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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奴隶皇兄-第71章

小说: 奴隶皇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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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还没有准备好,叶睿洛便躺下了。

魅灵国的战事、蠢蠢欲动的各个皇子,粮草、银子……整个蛮华国笼罩在一片混乱里面,然而叶睿洛倒下了。

虽然并不清楚是什么病症,却让叶景辰有了被猛然从背后推到前台的感觉。

“回宫,立刻回宫。”叶景辰忽然停住脚步,朝着锦州令大声吼道。他的眉头紧紧地隆起,强势的气息在他的身上笼罩着,“你去准备,父皇要立刻回宫。”

锦州令***的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连忙开口应道:“是,微臣遵命。”

“等一下。”叶景辰又伸手将正要退出去的锦州令,用一种仿佛温柔又平稳的语调开口,“现在父皇在锦州境地身体出了问题,其他方面的事情,你万要办得妥妥当当,不能再让父皇Cao心。”

听着叶景辰话有所指的话,锦州微微一愣,连忙跪***子,开口应着:“是,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办,立刻办,绝对不会让皇上Cao一点心,把所有的事情办的妥妥帖帖的,让皇上好无后顾之忧,好好养病。”

“嗯,你明白就好。”叶景辰点一下头,后又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淡笑开口:“至于何小姐,便跟着我回京都。父皇允诺的话,我定然会做到。”

锦州令两眼一亮,一下子觉得豁然开朗,直直地点头应着“是,是。”

——这个太子,倒看不出原来也可以这般魄力十足。

叶景辰才刚叹了一口气,额头上的眉头还没有松开,就被奔跑地闯入的叶安平撞了一个正着。

“皇兄,父皇,刚才我去看父皇……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叶安平这会儿已经完全不能记恨叶睿洛的喝斥了,也不记得自己正和父皇在冷战着。脑子里一直浮现着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形,让她忍不住全身发抖起来。

叶景辰眉头微蹙,伸手将仿佛马上要摔倒的叶安平扶住,眼眸隔着她的肩膀,一眼便看到了叶安平身后的苏亦凌——此刻的苏亦凌显得十分安静,好像意识到叶景辰心底的焦虑,安静地站在那里,扬着嘴角淡笑着看着他。

只是,也许是因为外面下着雪,空气里的冰粒子太多,冻得苏亦凌的脸颊阵阵发着红。仿佛还有些羞涩的模样。

脸颊上的手掌印子明明已经退下了,甚至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叶景辰却依然觉得恍惚,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天夜里那那一吻,轻轻的,淡淡的,可是那种几乎要永远相粘的感觉,还是让叶景辰忍不住全身一颤。

“皇兄,别愣着,快,快想办法……父皇,父皇病的好厉害,”叶安平显得十分焦急,正张脸白得有些恐怖。虽然这几日都着生叶睿洛的气,可是看到父皇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模样,最感觉心疼的依然是她。

也便是叶安平,可以真正将叶睿洛当作父亲的,渐渐单单地当一个亲人,生气,伤心,什么都不用顾虑。

“安平,哭是没有用的。”叶景辰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潜意识里不喜欢与别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随行的御医也无能为力,为今之计,还是快快回京,广贴皇榜,希望能找到什么能人异士……”

“好,刚快走,立刻锦州这个鬼地方……我早就想走了,父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说此刻人杰地灵,哼!”

此刻,叶安平忍不住激动地叫嚷出来——完全不顾及锦州令依然在场。这些日子的相处,那一条黑暗的小巷,叶安平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已经糟糕透顶,只想着快点带父皇离开,便能扫清噩运了。

苏亦凌站在她身后,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叶安平的肩膀:“没事的,我们要相信太子哥哥。”

说话间,苏亦凌抬头看一眼叶景辰,眼神在叶景辰的脸上逗留了一会儿,很快又瞥过头去,仿佛有些尴尬地躲开了他的视线。只是,隐约间,苏亦凌的脸颊更红了一些,不知道是因为这奇异的气氛,还是屋外的狂风。

叶景辰轻抿了一下嘴唇,身体却依然站得笔直。

“嗯,选日不如撞日,锦州令,立刻去将龙舟上的食物准备好,即刻出发。”叶景辰眉头一皱,努力转了身,将视线从苏亦凌身上移开,而是朝着***朱润的锦州令命令道。

“是,是,太子殿下。”锦州令一边应着话,一边急急忙忙往外面小跑了出去。心底却暗自嘀咕着,绝对不能将“梅流病”的事情外传,否则自己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叶睿洛,他是坐在一张红木雕花椅子上被抬出来的。

一代君王,从来没有如此狼狈。然而,平日里明明健壮的身体,此刻却没有一点力气,仿佛是一个已经朽木的老头,全身颤抖着垂在椅子上,脸色是吓人的蜡HuangSe,还有那泛着些紫色的嘴唇。甚至,他的脸颊上还慢慢冒出些淡淡的红斑,虽然并不严重,却让人忍不住全身一抽,冷汗直冒。

“父皇,父皇……怎么会这样子,父皇。”叶安平打量着她,终于忍不住似的,猛然扑上去,眼泪唰唰地往下流,汹涌的厉害。

叶景辰依然站在那里。

“太子哥哥,”苏亦凌轻抿一下嘴唇,眼神依然落在叶安平身上,“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相信你。”

叶景辰微微一愣,很快才反应过来,苏亦凌这话算是在安抚自己。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叶景辰却觉得心底一暖。

“凌凌……”叶景辰的嘴角微微一扬,喃喃地开口叫了一声。然而,此刻他心底的话却如何也不能说出口——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安平……”叶睿洛努力抿动双唇,轻唤一声。

叶安平显得十分激动,连忙伸手擦了眼角的眼泪,直直地点头:“父皇,父皇……安平在这里,怎么了,父皇,很难受吗?”

叶睿洛又沉默了一阵,忽然朝着叶安平说了一声“对不起”。

虽然很轻很缓的声音,几乎是要被风吹散了,叶安平却听得十分清晰,心底掠过一阵甜蜜——父皇是在为前几日喝斥自己的事情道歉吧。

唯一能让蛮华国君王道歉的人,也只有自己了。

这会儿,叶安平忽然觉得很害怕——她害怕失去这张保护自己的羽翼,失去这个伟岸的像一座山,却无限宠溺自己的君王。

如果失去他

不!不可以!

“父皇,你要马上好起来,我不能没有父皇。”叶安平的思维已经有些混乱了,她只觉得从来没有的害怕,甚至不能抑制地全身发抖。

听着他们说着话,叶景辰神情镇定地走过去,走到叶睿洛身旁。

“父皇,儿臣扶你回去……”叶景辰冲着椅子上的人轻轻一笑,然后俯身接过一个侍卫手里的椅子,亲自将叶睿洛抬起,慢慢地往马蹄的方向走去。

叶睿洛有些意外,努力转过头去看着叶景辰——此刻,叶景辰的表情很平静,坚毅的神态让人忍不住信服。

叶睿洛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打量着自己的皇子,这个蛮华国的太子——此刻他脸上的坚毅和沉着,让叶睿洛忍不住微微一愣。

毕竟是一代君王,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叶睿洛很快镇定下来……身体的虚弱来的太急促,甚至没有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

也许……这便是天命?

叶睿洛的身体虽然很虚弱,此刻的脑子却格外的清晰——原来对与这个太子,他没有太多期望,无功无过便可。

可是,如今的局势这般混乱,这样的蛮华国交到他手里,自己能放心吗?

红木雕花椅子被放下,叶景辰俯身在叶睿洛身边轻喃一声:“父皇,儿臣抱着你上马车,只要半个时辰,父皇很快便能到龙舟了,一路逆流而上,大约需要半个月回京……”

顿了顿,叶景辰又说:“关于粮草的事,儿臣回留下一些人暗中探查,绝对不会让他们动一点儿手脚。

一词一句,叶景辰此刻有着让人信赖的气质。

“皇儿。”叶睿洛努力吸了一口气,愣愣地打量着他,忽然又重重地轻叹一声,颤颤地伸手环住叶景辰的脖颈,让他整个人更靠近自己,“告诉父皇,你……你……说一个君王最重要的是什么?”

叶景辰眉头微微一蹙,他有些惊讶与叶睿洛此刻居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难道?

对,这时候他却出考题考验自己,自然是有目的的——想到自己即日就要登山那个位置,叶景辰难以抑制的紧张。

——虽然他还没有准备好,叶景辰却还是如此急迫地想要开始。

可是,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君王最重要是什么?

爱民,爱才?

这些是费逸卿给他的那些书里的观点——然而,尽信书,不如无书!

叶景辰轻咬了一下下唇,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地开口:“权术,儿臣以为是权利平衡。”

这个时候,叶景辰知道自己万不能再藏着掖着,耗光隐晦全都不行。这时候自己的回答,可能将直接影响君王的决定,而对于那个位置,他当然是野心勃勃的。

“呃……”叶睿洛听着叶景辰的话,慢慢地微眯着眼睛,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父皇,”叶景辰轻唤了一声,叶睿洛此刻的表情看起来很平稳,却让他一下子琢磨不出他的决定。这个回答,不知道他是否满意,不过叶景辰知道现在不能多话。权利的野兽正在向自己靠近,叶景辰却感觉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整个人不能抑制地因为权利的靠近而兴奋着,但是自己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繁华的龙舟,亭台楼阁林立,这是可以在水上浮动的府邸……华丽的仿佛画境。来的时候喜气洋洋,归去的时候却带着这样一股阴暗的气氛。

“太子殿下……”何慧月抬头朝着叶景辰看着,媚笑间带着一股浓浓的YouHuo,“这几日在船上,真是无聊呢。”

叶景辰端了旁边的茶碗放在唇边轻抿着,整个人心底却难以平静下来。

何慧月倒也是有胆识,轻笑着在叶景辰旁边坐着:“天子殿下,要不要陪小女子看看外面的风景。”

叶景辰抿嘴冷笑,却没有再理会她。

“太子哥哥。”苏亦凌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焦虑,“太子哥哥,父皇让你过去。哎,看起来身体越来越差了……安平都哭成泪人了。”

虽然与叶睿洛没多少感情,苏亦凌这会儿的眼睛里也染许多红丝——看着生命的慢慢逝去,那是一件很揪心的事情。

哪怕这个生命只是陌路。

“嗯,”叶景辰轻应了一声,从位置上站起来,慢慢走到苏亦凌身旁,灵活的手轻抚苏亦凌的眼角,拭去她眼角的热气,“凌凌,你别哭。不管如何,还有我。”

苏亦凌微微一愣,感觉叶景辰只在自己身旁停顿了一秒,又迅速的离开了。那一声“别哭”传到耳朵里,却有些虚幻,让人忍不住觉得温暖却飘忽。

“哼,亦凌公主,你真会打扰人。”身后的何慧月忍不住冷冷地嘀咕一声。

苏亦凌当然没有理会她,只是当作空气似的,跟上了叶景辰的脚步。

“太子哥哥,等等我……”苏亦凌轻唤了一声,叶景辰便停住了脚步。

两个人并排走的时候,却都是安静着,闭着嘴巴,谁也不开口。甚至他们都不自觉地保持着额头微微下垂的姿势,只是用眼角扫视着对方。

“父皇,父皇……安平给你唱歌,你别睡啊,不要睡啊。”叶安平真正地哭成了泪人,看叶睿洛虚弱的样子便觉得恐惧和害怕。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叶安平轻轻地唱着,声音仿佛是蚊子在耳边嗡嗡的响,只是她眼角的眼泪却是那么的清晰,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父皇,父皇,儿臣还未报答父皇的养育之恩,儿臣……儿臣不能没有父皇。”叶安平已经完全顾不得什么公主的礼仪和形象,只是颤抖着吼出声来。

“安平,朕的安平……”叶睿洛轻喃一声,颤抖着手想要触摸叶安平的柔软的发丝,那只手却是显得如此虚弱。

病来如山倒——生命总是如此脆弱。

“父皇。”叶景辰仿佛知道君王的心意似的,连忙走过去,轻缓地抓住叶睿洛的手腕,将那一只手放在叶安平的青丝上。

父女情深,好一个融洽的画面啊。

苏亦凌站在远处,看着眼前的情景,忍不住轻轻地勾了勾嘴角——也不是嫉妒,她只觉得有些……羡慕吧。至少,在这个世界里,她只有叶景辰一个亲人了。

父皇?他只是叶安平一个人的父皇吧……这个他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与其他皇子公主当然是不同的。

“辰儿,”叶睿洛的手终于放在了叶安平的发丝上,轻轻的摩挲着,他立刻好像安稳了下来似的,侧头朝着叶景辰开口道,“圣旨在朕的床帏之下。”

叶景辰微微一颤,心底的激动甚至不能压抑了。

“替……朕照顾好安平,辰儿要像对亦凌一般……地对他。”叶睿洛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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