油了?”

“不可能,加满才来的。”

娟姐抓住马达那根绳索拉了几下,有空拉不响的,有“突、突、突”响得奄奄一息的,总之,马达就是再不能转起来。

“不会这么邪吧?”尽管不相信,张建中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岛上那个塔。娟姐也意识到了,说:“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船本来就小,这会儿,更像一片叶,在海上飘。

“还不拜拜那座塔?”

“你不会吧?”

“又没人知道。”

“你不是人啊!”

“我还会去乱说你?”

张建中挠了挠头壳,“嘿嘿”笑,说:“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么怪?拜了马达就会转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见娟姐一脸埋怨的神情,张建中也豁出去了,就当叩叩头。他趴在船上,调正位置,脸冲着那座塔,连拜了三下,娟姐却在后面忍不住笑起来,妈的,又上当了。

换了别人,张建中可不会轻饶她,三小姐一句话不顺心,他连着顶撞她好几句,然而,娟姐再怎么欺负他,最多也只是苦笑。

“你又拿了开心了。”

“你不是不迷信吗?你不是不拜吗?”

张建中说:“玩也被你玩了,开船吧!别在这海中间,挺危险的。”

船被浪推得一起一落,且还在打转儿,这会儿,是船尾冲着无名岛了。

“你以为,我故意停船啊!”

“那怎么会无缘无故停下来?”

“船真是自己停的。”娟姐又抓住那根绳索拉了一下,马达只“突”了一声,就停了,且还冒出一团黑烟。

张建中慌了,说:“别再试了,别爆炸了。”

“有没那么夸张?”

娟姐又拉了一下,马达直接一点反应也没有。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呆在船上,船失去动力,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事,虽然,天很蓝,也没什么风,但毕竟是在海里,浪一个接一个,推得船儿摇摇晃晃。谁知会不会一个不留神,浪把船打翻了。

“下去把船拖上岸。”

张建中看了看,大约有三百米,刚才还是朝着右边那块沙滩驶去的,这会儿,船却被浪推到了礁石地带。肯定不能从礁石上岸,那的浪大,根本靠不上去,还要绕回到沙滩这边来。

“再不下去,可能就要飘到公海去了。”

娟姐一声声催,又让张建中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陷阱?

“马达真不能转了。”

娟姐皱着眉头说:“这不是废话吗?你不下去,我下去了。”

“下,我下。”

犹豫着,很不想就这么跳下去,如果,娟姐不是女的,光屁股跳下去也行,这穿着衣服还不都弄湿了。

娟姐似乎知道他为什么犹豫了,笑着说:“你把衣服脱光也行啊!”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张建中摸掏出裤子口袋里的东西,包在上衣里,递给娟姐。

“把面裤也脱了吧?”

张建中可不能听她的,面裤脱了,裤衩那点布料虽然也能遮丑,但湿了水透明得跟没穿差不多。没敢扶着船舷下海,怕把船压倾斜了,直接从船中间往海里跳。

“你小心点。”

张建中冒出水面,抹了一把水,说:“没事。”

挥舞着手臂向船头游去,娟姐也从船尾移到船头,把船绳放下去,张建中便抓住船绳往岸上游。

说是浮在水上的东西,没什么重量,但张建中也只能靠手和脚在水游,再有劲也使不上,海浪冲来,一下子把船冲前好几米,但浪一退,又把船拖后好几米,来来去去,也不知前进了没有,娟姐在船上看,好像也没往岸上靠多少。再这样下去,张建中筋疲力尽,就更不妙了,于是,她也跳进海里。她跳的姿势比张建中好看得多,站在船头,头朝下扎,只是泛起少许水花。

“你怎么下来了?”

“不下来你哪拉得上去岸!”

张建中拉着船绳在前面拉,娟姐扶着船帮在后面推,没有娟姐的重量,且又多了她的力量,船儿在浪的汹涌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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