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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姐夫的荣耀续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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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肉的分量自然稍多一点。火头兵还拿出小灶,全是野外抓到的野味,我见不少,干脆放在桌上,让大家一起吃,众将官又是一惊,个个脸露喜色,也不客气,哄抢而吃,那些野味的肉质比马肉细腻多了,加上火头兵专心烹饪,那味儿绝对不是马肉能比拟,将官吃得大呼过瘾。
我暗暗好笑,这笼络人心是我最拿手的本事,可突然间,我就瞥见钱纪中少言寡语,一口饭菜都未吃,我又不禁纳闷,难道他一身臃肿皮囊不觉得饿吗?
管他饿不饿,大伙儿饿了才重要,不到半时辰,桌上的米饭馒头,野味马肉全都吃得干干净净,我雷厉风行,宣布马上再议战事。而我,则一边咀嚼着馒头,一边倾听众人的议论,慢慢地的,我听出了蹊跷,将官们所有的议论都围绕着明天该如何进攻,如何诱敌,如何劝降,就连军师沈怀风也是这个论调。
一直不作声的我突然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沈怀风一愣,看了看油灯,说道:“已过了亥时。”
他以为我困了,马上笑道:“那就议论到这,大家都累了,回营地休息吧。”
众将官领命,刚要离去,我开声阻止:“且慢。”
钱纪中与众将官怔了怔,都坐在椅子上不动,我用凌厉的眼光扫视了一下众将官,冷冷问:“如果我是敌军,我就偏偏在这个大伤元气,在这个雨过路滑的夜晚出来突袭,你们如何应对?”
众将官一惊,都互相小声交流,谭为天为先锋大将,他先开声:“按理说,敌军损失超我军,又缺粮草,士气正低,不敢轻易偷袭。”
有人附和,频频点头。
我冷冷道:“今天交战如此惨烈,这说明敌人已经殊死反扑,我们已经下了格杀令,敌军待援无望,固守是死,与我军消耗是死,反扑也是死,不过,反扑还有一线生机,至少可以逃出一部分。”
将官门脸色各异,都不敢再说,眼睛朝军师看去,一个魁梧的战将站起来道:“谅他们也不敢来偷袭,我右翼无损,负责警戒的前哨都是精兵,一有动静,我们可以马上战斗,其他的弟兄今天损失惨重,不如让他们休息。”
我冷冷道:“敌我激战了一天,同样疲累,同样损失惨重,但两者不同,我们是求胜,敌人则是求生,求胜可以等,求生则刻不容缓,我身受重伤的消息恐怕早已传遍全军,这消息自然传到了敌军的耳朵里,敌人一定认为我军的统帅受到重伤,又是大战刚过,又是夜晚,又是下雨,我们的防备一定很松懈……”
谭为天点点头:“他们一定会铤而走险,拼死一搏。”
一位将官霍地站起:“而且敌军突围的方向一定是我们这边,不是右翼,因为我们要保护大将军,势必把兵力收缩。”
“对。”
我大吼一声。
军师微微点头:“一点即通,大将军精通兵法,不拘常势,我们就唯将军是令。”
那位身材魁梧的战将激动道:“大将军一席话,我都没心思睡了。”
我见取得了共识,马上果断地指示:“那我们就赌一把,赌他们今夜突袭,反正他们不来突袭,我们也没亏什么,传我命令,全军轮番休息,将官不许卸甲,兵士睡觉也要拿着刀枪。”
“是。”
众将官齐声回应,声势陡盛,我又与众人细致商议,命他们各司其职,前后呼应,等谋划妥当了才各自散去,沈怀风见左右无人,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大将军是否恢复记忆了?”
我茫然摇头,沈怀风摇头叹息,与我交谈了一会便劝我休息,我也觉得困倦了,闭上眼睛缓缓睡去,还做梦了。
梦里全是我的女人,姨妈,小君,戴辛妮,楚蕙,葛玲玲,唐依琳,庄美琪,郭泳娴,王怡,章言言,何婷婷,连孟姗姗也梦到了,可我却觉得少了一个女人,我焦急得很,四周寻找,终于,我找到了,原来,是我的命中贵人何芙,我开心极了,急急忙忙扑过去,不料,何芙却拔出一把三尺长的利剑朝我刺来,我大骇,蓦然惊醒,眼前竟然是一位身背长剑,长发披肩,头戴斗笠的美貌女子,她眼大星眸,瓜子脸,坚强的下巴,紧闭的樱桃小嘴……这模样我再熟悉不过了,想都没想,张嘴就喊:何芙,你怎么来了?
这美丽的女人瞪着我怔怔出神,小嘴儿微微张开,眼神露出了不可思议,她望了望身边的沈怀风,莺声问:“沈军师,他喊我什么?”
沈怀风尴尬道:“何姑娘,大将军深受重伤,恐有些失忆,这会正发烧,可能又神智不清,胡乱喊错了你的名字,你可别见怪。”
美貌女子摘下斗笠,摇了摇头:“不,他没喊错,我有个小名,叫芙儿,那是我爷爷给我起的小名,芙蓉与荷相似,寓意出淤泥不染,这小名除了父母之外,没人知晓,江湖的人只知道我叫何碧涵,他是如何知道的?”
“啊?”
沈怀风愣了一下,更是尴尬:“这……老夫也不知,或许,姑娘前世,今生,下辈子都跟大将军有缘分。”
“沈军师说笑了。”
美貌女子露出一丝羞涩,帐篷里烛光明亮,我能看出她脸上有一抹红晕,真是大感惊喜,原来何芙也有前世,她的前世居然是侠女,哇塞,很飒爽,很英姿,紧身的黑衣把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曼妙之极,举手投足之间,从容大气,一双美目如电,仿佛能将世间的丑陋和罪恶看个真切。
我的记忆仍在恢复中,浑浑噩噩,模模糊糊,但我记忆起与何碧涵相识于绿林大会中,那次草莽英雄们商议如何与官府联手抗击敌寇,我亲自赴会,结识了何碧涵,侠女慕英雄,英雄爱侠女,我们惺惺相惜,飞鸽传书,半月前,我大军驻扎大明山上,何碧涵来到军中协调战事,那晚,我们终于勾搭成功,云雨巫山,露水承欢,我射了何碧涵六次,何碧涵失禁了八回,惊喜的是,她是处女。
“呵呵,姑娘风尘仆仆赶来,我们这里都没好东西招待你,真抱歉,你请坐。”
沈军师示意卫兵给何碧涵端来一张高脚凳子,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估计是在我昏睡时,大家把我搬上了床,这可比担架舒舒服多,头下枕着的也是一团干草。
何碧涵没有落座,而是深情地打量着我:“沈军师,你别客气,行军打仗不比风花雪夜,哪有这般讲究,他没死,就……就是最好的招待。”
说到这,她脸有异样,眼睛眨了眨,又笑了出来,不过,我和军师都看出她笑得很勉强。
沈怀风一声轻叹:“姑娘别这么说,大将军的命硬得很,好了,他的伤就交给何姑娘了,我出去巡视一下。”
走到帐外,沈怀风传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我的帐篷。
“你怎么知道我小名。”
何碧涵从怀里拿出一瓶瓷白的瓶子,又从斗笠的边沿抠出一柄指长的小刀,拿着小刀在蜡烛上烤了烤,她来到床边,轻轻坐下,我明白了,她要用小刀割开了我身上的布条。
我坏笑,编了一句谎言:“大明山那晚上,你迷离时无意说了很多淫词浪语,其中就有芙儿爽,芙儿乐之言……”
话没说完,何碧涵已羞得无地自容,转身欲走,我手臂疾伸,抓住她的手肘,马上赔笑道歉,柔言哄骗了半天才令何碧涵转嗔为喜,重新为我治伤涂药,烛灯下,美人越看越美,我禁不住赞道:“碧涵,几百年后,你的模样没变,你名字就叫何芙。”
何碧涵无限娇羞,喜不自胜,眉目间俨然流出淡淡的妩媚,估计心跳加剧了,手抖了,不小心触到我的伤口,我心想,在将士面前,我都坚忍着不喊痛,在女人面前更需表现出英雄气概,所以,我很淡定,任凭何碧涵为我清洗伤口,给伤口上药,我始终不皱一下眉头。
何碧涵扑哧一笑,故意板着脸:“虽然我不相信什么下辈子,但你能知道我小名确实很神奇。”
见我一脸坏笑,她恨恨道:“药效发作时,你如觉得疼就喊,别人以为你是大英雄,可你在我面前是大狗熊,我真恨不得把刀子插进你胸口,看看你的心是红,还是黑。”
“我惹你生气了?”
察言观色,何碧涵一定对我又爱又恨,却不知有何其他原因,何碧涵脸一寒,手上的动作没有了先前的温柔:“你说呢。”
我柔声道:“怪不得你不爱笑?”
我知道女人恨男人的时候,男人一定不能表现委屈,最佳的表现是温柔带着乞怜,这招我对付戴辛妮,唐依琳,庄美琪时尤其百试不爽,不知对付何碧涵是否有用。
“哼,几百年后,我爱不爱笑?”
果然,何碧涵朝我瞥了一眼,眼露赞许之色,或许是我温柔,或许是我的乞怜,或许是我所表现出的坚忍。
我摇摇头:“不爱笑。”
何碧涵怒道:“怪不得,相信你几百年后还是那么风流,我敢肯定,你几百年后一定不是一个将军。”
我点头:“确实不是将军,你想不想知道几百年后我们是做哪行?”
“你说。”
何碧涵忍不住好奇,我忍着刺痛笑了笑:“我是一个掌柜,而你应该是一个捕头,一个能力很强,为民除害的捕头。”
“扑哧。”
何碧涵忍不住笑出来,我不由得大赞:“你的笑最美,几百年后,你的笑仍然没变。”
何碧涵咬咬牙,问:“那你老实告诉我,几百年后,你是不是还喜欢李香君,你敢说假话,这把刀一定插进你胸膛里,然后我就自刎,我们一起到几百年后。”
我暗暗好笑,知道这是何碧涵借题发挥,她的言下之意为:你现在喜欢我,还是喜欢李香君。
我眼见那把薄薄的柳叶状小刀在我胸膛上来回蹭,心里不禁发毛,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哄了她再说,“好吧,我老实告诉你,几百年后,没有李香君,我身边就只有何捕头,我忘记纳税,你这个大捕头整天盯着我不放。”
何碧涵嗔道:“胡说,我盯着你不放,一定不是你忘记纳税,快说,是不是作奸犯科,你这个掌柜是经营什么?”
我正色道:“本掌柜没作奸犯科,是老实人一个,主要经营女子内衣,我的店铺有很多,很多……很多肚兜,红的,绿的,彩的……”
何碧涵杏目圆睁,“唰”的一声,连背上的长剑也拔了下来:“你敢戏弄我,我砍了你。”
我镇定自若,但凡女人动静越大,越是没戏,何况我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大将军,周围士兵如林,何碧涵如果真要杀我,绝不会大张旗鼓,她只能靠刚才的柳叶刀才有机会把我刺杀,此时何碧涵大发雌威,多数是我说了“肚兜”两字,估计现时的风气不能与几百年后相提并论,“肚兜”可不能随便说。
眼见森寒的剑锋直指鼻尖,我仍嬉皮笑脸:“几百年后,肚兜不叫肚兜了,叫乳罩,也叫奶罩,就是把奶子罩住。”
“住口。”
何碧涵急得连连跺脚,可我从她的眼中看到娇羞,凭我的经验,这个何碧涵与我有过雨露之情后已芳心暗许。这下我更是大胆,抬起手臂,轻轻拨开剑尖,柔声道:“何碧涵,你知道你几百年后最喜欢做什么?”
何碧涵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便问:“喜欢做什么?”
我坏坏一笑,道:“做你最爱做的事情。”
这话一语数关,虽不明说,但我的神色轻挑,语气轻浮,何碧涵轻易地就往男女交欢这方面想,不出预料,她羞得收起了长剑,眼睛盯着帐篷,恼怒道:“伤成这样子,你还胡言乱语,我……我懒得理你。”
说完,翩若惊鸿,帐篷的布帘一动,我居然看不到何碧涵是如何消失的,真是匪夷所思,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绝顶轻功?
正惊愕,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有人低喝:“大将军,前哨发现城门悄悄打开。”
我本能地大喝一声:“快请军师来,吹号角。”
“是。”
众将士齐应。
呜……
号角悠远,响彻夜空,突然,西北方向传来一片喊杀声,我暗暗吃惊,想挣扎下床,却见沈怀风领着一众军士前来,他们神情俱紧张,我大声问:“是不是敌人突袭。”
众军士点头称是,我支起身体传令反击,格杀勿论。
帐篷外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我却独自一个躺在床上悠然自得,以前读书的时候喜欢看三国,水浒,春秋战国,对这些战法了如指掌,加上我不笨,稍一琢磨,就能有个预感,预感来了,当然要防范,反正我是大将军,不用我去戒备,没想着懒猫碰上了死耗子,敌军竟然真的来偷袭,嘿嘿,碰上从未来穿越时空而来的李大将军,你们只有自寻死路,我念念有词:杀杀杀……
正得意之时,突然,有破风声传来,一支箭镞穿破帐篷,扎入了床脚的木头上,发出“笃”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紧接着有第二支,第三支,我暗叫不妙,情急之下,顾不上脸面,强忍着伤痛一个翻滚,滚落下床。
不料,落下床后,再也没有箭镞飞来,我暗自庆幸也颇感奇怪,仔细一看箭镞,发现都是短短的一小截,尾巴明显被利刃砍断,噫,是谁砍断飞箭?愕然中,我看到帐篷外人影憧憧,到处混乱之极,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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