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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龙骑士-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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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之前,劳伦斯说着,把他赶走了。

接着,他拿出最好的衣服。他还没有比这件中国长袍更好的衣服,但他让艾米丽把靴子擦得光洁如新,让戴尔把领带熨烫平整,然后在小手盆中刮干净胡子,走了出去。他带上佩剑并戴上最好的帽子,接着又走了出去,发现剩下的队员都穿着星期天装束集合在一起,临时立起的光秃秃的信号旗杆深深地插在地上。泰米艾尔焦虑地站着,从一边移到另一边,用爪子扒着地。

“普兰物,很对不起要求你做这件事,但是这件事情必须做。”劳伦斯平静地对军械维护员说,普兰特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我会自己数着,你不用大声数。”

“是,先生。”普兰特说。

太阳越来越高了,所有的队员已经集合在一起等待着,已经有十分钟,或许更久了,但劳伦斯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改变决心。后来,格兰比清了清嗓子说道:“迪格比先生,如果你愿意,敲11点的铃。”这是非常正式的手续,尽管声音很低沉,但十一声铃声还是响起了。

邓恩和哈克利被脱去上衣,只穿着最破旧的马裤,被领到柱子前。至少他们没有让自己蒙羞,平静地伸出颤抖的手,让别人把自己绑到柱子上。普兰特闷闷不乐地站着,退后十步,用手拿住靴子上的皮带,把他们折叠成几英寸。看上去像是一条旧鞍具废料,希望因为经过多次使用,已经变得柔软了,没有最初那么厚,这样至少会比新皮带要好得多。

“很好。”劳伦斯说。马上,周围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中,只听到落下的鞭子的敲打声,喘息声和哭喊声渐渐变得越来越弱,鞭打仍然继续,他们的身体也逐渐松弛下来,靠着腕力挂在那里,血一滴滴流了下来。泰米艾尔不安地看着,然后把脑袋放到了翅膀下。

“我已经数到五十了,普兰特先生。”劳伦斯说,快到四十下时,也就是这么多,他觉着自己的人不会仔细地读数,他的内心也被煎熬着。他几乎从来没有下命令鞭打超过十二下,即使作为一个海军上校,他也很少这样,而在飞行员中,这种处理方法更是非比寻常。由于这次冒犯影响巨大,邓恩和哈克利仍然非常年轻,他有点担心地责备自己,他们会因此而变得野蛮而难以管理。

但事情仍然不得不做,他们已经很明白,非常明白了,几乎没有几天前,他们已经被教训过。因此,对于这种公然的违背命令,如果不加管制的话,将会对他们造成更大的伤害。在澳门,格兰比倒还从来没有担心长途旅行对年轻军官所造成的影响。最近过多的冒险之后的长期闲散状态,无法替代在营地里天天都有的持续不断的压力,对于一个士兵来说,仅仅勇敢是完全不够的。看到这次惩罚给其他军官,尤其是年轻军官产生的强烈冲击,劳伦斯并没有感到内疚,至少这次令人不快的偶然事件会产生这样一个小小的好处。

大家把邓恩和哈克利解开,匆忙地放到大一点的宫殿里,放在凯恩斯准备好的一张毯子上,然后拉上了帘子隔开。他们脸朝下,凯恩斯紧闭着嘴,把背上血液擦去,给他们每人四分之一杯鸦片酒喝,两人仍然有点意识呻吟着。

“他们怎么样了?”深夜时,劳伦斯问外科医生。喝了麻药后,他们平静地躺下,现在仍然安静地躺着。

“足够好。”凯恩斯简短地说,“我已经习惯于把他们当成病人了,他们只是刚从病床上起来。”

“凯恩斯先生。”劳伦斯平静地说。

凯恩斯抬头看了看他的脸,陷入了沉默,把注意力又转到病人身上。“他们略微有点发烧,但这是很好的反映,他们年轻强壮,血也已经被止住了,早上时,他们就可以站起来了,毕竟很快就会好了。”

“太好了。”劳伦斯说,然后转过身去,突然发现塔肯正站在他面前,透过一小圈烛光,他正看着邓恩和哈克利躺的地方。他那斑纹背赤裸着,累累的鞭痕红肿,周边还有淤青。

劳伦斯非常吃惊,猛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压抑住愤怒说道:“嗯,先生,你回来了?我没想到你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塔肯厚颜无耻、镇定自若地说:“我希望我的缺席并没有产生那么大的不便。”

“只是时间太短了。”劳伦斯说,“拿上你的钱和东西,从我的视线中消失,真希望你下地狱。”

“嗯。”过了一会儿,塔肯说,“如果你不再需要我的服务,我想我最好离开,我会代你向梅登先生致歉,那么,实际上我不必向你负责。”

“梅登是谁?”劳伦斯皱着眉头问,他对这个名字一点也不熟悉。接着,他慢慢穿上大衣,拿出几个月前在澳门时他们接到的信,塔肯已经给他带来了,边上仍然封着,有一条边上写着一个“M”。“你是说那个让你给我们传达命令的先生吗?”他尖刻地问。

“是的。”塔肯说,“他是这个城市的一个银行家,阿巴斯诺特先生希望能够找到一位忠诚的送信人。唉,我很荣幸地成了这个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嘲弄,“他邀请你赴宴,你会去吗?”

08 逆转

“现在。”塔肯说,他们慢慢地来到了宫殿城墙上,夜巡的警卫刚刚过去。他抓住一个抓钩,爬到墙上,翻了过去。对于水手来说,并不需要什么绝技,石头墙表面粗糙,到处都可以立足。在外面的花园中,用来娱乐的凉亭耸立在那里,俯瞰着大海。他们穿过草地时,唯一的一个高耸的巨大圆柱体在半月的照耀下,若隐若现。接着他们安全到达了开阔的地面,走进茂密的灌木丛中,古老的残垣断壁上覆盖着常春藤,砖制的拱形和圆柱形四处可见。

他们又爬过另一堵墙,但绕过巨大广场的四周,距离太远了,根本没有办法很好地巡视。接着他们沿着金角湾的海岸线继续前行。塔肯小声地喊了一下,一个摆渡者用一只潮湿的小船载着他们穿过了这段海域。即使在黑暗中,进贡国的名字依然名副其实,在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和船上的灯笼的光线照耀下,两岸灯火通明,人们在阳台和露台上散步,水面上有音乐传来。

劳伦斯很想停下来,更近距离地观看他昨天看到的工事的细节,但塔肯几乎没有让他停留,就领着他离开船坞,走到街上,他们走的方向不是去大使家的方向,而是通向古代加拉达塔的尖顶,山上站着哨兵。在瞭望塔周围绕着这一区域有一堵矮墙,由于没有得到有效的保护,这堵墙显得破旧而古老。街道里面更加安静了,只有一些希腊人或意大利人的咖啡馆仍然亮着灯,一些人坐在桌子旁,一边低声交谈,一边喝着甜味的苹果茶。一个痴迷的抽水袋烟的人正向街外看去,双唇间袅袅升着烟雾,散发出醇香的气息。

阿瓦拉姆梅登家的房子非常气派,比附近邻居家的房子宽两倍,四周都是树林,在古老的塔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大街上的这个建筑。一个女仆出来迎接他们,里面更是富丽堂皇:地毯很旧,但是色彩丰富,依然鲜亮;墙上是镀金的黑眼睛男人和女人的肖像。从特征上来看,更像是西班牙人,而不是土耳其人,劳伦斯曾经说过。

梅登给他们倒了酒,女仆端着大盘的薄面包和一盘用茄子做成的面团,看上去辛辣又开胃。一盘湿葡萄干与坚果混合在一起,还有用红酒调味的枣椰子。“我的家族来自塞维利亚。”当劳伦斯提到肖像时,他说,“当国王和宗教裁判所驱逐我们时,苏丹对我们表现得很友好。”

劳伦斯希望面前不会是特别沉闷的一餐,因为犹太人在饮食上有许多含糊的禁忌,但之后的饭菜非常令人期待:一条非常美味的羊腿,用土耳其人的方式烤过,切成薄片,在外面盖上新的马铃薯,涂上了橄榄油和浓郁的药草,香气扑鼻。用胡椒粉和西红柿烘烤的一整条鱼,上面放上了普通的黄色调味品,辛辣无比。除此之外,还有用温火炖得稀烂的禽肉,令人垂涎欲滴。

由于梅登的贸易经常为英国来宾服务,因此他和他的家人都能够讲流利的英语。他们坐在桌子旁,共有五个人,梅登的两个儿子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家庭,除了他妻子外,只有他女儿萨拉留在家中。这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年轻女人,尽管还不到三十岁,但对于像梅登这样一个看上去能够提供可观嫁妆的家庭来说,这个年龄没有结婚,仍然显得大了些。在外国人眼中,她的外貌和举止都非常令人怜悯,黑色的头发和眉毛衬托着洁白光亮的皮肤,非常像她优雅的母亲。她坐在客人的对面交流时,尽管镇定自若、谈吐自然,但由于谦恭或者害羞,她的眼睛总是注意着下方。

劳伦斯并没有焦急地询问,因为这样看上去非常莽撞,他转而讲述西行的旅程,促使主人不断地向他询问。这是比较有礼貌的开始,但不久,主人开始真正好奇起来。劳伦斯被认为履行了绅士的职责,这使得宴会上的交谈非常有趣。他们旅行过程中的奇闻轶事充满了军事气息,在当前情况下显得没有那么重的负担了。由于女士在场,他省略了在沙漠和雪崩时最危险的经历,没有谈他们遭遇牧民袭击者的情形,尽管没讲这些,情节依然扣人心弦,大家听得兴致勃勃。

“接着,这些可怜的龙抓住了牛,然后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他悲伤地结束了野生龙在城门外的表演,“那个恶棍阿尔卡迪走时,冲我们摇着头,我们所有人都尴尬地停在那里,目瞪口呆。他们心满意足地返回去,我敢肯定,对于我们来说,没有被投入监狱是令人吃惊的事情。”

“漫长艰难旅程之后,竟然又遭到了冷遇。”梅登惊奇地说。

“是的,真是艰难的旅程呀。”萨拉梅登没有抬起头,语气平平地说,“你们都安全地渡过难关,真是令人高兴。”

交谈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接着梅登伸出手,把面包盘递给劳伦斯,说:“嗯,我希望你现在能感觉舒服点,至少在宫廷里,你不必忍受我们这里的噪声。”

他指的是港口的建筑,很明显,这是许多苦恼的源头。“头上有这么多巨大的动物,谁还能做点什么?”梅登夫人摇着头说,“他们制造出巨大的噪声,如果他们扔下一个炮弹怎么办?真是可怕的动物,我不希望把他们带到文明的地方。当然,这不是指你的龙,上校,我相信他肯定举止优雅。”她匆忙地停止话头,头脑有点混乱地向劳伦斯道歉。

“我想我们不应该向你抱怨,上校。”梅登出来给她解围,“你每天都必须近距离地照顾他们。”

“不,先生。”劳伦斯说,“事实上我觉着在城市中间看到一队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我们不允许非常接近有人居住的地方。在英国,我们必须按照特殊的路线在城市上空飞行,即使这样,我们仍然会发出一些噪声。泰米艾尔把这当做沉重的责难。那么,这是一种新的安排吗?”

“当然。”梅登夫人说,“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事情结束后,再也不要这样了。提前也没有一句警示。一天,当祈祷的铃声结束时,他们出现了,从那以后,我们的房子整天就像是发生了地震一样。”

“人会慢慢习惯的。”梅登先生意味深长地耸耸肩说,“最近两周有点慢了,但仓库再次打开了。”

“是的,没有人能这么快。”梅登夫人说,“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将如何安排每件事情。纳迪热。”她叫了声女仆,“请给我递杯酒。”只是几乎没有停顿,也没有什么可以注意的。

这个小女仆走进来,从餐具柜上轻松地拿出一个玻璃瓶,递了过来,然后又快速走开了。瓶子递过来时,梅登先生平静地说话,然后为劳伦斯倒了酒。“我女儿很快就要结婚了。”他用奇怪的绅士口吻,像是在道歉一样,说了一句话。

不舒服的、等待的沉默降临了,劳伦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梅登小姐低头看着盘子、咬着嘴唇。塔肯打断了沉默,举起酒杯,对萨拉说:“祝你健康、快乐。”最后,她抬起头,乌黑的眼睛穿过桌子看了看他。只一会儿,他举起酒杯,隔断了她的凝视,但时间已经够长了。

“恭喜你。”劳伦斯接着向她举起酒杯,打破了沉默。

“谢谢。”她说。她的脸红了起来,但礼貌地点点头,声音没有颤抖。沉默仍然继续着,萨拉打破了沉默,略微抽动地伸直了肩膀,透过桌子,坚定地对劳伦斯说:“上校,我可以问你那些男孩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劳伦斯非常佩服她的勇气,但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个问题,直到她补充道:“他们不是你的队员吗,那些向皇宫里看的那些男孩子?”

“噢,我想我必须得承认。”劳伦斯说,他非常郁闷故事已经传出这么远了,希望自己说这样一件事情不会把情况弄得更复杂。他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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