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月未央-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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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不想再带她一走了吧?”
不是不想,是不敢。盖聂心中苦涩,却未反驳,只轻轻点了点头。
“你这般纠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就帮你分析分析情况如何?”
分析?
接到盖聂灼灼的眼神,荆轲心中又是一乐,急忙有模有样的分析起来:“你现在无非有两种选择,一是继续带着蓉儿走,当然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恢复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耽搁你的行程不说,遇事估计还要拖你的后腿……”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盖聂皱着眉反驳道。
“放轻松放轻松。”荆轲拍拍他的肩:“我是在给你分析利弊呀,你就算不在意,这些事实还是存在啊。”
盖聂虽然心中不满,可也不得不承认,事实却是如此,但是他担心的却远远不仅止于此……
对面的少年目光转为无奈,荆轲知他听进去了,又续道:“二是放手让蓉儿好好养伤,算起来倒是让她回儒家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这样她便不能助你破阵了,你还得重新找人,或者自己去试试。”
他又摸摸下巴:“送她回儒家的人选也是个问题,你是指望不上了……也别指望我和丽儿,我们马上就得离开了!”见盖聂目光落在他身上,明显是在打他的主意,他急忙又补到。
盖聂一愣,然后急道:“你们要离开?可是蓉儿还没醒过来。”
“无妨无妨。”荆轲摆摆手:“丽儿说蓉儿醒来也就在这两日,醒来后她便可自行诊断,在这之前,这别馆里其他的医家弟子便可应付。她现在情况很稳定,你不必过于担心了。”
“但是……”
“我和丽儿本就有要事在身,”荆轲摇摇头:“这次赶来救蓉儿,已是耽搁了许多时日,我们也很担心她,只是现在是真的不得不走了。”
盖聂面上挂着浓重的担忧,却没再说话。
“诶诶,我们言归正传。”荆轲右手随意的在左手上点着:“第一种方法最好的情况是你们以后诸事顺遂,成功破鬼谷之阵。最坏的情况是骁虎山一战重现。”
盖聂心中一紧,这才是他最担心的。这一路上,即便他尽心尽力保护,可仔细想来还是让蓉儿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他本已对她有不少愧疚,骁虎山一事之后,这些愧疚便全部化成了恐惧!
一想到当日的场景,盖聂仍是觉得浑身血液冷得彻骨。
他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事了。
荆轲好像没看到盖聂有些异常的反应,接着说道:“第二种方法嘛,最好的情况就是蓉儿回到儒家好好养伤,管你是用什么方法最后还是破了鬼谷之阵。最坏的情况……”荆轲面色一沉:“有可能,端木掌门不会接受你,你和她自此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盖聂呼吸一滞,他还真没想过这种后果。如果,再也不能见她……
为什么仅是想想,便已如此难受。
而且蓉儿恐怕也不能安然躲过这次灾祸。荆轲吞下了最后一句话,算他自私也好,他这样故意误导,只是想着至少这样,蓉儿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样想着,面上不自觉就带上了几分不忍。只可惜当时的盖聂心烦意乱,并没有发觉。
盖聂起身,对他深深一揖,“多谢荆兄指点迷津。”然后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去。
荆轲一人独立在原地,良久才深深叹了一口气。
世间凄凉无奈,他已看得够多,如今只希望他和丽儿可以好好的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意识去九重天晃了一圈,又渐渐的回笼,耳边嗡嗡的响声慢慢变小至无,身体的感觉一点点的回来,又全部被一种锥心的痛覆盖。
她低吟了一声“唔”,然后缓缓睁开眼。
视线模糊不清,可也隐约能辨认出她床前的那个白色的人影,隐隐有一种莫名的喜悦从心底冒出来,她很想叫他一声,张开嘴却只是徒然溢出一声□□。
如果她有力气思考,就会发现有什么不对。上次她滚落马车醒来之时,不过只是睁开眼,他都有感觉,可这次他却迟迟未动。
所以,当她听到那熟悉的清冷声音,唤出的是一句:“端木姑娘,你醒了。”之后,心中铺天盖地涌出来的是什么,她甚至分不清了。
嘴无意识的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盖聂这才起身去帮她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扶她坐起来,再喂她喝下。
一切仿佛没什么不同,可是却明明,都不一样了,所有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不知是不是病中的人特别脆弱,委屈的感觉一上来,她便有一种落泪的冲动。可即便眼中再酸涩,她还是强忍着。
“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盖聂又问。
他还在她身后为她做支撑,他的手还扶在她的肩上,他们看起来是拥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冷?
她要是再笨一些该多好,要是,什么都没发现该有多好。
有什么不适?她好想冷笑,却连这样都做不出来。那样的穿胸一剑,他竟问她可还有不适!
这样普通的一句话,为何如今听来竟是这般伤人。
见她轻轻摇头,盖聂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淡淡道:“在下,要走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可他对她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他要走了。
也许她还该感谢他,能留到现在,能留到她醒来,亲自对她道这一句告别。
那一句端木姑娘出口,她便料想到了后面的结局。只是没想到,自己明明都要哭出来了,为何还能淡淡的回上一句:“嗯,一路顺风。”
盖聂眼中的诧异和心疼一闪而过,此时的端木蓉自然不太可能注意得到。
他小心翼翼又把她放回床上,手从她脖颈下抽出,掠过她柔软的发丝,他几乎控制不住,想去抚抚她的头,可也只是微微一顿,最终什么都没做。
他肃容站在她床前,对着她深深一揖。“盖某多谢端木姑娘这一路的陪伴,自此别过,后会有期。”
端木蓉再也支持不住,轻轻闭上了眼。有什么东西缓缓从眼角溢出,流入她的墨色发丝,最后在素色的枕头上晕染开来。
她曾经以为他是不一样的,她曾以为他待她总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现在想来他们在一起最初始的原因就是利用,她是怎样会生出这样的错觉的?
他自小长在鬼谷,又怎么会真的天真?
在她重伤之后,这样决绝的将她抛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现在的她非但不能帮他,反而会害了他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明明想通了这一切的道理,却偏偏无法接受这样的分离?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爬得越高,摔下来就越疼。
只是那时的她,又怎么会明白这样的道理。
盖聂看着这一切,心中狠狠一痛,眼中的忧伤再也掩饰不住,只可惜,谁也不会看到。嘴角不自觉地动了动,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猛地一回身,像是怕自己会后悔一般,逃也似的快速离开了这个房间。
一脚刚踏出去,却再难踏出另一步。这般诡异的停留了良久,握剑的手已经冒出了汗。他最终还是听从心意,回过头去,深深地看了她最后一眼。
床上的少女小小的身体一动不动,只有眼泪不住的汹涌。即便这样狼狈,却也还是那样的……
一如,初见的感觉。
他将她的样子深深刻入脑海,在心中暗暗发誓:待此间事了,我必会去儒家接你,给你另外一个选择!
“不要离开蓉儿。”
“嗯。我永远在蓉儿身边,永远不离开。”
永远到底是个多远的界限,太美好的誓言往往不能兑现。当我们站在世界的两边,我的呼唤你又岂能听得见?
作者有话要说:荆轲:是医家掌门念端捡回来抚养的孩子,因对医术没兴趣并未加入医家,却习了医家的武功与蛊术。于武学上有惊世之才,当时已是名声在外,喜欢师妹丽姬。极为自大,一向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事实上也确是少有敌手),并不十分君子(比如会趁火打劫雾宸)。觉得盖聂很有前途,欲引为知己,但当时盖聂心中极乱,并未在意。
丽姬:端木蓉师姐,受师命赶去骁虎山救端木蓉。也正是因此端木蓉才能从雾宸的聚气成刃下存活。医术很高,此时远高于端木蓉,武功却一般,未习过巫术,生性天真烂漫,喜欢四处游玩,一直生活在师兄荆轲的保护之下。
、燕鸣骊歌(三)/一种相思
第二十四章:燕鸣骊歌(三)/一种相思
原来自己竟在医家的别馆,居然还是被荆师兄和丽师姐所救,还真是出乎意料。没能和他们见上一面倒也挺遗憾的,不过听说他们要去寻什么稀世奇药,为了赶时间着急走了也可以理解。
盖聂走的太快,是以端木蓉根本无从了解当日的战况究竟如何。不过她和盖聂都还活着,想来还是胜了吧。刚刚和盖聂见的那面那般尴尬,她当时心思烦乱,也没能注意到他的情况。
虽然她也向驻地的医家弟子打听过了,不过当时那些人竟也没注意到他有什么异常。依他那性子,怕是受了伤也是不声不响的吧。
奇怪,她干嘛还要想他?
自己给自己诊脉,给自己配药,虽然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无法。这别馆里的弟子都自称医术低于她,不敢班门弄斧,实在让她很是头大。
不过最让她头疼的还是这件事。盖聂离开的第二天,便有人找上门来,此人自称韩申,声称是受盖聂的嘱托而来。
医家为此还小小的骚动了下,因为这个别馆一向隐秘,若不知道路线,基本没人能找过来。当然这事太好解释了,就是盖聂给的路线嘛。
端木蓉虽然对此事不以为意,不过他所谓受盖聂嘱托要送她会儒家之事倒是让她有些不解。
既然已经抛下她,又何故再来纠缠呢?
不过以他的性格,其实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外表淡漠,却心细如发,谨小慎微。这样的人啊。
“你说什么???”端木蓉忽然惊叫一声,一口茶水就这么喷出去了。
韩申万分庆幸自己还是有点武功底子的,不然那点水估计全到他脸上了。见端木蓉一直咳个不停,左手已抚上胸口的伤处,他不得不上前帮她拍了拍。
终于止住了咳,伤口却痛得钻心。端木蓉一手取过床前的布帕擦嘴,一手还虚虚扶在伤口处。待到终于缓过劲儿来,才又问:“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韩申有些无奈的重复:“盖贤弟本是来信说路费用尽,想问我借些钱。”
……
他竟然真的“囊中羞涩”了?莫不是自己太能花钱了,他准备的一路的路费硬被她花成半路的了?
端木蓉心中苦笑,怪不得被嫌弃了呢。
“可是前几天,”韩申面上也有些纠结:“贤弟又来信说希望我能代他护送一个女孩子回桑海。”
代他?
端木蓉扯了扯嘴角,淡淡回道:“阁下对你这位贤弟还真是言听计从。”
“那是。”韩申非但不觉得受辱,反倒是自豪起来:“若无贤弟,便无今日的我,他要我做任何事,在下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虽然话是这么说,其实他也觉得很窘迫啊,莫名要送个小姑娘就算了,今天一看才知道还是个重伤的小姑娘!他虽然也闯荡过江湖,不过自己也就随便混混就过了,现在要他照顾一个小姑娘啊,还是个病弱的小姑娘啊,要不要这么坑人啊,他哪里会照顾人啊!
在这医家别馆住了七日,韩申是相当的不舒坦。要说他那贤弟好是好,就是行事太过莫测了。本来还以为可以赶过来见他一面,没想到他倒是自己先走了。
而且,一想到这儿就觉得头疼。那个小姑娘也太难搞了吧,小小年纪干嘛一副冷冷的样子,搞得他每次与她接近都有点胆战心惊的。
前几天还说什么玉佩丢了,差点要搜他的身……
现在想起来还有点不寒而栗,韩申奇怪的打了个抖,然后接着收拾东西。要说这别馆里的医家弟子个个都比她大上许多,却都是对她言听计从,一派崇拜相。
实在是……
明天就要和那个小姑娘单独上路了啊,怎么有点希望,明天不要来临了呢……
他将理好的包袱系上结,放在枕边,低叹着气转身,眼角忽然瞥到一缕白色的衣角!心中一惊,他猛然抬起头,右手已惯性的放在剑上。
那立在韩申三步之外的白衣少年,面上一片淡漠,双眸如深潭一般平静。了解的他会知道他其实并没有故意敛息,只是不自觉的就与周围融在了一起。但当你一旦注意到了他,就会发现他那一身的气势于无形之间就暴涨到你再也无法忽视的地步!
但是,了解他的人,太少了。
所有的警戒都在一瞬间消除,韩申面上一下染上喜色,走过去拍拍那人的肩膀:“贤弟,原来你还没走!”
明日启程忽然改为了深夜,很自然就带上了一股偷偷摸摸之感。韩申压下心中古怪的感觉,撩起马车的门帘。
盖聂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个女孩子,轻轻跳上车,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韩申无奈的等在车下。奇怪,明明只是放上去就好了,怎么会这么久还没好?他有些好奇的凑过去,刚想掀起车帘,车帘却忽然被人从里面掀起,他猝然之间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