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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蛇蝎宠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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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多时那人返回,竟带回了贺术碹。

分别不过半日又再相见,夕颜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的躲开贺术碹的视线将眼睛定在他的襟口。老葛早已要了几个房间供众人休息,先前一直是他陪着夕颜,贺术碹一来,他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夕颜看着贺术碹向自己靠近,竟又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呼吸有些紧,心跳有些快,看着那胸膛离自己越来越近,在一步外突然停住,心里竟闪过一丝失望。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贺术碹说,“你坚持要入宫去见老六?然后拿自己去向他求情?”他,无疑是指贺术砥。

夕颜不敢看贺术碹的脸,点头。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吧?他已经决意杀你,就算你现在去求情,也可能既保不住老六也保不住自己,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去?”

再次点头。

“看着我。”贺术碹轻轻的说,“你既肯定我会答应,就看着我说。”

夕颜只能抬起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鼻腔中忽然涌出酸楚,就好像小的时候受了委屈向宣于重撒娇时……当大眼对上贺术碹温和的眼睛,眼泪突然滴落。

贺术碹抬手轻轻勾去夕颜腮边的泪珠,唇边就慢慢浮上淡淡一角浅笑:“为什么哭?那么坚韧要强的心性儿,为什么反见了我就委屈起来?嗯?”

夕颜咬着唇,瞪着贺术碹不说话。

贺术碹反笑意加重了。伸了臂将夕颜轻揽入胸膛,下巴搁在夕颜头顶:“不承认也罢,倒是真会向我撒娇了……只是你这样是不是对我残忍了些?要我帮你去送死吗?”

夕颜额头抵在贺术碹肩头,眼泪更汹涌了:“……那……就算我在跟你撒娇了……你帮我好不好?”

“你可对我有一丝动心?”

“没有,我只是想利用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心头一股柔软,贺术碹抬起夕颜的脸,看着那泪颜,然后轻轻吻下去。感觉唇下的轻颤,以及柔柔的回应,贺术碹的心轻轻疼了一下。离了唇,在夕颜耳边轻吻一下,悄声说:“便是知道你口不应心,你也仍是磨疼了我的心……丫头,你欠上我了。”

夕颜看回贺术碹的眼睛,轻声说:“那我下次还你好不好?我大概是太会造孽……这辈子恐怕全要还给他们了,你就再等等我,我下辈子还你好不好……”

“你许我下辈子,那便是生生世世都要牵扯不清了,不怕?”

“不怕……我不怕。”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承认,她只是知道这一次怕是要真正告别这个让她感到踏实又安心的怀抱了……与宣于重一样温暖,却更短暂的怀抱。第一次,主动吻上了贺术碹的薄唇。和着自己的眼泪,再一次,陷于地老天荒的错觉……

…………

……

当再见到贺术础,感觉恍如隔世。

她对他的感觉变了,他给她的感觉也变了。

没有以为会有的惊喜相拥,迎接她的,是两张冰冷的面容。一张是贺术础,一张是兰音。两人身上都是只穿着睡袍,贺术础坐在床沿儿,兰音坐在床内娇慵的斜倚在贺术础身上,散乱的鬓发与犹带春色的娇颜显示在她闯入之前二人正在所行何事。

“想不到你还活着。”贺术础说,冷冷的语气是夕颜从未听过的。

“础?”

“闭嘴。”贺术础清秀的脸上带着鄙夷,“本王子的名字也是你这个贱奴能叫的?”

一声‘贱奴’当即将夕颜打入冰窟,心下不肯就信,乱了脚步上前,伸手欲抚贺术础俊脸。不料对方一挥手挡开,力道之大险些将她挥跌地上。她踉跄稳住身形急急的回头,未料迎上那满脸满眼的嫌恶:“别用你那双脏手碰我。”

脏手?

“哼,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当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你回来干什么?不会是真的听信了传言以为本王子还在为你的死伤心欲绝吧?”

夕颜瞪视着贺术础嘴角那丝讥讽的笑,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好陌生。虽一样俊秀的容貌,一样干净的气质,但,他是谁呢?他是贺术础?那个温言软语秀气斯文的贺术础?那个羸弱多病需要她保护和照顾的贺术础?那个为了夏嬷嬷伤心无措的贺术础?那个什么都听她的说还是爱她要跟她生孩子的贺术础?

【础】和【颜儿】的热度尚未冷却,【本王子】与【贱奴】已替代登场。究竟是她错过了什么?还是本就只她一人陷入了戏中?

☆、第一百章  短刀无情

床沿上的男人站了起来,走过来,左手随意捏了她的下颌,俊脸上是嘲弄的浅笑:“干嘛摆出这种伤心欲绝的表情?不是你教我的吗:我的处境太危险,所以只能示弱。不管是对谁,都只能示弱装可怜,心里连一丝得意都不能存有。因为在外面那些老狐狸们的眼中我稚嫩得像个婴孩儿,哪怕就只是一瞬间的表情松懈也足以将自己的心思暴露。”

“这些不是你教我的吗?既然你这么聪明,既然你自愿要替我出头,我当然乐得接受……而且你教得对,所以我第一个要骗过的自然是你。如何?将我这个懦弱的王子完全掌控在手心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贺术础靠近夕颜的脸:“你知不知道,每当我这样靠近你心里恶心得都快要吐了还要装出一副为你所苦的表情来有多困难?不过也算物有所值,只是简简单单几句情话就让你对本王子这般死心塌地,替本王子做了许多事,现在更还冒险回来看本王子……怎么?以为本王子会像大公主一样下场所以赶不及的要来救我?”

“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些?你以为你的真实身份贾梭的力虏王子是怎么知道的?你以为姜涣为什么会作证指控伏家和你?曹宇又为什么再次背叛你?因为是我告诉力虏王子的,因为姜涣早就已经效忠于我了……还记得贺术砥身边有我的人吗?所以也是我故意透露出曹宇之子的扣押地好让封家得手。”

“想问为什么是不是?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当伏家的傀儡吗?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真是多亏了你将姜氏和武成氏给我纳进门来,姜家和武成家足以代替伏家做我的后盾,不是他们掌控我而是我掌控他们。并且还有父王的支持……这也是多亏了你教我示弱,多亏了你什么都不让我出面的过度保护,所以我现在才能是一个伏家受害者的身份更得父王的保护。”

贺术础松手丢开夕颜下巴,夕颜一个摇晃勉强稳住身体,只能怔怔看着贺术础转身走回床榻坐下,左臂一揽将兰音拥入怀中就是一个热烈的舌吻,同时右手伸进兰音襟口,兰音肩头半退的衣袍应手滑落,那雪白的酥胸以及正在上面惬意揉捏的男人的手就呈现在她的眼前。兰音任贺术础亲吻揉捏着,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贺术础眼角再扫向她:“你以为兰音的来历本王子真的不知道吗?你以为真的是自己撮合了本王子与兰音吗?实话告诉你,早在你进门两年之前兰音就已经是本王子的人了,而伏家是什么野心兰音也早已经告诉本王子了,不然你以为本王子为什么会那么放心的让兰音怀有本王子的子嗣?”

“你太小看本王子了,本王子可是凉鄍之王与贾梭之王的后嗣,岂是你这等低贱的官奴能够掌控的?又岂是贺术砥那等豪匪后嗣能够打倒的?”贺术础放开兰音,俊脸上再现嘲弄,“本王子勾勾手指你就叛了那贺术砥,他一怒为红颜,正好帮本王子除掉伏家与你。对了,你还没听说吧?伏苓已经被贺术砥杀掉了……你看他多爱你,都下狠心命人杀你了还不忘让伤害过你的人给你陪葬。”

贺术础再次起身,走向床榻右面的矮几,回身再向夕颜走来时,右手上一柄短刀:“可惜你爱的人是我,眼巴巴的跑回来送死……”

夕颜不能动,大眼空洞的望着不断走近的贺术础。一丝冰凉抵上了夕颜的脖颈,锋利的刀刃在雪白的皮肤上压出了一道血痕。可是贺术础的眼神毫无波动,嘴角仍是那抹嘲弄的浅笑,整个人,都是一股阴冷的气息,好像一座俊秀但无感情的完美雕像。

“就凭你的肮脏沾染了本王子的身体就足够本王子将你赐死百回了,看在你也算有功,现在本王子亲手杀死你,你就去地府与你那日思夜想的父亲团聚吧!”高举的短刀上冰冷的闪光,令呆滞的夕颜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刀风擦着她的肩膀落下,从她臂上带落一串血珠!贺术础一击不成再次举刀,一个人影忽然闯入,一臂扫飞贺术础跌向床榻,回身拉住夕颜手腕就冲出房间!

“有刺客!”“抓刺客!”“保护六王子!”的喊声响成一片,周围突然有许多火光快速聚来!

夕颜视线模糊,看不清拉她之人是谁,也看不清周围的坏境,一切,都恍如梦中一般的不真实……贺术础骗他?一开始就在骗她?他不爱她?根本不爱她?

脚踝忽然一痛,她跌倒在地。

“主子!”

茱萸?是茱萸的声音?眼睛渐渐看清了眼前,茱萸依旧一身惯常的黑衣,挡在她身前不断击退上前的王宫侍卫。她的脚踝正在流血,周围火光刺眼,并还在不断的增加。

“茱萸……你走吧,别管我了……”

“那不行!我说过这辈子要还给你!”茱萸一面继续拼命一面咬牙回答夕颜。

“你不欠我什么……”

“我不管!我说到做到,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丢下你和小豆,要死就一起死!”

一起死?夕颜唇边扯了哀伤的笑,眼前重现巷道中三个奔跑的幼小身影……夜色中追来高举的大刀,一挥之下,三人倒下……“那又有何意义?”

茱萸狠狠踢飞面前一人:“意义在于,黄泉路上不会害怕孤单!”

不会害怕孤单?也许是吧……那一年小豆死了,留下她和茱萸活着。三个人,三条不同的路,却都是孤单……她害怕吗?其实应该是怕的吧,所以才会那样祈望贺术础的爱……茱萸怕吗?应该也是吧,所以才会这样拼了命也要回到过去……小豆怕吗?黄泉路上一人独行,该也是怕的吧……

她从来不愿去想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因为其实她根本不信命运能由自己掌握……逞强斗胜的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因为只是不愿意示弱,不愿意好像一点儿都不挣扎的就接受了命运给她安排的苦难……

☆、第一百零一章  卧底

绝望,是在她失去一切的那一年,就已然深植心底……

贺术砥说想剖开她的心看看,看那里面除了宣于重还有谁……因为他不知道,宣于重代表着她曾经拥有的一切,快乐和幸福,都在她失去宣于重的那个时候全都远去,剩下的只有绝望……她想追寻真相,不过是想寻求一个答案:为什么上天要给她这样的命运?究竟是为何,要让她存在?

“走水啦——”“走水啦!”

夕颜和茱萸都没来得及反应,夕颜背靠的那堵墙上的窗户和门扉突然冲出烈火,同时伴着一声爆炸的巨响!茱萸和侍卫们一瞬间被吹跌了出去,就连靠在墙根下的夕颜也被突然的热浪冲得就地一滚!可是有人抓住了她的腰带,混乱中她被某个人背在了背上,然后朝着烈火的方向冲入——

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没有了烈火。一个人背着她在房顶上快速的奔跑,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走水”和“抓刺客”的声音在后方越来越远。

她下意识的紧了抓着这人肩膀的手:黑衣,蒙面,感觉并不认识。

黑衣人背着她奔过几座房顶,又飞越过许多高墙,跑过某处花园,再进入某个她不识得的宫殿,扭开墙上石雕的暗钮,带她没入地下的暗门。那人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床榻将她放下,然后点燃了桌上的油灯,转回身来,拉下蒙面的黑巾。

夕颜张大了嘴,惊愣:“呼延复!?”

长相平凡的男人走过来在夕颜面前蹲下,低头仔细查看了一下夕颜脚踝上的伤,又起身拉开夕颜左臂上破裂的衣袖看了看,然后转身往墙边那个唯一的柜子走去。打开来拿了什么东西,再又走回来。

夕颜怔愣看着这个男人重新在自己面前蹲下,抬起她的左腿平放在床沿儿,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脱下她的鞋袜挽起裤管。血糊糊的脚踝上看不清伤口,男人动作熟练的把一包褐色的药粉倒在上面,然后拿起布条缠住,包扎十分简单。

“你……”

“没有伤到骨头。”

“……你为什么救我?贺术砥的命令吗?是要把我关在这里?”

“呼延不是我的本姓,我本姓金,夏碄是我生母。”

“你是夏嬷嬷的儿子!?”

“我的父亲是我母亲的表兄,金峰。”

“你……就是六王子的卧底!?”

“是。”男人草草包扎好夕颜的脚踝,然后站起身来,再又看了夕颜一眼,利落撕下夕颜左臂的衣袖露出伤口,一面抬起夕颜臂膀往那刀伤上敷上同样的药粉一面继续道:“在国主拆散我父母的时候,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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