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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诸神之城:伊岚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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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拉旦哼了哼。「如果是艾敦认可的统治者,那一定是令人发指的家伙——不是有意冒犯,但是你父亲是个白痴。」

「我不在意。」瑞欧汀回答。「我相信你会让我的身分继续保密。」

迦拉旦再次叹气。「如果这是你的希望。」

「我是这样希望。如果我想改善伊岚翠的话,我需要他们追随我是因为他们认同我的行为,而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爱国的义务。」

迦拉旦点点头。「你起码应该告诉我的,稣雷。」

「是你说我们不应该讨论彼此的过去。」

「也对。」

瑞欧汀顿了顿。「当然,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迦拉旦猜忌地看着他。「代表什么?」

「现在你知道我的身分了,你也应该告诉我你过去的身分,这样才公平。」

迦拉旦隔了很久才回答,几乎要回到教堂前他才开口。瑞欧汀放慢了步伐,不想因为抵达目的地而打断他朋友的叙述。他不需要担心,迦拉旦的宣告又短又直接。

「我是个农夫。」他草率地说。

「农夫?」瑞欧汀原本有着更多期待。

「还拥有一片果树。我卖掉我的田地,买了一座苹果园。我以为这样会容易一点,因为你不必每年都把树重新种一次。」

「那是这样吗?」瑞欧汀问。「我是指有比较容易吗?」

迦拉旦耸肩。「我这么以为,不过我认识几个麦农会为了这件事情跟我争论到太阳下山。可了?」高大的男子若有深意地看了瑞欧汀一点。「你不相信我说了真话,对不对?」

瑞欧汀微笑,对他摊摊双手。「我很抱歉,迦拉旦,但你就我来看实在不像个农夫。你是有那样的体格,但是你看起来太……」

「聪明?」迦拉旦问。「稣雷,我见过许多农人心智敏锐到可以用他们的头来割麦子。」

「我并不是怀疑你。」瑞欧汀说。「但不管聪明与否,那些人的感觉都像是没受过教育。而你是个博学之人,迦拉旦。」

「书本,稣雷,是很奇妙的东西。一个有智慧的农夫会利用时间读书,如果他住在像杜拉丹那样的国家,那里人人自由。」

瑞欧汀挑了挑眉。「所以,你打算坚持这个农夫故事?」

「这是真的,稣雷。」迦拉旦说。「在我变成伊岚翠人之前,我是个农夫。」

瑞欧汀耸耸肩。也许。迦拉旦可以预测下雨的时间,还会一些非常实际的东西。可是,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一些他还不愿意分享的事情。

「好吧,」瑞欧汀体谅地说。「我相信你。」

迦拉旦简短地点个头,他的表现像是非常高兴这件事情可以就这样结束。不管他在隐藏些什么,总有一天会揭露出来的。于是,瑞欧汀趁机问了一个自从他抵达伊岚翠第一天就想问的问题。

「迦拉旦,」他问。「小孩都在哪里?」

「小孩?稣雷。」

「是呀,如果霞德秘法随意挑选,这里的小孩应该和成人一样多。」

迦拉旦点头。「是,我也见过连路都不会走的婴儿被丢进伊岚翠的城门里。」

「那他们都在哪里?我只看见成人。」

「伊岚翠是个残酷的地方,稣雷。」迦拉旦小声地说,当他们踏过大门走进瑞欧汀残破的教堂。「孩童没有办法在这里撑多久。」

「是,但是……」瑞欧汀自己停下来,当看见某个东西飘进他的视线里,他吃惊地转身。

「一个侍灵。」迦拉旦说,注意到这个飘浮的球体。

「是。」瑞欧汀说,看着侍灵从开敞的天花板缓缓地飘下来,在两个人之间慵懒地旋绕。「看到他们这样在城市里飘荡,真的很令我难过。我……」他停下来,眯起眼睛仔细地看,希望能够分辨出这个奇怪而沉默侍灵的中心符文。

「稣雷?」迦拉旦问。

「上神慈悲!」瑞欧汀低语。「这是埃恩。」

「侍灵?你认识他?」

瑞欧汀点点头,张开他的掌心。侍灵飘起来,落在他摊开的掌心上一会儿。接着它又飘开,像是一只粗心大意的蝴蝶。

「埃恩是我的侍灵。」瑞欧汀说。「在我被丢进这里以前。」他现在可以看见埃恩中心的符文了。那个文字看起来……很衰弱。他不规则地发着光,文字的好几个部分都显得非常晦暗,就像……

就像伊岚翠人皮肤上的污点。在埃恩漂浮的时候,瑞欧汀发现到。侍灵沿着教堂的墙壁飘浮,直到他因为撞上去弹起来。这个小光球盘旋了一下,像是打量着墙壁,接着又往另一个方向飘走。侍灵的动作看起来很笨拙,仿佛埃恩无法让自己在空中维持笔直的移动。他偶尔会猛然一动,接着继续缓慢、晕眩地打着转。

瑞欧汀的胃揪在一起,看着他朋友现在的模样。他在伊岚翠的时候,一直不敢去想埃恩的事情,他知道当主人被霞德秘法所选中的时候,侍灵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他一直假装——也许是希望——埃恩不被霞德秘法所摧毁,就像是偶然会发生的特例。

瑞欧汀摇摇头。「埃恩以前非常的睿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生物,不管是人或是侍灵,像他那样深思熟虑。」

「我……很遗憾,稣雷。」迦拉旦严肃地说。

瑞欧汀再一次摊开他的手掌,侍灵依旧尽职地靠上来,就像是他过去对还只是个孩子的瑞欧汀时那样,一个还不明白侍灵当个朋友比当个仆人更有价值的孩子。

他还认得我吗?瑞欧汀纳闷,看着侍灵突然在空中歪斜了一下。或者他只是对那个手势感到熟悉?

瑞欧汀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侍灵悬浮在他掌心上方片刻,便对这里失去了兴趣,再一次飘走。

「我亲爱的朋友。」瑞欧汀低语。「我以为霞德秘法对我已经够残酷了。」

第十一章

只有五个人回应了凯胤的请求。看到这些少得可怜的回应,路凯沉下脸来。「瑞欧汀在他死之前,都还有将近三十个人会参加他的聚会。」英挺的商人解释着。「我不期望他们全部都会到,但是只有五个?根本不值得花时间去谈。」

「很够了,儿子。」凯胤深思熟虑地说,瞄了一眼厨房的门。「也许人数不多,但这是所有人中最优秀的五个人。他们是国内最有影响的人,更是最聪颖的。瑞欧汀有一种可以把聪明人拉到他那边的魅力。」

「凯胤,老熊喔!」有个人从餐厅里叫着。他穿着利落的军服,头上有着几撮银发,看起来是个有威严的人。「你到底要不要给我们东西吃呀?上神知道我来这里只是听说你要弄道烤猪给我们吃而已。」

「烤猪正在转呢,依翁德。」凯胤回喊。「而且我特地帮你准备了两人份,再克制你的肚子一会儿吧。」

男人豪爽地笑着,拍着他的肚子——在纱芮奈眼里,他的肚子平坦坚实的跟一个比他年轻许多的小伙子一样。「他是?」纱芮奈问着。

「依翁庄园的伯爵。」凯胤说,「路凯,去帮我看着猪肉,让我有时间可以跟你的堂妹聊聊我们的客人。」

「好的,父亲。」路凯说,拿着火钳就往厨房后面的炉子走。

「除了瑞欧汀以外,依翁德是唯一一个公开反对国王,却仍安然无恙的人。」凯胤解释着。「他是个军事天才,而且也有些私人部队。虽然他们只有几百人,不过可都是受过精良训练的。」

接下来凯胤指向微开门后,一个有着暗棕色皮肤跟精致五官的年轻人。「在依翁德旁的是苏登男爵。」

「占杜人?」

她叔叔点了点头。「他的家族大约是一百年前移居亚瑞伦的,从引导贸易车队穿越国家前往他地经商,而累积了财富。当艾敦即位的时候,他给苏登一个男爵头衔,以保持来往的商队能够畅通。苏登的父亲在五年前过世,而他的儿子比他父亲更传统。他觉得艾敦的统治方法与舒·克赛教派的教义背道而驰。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愿意见我们的原因。」

纱芮奈轻敲脸颊,研究着苏登。「要是他的心如同他的肤色一样是个占杜人的话,叔叔,那他绝对会是一个强而有力的盟友。」

「你丈夫也这么想。」凯胤说。

纱芮奈嘟起嘴巴。「你为什么要一直叫瑞欧汀『你的丈夫』呢?我知道我已经结婚了,我想没有必要一直指出这点。」

「你是知道,」凯胤从他喉咙深处发出粗嘎的声音。「但是你还不相信。」

不论凯胤是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疑问,抑或是单纯的忽略,因为他继续解释着众人的背景,仿佛他刚刚没有做出这种令人气愤而且不公的评断一般。

「在苏登身旁的是埃尔庄园的偌艾欧公爵,」凯胤说,用头指了房间里最老的人。「他的财产包括了埃尔德港——一个除了凯依城之外最富裕的城市。他是整个房间里最有权力的,也是最有智慧的。可是他一直不愿意对国王采取行动。偌艾欧跟艾敦从灾罚前就一直是朋友。」

纱芮奈抬起一边眉毛。「那他怎么还来?」

「偌艾欧是个好人。」凯胤解释着。「先不论友情,他知道艾敦的统治方式对这个国家是有害的。而且,我觉得他只是因为无聊才来。」

「他参加一个谋反的团体只是因为他很无聊?」纱芮奈不可置信地问。

她叔叔耸了耸肩。「当人到偌艾欧那种历练程度后,就会发现开始找不到你会有兴趣的事情了。政治这档事情早已根深蒂固于公爵的心里,我想他要是没有参加五个以上的伟大阴谋,大概晚上会睡不着觉吧——在灾罚前他是埃尔德的执政官,并且是在暴动之后,被伊岚翠人所指派的执政官中唯一还掌有权力的。他惊人的富有——艾敦要胜过他的唯一方法,是把国税收入跟私人收入合并算成自己的。」

当众人因为偌艾欧的评论大笑时,纱芮奈研究了一下这位公爵。他看起来跟她之前遇过的年长政治家都很不同:偌艾欧看起来多话而非保守,气质偏向淘气而非尊贵。虽然公爵并不高大,但他主导了整个对话,一绺绺稀薄灰白的头发随着大笑活泼地律动。不过有个人看起来并没有被公爵的言谈吸引。

「坐在偌艾欧身旁的是谁?」

「那个圆圆的?」

「圆?」纱芮奈扬起了眉毛说。那个人看起来过重到把他的胃都凸出椅子外了。

「这就是一个胖子形容另一个胖子的方式。」凯胤微笑着说。

「但是叔叔,」纱芮奈邪恶地微笑了一下。「你不胖呀,你只是……壮。」

凯胤用着嘶哑的声音轻笑。「好吧。那个坐在偌艾欧身旁的『壮』绅士是艾汗伯爵。你也许看不出来,不过他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能也是非常老的对手。我都记不起来到底是哪个了。」

「这两个好像有点差别,叔叔。」纱芮奈指出。

「不尽然。这两个人总是在争论,而他们也争论了很久,因为这样,他们是彼此不可或缺的存在。你应该看看当他们两个发现他们站在同一边时的惊讶表情——在我们第一次会谈后,瑞欧汀笑上了好几天。显然他之前就分别找过他们两个,也得到他们的支持。所以他们两个都抱着一种会胜过对方的心态出现在第一次会议上。」

「那他们为什么还来?」

「嗯,他们看起来都同意我们的论点——更别提其实他们享受彼此的陪伴了,或是只是想监视住对方。」凯胤耸肩。「不过哪一种都会帮到我们,所以也不用抱怨。」

「那最后一个是?」纱芮奈问,开始研究着最后那一个参与者。他很精瘦、有点秃头,还有一对不安的眼睛。其他人都不会把他们的紧张显露出来。他们笑着讨论的像是在讲赏鸟而不是叛国。然而,这最后一个人,在他的椅子上坐立不安,眼神呆滞,像是在想如何能够最简单的逃出去。

「伊甸,」凯胤抿着嘴角说,「南边提夷庄园的男爵。我从未喜欢过他,但他有可能是我们最有力的支持者。」

「为什么他这么紧张?」

「艾敦的政治系统让整个国家倾向贪婪——一个贵族制造财富的能力越强,他就能得到越高的称号。所以,小贵族像孩子一样争吵着,每一个都想要找到新的方法以榨取他们的子民,增加他们的财富。」

「这个体制也鼓励金融赌博。伊甸的财富不太令人印象深刻——他的领地靠近裂痕,而且不太肥沃。在一次尝试获取多一点地位的赌博时,伊甸下了一些危险的投资——但是他全输掉了。现在他已没有足够的财富以支撑他的贵族名号了。」

「所以他有可能会失去他的称号?」

「不是『有可能』,艾敦会在下次的税收时期体认到这个男爵有多穷。伊甸还有大约三个月可以在他的后院挖出一个金矿,不然就是推翻艾敦分配贵族称号的这个体系。」凯胤抓了抓他的脸,像是要在思索中找些胡子来拉。纱芮奈因此微笑——也许这魁梧的男人已经十年不蓄胡了,但是老习惯是很难改掉的。

「伊甸很绝望。」凯胤继续说着,「而绝望的人会跳脱出个性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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