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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世界悬疑经典小说大-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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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我们发现了一枚金质的微型像章,色彩仍然非常鲜亮,它在这里的历史应该相当长了。那是一位中老年男士的像章,大约是四十七八岁的年纪。

那是一张奇特而生动的脸。如果你能设想一条蜕变为人形的大毒蛇,它还保留着蛇的身形,你就可以想象这张脸的样子:前额扁平宽阔,轮廓精细,下颚呈锥形,大而长的眼睛,闪耀着翡翠般的绿光。此外,这张脸残忍而平静,似乎包含着巨大的威力。

奇怪的却是,我看到塑像的一刹那,就认出它同另一幅画像有着惊人的相似,那是世界上最罕见的画像之一,一位仅次于皇室人物的画像,他生前曾经名噪一时。史书上几乎没有他的记载,然而从他同时代人的信函中可以看出,他胆子极大,荒淫无度,从不安分守己,嗜好玄学。

然而,他正在极盛之年便命归黄泉,年历记载说他被葬在异乡。他死的恰是时候,正好躲过了法律的制裁,据说他被控犯有断头死罪。

他生前大力扶持艺术,所以有无数像章,死后,有人收买了这些画像,把它们全都毁掉了,听说这是他的后辈们干的,也许他们那样做就可以把他的恶名从这个显赫的家族中清除掉,因此他们可能很高兴。

他曾经拥有万贯家财,其中相当一部分估计是被他的一位心腹占星家盗走了。不管事情是不是这样,总之,在他去世的时候,那些钱财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据说有一张画像幸免于难,几个月前我在一位收藏家那儿还看见过。这张像留给我一种奇妙的印象,每一个看见它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那是一张永远不能忘却的脸。我手中的塑像上也是这样一张脸。不过,塑像上的人要比我见到过的画像中的人早一些,或许比他去世时的真人也早一些。可是只有几年!——怎么回事呢?他不可一世的辉煌年代距离这幅塑像的制作日期,中间相隔不止两个世纪。

我默默注视着画像,心中充满疑惑。吉先生说道:

“可是,这可能吗?我认识这个人。”

“怎么认识的?在哪儿?”我叫了起来。

“在印度。他深得某王侯的信任,差点使他卷入了一次足以使他失去领地的反叛。这是个法国人,名叫德·冯某某,聪明,胆大,无法无天。我们坚决要求剥夺他的公职并将他放逐。肯定是同一个人,没有如此酷似的两张脸。可是这个像章看上去已经将近一百年了。”

我机械地翻过像章,发现它的背面刻着一枚五角星。五角星的中心又有一架梯子,第三级踏板由“1765”的日期组成。经过更细致的检查,我发现了一根弹簧,按动它,像章的后壳像盖子一样启开了。

盖子里面篆刻着一行字:“玛丽安娜,献给你。生死不渝,与……”

后边的名字我不提了,可是它对于我并不陌生。孩提时代我就听见老人们说起过这个名字,它的所有者是个臭名昭著的骗子,他在伦敦闹腾了一年多,然后逃到国外。他被控在自己的屋子里犯下了两桩命案,谋杀了他的情人和情敌。我没把这件事告诉吉先生,而是恋恋不舍地递回像章。

我们没费什么劲儿就打开了保险盒的第一层抽屉,第二层却很费事。它没有上锁,可是我们用尽全力也没有打开,最后,我们用凿子尖端插进缝里才把它撬开。我们把它拉出来,发现里面井井有条地摆着一些古怪的仪器。

在一本薄薄的小书上,或者不如说是一个薄刻写板上,放着一只水晶荷碟,里面盛满透明的液体,上面飘浮着一种罗盘,指针迅速地转动着。四周有七个古怪的字符,与占星术士们通常用来指示天体的圆点不大一样。

一股非常怪异的味道从抽屉里散发出来,这味道并不浓也不太难闻,后来我们发现这个抽屉是榛木做成的。那种味道不知是从何处来的,却让每个人的神经都受到了感应,连同屋里的两名工匠在内,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它,一种麻麻的刺痛感从指尖蔓延到发根。

因为急于查看刻写板,我挪动了碟子。就在这个时候,罗盘指针飞速地旋转起来,我全身如受电击,把碟子扔在地上。杯子碎了,里面的液体溅了一地,罗盘滚到了房子另一头。霎时间,四壁前后颤动起来,像是一个巨人猛烈地摇晃着房子。

两名工匠吓得爬上我们下来时用的那把梯子,可是看到没再出什么意外,也就顺从地下来了。

在这之间,我已经翻开了刻写板。它被一根银别针别着,包在红色的皮革里,里面只有一张厚牛皮纸。在两个五角星之间,刻着一段古时僧侣们使用的拉丁文字,字面意义转泽如下:

“凡入此屋者,无论人兽,无论死活,一旦触动指针,吾人意志立时生效!房子倒霉,居者不得幸免。”

我们再没有其他发现。吉先生把刻书板连同上面的符咒一同烧掉了。又把这个密室,连同上面的房子,全部夷为了平地。然后,他壮起胆子搬到那儿住了一个月。这一下房子可成了又安静又舒适的好房子。随后他高价把房子租给了别人,住户再没有任何异议。

可是我的故事还没有完。就在吉先生搬回去后几天,我登门拜访。我们站在敞开的窗户口边交谈。一辆从他的旧房子里拉家具来的马车停在门口。

我又重申了我的理论,也就是说,所有超现实的现象都起源于人脑;我还将我们遭遇到并继而摧毁了的符咒,或者说咒语,引证来支持我的论点。

吉先生思忖道:“即使催眠术,或者任何哪种类似的力量,真的能够抛开操纵者而起作用,引发如此非凡的后果,并且在这位操纵者死后继续生效吗?如果这个符咒早已写好,事实上,那间屋是早在七十多年前就建成的,那位操纵者应该早已经去世了。”吉先生正要回答,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着下面的街道。

一位衣着考究的男人穿过了对面的街道,正在同货车的车夫搭腔。他站在那儿,脸正好对着我们的窗户。那正是我们在微型像章上看见的那张脸,正是三百年以前那位贵族画像上的脸!

“天哪!”吉先生喊了起来,“那是德·冯某某的脸——只不过比我年轻时在印度王公的大殿上的稍稍显得老了一些。”

我们怀着同样的心情猛冲下楼。我抢先到了街上,可是那个人已经走了。我看到他就在前面不远处,立刻追了上去。

我早想同他说话,可一看到他那张脸,就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那双眼睛,那双毒蛇般的眼睛,紧盯着我,使我灵魂出窍。此外,这个人全身透出一种威严、骄傲和优越感,足以使任何惯于世俗的人不敢冒昧冲动。

况且,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又要问他什么呢?

愧于一时的心血来潮,我不由自主地落下了几步,不知所措地跟着这位陌生人。这时候,他转过街角,那儿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等候着他,身穿便服的侍从站在车门边。他很快钻进马车,驶开了。我回到那间房子。

吉先生还站在大门边。他已问过搬运工那陌生人与他的谈话。

“只是打听这房子现在的主人是谁。”

当晚,我碰巧要与一位朋友去镇上一处叫“环球俱乐部”的地方。这是一个能面向所有国家、所有观点、所有阶层人的地方。各人自饮自酌,自带雪茄。你总可以碰到性情相投的朋友,有时还可以遇到不同凡响的人物。

进屋不到两分钟,我就发现正在一张桌子旁与我的一个熟人季先生闲聊的那个人,他就是那个像章的原形。他没戴帽子,与图像上更加惊人地相似,只是在讲话时,我觉得他的面部表情不像先前那样一本正经,他甚至露出一丝微笑,虽然这笑容冷漠而从容。我在马路上看出的威严感也更加令人震惊,如同东方国家的王子,给人一种超世绝尘、无可置疑又不可冒犯的感觉。

季先生很快就离开了那个陌生人。陌生人拿起一本科学杂志,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我把季拽到一边。

“那个人是谁?他是干什么的?”

“哪个?噢,他可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他是我见过的最杰出的东方学家,我去年在彼特拉即圣经上说的伊德姆(译著:即雅各之兄伊索)的山洞里碰到了他,我们结伴而行,途中遇到劫匪,他表现得沉着冷静,救了我们的命。后来他邀请我去他在大马士革买的一所房子里住了一宿。那是一栋杏花和玫瑰簇拥着的寓所,美丽得无与伦比。他在那儿住了一些年,起居饮食颇似东方人。

“起初我估计他是一位腰缠万贯、性格古怪的叛教者,渐渐地又怀疑他是催眠专家。我亲眼看见他在一些无生命的东西上产生的效果。要是你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扔到屋子的另一端,他会发出命令,让信跑到他的脚边;然后,你就可以看见信就在地板上蠕动,直到完全遵从他的命令为止。我以名誉担保,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还见过他用一根玻璃管或玻璃棒呼风唤雨,改变天气。可是他不喜欢跟陌生人谈这些事。他刚到英国,说是很多年没来过了。我给你引见一下。”

“那太好了!那么,他是英国人吗?叫什么名字?”

“啊!他的名字很普通,叫理查兹。”

“他出身如何?我是指他的家族。”

“我怎么知道?可这有什么重要的?绝对是暴发户,富得可怕!”

季先生把我领到陌生人旁边,给我们做了介绍。理查兹先生的举止和那些冒险的旅行家截然不同。旅行家们通常表现得血气方刚,他们夸夸其谈,野心勃勃,专横无理。理查兹先生语调平和,一举一动都显示出一丝不苟的古代宫廷礼节那种高贵和优雅。

我注意到他的英语与我们这个时代有些差异,或者说是带有一些异域的音调。可是理查兹先生解释说,他好多年都没有机会说本国话了。

谈话转到他上次离开伦敦以来这个都市发生的巨大变化。季先生提及那些文艺、社会、政治这些伦理方面的变迁:过去的二十年内有哪些伟人从台上被赶走,又有哪些新人登上舞台。

对这些事,理查兹先生没有表示一点兴趣,他显然没有读过当代的作品,对年青一代执政者也似乎很不熟悉。有一次——只有一次,他笑了,那是季先生问他是否想到过进入国会。他那发自内心的笑声含着嘲讽和邪恶,他的笑容里夹杂着一丝嘲笑的意味。

几分钟之后,季先生离开我们,过去和几位刚刚进屋的老朋友聊天去了,我平静地说:

“理查兹先生,我在您住过的房子里见过您的像章。那栋房子也许是在——要不是全部,至少有一部分是在牛津街上。您今天上午路过了那间房子。”

话没说完,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他那双具有魔力的蛇眼坚定地与我对视着,使我无法回避。同时,我心里的话不自觉地冒出来,我低声补充道:“我曾经是一个研究生命和自然奥秘的学生,认识那些玄学术士。我应该和您谈谈。”我讲出一句暗语。

“好吧,姑且认为你有这个权利,那你要知道什么呢?”

“在一定的意义上,人类的意志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思想能起多大作用?沉思一会儿,在吸下一口气之前,你已经在中国了。”

“是啊。可我的思想在中国毫无作用。”

“说出来,就有用了。你可以把思想记下来,它迟早会改变整个中国的一切。除了思想,还能有什么法则吗?因此,思想是无限的;因此,它也是有力量的,可这同它的价值并不成正比。一条坏的思想可以创造一条有害的法则,同样,一条好的思想可以转化为一条有益的法则。”

“是的,您的话证实了我的理论。正如一个人可以通过有形的途径迅速地把思想传递给另一个人,他也可以借助一些无形的导体达到同样的目的。而且,思想是永恒的——尽管思想家早已离开人世,他的思想却仍然在自然界留下印记——所以生者的思想就有此力量唤起并且还原死者的思想,好像那些思想一直有生命似的,虽然生者无法触及死者现在的思想状况。是这样吗?”

“我拒绝回答——因为,按我的判断,你给思想限定了一个度。可是,继续讲吧,你还想提一个特殊的问题。”

“在特定情况下产生于一种疯狂意志的歹毒情绪,经过科学范围内的自然手段的协助,能够产生古代邪恶巫术那样的效果。它能在某人居住的房子里边装神弄鬼,再现一度在房子里发生过的一切;简言之,被邪恶意志认为相关和相近的东西——包括多年之前在此上演的那些断断续续、零零碎碎的剧情,都可以再现。

“如同梦魇中的场面,瞬间产生的思想堆叠在一起,形成各种幻声和幻影,产生恐怖效果。这并不是那些声音和幻景来自外面世界的缘故,恰恰是因为一个恶毒的家伙用这个世界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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