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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小村春色-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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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竟奇迹般的相安无事一个下午。徐玉凤偷偷的洗了个澡,中午那个之后她身上一直有那股味道,难闻死了。白玲借给她几身衣服,连内衣都是白玲的。徐玉凤出奇的没有客气,洗完澡她就把白玲的衣服穿上了。



宋雅怪怪地看着她,倒把徐玉凤看得不好意思了。徐玉凤自己也很奇怪,按理说白玲抢了自己老公,现在又来抢自己的情人,可为什么偏偏就恨不起来呢?徐玉凤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在民俗中这两天要集中地洗澡、洗衣,除去一年的晦气,准备迎接来年的新春,农村里有“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的谚语。所以称腊月二十六这天洗浴为“洗福禄”。



徐玉凤想起徐子兴在近年关的时候给关到了派出所,不由皱了皱眉头。在农村里,进派出所那是件晦气的事情。有可能会影响来年的运势。徐玉凤虽然不自己信这些,但在农村呆久了,不知不觉中也被这种迷信思想影响了。暗暗为徐子兴担心。



她问白玲“妹子,我上街给小兴买身衣服去。他的衣服脏了,再不换一身,臭也臭死了。”宋雅早就呆不下去了,一听就蹦了起来说“玉凤姐,我跟你去吧。”



花香国有条法律,嫌疑犯可以申请取彬审。我在派出所拘留室里呆了两天后,玖麽给范叔送了五百块钱。当时范叔就提着钱气汹汹地找到我,说是要跟我断交。我赶紧解释,这是给我取彬审的钱,玖麽她不知道,可能没跟范叔说清楚。



范叔瞪我一眼,跟我说,你要送我钱我不反对,可也不能明目张胆让人提着钱冲到我办公室来啊。我说,玖麽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怪我没提醒她,范叔你消消气。



如果说这个世道是清平的话,那么我宁可拿块豆腐来撞死算了。人活一世,为得不就是能活得好一点么。虽然不都是为了钱而活,但没有钱,又怎么能活得好一点能?共和国政府,就像是古时候的衙门,衙门八字开,有米无钱莫进来。



创出这句话的那个人真是个预言家,他把前后五百年的至理一一道尽。在不犯大错的前提下,收点小钱,改善改善生活,方伟也能更好的工作不是?



拘留时限48小时一过,玖麽徐玉凤、宋雅、白玲白玲、干爹干娘,还有范叔朱倩李明理,一大票人在派出所外接我。本来我是不想搞这么大阵式的,可范叔说前两天因为打架的事镇上传出了我的许许多多风言风语。对付谣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事实将它击垮。



范叔叫上这么一大群男男女女,有派出所的,有税务所的,还有运输公司的,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四个人。这么大阵式,就是镇长出门也没这派头啊。春水镇轰动了!腊月二十八这天,我穿戴一新,一脸红光满面的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李明理这小子竟然带头鼓起了掌,顿时掌声哗啦啦地响。正好这天有集,赶集而来的群众莫明其妙地看着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被众得拱月般捧着出了派出所。从此以后,春水镇人人都知道,卖菜的小徐是个大能人。



本来我还担心这么招摇会得罪人,范叔一句话打消了我的念头。他说,张天森张天林你都得罪了,你还怕得罪这镇上的谁啊?



我一想,范叔这话太对了。得罪了大的,还怕得罪了小的么?反正我和张氏兄弟这仇是结定了。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明刀明枪的干。



镇上唯一的一家饭馆小八仙酒楼早就被白玲包下了。干娘端出火盆来让我跨,说是去去晦气,玖麽端来桑树叶泡的水让我洗手,说是消灾解难。这在我们乡下是驱除霉运的行俗。虽然我不信这个,但又有几个人信的呢?无非算是一种仪式,凑热闹而已。就好比现如今的官员提名写字,那字是真好还是假好谁又会去关心呢?



三十四号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这顿酒算是我正式挑战张氏兄弟势力的第一枪。



经过这件事儿,干爹和范叔与我有了共同的敌人,我们也就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我是被李明理掺着回到白玲家的。今天的酒宴可把我灌得够呛,几十条好汉一个个的给我敬酒。欢喜禅虽好,但要真做到像武侠小说里那种千杯不醉的境界还是有相当差距的。华老医生说的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武侠里的那种神奇武功。我们练气功的也就比常人强一点而已,真要能飞檐走壁,高来低去的,那不是现实,那是小说。



徐玉凤,宋雅,白玲三女人围着我团团转,我醉倒在沙发上一个劲的说糊话■儿大哭,忽儿大笑,忽儿大叫,忽儿低吟,这幅醉态可把宋雅给吓坏了。她可是吃过苦头的人,知道我喝不得酒,一喝就醉,一醉就有可能干那事儿。



徐玉凤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拉住了白玲,她正想帮我脱去浑身酒气的脏衣服呢。“妹子,还是我来吧。小兴这臭小子酒品不好,一喝酒就撒疯。”



说着徐玉凤已经掺着我进了浴室,玖麽她力大,三个女人中也就只有她能掺起来了。白玲看着徐玉凤要脱我的衣服,张着嘴讶道“这不太好吧,他可是你……”



徐玉凤手不停,脸上有些红,嘴里却说“有什么的?他小时候哪回不是我给他擦的屁股啊?”这句粗话把两名职业时尚女性都说脸红了。宋雅是知道我和玉凤的关系的,可白玲她不知道啊。转过身,她就羞得跑了。



“宋雅,快来帮忙。”徐玉凤招呼一声。宋雅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玉凤姐,小兴他不会又像上回一样吧?这里可是白玲家,我可不想让她看到……”



徐玉凤咯咯一笑“怕什么,你们跟他又不是没有过。”宋雅伸过手就想拧徐玉凤腰上软肉,“玉凤姐,你说什么呢?”



徐玉凤咯咯笑着躲了过去,把我一推推给宋雅。“喏,我把老公还给你了。你就放过我吧。”宋雅俏脸飞红,急道“谁是他老婆了?他想得到美,我还不答应呢。”



徐玉凤微笑不语,显然不信她这句言不由心的话。



白玲在客厅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莫明其妙烦的慌。她知道男人酒后乱性是正常的事儿,生怕浴室里面三个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她知道徐子兴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所以她挺害怕。



浴室里传来自来水声,显然里面的女人已经在给徐子兴洗澡了。这自来水还是拖了纺器厂的福。纺器厂有职业几百人,用水光靠水井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七几年的时候单位就专门打了口地下井,抽地下水到蓄水池,经过简单处理后给石家属供应自来水。



纺织器材厂是国有企业,现有产品单一陈旧,生产出来的梭子在国内已经没有市场,全靠出品,产品销往泰国缅甸这样的小国。日子已经是一年不如一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来水供应还正常。镇上的居民也跟着沾上了光。



浴室里的热水哗啦啦地响,那清脆的自来水落地声传到白玲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刺耳。白玲双手绞在一起,死死地扭着。一双玉手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了。



隔了很久,白玲压抑不住心中升起的一个念头,心虚的四下张望了下。这里是她自己的家,哪里会有人看她啊。浴室里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外,还有两个女人闷闷的说话声。白玲轻轻的移动脚步,脸上似火样烧。她躬着腰,一步一挪走到浴室门边。



整个屋子空空的,却听不到白玲的脚步声。她抬来一张椅子,偷偷地踩着它通过门上边的小通气窗往里看。八十年代的人们,喜欢在房门的上方留两扇小窗子。就是现在,很多人家也依然是这种构造。



屋子里水气朦胧,热气腾腾,但两女一男的身影在白玲眼里却是那么的刺耳。一股莫明其妙的力量驱使着白玲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儿来。白玲几次三番想扭头不看,但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她继续偷窥。



白玲觉得徐玉凤对徐子兴太好了,似乎已经超出了关心的范围。再怎么关心,一个女人又怎么能给一个男人洗澡呢?就是做母亲的,也要避讳这么大的儿子啊。可徐玉凤却一脸的自然,而且宋雅做为徐子兴的正式对象竟然不反对。



白玲从宋雅的眼中没有看到对徐玉凤的嫉妒,这很反常。再者白玲知道徐子兴色胆包天,自己这个“新”玖麽他都敢碰,何况是那个“老”玖麽呢。种种的迹象表明这三个男女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怀着复杂的情愫,白玲一眨不眨地盯着浴室里的情况。



她与徐子兴有过两次经历,那两次经历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深刻了。白玲一生中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大她十多岁的李正峰,另一个就是徐子兴。李正峰虽然正值壮年,但哪比得上徐子兴的天生异禀。想起徐子兴带给她的疯狂与快乐,那是李正峰从来就没有给过她的。



与徐子兴的两次,白玲都不敢看他,所以她只能凭感觉知道徐子兴的家伙很大。当她从浴室窗口里亲眼看到徐子兴的下身子,她差点惊呼出口。他的好大,我的又那么小,怎么容下的啊?



白玲俏脸鲜红欲滴,犹如红花般绽放开来,恍恍惚惚的她傻傻地盯着徐子兴看,一时间竟忘了偷看的目的了。



浴室门猛地打开,两声尖叫同时响声,白玲惊得往后一仰。可她忘了现在是站在椅子上,右脚蹋了个空,扑通一声连人带椅倒在地板上,摔得眼冒金星。宋雅拉着门呆呆地看着白玲。



徐玉凤探出头来问“出什么事儿了?”



宋雅回过神来,啐了白玲一口“不要脸!”



徐玉凤一看那倒地的人和椅子,哪还不明白白玲干了什么?心中虽有不悦,但白玲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心一软便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关心地问道“摔哪了妹子?快让我看看。”



徐玉凤见白玲的手捂着右手肘,知道她受了伤,掀起她的袖子,她那手肘已经乌黑一片了。“家里有药么?”徐玉凤给她边活血边说。



“我自己去拿。”白玲刚起身,脚上一阵巨痛,身子一歪又倒坐回沙发上。



“我去拿,药放哪了?”徐玉凤道。白玲见徐玉凤如此关心自己,眼泪流得更快了,哽咽道“在里屋靠左第二个柜子里有个药箱。”



农村人干农活谁家没个治跌打损伤的药的,只是大多数人都用不起土方子,谁家都知道用鲜白山茶花40朵去花尊,稍干,保持其花形;再用鸡蛋6个,打开,去了蛋黄、留下蛋清,放在碗里,加上清水60毫升、…电脑小说站淀粉100克、白糖50克,搅匀成蛋清糊。炒锅上中火,放精制植物油1升烧热,再用筷子夹住白茶花,裹上蛋清糊,逐个依次下入油锅离开火,待油温降低后再上火,炸至浅黄色时捞出温食。



这个土方子,有个好听的名头,叫炸芙蓉山茶,功效主治跌打损伤、烫伤。效果相当不错。不过这只是穷人用用,像白玲这春水镇上少有的富户,用的可是从南洋进口的红花油。



红花油有股刺鼻的味道,不过效果很不错。徐玉凤用红花油把白玲身上的伤处都擦过了,不知是因为药效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白玲只觉得身上有股火在烧。



宋雅本想冷嘲热讽她几句,可徐玉凤找拿眼神警告她了。宋雅也是大学生,看着白玲这惨样,想想也怪可怜的,就没有再落井下石。拿起沙发上一套给徐子兴新买的衣服对徐玉凤说“玉凤姐,咱们把他抬进卧室去吧。”



徐玉凤拍拍白玲的手说“妹子,不要见外,这种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白玲顿感徐玉凤的伟大,想起以前种种,总觉得自己对她那么残忍,而玉凤却以德报怨,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摇了摇她的身子,白玲抬头一看却是徐玉凤正以关心的眼神看着她,“白玲,你没事吧?别想不开,其实没什么的。我们不会怪你的。”



白玲“哇”一声,扑进了玉凤怀里,哭喊道“玉凤姐,我对不起你。你还对我那么好,我……呜……呜……”



徐玉凤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妹子,别哭,没事儿的。姐姐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姐姐没本事,谁叫我生出来的是个女孩呢?正峰他一直想要个男孩,不能怪你……”



“不……玉凤姐,我是个坏女人,第三者。我抢了你老公,现在又来抢宋雅的对象。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呜……呜……”白玲自责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徐玉凤捉住她的手腕,劝道“白玲妹子,真的不怪你,你别太往心里去。我知道你和小兴的事一定不是你的本意,要怪就怪小兴他太好色……”



虽然宋雅是白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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