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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世界悬疑经典小说大-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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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对我、对您、对这个国家的警方来说,都是一样神秘。’

“法兰西斯·梅瑟斯特当然被开释了,因为没有丝毫对他不利的证据足以让他接受刑事审判。他的辩护中有两点坚不可摧,彻底驳倒了对他的起诉:第一,他证实了从来不曾写过预定约会的信件;第二,有人在十六日看见了那个被认为在十日被谋杀的人,而且活得好好的。可是,那个通知克萧有关百万富翁梅瑟斯特行踪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呢?”

三、老人的推论

角落里的老人把他滑稽、瘦削的头侧向一边望着宝莉,然后拿起他心爱的细绳,故意把所有打好的结解开。等绳子弄得相当平整了,他把它放在桌上。

“如果你愿意,我想一步一步领你进入我自己的推理过程,它必然会导引你,就像导引我一样,找到这谜案唯一可能的解答。首先看这一点……”

他又拿起了细绳,带点神经质的不安说下去,同时随着提出的每一点分析编成一连串的结,这些结连航海教练看了都会自叹弗如。

“显然克萧不可能不认识梅瑟斯特,因为有两封信清清楚楚告诉他后者到达英国的事情。好,从第一封信看来,除了梅瑟斯特本人外,没有人可能写这两封信,这对我来说非常清楚。你可能会说,那些信已经被证明,不是坐在被告席上的人写的。完全对!要记得,克萧是个粗心的人——他两封信的信封都丢了。对他来说,信封并不重要,现在却永远无法证实信不是梅瑟斯特写的。”

“可是……”

宝莉想提意见。

“等一下,”老人打断了她,第二个结出现了。“有人证实了克萧在谋杀案之后的第六天还活着,他去过多里尔尼饭店,在那儿让人认识他,并且正好留下一个小皮夹,这样他的身份就不会被误认;可是那位百万富翁,法兰西斯·梅瑟斯特先生那天下午在哪里,却没有人想到要问。”

“你的意思不会是……”

宝莉小姐喘不上气了。

“请等一下,”他洋洋得意地接下去说,“多里尔尼饭店的老板到底怎么会被带上法庭作证的呢?亚瑟·英格伍爵士,或者说他的当事人,怎么会知道威廉·克萧在这两个重要的时刻到过饭店,而且知道饭店老板会提出如此有信服力的证据,来彻底洗刷百万富翁谋杀的罪名呢?”

“当然,”宝莉辩说,“用一般的方法,警方……”

“在西西尔大饭店里逮捕梅瑟斯特之前,警方对整个案情一直保密到家。他们不像往常在报上刊登‘若有人正好知道谁的下落’诸如此类的公告。如果饭店老板是透过一般管道听到了克萧失踪的消息,他会主动跟警方联络。可是,把他带上法庭的却是亚瑟·英格伍爵士。英格伍爵士是怎么找到这条线索的呢?”

“你当然不是认为……”

“第四点,”他沉着地继续说,“没有人去要求克萧太太拿出她丈夫的笔迹样本。为什么?因为警方就像你说的一样‘聪明’,一直没有摸对方向。他们相信威廉·克萧被谋杀了,于是一直在找威廉·克萧。

“十二月三十一日,两个船夫发现了一具被认为是威廉·克萧的尸体,我已经给你看过了发现地点的照片。凭良心说,那地方真是阴暗荒凉,不是吗?正是这个地方,不论是恶棍或胆小鬼,都可以诱骗一个没有戒心的陌生人到这儿,先杀了他,拿去他身上的贵重物品、他的证件、他的身份证明,然后留下他任其腐烂。尸体是在一个废弃不用的船屋里发现的,那船屋已经停靠在阶梯脚下的墙边好一段时间,而且尸体已经到了腐烂的最后阶段,当然无法辨识了;可是警方却相信那就是威廉·克萧的尸体。

“他们的脑筋里从来没有想过:那是法兰西斯·梅瑟斯特的尸体,而威廉·克萧是凶手!

“嗳!设想得真是聪明绝顶,天衣无缝!克萧真是天才。整个想想看吧!他的伪装——克萧留着蓬乱的胡须、头发、还有髭,他全剃掉了,连眉毛也是!怪不得连他的太太在法庭对面也认不出来;而且不要忘了,当他站在被告席上,她没看到他的脸多少。克萧很邋遢,没精打采,弯腰驼背。百万富翁梅瑟斯特呢,很可能在普鲁士当过兵。

“然后,这个聪明的家伙打算再去多里尔尼饭店一次。要买到完全类似他剃掉的胡须,髭和假发,只需要几天的时间。装扮成他自己!太妙了!然后留下小皮夹!嘻,嘻,嘻!克萧没有被谋杀!当然没有。谋杀案的六天后,他去了多里尔尼饭店;而梅瑟斯特先生,那个百万富翁,却埋在公园里与公爵夫人们卿卿我我。吊死这个人!呸!”

他摸索着找他的帽子。他用紧张颤抖的指头毕恭毕敬地抓住帽子,一面从桌边站起身来。宝莉看着他大步走到柜台,付了两便士的面包牛奶钱,很快从店里消失了。而她自己,发现脑中依旧是一片无可救药的混乱,面前摊着些快照,再瞪着那条长细绳上,由这端到那端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结——这些结就像刚刚坐在角落里的老人,同样令人困惑,令人生气,令人迷乱。

平郁译

5.蓝十字架

〔英国〕吉尔伯特·基思·切斯特顿

一天早上,一艘客船抵达哈威奇港,从船舱中像拥出一群苍蝇似的拥出一群乘客,我们要尾随的那个男人就在其中。他看上去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他头戴一顶灰色帽子,帽子上缠着浅蓝色的飘带,穿了一件浅灰色外衣,外面套了一件白色背心。他的脸孔肤色很深,蓄着短胡子。他悠然地吸着烟,谁也不会想到他那件灰色外衣下别着一支装满子弹的枪,白背心里藏着一张拘捕证,灰帽子下面盖着的是全欧洲最聪明的大脑瓜。他就是沃伦汀,巴黎警察局局长,全世界最能干的侦探。他正从布鲁塞尔前来伦敦,执行本世纪最重大的一次拘捕任务。

此时弗兰比正在英国。三个国家的警方联合追踪这名要犯已有一段时间,从甘特到布鲁塞尔,从布鲁塞尔又到了荷兰的胡克。他被认为企图利用国际教士大会干一些罪恶勾当。会议即将在伦敦召开。他也许会装扮成秘书,或者装扮成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混入会场,沃伦汀对此无从猜测。没人能猜测弗兰比的诡计。

自从弗兰比突然停止给世界惹麻烦以后,世界已经有许多年没出乱子。在他最猖狂的那段岁月里,弗兰比这个名字在欧洲几乎家喻户晓。每天清早人们都可以从报纸上读到他的犯罪活动。他是个气力和块头都极大的家伙。传说他曾把一个法官摔翻在地,一屁股坐在法官的脑袋上,说是要让法官“清醒清醒”。又传说他曾两只胳膊一边各挟住一名警察在马路上逃窜。这些传说谈及的只是他的体力,他的脑瓜也十分精明。他的每次作案都是一篇奇特的故事。他曾经单枪匹马抢劫了伦敦泰罗林牛奶公司,没碰一头奶牛、一辆奶车和一滴牛乳,却使得上千人从他手中订购牛奶。他只是玩了一个小花招,把订户的奶瓶移到他收过钱的人家门口。在他作过的案子中经常可以见到此类诡计。有一次他深更半夜涂改了一条街上的所有门牌,把一名有钱游客引入圈套。还有一次他假造了一只随时可移走的公共邮筒,竖在城内僻静处,坐等一些傻瓜把装钱的信封投入筒内。他反应迅速,动作敏捷,虽然个头高大,翻窗逾墙的功夫都十分到家。因此,沃伦汀深知,即便发现了弗兰比,任务也还远远没有结束。

可是怎样找到弗兰比呢,光是这一点就令沃伦汀伤透脑筋。

有一点弗兰比无法掩饰:虽然他擅长于乔装打扮,但他无法掩饰自己的身高。只要沃伦汀那双锐眼发现了高个水果商,或者高个士兵,甚至高个女人,他都打算先逮住再说。但是火车上根本没见到身高类似弗兰比的人。沃伦汀肯定那家伙不在这伙乘客当中。除了他自己,只有六名乘客在哈威奇上车。一名矮个铁路官员去伦敦,三名矮个农民去下两个站,一名从伊赛克斯来的很矮的寡妇,还有一名从伊赛克斯来的很矮的教士。沃伦汀看清楚这一切后,差点笑了起来。矮教士有一张迟钝的圆脸,眼睛像北海一样迷茫,他携带了好几件用棕色纸扎起来的包裹,自己都照管不过来。伦敦召开的世界教士会议像从地球角落里掘出了些稀有动物似的,从各个偏僻的村庄里掘出了好些这类眼神呆滞的怪人。任何人见到他都会产生怜悯之情。他有一柄大破伞,搁在地板上。他用傻乎乎的口吻对车厢里的每个人解释说,他得格外小心,因为他的一件棕色纸包内裹着“镶有蓝色石头”的银制玩意。他那结结巴巴的伊赛克斯土话和简单的教士表达方式让沃伦汀快活了好一阵。车到斯特拉福德站台,那人抱着行李下车,又转回来拿破伞,这时沃伦汀警觉地意识到,不应该老听他吹嘘银器,应该注意他与之谈话的那些人。沃伦汀一一审视车厢内的乘客,富的或穷的,男的或女的,看看有谁达到6英尺高。弗兰比身高6英尺再加6英寸。

沃伦汀在伦敦站台下车,确信罪犯就在附近。在到苏格兰场安排了必要时的协助事宜后,他开始到大街小巷四处兜圈子。在穿过维多利亚广场时,他忽然停了下来。这是一座宁静得有点异常的广场,在伦敦并不多见。幢幢平顶楼房看上去又富丽又空阔。广场中央的一堆灌木丛看上去很孤单,像是大洋中的一座孤岛。周围四边有一边比其余三边要高出许多,像是舞台幕壁,中间有一家餐馆。这餐馆特别显眼,一排台阶从马路边伸向大门。沃伦汀站在淡黄色的门帘前,沉思良久。

沃伦汀是个又朴实又多思的人。他所有精彩的成就都来自耐心的推理和清晰的法兰西式思考。正因为懂得推理,他同时也懂得推理的局限性。对摩托车一无所知的人才会没有油也空谈开车;对推理一无所知的人才会毫无线索也空谈推理。弗兰比虽然在哈威奇失去踪迹,但是如果他到了伦敦,便会以某种面目出现:公园里酣睡的一名高个乞丐或者饭店内的一名高个管理人员。沃伦汀在失去线索后,自有其行动方式。

在这种情况下他相信偶然。一旦他无法进行合理推理,他就小心翼翼地进行不合理的推理。他没去那些该去的地方,譬如银行、警察局、会议中心等等,而去了那些不该去的地方。他去敲空无人住的房子,漫无目的地在死胡同和堆满垃圾的小巷内溜达。他自有其理由为这种奇怪方式进行辩护。他说假如他手头掌握了罪犯的蛛丝马迹,这无疑是天底下最蠢的行为。但是如果没有一丝线索,这种方式就很不错,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引起追踪者注意的可疑迹象也会引起被追踪者的注意。一个人在这儿开始行动有可能导致另一个人在这儿停止行动。通向餐馆的台阶和餐馆异乎寻常的安静,使沃伦汀产生了奇想。他踏上台阶,走进餐馆,在一张餐桌前坐下,要了一杯咖啡。在等咖啡的时候,他一直想着弗兰比。那罪犯喜欢冒险,他可以制订计划并将计划付诸实施。而沃伦汀只能等着瞧,盼望他会走错一着棋。

沃伦汀把咖啡杯缓缓举到唇边,又迅速放下。他尝到了咸味。他看着刚才装过白色颗粒的瓶子,那是一只糖瓶。他纳闷里面怎么会是盐,四处张望,想看看其他餐桌上是否还有类似的瓶子。有,有两只装得满满的盐瓶。也许另有名堂,他抓过来尝了尝,里面是糖。沃伦汀顿觉蹊跷,环顾餐馆四周,想看看是否还有类似把糖放在盐瓶里又把盐放在糖瓶里的怪现象。除掉一面白色墙壁上有一两块深色印痕之外,整个餐厅显得洁净、舒适,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他拉铃叫来侍者。

侍者赶紧跑过来,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沃伦汀叫侍者尝尝糖,看看这是否与这家餐馆的声望名副其实。结果那侍者被吓醒了。

“你们每天早上都与客人开这种玩笑吗?”沃伦汀问,“老玩互换糖盐的游戏不觉得乏味?”

侍者好容易弄懂了沃伦汀的讽喻,连忙解释说餐馆决无此种企图,这肯定是件奇怪的疏忽。他拿起糖瓶瞧瞧,又拿起盐瓶瞧瞧,愈来愈感到惊奇和迷惑。他说了声抱歉,奔回柜台,很快又领着经理一道出来。经理也瞧瞧糖瓶和盐瓶,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突然那侍者脱口而出:“肯定是那两个教士!”

“哪两个教士?”

“就是那两个把酒泼到墙上的教士。”

“把酒泼到墙上?”沃伦汀惊诧不已。

“就是,就是,”侍者激动地说,用手指着白色墙壁上的深色印痕,“就泼在那!”

沃伦汀用询问的眼光望着经理,经理详细地叙述道:

“正是这样,先生,”经理说,“正是这样,虽然我弄不明白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餐馆刚刚开门营业,两个教士就进来喝酒。两人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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