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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世界悬疑经典小说大-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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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远处的树林里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树枝折断的声音。

“他们不会再这样打了,”他心想,“下一次他们就要打葡萄弹了。我必须死死地盯着这个炮口,硝烟会给我提示,炮声来得太迟,总是落在炮弹的后面。这门炮真是不错啊。”

忽然之间,他感觉自己正在快速地旋转,像极了一只陀螺。河水、河岸、树林、此刻在远处的桥、碉堡和士兵都乱作一团,看也看不清。周围的一切都五颜六色,他看到只是一条条在水平线上旋转着的光纹。原来他刚才是陷进了一个漩涡,漩涡激烈地盘旋向前,把他搞得晕头转向。过了一会儿,他被水流抛在一片碎石堆上,这里是河的右岸,也是南岸。他正好被一块隆起的地方掩蔽起来,不被敌人察觉。这猛然间的停顿,再加上一只手被碎石擦破,使他有了喘息的机会。他激动地流下了泪水,将手指插进沙子里,一把一把地洒到身上,嘴里还轻轻地感谢它。这沙子看上去像钻石,像红宝石,像绿宝石,像他能想象到的世上一切美丽的东西。河岸上的树和大花园里的植物一样,他留意到,它们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他又深深地嗅了一下树上的花香。一束奇异的玫瑰红光彩穿过树干的空隙一闪一闪的。树枝上,轻风吹奏出悦耳的声音,仿佛风琴在弹奏。他不想再逃了,只想在这个景色迷人的地方停留下来,就是再次被捕,他也无怨无悔。

在他头顶上的树枝间,葡萄弹在“嗖嗖”、“嘎嘎”不停地响着,把他从梦幻中惊醒。那些糊涂的炮手胡乱放了一通,算是欢送。他猛地跳了起来,冲上斜坡,一头钻进了树林。

他走了整整一天,只是依靠太阳的移动来确定方向。这片林子似乎无边无际,连绵不断,甚至连一条樵夫的小径也看不到。他还不知道自己居住的地方竟然这么荒芜。眼前的景象真有点神秘。

夜幕降临,他又累又饿,双脚疼痛。然而,一想起家中的妻子和儿女,他又向前走去。终于,他找到了一条路。他知道沿着这条路准能走回家。这条路宽阔笔直,和城里的大街一样,但看起来却未曾有人走过。路两旁没有农田,周围也不见有人居住,就连使人想起此地还有人烟的狗叫声也听不到。漆黑的树干形成一道笔直的墙,竖在道路两旁,慢慢延伸到地平线上,交汇成一个点,仿佛透视课上画的图案似的。他抬起头来,透过树缝看见闪闪的星星。这些星星看起来陌生极了,并且还很奇怪地组合地一起。他确信它们之所以这样组合,其中必定有神秘和邪恶的意义。道路两旁的树林里充斥着怪异的声响,在这些声响中,他一次又一次地清楚地听到有人在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轻声说话。

脖子痛极了,他用手摸了摸,才知道脖子已经肿得厉害。他知道绞索磨破了他的脖子,并留下了一圈紫色痕迹。他感觉双眼充血,再也合不上了。他口渴得要命,连舌头也肿了,他把舌头从牙齿间吐了出来,想借凉风来降温。这条毫无人烟的大道上,草坪是多么柔软啊!此刻,他再也感觉不到脚下有什么路了!

确信无疑的是,尽管浑身疼痛难忍,他走着走着就进入了梦乡。或许他刚从一阵谵妄中苏醒过来,因为他现在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此时他正站在自己的家门口。眼前的景象还都是他离开家时的模样,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明亮而美丽。他一定走了整整一夜。他推开门,走上宽敞的白色甬道,只见一件女人的裙衫迎面走来,他的妻子容光焕发,娴静而甜蜜,此时她正在从前廊走下来迎接他。她微笑地站在台阶下等待,拥有着无与伦比的优雅和尊严。啊,她是多么美丽啊!他张开双臂,向前奔去。正要抱住她时,他只感觉脖子根上遭到重重的一击。一道耀眼的白光在他的四周闪耀,紧接着是一声巨响,仿佛是大炮的轰鸣,忽然之间,一切又都归于沉寂,消失在夜色中!

贝顿·法夸离开了人世。他的尸体以及那个折断了的脖子,在鹰溪桥的枕木下缓缓地飘来荡去。

艾柯译

5.工程师的拇指

〔英国〕阿瑟·柯南·道尔

福尔摩斯与我交往甚密的这些年里,所有提交给我这位朋友解决的案件中,只有两件是经由我介绍的——一件是韩舍利的拇指案,一件是魏布顿上校的发疯案。虽然后者能给敏锐而独到的旁观者一个较佳的思维范畴,但另一件案子,它开始得如此奇特,细节又如此的戏剧化,因此似乎更值得记载,虽然它并没让我的朋友尽情施展他那无往不利的侦探推理方法。这故事,我相信,已经不止一次在报上登载过,但是,就像所有此类的报道一样,当整个故事变成了半栏文字刊登,它的效果就远不如事情在你眼前慢慢展开那样,每一个新发现都能提供一个新线索,其中的暧昧不明之处逐步澄清,最终才让整个事实呈现出来。这事情发生时,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以致相隔两年时间我仍记得一清二楚。

我现在要叙述的这件事情发生在一八八九年夏天,我婚后不久。那时我又回到民间的医务工作,终于把福尔摩斯一个人丢在他贝克街的寓所里,但是我常去看他,偶尔甚至说服他放弃狂放不羁的脾气而来我们家做客。我的医务日增,而且正好住处离帕丁顿车站不远,因此我有一些病人是站里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我医好了他缠身已久的痛苦痼疾,他毫不厌烦地宣传我的医术,并且努力把每个他能影响的病人都介绍到我这儿来。

一天早上,快七点时,我被女佣的敲门声叫醒,她说有两个由帕丁顿车站来的人在诊疗室等候。我匆忙起身穿衣下楼,因为根据经验,我知道铁路方面的急诊极少是小事。我下去时,我的老朋友,那位被我医好的车站人员,由诊疗室走出来,并将门在他身后紧紧关上。

“我把他弄来了,”他悄声说道,伸出拇指朝肩后指了指,“他还好。”

“他怎么啦?”我问道,他那样子让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古怪东西被他关进诊疗室一样。

“是个新病人,”他悄声说,“我想我最好亲自带他来,那他就溜不掉了。他就在里面,安然送达。我得走了,医生,我还得值班,就跟你一样。”这个总是替我带来委托人的忠实家伙说完就这么走了,连让我谢他的时间都没有。

我走进我的诊疗室,发现一名男子坐在桌子旁边。他穿着一套很平常的杂色呢西装,一顶软料帽放在我的书上。他的一只手用手帕包扎着,上面血迹斑斑。他相当年轻,我想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有一张强健而结实的脸,但脸色十分苍白,给我的印象是一个遭受到极大打击的痛苦之人,他必须以他全身的力气来抑制。

“很抱歉这么早把你吵醒,医生,”他说,“但我夜里出了个很严重的意外。我是今早坐火车来的,在帕丁顿车站下车,我问他们哪里可以找到医生,一位热心的先生很好心地把我带到这里。我给了女仆一张我的名片,我看到她放在旁边的小几上。”

我拿起名片看了一眼。“维克·韩舍利先生,水力工程师,维多利亚街十六号a四楼。”这就是今早这位访客的名字、职业与地址。“抱歉让你久候,”我说着,一边坐到我的办公椅中,“据我了解,你才坐了一整夜的车,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单调乏味的事。”

“噢,我这一晚不能算作单调无聊,”他说着笑了,以一种十分尖昂的音调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靠着椅背的身体左右摆动着。我凭医生的直觉警觉到他这样的笑声不妙。

“停下来!”我叫道,“集中自己的精神!”我从热水瓶中倒了一杯水。

但我的叫声毫无效用,他已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这是一个性格强烈的人在遭受某种重大危机之后的自然反应。不久,他又回复了平静,但看起来十分疲乏、苍白。

“我让自己出丑了。”他喘息着说。

“一点也没有。喝下这个。”我加了点白兰地在水里,他惨白的双颊渐渐回复了血色。

“这样好多了!”他说,“现在,医生,或许你能费心看看我的拇指,或者应该说我拇指本来所在的地方。”

他解开手帕,伸出他的手。看着它,连我这样神经坚强的人都不由得战栗起来。那只手中仅有四只前伸的手指,一个可怕的血红海绵样的断面在原来大拇指的地方,原来的大拇指已连根断了。

“上帝!”我叫道,“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伤,一定出了不少血。”

“是啊,是出了不少血。当时我昏了过去,我猜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完全失去知觉。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还在流血,我用我手帕的一端紧绕住手腕,并以一根小树枝固定撑紧。”

“做得好极了!你应该当个外科医生。”

“你知道,这是一个水力学的问题,这就是我的专业范围了。”

“这是被沉重利器所伤的。”我一面检查伤口,一面说。

“像把大刀之类的。”他说。

“是意外吧?我想。”

“绝不是。”

“什么!那是蓄意的?”

“事实上是凶残无比的蓄意杀害。”

“你吓坏我了。”

我吸干了伤口的血迹,加以清理,涂上药,最后以消过毒的棉花和绷带盖住包扎好。处理的过程中,他不时咬住嘴唇,但毫无畏缩地靠在椅上。

“如何?”我弄完之后问他。

“厉害厉害!你的白兰地和你的绷带两项一加,我感觉像活过来一样。我本来很疲弱,但是我的确碰到了许多事。”

“或许你最好不要去想。显然那会使你紧张。”

“噢,不,不是现在。我以后一定会告诉警方我的遭遇;但是,老实告诉你,如果不是我这伤势是个有力的证据的话,他们会相信我的叙述,还真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呢,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寻常的一个故事,而我也没有其他的证据来支持我的说法。而且就算他们相信我,我所能提供给他们的线索也十分不明确,我怀疑事情是否能得到公平的处理。”

“哈!”我叫道,“如果你想要使问题的真相得到解答,我极力推荐你在找正式警察之前,先去看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先生。”

“噢,我听说过这个人,”我的访客回答,“如果他能接手这件事,我会十分高兴,但是我同时也必须用到正式警察。你能把我介绍给他吗?”

“我可以做得更好,我亲自带你到他那儿去。”

“那真感激不尽。”

“我们可以叫一辆马车一起去,我们可能刚好赶上跟他共进早餐。你有力气吗?”

“有,在我将故事说出来之前,我是轻松不下来的。”

“那我的仆人会负责叫街车,我马上就来。”我很快回到楼上,简短地对我妻子解释了一下,五分钟之内,我已在马车里面,带着我新认识的朋友去贝克街。

就像我预期的一样,福尔摩斯正在起居室,穿着晨袍懒散地靠在椅子里,一边读着《泰晤士报》的人事广告栏,一边抽着他的餐前烟,那烟斗装的烟草是他前一天所抽剩的、先经过小心的焙干再置放于壁炉架的烟渣。他平静温和地接待我们,并且叫了新煎的蛋,与我们一起大吃起来。吃完以后,他将我们的新朋友安置在沙发上,在他头下垫了一个枕头,并在他手边放了一杯加水的白兰地。

“显而易见,你的经历并不平常,韩舍利先生。”他说,“请躺在那儿,别客气拘礼。尽你所能地告诉我们,如果觉得累了,就停下来喝点酒保持体力。”

“谢谢你。”我的病人说,“从医生替我包扎后,我就已经像另外一个人了,再加上你的早餐,我想这使整个治疗更完美。我尽量不占用你宝贵的时间,我这就立刻开始叙述我这一趟怪经历。”

福尔摩斯坐在他的扶手椅中,脸色疲惫,眼皮沉重,掩盖了他敏锐急切的天性。我坐在他对面,我们沉默地听着我们的访客细诉他的故事。

“你们知道,”他说,“我无亲无故,还是个单身汉,一个人住在伦敦。我的职业是水力发动机械工程师,我在格林尼治一家叫范能及马舍森的有名公司见习的七年中,就专业来说得到了相当多的经验。两年前,我见习期满,正好我可怜的父亲当时去世,我得到了一笔钱,决定自己开业,于是在维多利亚街弄了一间办公室。

“我相信每一个第一次独立开业的人都会发现这是一个惨痛的经验,对我而言更是如此。两年中,我只有三个咨询案件和一个小工作,这就是我的所有业务。我的收入总共加起来是二十七英镑十先令。每天,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四点,我就坐在我的小办公室里,直到最后我开始绝望为止,我渐渐相信我根本不该开业的。

“但昨天,就在我正要离开办公室时,我的办事员进来说有一位先生等着跟我谈生意。他带了一张名片进来,上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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