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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金田一少年事件簿-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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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子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也不动地楞在原地。

    “等一下!金田一,你凭什麽因为凶手使用那个塑胶瓶,就一口咬定我姑姑是凶手?”秋绘的话很明显地想袒护春子。

    对於自幼失去母亲、四个月前又遭丧父之病的秋绘来说,春子是她最重要的亲人,因此秋绘极力维护春子是很自然的反应。

    金田一强压住内心的痛楚,选择了将春子逼到尽头的作法。

    将事情的真相完全揭露是为了春子好,同时也是为了秋绘好。

    想到这儿,金田一对秋绘问道:“秋绘,你觉得这个塑胶瓶像什麽东西?”

    “啊?像什麽……”秋绘满脸困惑地看着金田一抓住塑胶瓶的把手,将整个塑胶瓶悬空拿着。

    “你看,我这样拿的话,这个塑胶瓶看起来像不像一个水桶?”春子闻言,痛苦地皱着眉头,垂下肩膀。

    一旁的秋绘依然不明白,十分急躁地反问:“那又怎麽样?你说像水桶……”

    秋绘说到这里,猛然住了嘴。

    “没错!凶手利用这个塑胶瓶取代水桶,装满水之後在地上洒水,完成我刚刚说明的诡计。至於证据……哪!”说着,金田一将塑胶瓶倒转过来。

    “你们看!瓶子里面什麽都没有,就像是用水洗过一样乾净。如果凶手只是把蝉壳倒出来的话,不应该是这种情况。我想是春子姑姑把水装进这个塑胶瓶里,然後洒水在地上,做出一条可以印上脚印的小路。当时没有多少时间可用,我相信春子姑姑一定相当匆忙。或许有人会质疑凶手要洒水的话,像我刚才那样用水管不是更快吗?就算不用水管,去拿真正的水桶装水,应该也会比用装了蝉壳的塑胶瓶来得方便,至少不会因为蝉壳而受到警方的怀疑。春子姑姑为什麽不这麽做呢?其实答案不是不做,而是她根本做不到。因为春子姑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朝木家,所以她不知道水管和水桶放在什麽地方。”金田一说到这里,转头望向春子。

    春子完全不反驳,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她垮着肩膀,看不到平时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时,金田一给予她致命的一击。

    “春子姑姑,我们刚到这里时,你不是想洗车吗?当时你要时雨去帮你拿水管和水桶,可是时雨坚决不肯,你们还因此发生冲突。那时候,你清清楚楚地对着时雨大吼:‘我就是不知道水管和水桶放在哪里,才会请你帮我拿……’後来,秋绘还主动说要帮你拿水管来。时雨已经在朝木家生活了叁年,她当然知道水管和水桶放在什麽地方,而且她刚刚也马上帮我拿来了。至於叶月夫人当然也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里。如果是叶月夫人设下这种诡计的话,就不应该事後还送晚餐过去,让自己遭到警方的怀疑。由此可知,朝木家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水管和水桶放在哪里,才非得要用这个装蝉壳的塑胶瓶来装水。你想出在地面上洒水留下脚印的诡计之後,随即便面临怎麽去拿水的问题。对你来说,独立房里的伞架壶太重、而那些装饰用的小壶和花瓶又太小了,只有这个装着蝉壳的塑胶瓶最适当。怎麽样?你还有话要反驳吗?”

    “不是……我没有杀……我……”春子自言自语似地喃喃说道。

    春子小姐,我们要请你到警察局去一趟。

    “赤井刑警用的措词相当谨慎。春子没有点头同意,但在警察们的轻推之下,她只好步履蹒跚地向前走。

    她迟早会供出真相来的。或许等春子姑姑自白之後,这个事件真正黑暗的部分才会在太阳底下摊开来……金田一目送春子离去的背影,内心思索着。

    不知不觉中,太阳由西方射进来,远处隐约传来轰然的雷鸣声。听说雷祭会持续进行叁天,今晚村民们依然会在雷电打在榉树上之後,站在雨中发出震天价响的欢呼声吧!

    想到这里,金田一的视线不断地搜寻着秋绘。

    只见秋绘沈默地陪在春子身边。秋绘或许是感受到金田一射过来的视线,她突然回过头来,和金田一四目相接。

    这一刻,秋绘的表情彷佛是在告诉金田一这是没办法的事。

    唉!今晚的雷祭看不成了。金田一忍不住在心中叹道。

    5春子被警方带走的那一天,金田一和美雪也离开了云场村。从警察局回到家之後,秋绘一直关在自己的房里。金田一和美雪非常清楚,她是刻意避免和他们两人碰面。不过,当他们收拾好行李後,还是礼貌地到秋绘的房门外打声招呼。没想到秋绘打开门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对金出一说:“金田一,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想,这样对姑姑也比较好……”

    金田一回到东京叁天後,赤井刑警打电话来说春子已经完全招供了。

    赤井刑警跟金田一、美雪约好见面地点,进一步聊聊详细的情形。

    他们叁人来到约好的餐厅,赤井刑警立刻将土产送给美雪,随即开始进入正题。

    “朝木春子和武藤恭一原本是情侣。武藤恭一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却经常在金钱上和女人有瓜葛。武藤恭一虽然从事蝉的研究,但都在女人身上捞钱,一旦发现这个女人没钱可拿时,马上抛弃她再去找新金主,这种事一而再、再而叁地重演着。总之,武藤恭一也是透过朝木春子知道云场村的事情。朝木春子对武藤恭一一往情深,她还要求朝木冬生让我藤恭一住进来。从此之後,武藤恭一就在那个独立房里大搞阴谋。”说到这里,赤井刑警啜了一口咖啡。

    金田一从赤井刑警的言行举止中,已经感受不到先前那种浑身是刺的感觉。

    或许这种老实的样子才是赤井刑警本来的真面目。

    金田一看着赤井刑警喝了一口咖啡後,又追加两匙冰糖的模样,不禁在心底自我反省。

    美雪说的没错,我常常会因为给人的第一个印象不佳,而使得双方的关系不好。

    我该学学美雪的成熟、懂事才对。

    “赤井刑警,我曾听说武藤先生是朝木冬生的朋友的弟弟。”金田一说完,赤井刑警把那杯咖啡咕噜咕噜喝完,马上又跟服务生点了一杯。

    “这根本不是事实。朝木冬生一死,武藤恭一那家伙立即要求跟朝木春子分手,并对叶月夫人大戏殷勤。可是,武藤恭一和叶月夫人太过明目张胆,朝木春子难以忍受心中的怨恨,便四处宣扬他们两人的奸情。”

    “真是的,教人听了好不舒服。”美雪苦着一张脸,把她喜欢吃的脆饼送到嘴边。

    赤井刑警一边在第二杯咖啡里加了大量的冰糖,一边开口说道:“从这件事我们大致可以推论出朝木春子杀人的动机。朝木春子和勾搭上叶月夫人的武藤恭一起了争执,她情急之下拿起现场的菸灰缸,用力击向老情人的头。朝木春子之所以诬陷叶月夫人,可能是为了达到一石二鸟的效果。更何况朝木春子跟叶月夫人、时雨一向处不来,所以她打算趁这个机会,将所有碍事的人都清除掉。这个女人真是恐怖啊!”

    金田一听着赤井刑警感叹不已地谈论这个案件,不由得想起沈潜在他心底的“疑问”。

    “金田一,我想请问你一件事。朝木春子杀害武藤恭一的自白书,跟我们从鉴定当中所得到的报告有些部分不符合,这一点还真让我伤透了脑筋。武藤恭一的头部有两处严重的伤口,其中一个致命伤是在後脑部。但是,朝木春子强调自己没有打武藤恭一的後脑,她只趁对方回头时用力打了他左边的头一下。同一个时间,她也被武藤恭一用力一推,以至於头部撞到桌角而昏迷,一直到被雷声惊醒,这中间大概昏迷了五、六分钟。关於朝木春子说的这些话,你有什麽看法?”

    金田一把手抵在额头上沈思一阵子,然後自言自语似地悄声说道:“果然是这样吗?”

    “果然?”赤井刑警反问道。

    金田一把身子往前一探,定定地看着赤井刑警说:“那麽,赤井老兄,春子姑姑承认是她打的那个伤口严不严重?”

    “老、老兄?”赤井刑警一听大感不悦,美雪赶快从旁加以解释说:“对不起,赤井刑警,阿一这家伙有个坏毛病,总是喜欢把跟自己熟悉的刑警称为老兄。不过,他真的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金田一不把美雪的辩解放在心上,又继续追问道:“赤井老兄,到底怎麽样嘛?

    如果光是左边头部的伤,武藤先生会不会死?或者……”

    赤井刑警苦笑着回答:“根据鉴识人员表示,武藤恭一左边头部的伤口,顶多只会让他昏过去而已。”

    “是吗?那麽我可能已经找到最後一个疑问的答案了。”

    “阿一,那你……”美雪惊讶地瞪大眼睛。

    金田一周那澄澈而清亮的眼睛望着美雪说:“谜题完全解开了。”

    赤井刑警一口气喝完第二杯咖啡,着急地问道!

    “金田一,你说谜题完全解开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朝木春子的自白到底是真是假?今天我就是特地来问你这件事的。”

    “我想八成是真的。”

    “什麽?那麽武藤恭一到底……”

    “一定有人趁着春子姑姑昏过去时,给了武藤先生致命的一击。”

    “致命一击?那到底是谁?”

    “是……”金田一说到一半突然又住了口。

    “是谁?”赤井刑警焦急地追问道。

    金出一虽然有点犹豫,但在赤井刑警的催促下还是开口说:“赤井老兄,我现在要说的完全是我个人的推测。如果你想确认的话,只好去追问叶月夫人了。”

    “追问叶月夫人?”

    “嗯,我想她一定知道所有的事实。”

    “金田一,你就别再吊人胃口了,赶快告诉我真正的凶手是谁?”

    金田一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旋即拿起杯子慢慢说:“杀死武藤先生的真凶是……”

    说时迟那时快,赤井刑警的行动电话刚好响了起来。

    “啐!真是的!”赤井刑警一边唠叨,一边拿起行动电话来听。

    “什麽?”赤井刑警彷佛受到极大震撼似地跳了起来。

    金田一见状连忙问道:“赤井老兄,发生什麽事了?”

    赤井刑警用手捂住话筒,轻声地对金田一说:“朝木时雨死了。”

    顿时,金田一拿在手上的杯子,不由得倾了一下,水立刻翻倒在桌上。

    6时雨的葬礼以最简单的方式进行,这是顺从她生前的希望,只有家人到场观礼。

    朝木家左邻右舍和时雨的同学们都没有出席她的葬礼,所以金田一和美雪更不可能去参加时雨的告别式。

    根据秋绘打给美雪的电话中所说,时雨是病重而死的。

    长久以来时雨一直被羸弱的身体困扰着,前几天病情突然急剧恶化,没多久便过世了。

    自从朝木家发生杀人事件後,时雨开始拒绝吃药。

    时雨的主治医生表示,那正是急速缩短她生命的主因。

    不管怎麽说,时雨本人大概也知道,在医生都对她的病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自己顶多只能再活个半年。

    时雨从小身体就不好,医生诊断出她罹患的是几十万人中才会有一个人得到的致命奇病之後,她有七年的时间都足不出户。

    难怪她的皮肤会这麽白皙。

    对时雨而言,这是她生命中最後的一个夏天,因此她才会被家人允许可以自由出入户外。

    金田一不禁回想起在栗树底下第一次看到时雨的情景。

    他想起时雨在艳阳中轻飘飘走着的模样。

    时雨让白皙的肌肤曝晒在好久没有接触过的阳光下时,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她又感受到什麽?

    时雨在神社的屋檐底下,看着企图从壳里展出来的蝉时,她一定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金田一仔细回想着蝉有七年的时间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过日子,好不容易才得以破壳而出时的纯白身体。

    据说蝉蜕完壳,化为成虫飞往天空之後,只能再活两个星期的时间。

    那两个星期对蝉来说是很久的时间吗?

    或者只是无常、短暂……

    金田一和美雪两人并肩走在夏日的晴空下。

    此时,距离朝木家的杀人案件已经快过叁个星期了。

    待会儿他们要去见一位来自远方的客人。

    金田一没有选择餐厅当作约会地点,反而选择车站附近的公园作为和这位客人碰面的场所。

    他觉得树荫底下的板凳比开着冷气的餐厅,更适合作为让这个暑假所发生的难忘事件落幕的舞台。

    “真是的,这麽热的天气干嘛约在外面碰面?”美雪埋怨地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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