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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后宫好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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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了片刻,璃月有些坚持不住了,停下脚步抬头一看,皱眉道:“那就是你说的安全之地?”
苏吟歌跟着抬头,只见前方不远处太妃躺在地上,而江含玉跪在她身侧,不住地轻摇着她,顿时瞠目,喃喃道:“她们怎么下来的?”
“下来?”璃月目光上移,看了看她们身旁那株高逾四丈的大树,顿时头皮一麻。
“是啊,我把她们藏在树冠上才去找你的。”苏吟歌立刻证明了她的猜测。
天呐!璃月急忙飞奔过去。
太妃口鼻溢血,死了一般动也不动,江含玉在一旁哭成了泪人。
苏吟歌忙着检查太妃的状况,璃月心中颤抖,问江含玉:“怎么回事?”
“树……树上有蛇……”江含玉哭着道。
“蛇?然后你们就一起掉下来了?”璃月挑眉,不敢置信。
江含玉低下头,呜咽着不说话。
璃月撑额,不用多想,一定是这位一直养在深闺的江大郡主被那条蛇给吓坏了,没扶住太妃,于是两人便一起掉下来了。
近半个月,他们一行躲过重重盘查环环追杀,最后竟然是因为一条蛇……腹中好像痛得更厉害了。这一瞬间,她好想杀人!
“怎么样?能不能救?”见苏吟歌开始翻他的包袱,璃月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还没死透,我让她清醒片刻,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苏吟歌简单明了道。
璃月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
江含玉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太妃便悠悠醒转,只不过迷糊了好一会儿才认清了身边之人,她目光依然平静,看了看痛哭流涕的江含玉,又看看僵立在一旁面色如纸的璃月,轻缓地开了口:“含玉,不要哭。我想与这位姑娘单独说说话。”
江含玉和璃月同时一怔,两人都没想到,生死之际,太妃竟然要跟璃月说话而非江含玉。
苏吟歌起身,对一脸愣怔的江含玉道:“走吧。”
“我……我腿折了。”江含玉又开始抹泪。
“真是麻烦!”苏吟歌走过来,左手拎起她的领子,拎猫拎狗一般将她拎到不远处开始为她验伤。
璃月在太妃身侧跪坐下来,俯低身子,看着她,不说话。
太妃唇角微微弯了一下,道:“孩子,你别自责,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活着拖累了绝儿,如果死了,对我,对他,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
璃月垂眸,少顷,问:“你有话要带给皇甫绝么?”
太妃强撑着一口气,道:“我虽不知你与绝儿是何关系,但他对你定然是不同的……从小到大,除了自幼与他一起长大的含玉,别的女孩子他是看都不看的。而他竟然放心让你来救我,你在他心中定是极有分量。绝儿这孩子从小被宠坏了,对我感情又极深,你是个好孩子,若是因为我的死造成你们反目,那就太不值得了……”回光返照一般,平时说两句话就累的太妃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停下来休息。
璃月不语,心中却翻江倒海,这个母亲,临死之际心心念念想的仍然是皇甫绝,她甚至担心自己的死会令皇甫绝与她反目……这是怎样一种母爱啊!
璃月手不自禁地抚向自己隐隐抽搐的小腹,她能感到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正伴随着阵阵剧痛从她体内缓缓流出。
“孩子,你把我腕上的佛珠摘下来,带给他,告诉他,美玉藏顽石,莲花出淤泥,须生烦恼处,悟得……即菩提,他便……不会怨你了……”太妃气息渐弱,眼神却渐渐清明起来。
听着耳畔的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浅,渐至无声无息,两滴温热的液体,从璃月眼眶中滑落。这一瞬间,她只恨腹部的痛还不够,不够冲淡她心中的痛。
时隔十一年,又一位母亲在她手中逝去了,她终究还是不够强,还是保不住她,保不住……
她咬着唇,努力控制着濒临失控的情绪,从太妃腕上摘下那串被摩弄得十分圆润的佛珠,顿了顿,从腰带中拿出那只装有霸王蛆的瓶子。
再看一眼太妃瘦削却清丽不改的容颜,她抑着抓心挠肝的悲伤,拔 出瓶塞将霸王蛆抖落她身上,然后果断地起身向苏吟歌江含玉走去。
江含玉一直看着太妃那边,见璃月突然撸了她的佛珠走过来,不由问:“太妃怎么样?”
“死了。”璃月面无表情。
江含玉僵住,随即不顾骨折的右腿刚刚被绑好,一边哭一边向太妃那边爬去。
“不要过去!”璃月一把按住她。
苏吟歌看见了她放霸王蛆的动作,难以想象,她竟然在一个多月前就预料到了今天这一幕。
“为什么?放开我,我要过去看她,你放开我!”江含玉失控地哭叫挣扎,但她的力气哪能跟璃月相比。
不过很快她就停止了哭闹,因为她被发生在太妃身上的那幕景象给吓呆了。
无数的蛆虫,密密麻麻爬满了太妃的身体,殷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很快,除了一大堆蠕动的蛆虫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呕——”短暂的愣怔后,江含玉突然侧过脸,掏心挖肺地吐了起来。
璃月腹痛如绞自顾不暇,无暇理她。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我一定要告诉皇甫绝,我一定会告诉皇甫绝的!”将胃里本来就不多的食物吐了个干净,江含玉泪流满面目光怨怼地盯着璃月,悲痛万分地大叫。
璃月冷笑一声,道:“那你得确保能活着见到皇甫绝才行。”自己的命还握在别人手中,竟然就开始威胁了,这智商……跟皇甫绝果然是一对。
她起身,对苏吟歌道:“你带她吧。”温热的液体仍在不断涌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亵裤已经湿透。
终于……还是保不住这个孩子么?
从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到失去他,竟然只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彻底消化自己有孕的这一事实,他便迫不及待地要走了。
他定然也是发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吧……
这样走了也好,生又何欢死又何哀?
“为什么是我?”苏吟歌不满地叫。
璃月几近麻木地一边走一边道:“是男人就别废话!”
苏吟歌闭上嘴,一脸怨念地用没受伤的左臂挟起江含玉,跟了上去。
没走几步却发现草叶上有血,他微愣,顺着血迹向前看。
脊背挺得笔直的女人若无其事地在前面走着,脚下,却一步一个血印……


正文 70、铭记一生 。。。
苏吟歌见璃月一步一个血印,微愣之后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如被尖刀刺中,一阵剧痛,他丢下江含玉大步追上璃月,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璃月面无人色,被他这么突然一抱不由的一阵晕眩,回过神来看到上方苏吟歌那还沾着点滴鲜血的俊颜,扯唇一笑,道:“你又抽什么风?”
苏吟歌低眸看着她,抑着心中翻腾的罪恶感道:“你是人吗?”他虽不是女子,但身为医者,对于女子小产时该有的反应他再清楚不过。可这个女人,居然一边小产还一边走,血流了一地竟然一声不吭。
“死不了。”璃月说着,挣扎着要下来。
“我抱你走。”苏吟歌不放手。
“我自己能走,你带那个断腿的。”璃月强硬地推开他,伸手扶住一旁的树干,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
是她的任性,害了这个孩子,是以,即便再痛,她都没有资格自怜。她要记住这次的痛,并,永不再犯。
苏吟歌看着她血迹斑斑的裙摆,心中刀劈斧凿一般,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初那自私的决定。见她这样,身为罪魁祸首的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怔立片刻,他僵着身子回去扶江含玉。
“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江含玉刚才被他毫无预兆地一扔,摔得又疼又狼狈,小姐脾气上来,自己扶着树拒绝苏吟歌的帮助。
“自己能走不早说!”苏吟歌冷哼一声,刚欲转身去寻璃月,耳畔却传来一声人体倒地的轻响,他回首,见璃月扑卧在草丛中,不由大惊,冲过去扶起她一看,原是晕了。
*
是夜,三人宿在临近湖泊的苇丛中,苏吟歌照顾昏迷的璃月至黎明时分,累极,便打了一会儿瞌睡。
不多时一梦惊醒,发现原本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没了踪影,耳边却传来轻轻的水声。
他循声拨开苇丛一看,微亮的晨光下,璃月泡在湖里,波光粼粼中,但见雪白的小脸犹如白莲一朵,在那苍碧色的暗沉背景中格外醒目。
苏吟歌一个轻掠过去把她从湖中拎出来,扔在岸上丰茂的苇丛里怒道:“你疯了!刚刚小产便泡冷水里,你想死么?”
“死又如何?谁在意?”璃月躺在碧草丛中,毫无血色的唇角勾着一丝微笑,没有温度,却纯净如细雨中初开的栀子。
“我在意!”苏吟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璃月乌眸沉静,看着他。
苏吟歌原本泛青的脸色硬是被她的目光烧出两朵红云,微微偏过头,稍显急促道:“你若死了……谁给我试毒?”
这个男人真的喜欢她,即便看到她刚刚小产,他还是喜欢她。
可她却不觉得高兴,她只觉得累,想好好歇歇了。
“去生堆火吧,把衣服烤干,我们就出发。”璃月撑起身子道。
*
自那天之后,月潇山庄的人再也没出现过,少了他们的围追堵截,行程变得简单轻松起来。
七天后,他们遇到了曦王府前来接应的队伍,璃月让他们把江含玉带走,她和苏吟歌则紧随其后。
回到朱武门怡情居,璃月倒头便睡,睡到傍晚却又被苏吟歌叫起来喝药,抵不过他纠缠,璃月勉强喝了药,再想睡却睡不着了,起来梳洗妆扮一番便去曦王府复命。
今夜曦王府的气氛格外压抑,璃月刚刚踏入府门便发现了。
二十名疑兵死士无一生还,太妃又命殒半路,王府中人如此消沉,倒是可以理解。
皇甫绝的书房亮着灯,林鹫心情低落地守在门口,看到璃月过来,如往常一般行了一礼。
璃月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嘤嘤”声,问林鹫:“皇甫绝在么?”
林鹫点头,道:“不过,秦姑娘,你此时最好不要进去。”
璃月淡然一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内有四个人,观渡宴几,皇甫绝还有江含玉。
观渡和宴几坐在他俩的老位置上,表情凝重沉默不语,江含玉坐在他们对面,用手绢蒙着脸嘤嘤地哭,皇甫绝坐在书桌后,低着头,苍白双手撑着额,看不清表情。
听到开门声,四人齐齐向门口看来。
观渡和宴几表情微变,江含玉拭着泪,眼中却射出了恨。皇甫绝抬起脸来,苍白的颊上泪痕交错,乌黑的眸子看到璃月便盯住了她,死死地不带丝毫情绪地盯着她。
母亲的死讯让这个男人悲痛欲绝,甚至于连恨该如何表达都忘记了,眸光空洞而麻木。
璃月自然知道江含玉已经告过状了,也不废话,迎着几人的目光走到皇甫绝书桌前,道:“事情的始末想必你们都清楚了,不用我再多说。这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将佛珠放在桌上,见无人说话,她转身欲走。
刚刚走出去五六步,耳畔突然传来男人声嘶力竭的怒吼:“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你这杀父弑母的女人!”
一言既出,屋中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观渡眼神一暗,宴几则是微微摇头,江含玉听说璃月杀父弑母,震惊得连哭都忘记了,呆呆地看着那猛然停住了步伐的女人。
听他喊出那句话的时候,璃月脊背一僵。杀父弑母,这是她此生最大的梦魇最深的痛。
仰起头,微闭了闭双眸,她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目光中终于渗入了恨意的男人。
她从来都不是推卸责任的人,因而,对于太妃的死,于他,她其实心中是带着一些 歉疚的。所以,她宁愿他恨她怨她来分担他心中的痛苦,也不愿用太妃的临终之言为自己开脱。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一种将她踩在脚下的语气来揭她最深的伤疤。
心中冷怒,她嘴角却弯起了甜美的微笑,神情温和地开口:“跟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弃我是个杀父弑母的女人?”
江含玉一呆,手中锦帕掉在了地上。
看着皇甫绝眸中的恨意中又渗入了一丝愧悔,她笑容一收,微微抬起下巴,眸光冷硬道:“恨我怨我瞧不起我?皇甫绝,今天我秦璃月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定要帮你覆了这乾坤夺了这社稷,让你如愿以偿式微天下,再于每次登上丹陛龙椅之际,接受百官朝拜之时,想起我,想起这个助你荣登九五,却也曾杀父弑母的女人!如违此誓,犹如此椅!”右手一收一扬,身侧的一张檀木座椅顿时四分五裂。
掷地有声的话语和木椅碎裂的声响在这静谧的斗室之内萦绕不绝,震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迎着众人愣怔的目光,她步伐如猫,袅娜地走到皇甫绝书桌前,双手轻轻按上桌面,倾过身子俯下脸,看着面上泪痕未干的男人,神情冷绝字字坚定:“起兵之时,千万不要忘了通知我。我等着你将我铭记一生!”
言讫,大笑着转身,目不斜视地向门侧走去,放声吟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人已走远,惟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
月色如雪。
怡情居屋脊上,璃月半躺着喝酒,檀郎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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