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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春眠不觉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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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我贪玩儿,想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你跟我说,吉时未到,新娘应该在轿子里休息。我就跑到后院儿,看到了花轿。却看见那个怪老头从花轿里退出来,跳出墙跑了。我觉得奇怪,就上前去看花轿里的人……啊……”春晓瞥见新郎官儿突然走近了两步,惊得大叫起来。

姚渊一抬手,新郎官就被一股巨力推倒,在地上打了个滚,滚在一边。

春晓喘了口气,继续说:“就看到花轿里坐着一个小女孩儿,比我还小的样子,我跟她说话,她一开始没开口,后来一开口,竟然是个很苍老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转身就想跑,却被她打晕了,塞进花轿里……等我醒的时候,就已经穿成这样,在新房里了。那个女孩儿也不见了,就只有他在,他还说,他就是那个女孩儿,他把少爷吃了,变成少爷的样子。”

春晓想起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心有余悸的抖了抖。姚渊抱紧了她,轻抚着她的背,“不怕不怕,师父在这儿。”

姚渊脸色凝重。

但在场的其他人都当是小女孩儿说谎,世上哪有什么吃了人还会变作被吃的人样子的妖怪呢!

正在这时,外面却有一人闯了进来。众人抬头看,却是墨允。

“师兄?”春晓呼了一声,看向他身后半掂着的人,不看还好,一看就激动起来,“就是他,就是他!师父,我看到冲新娘轿子里退出来的,就是这个人!”

姚渊拍了拍春晓的背,“别激动,让你师兄慢慢说。”

墨允将身后之人扔在地上,那人赶紧蜷起身,抱着头挡着脸。

镇台的傻儿子这时候却冲来上来,“爹?”

镇台傻了,仆人以为少爷又犯傻,赶紧上去拉,“少爷呀,老爷在后面呢!”

不想却被这位少爷一下子甩出很远。

地上蜷缩着的人慢慢松开手,看着蹲在身前的人,问了句:“你是行云?”

“是啊,爹。”

“儿子啊……”老头抱着镇台的傻儿子激动地拍了又拍,却又猛的放开,“儿子,这次的皮相你可满意?不再换了吧?”

听着两人的对话,屋里的众人都傻了。

行云却低下头,红着脸看了看姚渊,又郑重的对老头说:“爹,我想变作女子。”

在众人还不知两人所云时,姚渊沉声说:“你可是修习了‘鸠占鹊巢大法’?”

行云迷恋的看着姚渊,语气不乏仰慕:“公子连神功都晓得?”

“神功?”姚渊摇了摇头,“这是禁止修习的邪功,不但害人性命,修习已伤及自身。你难道没有发现,每换一副样子,自己的身体就虚弱上几分么?”

“怎么可能!神功让我身强体健,常人无法匹敌,你……你……你不可以歧视我!!!”行云涨红了脸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春晓惊的差点从师父腿上摔下来,禁不住问了一句:“你原本是男是女啊?”

她哪里料到,这么一句话可捅了马蜂窝了。

行云立即跳起来,双眼圆瞪,若不是碍于他心中神仙般的人在这儿,他定要扑上来撕吃了她。

老头儿也麻溜的从地上跃起,被墨允一把抓住,才没能扑上来。

春晓撇嘴,“问一问嘛,这么激动干嘛!”

镇台这个时候像是刚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走了两步,却又不敢太靠近两人,惊疑又揪心的看着行云,“你,不是我儿子?”

行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你看我像你那傻儿子么?”

“我儿子呢?你把他藏哪儿去了?”镇台的眼立即红了。

“吃了。”行云指了指肚子。

镇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下仆人们可慌了神儿了,自家少爷变成了吃人的妖怪,老爷又昏了过去,一位年长的仆人兴许是管家,扶着椅子背,没让自己倒下,吩咐着几个人把老爷抬进房间休息,派了一个人去请大夫,另外剩下的都守在这儿,不让屋里的人离开。

他自己没去看老爷,却也壮着胆子守在这儿,大概他也知道,屋里这几个人,个个都身怀绝技,若是想走,恐怕他们人再多也拦不住,只盼这两拨人不对头,相互牵制。

“这是我们在街上遇见那搭讪之人,我到后院的时候,正巧遇见他行为鬼祟,便一路尾随,跟到了山上的一个山洞里,发现里面有多具人的骸骨,有的年份久远,有的不出一年。我与他交手,他功夫不弱,习的是岚山剑法。”墨允这是才开口,言简意赅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春晓叹了口气,师兄经过后院的时候,她大概正躲在树丛后的隐蔽回廊里吧。如果她有师兄的功夫,就不会让当时还是小女孩儿的行云得手,就可以少一条枉死的人命,虽然,这家少爷只是个痴儿。

“岚山剑法?这邪功确实是岚山派所创,可宗主早知这邪功伤人伤己,并未将邪功传于任何人。你是谁?你儿子的邪功,也是你传授的吧?”姚渊看着老头,语气波澜不惊。

老头却瞪大了眼睛,“此功并未流传于世,你能识出,已不简单,竟还知道这么多事,你又是何人?”

“在下姚渊。”师父却也不避讳,随口就道出名讳。

老头凝神思考半天,也未从记忆中找出这个名字来,索性不再深思,只是嘲讽般笑了笑,“你怎知岚山宗主并未将神功传于任何人?你可知他是为何创此神功?”

姚渊并未作答,那老头似乎也没想等他回答,自顾自的接着说:“因为宗主的女儿是个畸形!哈哈哈!他好面子,不敢让别人知道,又不忍心下手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便查遍古书,不知从哪里找到可以变作他人的法子,日夜研习,终于在他女儿五岁的时候创出这套神功!他没有将此功传于其他人,唯独传给了自己的女儿。女儿有神功相助,食了貌美女子的血肉之后,变作女子的样子,又招得佳婿……不曾想,哈哈……不曾想女儿诞下的,竟也是个畸儿!而且比当年的女儿还严重,是个双性同体的畸儿……那男人看到自己的孩子是个畸形,吓得当晚连夜逃走。宗主狠心非要杀死婴孩,可那孩子何错之有?”

老头面目狰狞的说着,两行眼泪扑簌簌的滚落,声声诉说里多年压抑的悲痛,让听闻之人都不禁掩面哭泣。

姚渊师徒三人却都未哭,默不作声的看着表情怪异的行云。

行云突然退了两步,“你不是我爹……难道……你一直都是我娘?!”

第二十三章

“我既是你爹,也是你娘,你那没出息的爹,看你一眼就被吓跑了,真是没有用的东西!”老头怒气冲冲。

春晓这才明白,为什么她一句是男是女就把这两人惹得那么生气,原来是双性同体的畸形。真是天朝之大,无奇不有啊!

总结起来,这两人的关系还真是混乱,父子?母子?父女?母女?

春晓无奈的按了按脑袋,这种家务事,外人还真是不好说什么。

行云突然看了眼一旁坐着默不作声的姚渊,吼了句,“你说这些做什么!”

老头讥讽的笑说:“做什么?你想变作女人,是喜欢上了那小子吧?难道你还不明白,不管你是男是女,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你……”行云看着老头儿,终是无力的垂下手,“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儿子,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为娘一直娇惯你,你想要换副皮相,为娘从不忍心拒绝,可这神功,真的是伤人害己,为娘不想……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呐!”老头说着又哭了起来。

行云皱着眉头,抿着嘴。

看着一个老头说“为娘”感觉真怪异,春晓禁不住抖了抖。

老头儿猛的抬起头,“你若不想在镇台家做少爷,你若真的喜欢姚公子,就跟着他们去吧!”

“那不行!”春晓立即反对。

老头儿却噗通朝姚渊跪了下来,“恳请姚公子允许行云跟随你,也请姚公子替我管教他,让他不能再食人而变,更不能成家生子,老身再次叩谢姚公子大仁大义了!”

老头儿连磕了几个响头。

“爹——娘,你这是为什么呀?”行云拉他起来,震怒不已。

“你若再变,害己一生;你若成家生子,害其一生。娘以前不曾想通,如今命不久矣,总算想明白了……”老头儿拉着儿子跪下来,“求姚公子答应吧。”

“师父……”春晓撅着嘴,百般不乐意。

姚渊抚慰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对跪着的两人说:“你们起来吧,我与你爹岚山宗主也算有过交情,你能想通最好不过,去留,还是听他自己的意思吧。”

“我……”行云抬头目光眷恋的看着姚渊。

“你若留下,日后与我毫不相干。若是随我行走江湖,便不可再食人肉,不可与人成家,否则,我便一掌拍死你!”姚渊这么一说。

春晓猛然间想通了,如果把行云留下,就凭他看着师父时,眼中的那份缱绻深情,说不定哪天就吃个美女跑到师父身边来,防不胜防,倒不如就让他老老实实的跟在师父身边。

行云可是没有把握错过了这个机会,还能再遇见他们,当即痛下决心,要改过自新,只要能日日让他见到这么个神仙一般的人,他也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嫁给他独占他,自小畸形的他自卑的知道,自己配不上。

“行云谨遵姚公子教诲,不再食人,不与人成家,如若违背诺言,不需姚公子动手,行云自行将人头送上。”行云说完,又朝老头磕了几个头,“爹,那个,娘……我跟姚公子走了,不能为你养老送终,你回岚山派吧,不然孩儿不放心。”

老头擦擦眼泪,“你无需替我操心,我早已为自己打算好了。”

老头好像一下子又苍老很多,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

管家及镇台家仆一众,皆不知该如何是好。

姚渊开口道:“您可是管家?”

“正是,正是!”管家忙起身行礼。

“他虽已经不是你家少爷,但这副身体却还是你家少爷的,想必我那侄儿也不忍心砍了自己儿子的脑袋。我且将他带走,好好管教,不让他再害人性命。让我那侄儿放心。”

管家迟疑一阵,说道:“此事重大,我……”

“那好,带我去见他。”姚渊倒是很好说话的起身跟着管家出了后堂,谁都没让跟着。

剩下两个仆人,春晓,墨允,行云。

春晓看着行云,哼了一声,跑到墨允身边,冲他吐了吐舌头。

行云挥拳头,作势要打她,墨允不紧不慢的说:“晓晓可是师父的心头肉,你打了她,恐怕师父要心疼的。”

行云立时收住拳头,停下脚步。

“你能打的着我么,在房间那么小的地方都抓不到我,哼!”春晓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顿时想起一件事来,怒目瞪着行云,“喂,我的衣服呢?”

“新房床底下。”行云不以为意的说。

“你!居然把我的衣服塞到床底下?!”春晓气坏了。

同样生气的还有一人,不过生气的重点和春晓不同,“是你动手给晓晓换的衣服?!”

行云轻哼了一声,回道:“不然我放哪里?!我不给她换,难道你给她换啊?!”

一句话惹毛了两人。

一边站着的仆人也不敢插嘴,当然,也插不上嘴。

姚渊没去多久,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镇台。他们进了后堂,却见行云鼻青脸肿的坐在一边生闷气,春晓窝在墨允怀里不说话,墨允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这,这是怎么了?”镇台左右看看,两个仆人这才凑上来,把三个人如何动的手,打斗场面如何精彩绝伦热火朝天的给描述了一遍。

镇台看着自己儿子仅剩的皮囊也给打肿了,心疼的叹了口气,却不敢多说。

姚渊心疼的看着春晓,怎会忍心开口责怪她,也叹了口气,“行云,你也算是镇台大人的半个儿子,我们片刻便启程离开这里,来跟爹道个别吧!”

行云看了看姚渊,乖乖的起身,给镇台跪下磕了个头,“爹,儿子走了,您多保重身体。”

镇台赶紧把他扶起来,眼眶又湿了,“好,好,你也保重。”

他别过头,不知是忍着眼泪,还是心中掺杂了太多的感情,不想再看这半个儿子。

镇台含泪看着姚渊一行离开,一行人的身影就要远的看不见的时候,他却情不自禁的抬起手,不住的挥动。姚渊说的对,即便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他的儿子,可仅是那一层皮囊,他却也是绝对狠不下心来杀了他的。原本,这个儿子与他来说,就是一个皮囊,近二十年的养育,他却直到今天才应了一声爹。

本来地位至高无上,被师父和师兄捧在手心里的春晓,却因为行云的到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无论她说什么,行云总是和她作对。

“你不要坐在马车里,你去外面赶车,让师父进来!”春晓推搡着行云。

这次行云倒是爽快,二话不说,钻出车帘,和姚渊并排坐在外面,时不时的侧脸看看姚渊,看看路边春意渐浓的田野,低头高兴的笑。

春晓怒了,“师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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