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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金田一少年事件簿-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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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田一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小龙,我再告诉你一次,团长是自杀死的,而且他是抱着告发自己、藤堂和人美所做的一切事情的觉悟心态来自杀。”

    “等一下!金田一,你说杨王等人所做的事情是指什麽?”李波儿刑警插嘴问道。

    “金田一,我来告诉他。”小龙强忍心中悲痛,低着头把杨王等人所做的不法勾当全揭橥出来。

    听着听着,李波儿刑警惊愕得张大了嘴巴。

    待小龙述说完毕後,李波儿刑警随即命令部属们马上去杂技村杨王的家里搜寻犯罪证物。

    “金田一,请你继续说下去。”李波儿刑警客气地说道。

    金田一点点头,看着小龙说:“小龙,当我们到杂技村去看到你爸爸的房间时,你不是说过这是你第一次看到他的房间整理得这麽乾净吗?一个人若觉悟到要死亡时,总会想要整理自己身边的事物,我想团长应该也有这样的心态。”

    小龙没有任何回应,但从他脸上的表情便能看出他肯定金田一的说法。

    “我可以想像得到,团长可能是因为生病而开始对自己所犯的罪过感到後悔,所以我相信团长是下定决心要将一切事情揭发出来,同时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的房间整理得那麽乾净、整齐。可是,团长希望团员们不要因为他的死而惹上麻烦,所以他刻意选择一个没有团员会被怀疑的时间里,用德林格手枪自杀。

    谁知道,小龙却在这时不小心扭伤脚,自己跑去治疗,以致於在阴错阳差下成为杀人嫌犯,而且还让第一个发现团长自杀的丽俐想出一连串可怕的杀人计画。”

    “杀人计画?”李波儿刑警不解地反问道。

    “是的。丽俐想把团长的自杀伪装成杀人事件,因为这一次她确实有不在场证明,这样一来,便可以让自己在日後的杀人计画中排除嫌疑。换句话说,如果丽俐把团长之死捏造成凶手第一次犯案的话,那麽公安们往後就不会再怀疑到她。”

    金田一看了丽俐一眼,按着又说:“我想,当时团长自杀身亡的现场应该还遗留了德林格手枪和遗书,但丽俐把这两样东西都拿走,想利用那把德林格手枪进行杀人计画。因为如果团长死亡现场没有凶器和遗书的话,公安们便会判定这是一桩凶杀案。之後丽俐再用同一把凶器杀死人美时,公安们一定会认为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这麽一来,她就完全没有嫌疑了。”

    “可是,如果杨王是用德林格手枪自杀而死,那他的手上应该会有开枪时产生的火药味才对啊!”李波儿刑警说道。

    “所以在这种情形下,丽俐从房外的水槽里汲了一些腥臭水,浇在体上以冲掉火药味,这实在是很高的一着棋,因为她不但消除尸体上的火药味,还同时巧妙地比拟‘鱼人传说’摇篮曲中‘春’的内容。”

    这时,李波儿刑警恍然大悟地点头说:“原来如此。”

    “凶手在团长死亡的现场留下‘春’字,而在人美背後留下‘夏’,在藤堂死亡的房门前留下‘秋’,其实这都只是为了要强调犯案的连续性。”

    “原来凶手还利用‘鱼人传说’来犯罪。”剑持警官交抱双臂,口中叨念着。

    金田一慢慢转移视线,望着低下头的丽俐说:“丽俐,你在团长自杀的现场动一些手脚後,迳自把德林格手枪藏起来,然後才大声尖叫,对不对?我听志保说过,第一个发现团长尸体的人是你,但除了小龙之外,其他人确实没有杀人嫌疑,但如果团长是自杀身亡的话,能将他的死伪装成被人谋杀的就非你莫属了。”

    丽俐重重地叹一口气,露出一种万事皆休的表情。

    “我之所以要在今晚赶回鱼人剧场,其实是为了拿到凶器,这样你也才会心服口服。”金田一定定地看着她说道。

    丽俐紧蹙眉头,沈默不语。

    “我想德林格手枪应该还在那只老虎的肚子里,李波儿刑警,你们要不要用金属探测器检测一下?”

    “没有那个必要!”丽俐猛然抬起头来。

    “没错,人美和藤堂都是我杀的。”大家听到丽俐说出一口流利的日语时,都感到相当诧异。

    4“丽俐,真的是你……我不相信!”达民痛苦地蹲在地上。

    其他团员们都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丽俐。

    此时,丽俐语气平淡地说:“金田一,如果美雪没有带你来上海的话,我主导的这出杀人剧一定会顺利落幕的。”

    “丽俐,你的日语怎麽会说得这麽溜?”美雪问道。

    “美雪,因为我是日本人。”美雪讶异得说不出话了。

    “丽俐,怎麽会……我根本都……”小龙的内心受到相当大的震撼,他一边摇摇晃晃地走近丽俐,一边喃喃说道。

    “小龙,你不要过来!”丽俐往後退了一步。

    “杨丽俐这个名字是你爸爸为我取的……每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我就会想起十年前的那场恶梦!”

    “丽俐,你来杂技村之前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小龙担心地问道。

    丽俐轻叹一口气,双眼茫然地看向远方,开始述说自己的故事:“十年前,我是日本新泻的一个平凡小女孩,因为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婚,所以我一直跟着爸爸过日子。我爸爸很温柔,总是细心呵护着我。对当时才不过七岁,刚刚上小学的我而言,爸爸是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但是藤堂、人美,还有杨王叁个人却杀死爸爸……他们偷了爸爸的车,用那辆车子辗死他。不只如此,他们还把他分尸,丢在肮脏的垃圾场里!”瞬间,豆大的泪珠从丽俐的眼眶里滚落下来。

    “十年前的分尸案……被藤堂辗毙……难道你就是十年前那件分案的被害者小林哲治的女儿?”剑持警官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大大地问道。

    丽俐无意回答剑持警官的诘问,只是凛然地抬起泪眼婆娑的脸。

    5“那天早上虽没有下雪,但依然令人感觉到十分寒冷,而且邻家池子的水面都已经冻结起来。我一向怕冷,因此不停地跟爸爸撒娇,要他开车送我去上学。最後,爸爸拗不过我,只好答应开车送我上学。谁知道,不幸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到学校的途中,爸爸将车停在一家便利商店前的时候……”说到这儿,丽俐再度哽咽起来。

    “爸爸说要去买一杯热可可给我驱寒,於是把车开到便利商店去。我吵着要跟爸爸一起进去便利商店,但他说如果关掉车子引擎的话,引擎待会儿就会冷却而不易发动,并说车子里比较温暖,所以坚持要我留在车上。当时我的年记还小,一个人待在车子里生闷气,突然间,产生一种想跟爸爸恶作剧的念头。因为那辆车的後座放倒可以直接拿到行李箱里的东西,所以找便爬到行李箱里躲起来,静静地等爸爸回来。我想在爸爸发现我不见而大伤脑筋时,偷偷把後座放倒,探出头来跟他说:‘爸爸,如果你下次再留我一个人在车上,我就马上消失不见!’到时爸爸……算着,而自己也感到相当兴奋,结果……”

    丽俐的喉咙好像被什麽东西哽住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勉强抬起头来,紧咬着嘴唇不语。

    这一刻,大家能感受到丽俐心中的哀伤,却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过了好久,丽俐才又开口说:“突然间,有人打开车门,我原以为是爸爸回来了,所以找悄悄将盖推开一点点,从隙缝中偷窥,结果却看到一名陌生男子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见状,我大吃一惊,无声无息地窝回行李箱里,并祈祷爸爸赶快回来。没多久,我听到爸爸大声嚷嚷的声音後,车子就急速开动。按着,我又听到爸爸的惨叫声,然後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当时我的心跳声大得连自己都可以听到,我在心中大叫,爸爸到底怎麽了?後来,我又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之後有人在互相对话,我听到有一个男人说:‘我撞死他了!’我等到那个男人下了车以後,又悄悄放倒後座,窥视着窗外。过了好久,我看到两男一女把一个大袋子放到附近的一辆白色大货车上。那一瞬间,那个女人不停地左右环顾,於是我急忙将後座还原,又摒住气息躲回行李箱中。不久,车子又发动了。我的心里好害怕,一直想着爸爸到底怎麽了?以後我会变成什麽样?我东想西想一阵子,後来便昏过去。当我醒来後,映入眼帘的便是杨王的脸。”

    “爸爸……”小龙愕然地喃喃自语。

    虽然他的视线是对着丽俐,可是眼神中却失去焦点。难怪小龙会那麽伤心,因为短短的几天内,原本应该是他精神支柱的爸爸和妹妹却突然露出完全陌生的面孔。金田一例眼看着小龙悲痛的表情,心里也开始刺痛起来。虽然解开真相是我的责任,可是,难道没有其他可以不用伤害到小龙的方法吗?金田一的身体微微地颤抖。

    丽俐又继续说道:“杨王一看到我,立刻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他要我坐到後座上,用日语跟我说:‘你是我朋友所托养的一个丧失记忆的孩子,今後你绝不能说日语,我会慢慢教你说北京话。在你学会说北京话之前,绝对不能随便开口说话。’後来,杨王带我到杂技村去。杂技村里无论是建物的样子,还是人们身上穿的衣服,所有的一切都跟我熟悉的日本完全不同,由於当时我只是一个小孩,思想十分单纯,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日本,所以便乖乖听从杨王的话。不久,杨王帮我取了杨丽俐这个名字,我也因此成为他的养女。我跟着杨王学说北京话,每天过着如地狱一般的日子,因为只有在他的面前我才能开口说话,其他人问我任何事情,我都只能默不作声。过一阵子,我认识了开车撞死爸爸的藤堂。杨王不知道我从车窗目睹到他们丢弃爸爸的尸体那一幕,而藤堂也不晓得我就是那个被他撞死的男人的女儿,所以他还微笑地摸摸我的头。尽管我恨得几乎无法自持,却也只能把这口气按捺下来。

    因为杨王跟我说过,如果藤堂发现我的真实身分,一定会立刻杀掉我,所以我只好忍下来。每当我追问杨王我爸爸到底怎麽了的时候,他都会大发雷霆地说:‘反正你再也见不到你爸爸了。’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我学会说北京话,也学会一些成为团员的必备技艺後,我的言谈举止就像个平凡的中国人一样。我在杨王面前总伪装成一副已经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的模样,而杨王也对我视如己出。渐渐的,我以一个杂技团团员的身分站上舞台表演。直到一年前我随团到日本参加公演时,杨王的心里开始感到不安。可是由於很多节目只有我才会表演,再说,如果无缘无故把我排除在表演名单外,反而会让其他团员起疑。杨王考虑一阵子後,私底下用日语问我:‘你怀念日本吗?’我则故意用北京话回答:‘不会,因为我已经是你的女儿了呀!’话虽如此,但我一直很清楚自己是日本人,而且总有一天要想办法回日本去。事实上,为了要让自己记得日语的说法,我常常偷看日文书,收听日本的广播节目。当我知道可以参加日本公演的时候,内心真是高兴极了。因为这麽一来,我就可以回日本见爸爸。每次一想到这里,我总是兴奋得睡不着觉。到达日本後,杨王便紧紧地跟在我左右。等到日本公演结束时,杨王居然答应让我跟小龙两人到东京去玩。我趁小龙到秋叶原去的时候说想到原宿买衣服,好不容易才有单独行动的机会。虽然杨王之前再叁交代小龙不要让我落单,可是小龙认为我已经不是小孩,不能限制我的行动,於是同意让我一个人去原宿。就这样,我根据自己事前阅读杂志所得的资讯,从东京搭乘上越新干线前往新泻。那时我下定决心不再回杨氏杂技团,我要变回日本人,回到有爸爸陪伴的家。没想到,我以前的家早已盖起一栋全新的房子,门牌也完全不一样了。金田一,你能想像我当时的心情吗?十年来我一直等待、期盼的家,竟然像海边的沙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丽俐泪流满面地看着金田一。

    金田一根本说不出来话,只是将自己原本落在丽俐身上的视线移开。丽俐勉强噙着泪水,继续说道:“面对这巨大的冲击,我却连一滴眼泪也没流出来。我告诉自己,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找到爸爸。但是,我连这个愿望也落空了。我到一家面店用餐,刚好看到一本杂志刊登着有关爸爸的事情,上面写着‘十年前分尸案,死者身分终於查明’的标题。除此之外,上面还写着‘死者七岁女儿也同时在十年前失踪’的小标题。你知道吗?那时我真的好想对全世界大叫:‘我就在这里啊!’随後,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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