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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岁月红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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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说:“哪个了?刚开始觉得还行,后来就不喜欢她们了。”

她再说:“你现在觉得我还行,以后你也觉得我不行了。”

这时,他又把她抱过来,让她坐到自己得腿上,手就放在她的胸上。他气喘着说:“我和你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她当时没说什么,心里想:“也许以前他和别的女孩子也说过这样的话吧。”

他又说:“答应我吧,我会让你幸福的。”

幸福?幸福是什么,大梅那个样子是幸福的吗?大梅自从结婚以后,人整个似乎就变了,晚来早走,脸上整日里挂着笑,体重与日俱增,队长曾说她这样下去,怕是跳不成舞了。

杜娟也曾私下问大梅:“你不跳舞,以后想干什么?”

大梅就满不在乎地说:“军区这么大干什么不行,干什么都比跳舞有出息。杜娟你以后也要做好准备,不然就来不及了。”

后来大梅又问到她和林斌、白扬两个人的进展情况。自从大梅结婚之后,不知为什么,杜娟也不想把她和两个男人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大梅了。大梅规劝杜娟的还是那句话:“谁让你幸福,你就嫁给谁。”

谁能让自己幸福呢,杜娟看不清楚。

初春的时候,林斌约杜娟去公园走走,林斌每次约杜娟总是户外活动,或者是集体方式的活动,一点也不像白扬,白扬总是在房间里,最后的目的是床上,杜娟却一次也没有让白扬得逞,白扬有些急,又不好发火。杜娟也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她似乎喜欢林斌这样,也喜欢白扬那样,杜娟矛盾着、困惑着。

那天在公园里,杜娟很高兴,绕着一排柳树疯跑,柳树刚发芽,样子很是可爱。

站在一旁的林斌不错眼珠地望着杜娟,后来他说:“杜娟,我太喜欢你的身材了,真好,就像梦。”

“什么梦?”杜娟问他。林斌说:“梦是说不出来的,你就是我的梦。

在那个初春的公园里,林斌温柔地把杜娟拉到近前,仿佛怕伤害她似的,吻了她。轻轻的,柔柔的。让杜娟回味了许久,这是不同于白扬粗暴式的吻,但这种吻还是让她颤栗了,她闭着眼睛,以为林斌还会有什么动作,结果什么也没有。

最后,林斌拉着她的手,顺着柳堤往前走,天是蓝的,空气是清新的,他们在潮湿的土地上向前走去。

后来,林斌冲她说:“我要考学。”

高考恢复了,那时还没有实行考学校,但部队的干部、战士可以报考地方院校,只是名额有限。林斌冲杜娟说:“我要争取。”

杜娟不知道林斌报考院校去上学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她意识到,林斌将离她远去,一种忧伤袭上了她的心。不知为什么,林斌只是个设想,但还是影响了杜娟的情绪。

林斌似乎看出了杜娟的心思,忙说:“上学才四年时间,到时,你才二十六岁,一切都不晚。”

其实林斌说这话是一句暗示,杜娟也许听懂了这种暗示,也就是说,她要给林斌一个正面的答复。她想起了白扬,她没法给他一个答复。她只能沉默。也就是这种举棋不定的心理,使杜娟的命运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8。故事又得重新讲起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果然在杜娟身上应验。

杜娟又一次赴林斌的约会时,被白扬发现了。

白扬发现时没说话,他狠狠地看了一眼林斌,又狠狠地看了一眼杜娟。气哼哼地转身走了。杜娟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想该如何向白扬解释,他会听她解释吗?如果解释不通,那就和他彻底断绝关系,其实林斌也不错,可林斌一直没有说爱自己,也没有什么大胆的举动,后来又想,林斌不是说喜欢自己的身材么,还说她是他的梦什么的,这么想过之后,她的心里就踏实了下来。

林斌说:“白干事怎么了?”

杜娟说:“他脑子一定进水了,毛病。

林斌也说:“就是,谁也没招他。”

杜娟说:“别提他了。”

两个人就自然不自然地往偏僻一些地方走去。杜娟横下一条心,身子主动又向林斌靠近了一些,林斌似乎受到了杜娟的鼓励,也大胆地把手伸出去,揽住了杜娟的腰,她的腰第一次被林斌搂着,过电似的那么一料,身体里有一种东西很不安分地乱窜起来。那一刻,她的心头洋溢着不尽的幸福感。

这一刻,杜娟又想起了大梅,她想:大梅就是了不起。大梅说和王参谋结婚就是幸福,并让她在两个男人中选择幸福。现在她已经体会到了这种幸福。那个下午,她和林斌在一颗树后做了许多亲热的举动,她的身体被林斌抵在树上了,仍然抑制不住一阵又一阵过电般的感觉。她想:生活是多么好哇。

那天晚饭后,杜娟刚回到宿舍,门便被白扬“砰”地推开了。

她很镇静地望着白扬,白扬的一张脸是扭曲的。白扬变声变调地说:

“你们今天下午都干什么了?”

杜娟不说,她已横下一条心,她认为自己和白扬的关系就此结束了,这是迟早的事,她现在觉得自己找到了幸福。

“好哇,你脚踩两只船。”白扬这么说。

杜娟仍然什么也不说,冷静地望着白扬。

白扬又说:“你们都干什么了?”

杜娟说:“你管不着。”

白扬再说:“哼,你道德败坏,你是一个骚货。”

杜娟说:“恋爱自由,你管不着。”

白扬真的生气了,他扬起手,似乎要打杜娟,最后终于没有落下来。但他仍吼:“你们都多长时间了?还骗我,说你们是老乡。”

杜娟说:“我又没嫁给你,我和林斌来往那是自己的事。”

白扬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还拿不下杜娟这块高地,原来有另外一个人在捣乱。

他说:“好,你在搞三角恋爱,我告诉你,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咱们走着瞧,不把你们搞散了,我就不姓白。”

说完一摔门就走了。

杜娟对白扬的威胁一点也没有害怕,白扬来后,她还冷笑了两声,心想:只要我和林斌愿意,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大梅来宿舍午休,杜娟忍不住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对大梅说了。

大梅就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所说的幸福,其实是偏向白扬的,林斌只是一个陪衬,那是次而求其次的选择。事情已经这样了,大梅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一遍遍地替杜娟惋惜。又说到王参谋准备转业到地方的话题。

这事之后没多久,林斌突然告诉杜娟,部里那个考学名额给自己了,现在他要全力以赴复习文化课。

白扬自从和她吵过之后,一次也没有来找过她。平时在路上碰见了,他也像没看见她似的别过脸去,中午在食堂吃饭时,白扬故意不坐她出现的桌子上,而是坐到别处去,大着声音和其他人说话,仿佛是故意给她听似的。她也就装得没事人似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如果事情仍然这样往下发展,便注定没有什么新意了,结果事情很快发生了变化,故事又得重新讲起了。

9。我同意还不行吗?

林斌先是参加了考试,在等待考试结果的过程中,他又和杜娟见了两次面。第一次在他的宿舍里,他买回了菜,做好之后,他才让杜娟来,这次没人打搅他们,但林斌似乎情绪不是很高,满怀心事似的。两人坐在一起时,气氛有些寡淡。

林斌说:“白部长最近好像对我有什么看法。”

杜娟和白扬的事林斌还蒙在鼓里,林斌不挑明,杜娟也不好说什么,心情异样地望着林斌。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一个晚上,在公园里。正式录取通知书还没有下来,但林斌已知道自己考取了地方一所师范大学的中文系。那天晚上,林斌情绪高涨,他见到杜娟便把杜娟抱在怀里,这大大出乎了杜娟的意外,她身体抖了一下,又抖了一下。

林斌耳语着说:“娟,我考上了,我马上就成为一名大学生了。”

杜娟不知是喜还是忧,她被林斌的情绪感染了,于是,她由被动变为主动,也紧紧地把林斌抱住了。借着夜色两人的胆子比白天大了许多,他们先是接吻,从温柔到凶狠,再从狂风暴雨到小桥流水,两人的情绪似乎都有些失控,后来林斌就把手伸进杜娟的衣服里,只一下,杜娟似乎被一颗流弹击中了。白扬也曾摸过她,但白扬击中她的力度远不如林斌这么厉害。她几乎半躺在林斌的怀里了。接下来,胸前的几颗扣子不知怎么就开了,林斌迷乱着把头埋在她的怀里。

他说:“娟,我喜欢你。”

她语无伦次地说:“我也是。”

在那张狭窄的排椅上,他压住了她,她在下面感受到了他的冲动,她没有制止,那时她闭上了眼镜,什么都不想了,精力都集中在对他的感受上。如果他要的话,她不会有一丝半点的反抗,结果,林斌草草地收兵了。

他只是反复地说:“娟,我喜欢你,你是我的梦。”

她不明白,他说的梦指的是什么,难道是他写的那些诗,那么缥缈,又那么委婉,甚至,还有一缕淡淡的忧伤。总之,她有些落寞和失望。

不久,林斌就去外地上学去了,她到火车站去送他。

后来火车就开了,一点点地驶出她的视线。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便开始日思夜盼他的音信。

杜娟没有等来林斌的信,却等来了白扬。那天傍晚,白扬敲开了杜娟的宿舍,白扬敲门前,杜娟正坐在桌前发呆,她收不到林斌的信,心里早就胡思乱想了,她正在乱想时,白扬敲响了她的门。

杜娟看着白扬,她在生林斌的气,如果林斌给她来信了,说爱她,那么她现在一定会把白扬轰出去。

白扬说:“娟,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知道这事不怪你,怪那个姓林的,是他先勾引你的。”

杜娟不同意白扬用勾引这样的字眼,她和林斌往来,是她自愿的,她这么想,但没有说。

白扬又杂七杂八地说了一些什么,后来走了。

这一段时间,杜娟的情绪灰暗到了极点,没有了笑声,没有了欢乐。

大梅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大梅开导了杜娟好长时间。

大梅说:“杜娟,我劝你还是实际一点吧。林斌走了,他一封信都不来,你不必为他上火。”

大梅又说:“白扬的条件就算不错了,他父亲马上就提拔为副军了,也算是高干了,日后还能让你吃亏。”

大梅还说:“林斌再好,他那么远,见不到摸不着的,谁知四年以后会什么样子呢,他有可能回机关,说不定还会分去教书呢,他考的可是师范大学。

……

杜娟听了大梅的话就一点主张也没有了。

白扬又一次出现在她的宿舍里,白扬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到屋三两句话之后,便把她抱在怀里。她本能地拒绝着,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忘记林斌。林斌的影子不时的从她脑海里冒出来。

她抓咬着白扬,似乎白扬就是林斌。白扬一声不吭,任凭她抓咬。等她折腾得没力气了。他亲她、摸她,她就像死了似的挺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扬就叹口气说:“你这是何必呢,就算林斌比我强,可他不理你了呀。”

杜娟听了这话,“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白扬似乎很会掌握火候,这段时间,他三天两头地来找杜娟,从家里给她带来一些好吃的,杜娟刚开始不吃,别着头,连看也不看。

白扬就说:“这是我爸妈让我带给你的,我爸说,他看过你的演出,他也很喜欢你。”

白扬还说:“我妈说了,让我什么时候把你带回家里去。”

……

在那天晚上,杜娟的防线终于被白扬突破了,在那一瞬,她的脑子里又闪现出林斌,她在心里说:林斌我恨你。

她想把床单洗了,可走廊里到处都是声音,她只好把床单收起来,放到床头柜里。第二天,她以为大梅睡着了,便悄悄下床,从床头柜里抓过床单准备出门。

这时,大梅一把抓住了她,大梅扳着脸说:“杜娟你傻呀,这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用上。”

大梅显然比杜娟有先见之明,杜娟最后的防线被白扬攻破之后,杜娟便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了。那些日子,每天的傍晚,白扬都会来到杜娟的宿舍里,杜娟每次都想遏制白扬的作为,但最后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得逞了。白扬显然很有经验,他总是能很好地掌握自己,也能掌握杜娟,让杜娟尝到了肉体带来的快乐。

一天,杜娟把自己的这种感受冲大梅说了。大梅就说:“你快点催白扬结婚吧,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的新鲜劲一过,他就不把你当回事了。”

杜娟似乎也感受到了白扬这种态度,两个月之后,白扬来杜娟宿舍就不那么勤了,每次来,他也不在这留宿了,态度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体贴了,每次都有些恶狠狠的。他抽空还问:“你和林斌每次都是怎么亲的。”

一次,她和白扬躺在床上,她忍不住问:“咱们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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