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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弗洛伊德禁地 心理悬疑-第22章

小说: 弗洛伊德禁地 心理悬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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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7 克利斯朵夫密码(10)



“可是有一天,她搭公共汽车去看医生……然后她出现在一个小镇。中间有七个小时,她的记忆出现了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从中午12点到晚上7点,这七个小时的时间在她脑中一片空白,没有一点印象。”  “那她后来呢?”杜若问。  “后来,她去警察局求助。警察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经过仔细的询问,居然发现她最后到达的小镇,就是她男友工作的地点。”钟博士说。  杜若紧张起来,她脑中呈现一种血淋淋的惨状:“难道,在这个小镇里……在她和她男友之间,曾经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钟博士笑了笑:“大家都会这样想的,认为只有极度痛苦的经历和刺激才会让一个人失去记忆,不愿去回想它。可事实并非如此,心理医生后来用催眠术对她进行治疗,将她催眠后,终于知道了那七个小时的空白中发生的事情。那天,她搭上公共汽车去看医生,因为她的生活实在太悲惨,她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幻想,想杀死她父亲、杀死她弟弟、杀死她儿子!她被这种恐怖的念头折磨着,便去看医生。可是当她到了医生家里,医生却没在家,她打电话给他,也没人接。于是她就去找她的男友,她希望她的男友能够帮她。她感到一瞬之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帮她了,母亲不关心她,父亲责骂她,要好的女友也避而不见,医生又不接她电话,她感到那一瞬间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变得孤苦无依,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男友身上。”  “那她男友是不是也抛弃了她?”杜若问。  钟博士摇摇头:“那不是抛弃,可是一个人总有某一个瞬间连一点点的小挫折都无法承受。麦小姐搭车到了男友工作的小镇,她看到男友的车子停在停车场,男友正从停车场的另一个入口走向他的车子。麦小姐这一刻对她男友充满了期待,她以为男友一定会看见她,带她去找医生,同情她,安慰她,处理她的一切难题,让她平静而充满幸福。可是男友没有看见她,开着车就走了,她拼命地追赶,直到她累得喘不过气来,男友的汽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正在她伤心绝望的时候,一辆冲过来的汽车差点撞倒她,她觉得头晕目眩,仿佛要死了一样,她急忙走进警察局求助……于是从上公共汽车看医生到去警察局求助之间,这七个小时的记忆完全成了空白。”  小鹿撇着嘴:“没什么大不了的呀!我遇到的困难比这多多了。”  钟博士看了看他,又望了望郎周说:“是啊。你很坚忍,但是我说过,一个人总有某一个瞬间连一点点的小挫折都无法承受。不是因为他不够坚忍,而是痛苦实在太多,一点点地积压起来,总会在某个时刻让他无法承受。这位麦小姐所患的失忆症,在心理学上叫做‘心因性记忆丧失’,就是说由心理原因引起,使人的意识的正常功能发生突然的、暂时性的改变,以至这些功能的某部分丧失。其实人的心理有种保护的功能,如果说某种痛苦、某种不堪回首的经历总是让人感到痛苦,无法正常地生活,潜意识就会产生一种‘潜抑’作用,将这些痛苦的经历统统封闭在内心的最深处,让你平时回忆不起来,让你‘忘掉’它,从而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刚才我所说的麦小姐,她那天充满了杀死父亲、弟弟、儿子的恐怖幻觉,她急需别人的帮助,可是四处碰壁,当她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到男友身上时,男友当着她的面离她而去,这下子带来了致命的一击。当时的孤独、无助和绝望超出了她的负荷,于是‘潜抑’就发生了作用,将这些经历扫出了意识层面,不让她去回想这些不愉快的经历。”  四个人听得呆住了,没想到心理居然这么奇妙。郎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钟博士说:“郎周,你不用为这个烦恼,你的生活太苦了,忘掉它你才能好好地生活。或许你根本没有找到父亲,你绝望了,彷徨了,不知道生活中还有什么是值得追求的,人生失去了目标,于是你不由自主地忘记了让你感到绝望的经历,重新开始去寻找你父亲。”



第50节:7 克利斯朵夫密码(11)



“那么……就是说,”郎周沉吟着说,“到了龙岩后我走到了绝境,对寻找父亲感到绝望,于是我忘了这个绝境,重新又开始寻找一遍?”  “我的判断是这样的。”钟博士说,“因为这封信—你所谓的线索根本就是一个谜语,不可解的。我不大相信你能破解这个谜语,更进一步。”  郎周拿过那封信,将信纸摊在凉亭的石桌上,皱眉望着它,细细思索。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研究这封信。信应该是从外国寄来的,信封上的语言是英文,但拼写出的单词却不是英文。这种文字和汉语一上一下地写,写的是邮寄的地址,就是杜若家的信箱。信封左上角还有个秤形的标志,好像是欧洲某个机构或古老家族常用的族徽之类。  钟博士叹了口气:“回头我把这个标志扫描下来发给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朋友,大学里有专门研究世界各个家族、王国族徽的专家,他们应该能帮我查出来。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最令人费解的这几行字。”  克利斯朵夫生出了耶稣基督,  耶稣基督又生出了整个世界,  那么克利斯朵夫当时何处立足?  最后是个疑问句,仿佛是个谜语。但克利斯朵夫是什么?他怎么会生出耶稣基督呢?生出耶稣的是圣母玛利亚啊!《圣经》上写得明明白白的。不过令他们心动的是最后一句,“克利斯朵夫当时何处立足?”仿佛是说,克利斯朵夫的下落,就是黄瀚生的下落。  除了小鹿母子,三个人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激动得浑身颤抖,六只眼睛盯着这张纸目不转睛。  “克利斯朵夫是什么?”钟博士问,“好像是个人名。”  杜若和郎周对视一眼,摇摇头。小鹿喃喃地念:“克利斯朵夫……克利斯朵夫……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钟博士眼睛瞪圆了:“你知道?快想想!”  小鹿说:“好像我们哪一次考试时有过一道题,是填空,说克利斯朵夫的作者是谁。不过那个空我不会填。”  杜若咯咯笑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是一部小说,《约翰?克利斯朵夫》,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代表作品。爸爸以前让我读过,说可以使我正视生活中的苦难。可是我不太爱看小说,它太厚了,就没看完。胡乱蒙混了过去。”  “啊哈。”钟博士叫了起来,“咱们赶紧去找这本书!”  郎周摇摇头:“让小鹿到书店去买,咱们继续研究。”他给了小鹿一百块钱,让小鹿快去快回。小鹿飞奔着去了。然后三个人开始皱眉苦思。郎周问:“除了那个约翰?克利斯朵夫,还有别的克利斯朵夫吗?”  杜若摇摇头:“没听说过。我觉得咱们应该去找个通晓这方面知识的人问问。”  “嗯。”钟博士同意,又问,“找个通晓哪方面知识的人?”  杜若怔住了。是啊,去找通晓哪方面知识的人?这个克利斯朵夫看来是个欧洲的姓氏,姓克利斯朵夫的人即使没有中国的赵钱孙李一样多,也是不计其数的。从哪方面着手去问?文学的,心理学的,历史学的,还是宗教学的?通晓这所有学问的,恐怕……恐怕比能猜出这个谜语的人还少。  他们愁眉不展的时候,小鹿抱着一摞书来了,正是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厚厚的四卷本,大翻译家傅雷先生的译作。他们翻看了一下前言,原来这本小说是罗曼?罗兰根据伟大音乐家贝多芬的生平虚构的小说。  郎周看了傅雷的前言中的一段文字,内心猛然一震:  真正的光明绝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绝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  所以在你要战胜外来的敌人之前,先得战胜你内在的敌人;你不必害怕沉沦堕落,只消你能不断的自拔与更新。  这段文字让他热泪盈眶,内心有一个堡垒仿佛被飞速而来的导弹击中,摇摇欲坠,几乎要四分五裂。可是下一句让他又清醒了过来,让他醒悟过来他看这篇小说是为了什么目的。  《约翰?克利斯朵夫》不是一部小说,—应当说:不止是一部小说,而是人类一部伟大的史诗。它所描绘歌咏的不是人类在物质方面,而是在精神方面所经历的艰险,不是征服外界而是征服内界的战绩。



第51节:7 克利斯朵夫密码(12)



郎周感到,这句话好像在告诉他什么,可是他捉摸不定这种飘忽的感觉。傅雷在译者献词里说:战士啊,当你知道世界上受苦的不止你一个时,你定会减少痛楚。郎周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冯之阳、马骏和刘汉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一种摧毁人性的教育方式的牺牲品,在寻找自己这种悲剧命运的根源。  郎周拿了第一册,杜若和钟博士以及小鹿就拿了其他几册翻阅着,他们不知道该查什么,胡乱把四卷本的大作翻看了一通,也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起码没有查到克利斯朵夫跟耶稣基督有什么联系。  几个人怏怏地合上了书,面面相觑。后来钟博士提议:“不如咱们回家,我车上有个笔记本电脑,看看我国外的朋友谁在线,可以询问他们。他们是基督教国家,对宗教比咱们要了解多了。”  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但他们不愿离开登高山回家,而是建议钟博士回家取出笔记本电脑,再回到登高山。钟博士气急败坏,面红耳赤地争执了一番。杜若说:“你要知道,现在冯之阳他们正在追踪咱们,冯之阳知道我家在哪,讨论这么重要的事情能在家里吗?”  钟博士一想,事实确实如此,只好闷闷不乐地回了小区。笔记本电脑在车上,他也不回屋里,开着车就出了小区。  他刚离开,三楼,杜若家的窗帘哗地拉开了,三张面孔出现在窗帘后,正是冯之阳、马骏和刘汉阴。刘汉阴喃喃地说:“我说怎么没人在家,原来他们怕咱们来,在外面又找了个地方。”  钟博士开车回到登高山,把车停在公园外的停车场,取出笔记本电脑回到河边的凉亭里,四个人正在眼巴巴望着。见他回来,杜若一把抢过电脑,钟博士又急忙抢了回来,启动Skype网络语音聊天工具。  原来钟博士在Skype上的昵称叫兔兔,杜若扑哧笑了起来。钟博士老脸一红,装作没听见,看了看在线的联系人,说:“有个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时代的同学,是奥地利人,现在在线。啊—”  钟博士突然惨叫起来。郎周等人吓得脸色煞白,杜若狠狠抽了他一巴掌:“你鬼叫什么?”  钟博士拿过那个信封,仔细瞅了瞅,结结巴巴地说:“我想起来了,这……这信封上的文字是德文!德语在欧洲很多国家都有使用,包括德国、奥地利、瑞士,以及比利时、法国、卢森堡三国与德国接壤的地区。一想起这个奥地利同学,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这个同学叫沃尔夫?迪特里希,是奥地利萨尔斯堡人,萨尔斯堡在奥地利西部边境,和德国接壤。你们一定听说过萨尔斯堡。”  可郎周和杜若同时摇了摇头。钟博士有些丧气:“他就是因为是萨尔斯堡人我们才对他印象深刻,因为萨尔斯堡就是奥地利音乐家莫扎特的出生地!”他嘴角撇了撇,“同时也是莫扎特最憎恨的城市。因为萨尔斯堡人不理解他的音乐。”  郎周怔怔地点头,说:“嗯,我也听不懂。”  所幸钟博士没听见这句话,他正在用英文跟沃尔夫聊天,边聊边说:“好极了,沃尔夫也看过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妈的,他看的肯定是不是法文原版的。呵呵,郎周,快翻开《约翰?克利斯朵夫》的最后一页念给我听。那里有耶稣基督和克利斯朵夫的联系。”  郎周急忙拿过来第四卷,翻到最后一页,念:“他的意志完全涣散了。克利斯朵夫合上眼睛。紧闭的眼皮内淌着幸福的眼泪。门房的小姑娘瞧着他,很虔诚地替他抹着眼泪,他可没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他都感觉不到了。乐队的声音没有了,他耳朵里昏昏沉沉的只留下一片和声。谜始终没解决……”  “不不,不是这里。是最后那个寓言。”钟博士说,“有没有圣者克利斯朵夫?”  郎周往下看了看,说:“有。”接着念了起来,“圣者克利斯朵夫渡过了河。他在逆流中走了整整的一夜。现在他结实的身体像一块岩石一般矗立在水面上,左肩上扛着一个娇弱而沉重的孩子……快要倒下来的克利斯朵夫终于到了彼岸。于是他对孩子说:‘咱们到了!唉,你多重啊!孩子,你究竟是谁呢?’孩子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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