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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后宫好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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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何其警觉,在他动手之前便“嗖”的一声往他怀里一扑,双臂死死地缠住他的腰肢,小脸趁机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一边蹭还一边娇声嚷嚷:“哎呀!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这是干吗?好羞人哟!”
皇甫绝瞠目结舌又气又恼,双手握着她的肩欲将她强行推开。
她却蛇似的一扭身子,更大声地嚷嚷道:“哎呀,这么猴急!哎呦,不要扒人家衣服嘛。”
看着狗皮膏药一般缠在自己身上又扭又叫的女人,皇甫绝真的挫败到了极点,气急败坏地叫道:“亚父!”
装聋作哑无法继续,观渡只得回过身子,清了清嗓子,道:“秦姑娘,方才你不是说有事相商么?至于你与王爷之间的私事,我以为晚上解决更合适。”
“亚父?”听到观渡说出这样的话,皇甫绝简直震惊到痴呆了,他僵立在那不可置信地看着观渡。
感觉到他蓦然僵硬的身子,璃月心中窃笑,表面却装作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他,道:“看在你的面上……好吧。”
皇甫绝书房。
观渡与皇甫绝两个人凑在书桌前盯着一张单子看,宴几坐在一旁喝茶,璃月慢悠悠地将书房翻了个遍,没发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便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无聊地掰手指玩。
“古城维护费,街道清理费,治安保护费,田地荒芜费……”读到这一条,观渡抬眸,问:“这商队进城跟田地荒芜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整天进进出出到处炫富,城中那些耕地的百姓能不心动么?既然眼馋经商,定然无心种田,那田地可不就荒芜了么。”璃月解释道。
观渡无语,接着往下看,“通奸乱伦费?惊扰四邻费?搅乱市场费?污染水源费?……”观渡越看越觉得看不下去,最后皇甫绝揉着额头,抬眸问了个关键性的问题:“你确定你这不是抢?”
璃月娇笑着走过去,胳膊往他肩上一搭,倾着身子倚在他身上道:“你懂什么叫抢?我要真想抢用得着废这笔墨么?把人脖子一抹,连马匹带货物一锅端,不就完事了么?
遇到不懂的地方呢要虚心求教,姐姐我看在你小脸长得蛮俊的份上一定会告诉你的嘛。
这通奸乱伦费我可是收的有根有据的,试想,那么多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千里迢迢的走那么远的路,只要他们下半身没出问题,可能不碰女人么?妓院不是随处都有的,在没有妓院的地方他们该如何解决自己的欲望?自然是勾搭人家老婆。这便是通奸。
而那些被他们勾搭上的娘们儿很可能会看在钱的份上跟他们跑了,到他们那边又生一堆孩子,这些同母异父的亲姐弟亲兄妹们彼此不认识,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搞在了一起,不就乱伦了么。
至于惊扰四邻费就更简单啦,那些跟着野男人跑了的女人,家中若是还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母亲不在家,他夜里醒来饿得慌,能不小儿夜啼?小儿一夜啼,四邻能不被惊扰到么?
四邻一被惊扰,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也没有精神,无论是做买卖还是耕地都没有力气,可不就搅乱市场了么。
污染水源就更简单了,他们整天大队的马群来来去去,弄得街道上烟尘四起,人们的衣服脏了自然要洗,天天洗天天洗,水源不就洗脏了么?”
璃月口若悬河振振有词,直听得皇甫绝一愣一愣的。
末了,璃月伸出狼爪摸摸他的脸,补充一句:“反正实际执行的人是我,你们只要装聋作哑在家里等着收钱就好,这么多项目,每匹马才收他们十两银子,还是挺有人情味的不是?”
观渡点头,问:“如何分成?”
“五五怎样?”璃月不假思索。
观渡表示没有异议,又问:“你应该还需要一批手下,这一点你准备如何解决?”
璃月直起身子,问:“牢中有多少人啊?如果够不上杀头的就都给我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让他们发挥点作用。”
“这怎么可以?”皇甫绝立刻表示反对。
璃月却充耳不闻,只看着观渡。
观渡想了想,道:“我觉得可行。”
“亚父!”皇甫绝皱眉看着他。
璃月赞赏地看着观渡,道:“是个能共事的人,跟你合作真痛快。”
观渡道:“彼此彼此。”
璃月伸个懒腰,转身看着宴几,好整以暇道:“大叔,你已经色迷迷地盯着我看了大半个时辰了,眼睛不酸?”
宴几脸色微变了变,随即道:“我是在看,姑娘好一副旺夫相!”
“旺夫?”璃月眨眨眼睛,随即“嗖”的一声窜到宴几跟前,讨好道:“大仙,你真会看相?”
“一般般。”宴几嘴上说的谦虚,神情却颇为自负。
“那,大仙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才能碰到我的夫君啊?”璃月乘热打铁地问。
宴几仔细看着她,手拈长须,半晌,皱着眉头道:“不好说,从面相上看,将来你的夫君……好像不止一个。”
“呃……”璃月讪讪,她虽好色,但夫君……她还真没想过要找几个啊。
“那你说的旺夫,是指旺哪个?”璃月问。
“既然旺夫,只要是你的夫,便都能旺。”宴几道。
璃月怔了怔,发现自己巴巴地问了半天,似乎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她有些无趣地回过身,道:“唉,跟你们在一起真无聊,我还是回去陪我家流觞小乖的好。”
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对观渡道:“有空帮我找个人吧,她叫傅红纱,今年二十岁,是朱武门人。”
观渡点头,看她消失在门外,他转过头问宴几:“真的旺夫?”
宴几郑重其事道:“的确,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旺。”
“哦?”观渡来了兴致,问:“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玄妙之处?”
宴几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当然,那是,要多旺有多旺的旺。”
“噗——”
闻言,皇甫绝刚喝的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
抬头,他惊异地看着脸上全无半分嬉笑模样的宴几,有些不明白,从来都惜字如金言简意赅的他,今天怎么见了那个无赖的女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竟然煞有介事地说出“要多旺有多旺”这样的废话来。
还有观渡,对那女人也与对别人不同。好吧,他承认那女人是有些与众不同之处,但这也不至于让他们两个都变得这么奇怪吧。
如此想来,对那女人,他倒存了一丝好奇之心。


正文 流年不利
三日后,城南一间茶楼的二层。
观渡轻轻推开窗户,看看人来车往热闹非凡的城门口,半晌,问一旁的宴几:“王爷反对我用此人,你怎么看?”
宴几手拈长须,道:“我们的对手是个不讲原则的人,要对付他,唯一的办法便是,放弃所有原则。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她许是一个。”
观渡点头,道:“与我不谋而合。”
“但是,这样的人,不好控制,你准备怎么办?”宴几问。
观渡想了想,不答反问道:“我知你相面很有一套,众夫相一说,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的意思,她将来会沦落风尘么?”
宴几道:“非也,此女贵骨天成,将来的夫婿,非人中之龙不能相配。”
“天生贵骨?”观渡有些惊讶。
宴几点头,道:“还未问你,此女的来历你知道么?”
观渡顿了顿,道:“她是花魁之后。”
宴几眉头一皱,道:“这不可能。”
观渡抬手:“来历且不去追究,既然是人中之龙,岂有与他人共享一妻之理?”
宴几仰起头,叹口气道:“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只是根据面相看,确是这样。”
“对你的相术,我一直是深信的,如是这样,那么,我原先设想,怕是错了,王爷绝非能容忍此等情况之人。”观渡道。
“王爷?莫非,你原想促成她与王爷?”宴几问。
观渡道:“至少在王爷拿回属于他的一切之前,我认为可以这样做。”
宴几摇头道:“王爷是重情之人,含玉郡主尚在府中,他不会对旁的女子动心的。”
观渡道:“我却不这么看,自小,除了含玉郡主之外,他几乎没有接触过别的女子。秦璃月,对他而言,可算作一种全新的感受,她与含玉郡主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真能促成她与王爷,到不啻为一件好事,这样的旺夫相,是我平生仅见。”宴几思虑着道。
观渡闻言,眸光复杂地看向窗外,却见城门口不知何时聚集起了一堆人,似是起了争执。
一名青衣男子撑着一把绿色的油纸伞,伞下躲着璃月,身后还跟着一只毛色金黄的大狗,沿着街道慢悠悠地向城门踱去。
看到璃月身边的男子之后,观渡目光一凝,眉头微皱。
见他面色有异,宴几循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那两人一狗,半晌没见有什么不妥,便问:“怎么了?”
“撑伞的那名男子,身形看着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观渡道。
宴几不语,观渡想了半天,自语道:“该是个令我印象深刻之人,为何,就是想不起来。”
*
拨开人群,璃月扫了眼堵在城门口的商队,懒洋洋地问一旁负责收钱的手下:“怎么回事?”
五短身材长相猥琐的张三连忙狗腿地凑到她身边,指着骑马站在商队最前面的一名锦衣男子道:“老大,他们不肯交钱。”
“不肯交钱就让他们滚呐,堵在门口干嘛?”璃月道。
张三道:“他们不肯交钱,却想进城。”
那锦衣男子似有些不耐烦,不待璃月问清楚,便扬声道:“就是你命人在这收费的?你是曦王府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我?要么交钱,要么滚,立刻!”璃月抬眸,皱着眉头看着那锦衣男子道。
锦衣男子被她一激,怒火立即腾腾烧了起来,他傲慢地用鼻孔瞪着璃月,道:“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可知我爹是谁?”
璃月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眉眼不抬道:“我又不是你妈,怎么知道是哪个老乌龟播的种才生下了你这王八蛋?”
闻言,曲流觞有些无奈的摇头,围观人群则是发出一阵爆笑。
锦衣男子气得脸通红,一扬手,叫道:“来人,给我教训她!”
身后商队中的打手轰然应声,凶神恶煞地向璃月这边涌来。
“想打架?呵……”璃月略感惊讶,随后又笑了起来。
*
毒辣的太阳底下,城门处烟尘四起鬼哭狼嚎,围观人群惊叫着四散避让,曲流觞撑着伞站在阴凉处,不时轻拍沾上衣裳的灰尘。
片刻之后,尘埃落定。
璃月直起身子,甩了甩揍酸的双臂,伸了个懒腰。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打手们哼哼唧唧地躺了一地,而那名锦衣男子也被从马上扯了下来,跪在璃月面前。
两侧围观的牢犯们心中暗惊,他们刚被从牢里放出来时,根本没人买璃月这个看起来又美又嫩的小女孩的账,璃月当即对他们中那些最难缠的人“略施薄惩”。眼下看来,那还真是薄惩啊,看看这满地的打手,哪还有一个手脚完全的?
见璃月盯着自己眼珠乱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那锦衣男子心中乱颤,忙求道:“大姐,小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回吧。”
璃月不语,只围着他慢慢的转圈踱步。
“大姐,都怪我有眼无珠,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锦衣男子以耻为荣,继续求道。
“有眼无珠?”璃月停住脚步,重复一句。
男子见她有了反应,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是,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请您宽恕,宽恕。”
璃月笑了起来,笑得纯洁而又无害,粉嫩小嘴优雅开启,道:“可不是有眼无珠么?”话音未落,她右手一伸。
“啊——”跪在她面前的锦衣男子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凄厉地惨叫起来,指缝中,殷红的血很快溢了出来。
围观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却见璃月摊开手掌,笑着问立在一旁的张三:“喜欢玩弹珠游戏吗?”
张三木呆呆地看着她掌心那两颗鲜血淋漓的眼珠,两眼一翻双腿一软,当场昏了过去。
璃月收起笑容,倏然转身,看向堵在城门外做观望状的其他客商,冰冷的目光吓得那些客商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问我是谁?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尔等,我就是连曦王府都管不了的人。你们要进城,就给我交钱,否则,马上滚!”璃月手一扬,将两颗眼珠抛到那群人脚下。
自开始在这里设卡收钱,就听手下说那些商人们颇有些怨言,今日她杀鸡儆猴,看还有谁再敢废话!
*
挖完眼珠,璃月说饿了,带曲流觞去城内最大的酒楼吃烤肉,却说没有傅红纱烤的好吃。
回到“怡情居”,又缠着曲流觞陪她一起沐浴,曲流觞不肯,最后禁不住她的死缠烂打,乘其不备逃之夭夭。
璃月沐浴完,面对空荡荡的怡情居,她百无聊赖,便去曦王府打听傅红纱的消息。
来到曦王府,却发现皇甫绝和观渡急匆匆地正要出门,作为好奇宝宝的璃月自然要问问这么晚了他们出去干嘛?
皇甫绝眸色冷遂表情不耐,没心情理她,她便又缠着观渡。
观渡踌躇了一小会儿,终于道出实情,说他们正要去见个人,商量联盟之事,对方来历不凡,需得郑重待之。
璃月正闲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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