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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可不可以不爱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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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莫桐,上面有John的电话。

这厢莫桐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两只手像接圣旨一样虔诚地接了过去,这可是财神爷呀。哈哈哈。

杨裴文看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什么也像喝了蜜似的。他想起自己当时跟John推荐莫桐时不知道有多紧张。

“John,We are good friends; aren’t we”(John,我们是好朋友;对吧?)John敲定莫桐后,杨裴文一本正经地问。

“Of course。”(当然了。)John惊讶地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Then,I have a word with you。Mo Tong is very important to me。I hope you can take good care of her for me。”(那我有句话要跟你讲。莫桐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她。)

“really? No problem。”(真的吗?没问题。)John睁大眼睛问,一口保证。

“you must treat her properly。”(那你得善待她。)

“I promise。”(我保证。)

杨裴文看这个老外虽然一脸真诚,信誓旦旦的,但他还是不放心。他一把搂住John的脖子说,“you can’t do this to her。”(你不能对她这样。)然后他又拿下手牵住了John的,“Nor this。”(这样也不行。)

John好笑地用右手挑起他下巴,嘴巴突然往上一凑,眼看就要碰到了,他突然停住,邪气地说,“Then what about this?”(那这样行不行?)两个大老爷们儿来这一套,杨裴文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儿没吐,赶紧推开他,也顾不得说飚英文了,咆哮了一声,“你敢!”

John诡计得逞,哈哈大笑,他懂的汉语不多,但看看杨裴文气急败坏的样子,这句他连蒙带猜也知道什么意思。“Take it easy,buddy,I see what you mean。”(放心,兄弟,我懂你的意思。)说完狡黠地对他眨了眨眼。

。。。。。。

接下来他们在欢快的气氛中吃完了这顿饭,离开馆子结账时莫桐看到杨裴文递过去了五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再想想好几盘菜都没怎么动,不仅一阵肉痛。

他们出了馆子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沿着江滨大道走了起来,莫桐好久没来过这里了,她考到Y市来之后就跟同学到这里来过一次,这里多漂亮啊,步行街是用大理石铺的,都能照出人影儿来。他们一路上随便聊起了各自的故乡,聊得很开心。

杨裴文根据莫桐零零碎碎的叙述,把她说的和自己已经知道的一比对,心里也就知道了八…九…不离十,她真是是个孤儿。杨裴文也隐晦地讲了讲自己的父母,说他的父亲是个大人物,母亲很爱他,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没有透漏自己的真实身份。

江面上吹来阵阵凉风,许多人在江边散步,大多都是一家三口,大家辛苦了一整天,都想晚饭后带孩子出来放松下身心,人们说说笑笑,其乐融融,莫桐沉浸在这片欢声笑语中,感觉是那么快乐。她凝望着江面上的点点灯光,脸上一片安详宁静。杨裴文看着她,心里突然就没由来地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起来,他感到一阵骚动,眼神变得迷离。接着又感觉幸福流遍了他全身,只有和他母亲在一起,他才有这种美好的感觉。此刻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身边这个平凡的女生,而她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江面。

“师兄,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有上帝?”莫桐突然问。

“我相信有。”杨裴文坚定地回答。

“那你说,上帝是不是公平的?”她又问。

“我相信一定是。”他答。

“那你说,一个人不会倒霉一辈子吧?我是不是有一天也能变得幸福?”她静静地问,粼光闪闪的江面印在她眸子里,渐渐变得模糊。

“一定会。”他说,眼里泛起一丝湿意,幸好这是在夜里,没有人留意,也没有看见。

。。。。。。

在回家的路上,累了一天的莫桐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她身子一会儿歪到这边一会儿歪到那边,杨裴文最后轻轻把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肩头,黑暗中,他目视前方,嘴角含笑。

。。。。。。

接到给老外当生活助理的肥差后莫桐就辞掉了大部分兼职。其实光是给杨裴文当洗衣奴和给John当生活助理,莫桐就已经能过得相当宽裕和滋润了。而且自从给John当助理后她的口语水平急速飙升,连每周三晚上举办的英语角都不用去了。不仅如此,国庆期间,莫桐还陪John去游了一趟三峡,费用当然也是他全包。去之前她向杨裴文请示,还怕他不同意,因为这几天他就没人给他洗衣服了,但没想到她杨裴文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说他刚好也要回家去一趟,这下两全其美。

日子舒服的时候总是过得特别快。莫桐不知道她陪John去三峡之前杨裴文去找过John,千叮咛万嘱咐的。虽然他没有明目张胆地说他和莫桐是什么关系,但那种隐含的意思John是懂的,他是在暗示他对莫桐的所有权。这些老外都开放得很。难保会有出格的举动,何况这次出行孤男寡女的,人总有意志力薄弱,把持不住的时候。

莫桐也不知道杨裴文经常故意从她上自习的那间教室前走过,只为偷偷看她一眼。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放寒假的时候。莫桐打算临近年关买些东西去外婆家过个年,外婆已经很老了,她很放心不下,就像她当年担心奶奶一样,但舅舅家并不欢迎她,不过也许现在不同了,她能自食其力,也就不会那么遭人嫌了。

然而,在放假的前一天她接到了杨裴文的电话。“放假有什么打算?”

“打算再去找两份兼职,John要回国去住一段时间。你肯定也要回家了。”

“不用去了,我给你找好了。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想这么早回去,想去提前实习下。”

“真的吗?”莫桐惊喜地问。“是干什么?在哪里?”

“做好准备,明天跟我走就是了。”

就这样,莫桐跟着杨裴文在这年寒假走进了晨曦图书公司,这家公司在Y城颇有些名气,主要是和某大型文艺出版社合作,出版过不少经典畅销书。

杨裴文只说这家公司的老总是他爸爸的老相识,他爸爸打过招呼,他们只管进来做就行了,一个月给三千,他们晚上可以回学校住。

☆、28私密接触

刚开始莫桐就帮忙打杂,跑跑腿,端端水什么的,后来公司的领导得知莫桐是学英文的,成绩特别好,考过了专业八级,而且难得中文底子也不错,还在杂志上发表过文章,她就被派往编辑部跟着做编辑了,主要是编辑外国文学。

这次意外经历是莫桐人生的一大转折点,直接决定了她今后的人生走向。接触过这一行之后莫桐眼界大开,发现了一片新天地。现在和过去不同,过去各个出版社要翻译外国文学都只能去请那些有名的翻译家,一来,过去中国还没现在这么开放,对外国的文化也没那么感冒;二来,过去网络不发达,没有网络的时代,要找人翻译图书,除了找那些本身就有名望的翻译家和名家推荐,其他的都不知道上哪儿找去,大家彼此都在寻找,你找不到我,我也不知道你,这就叫信息不对等,供需不畅。对于莫桐来说,翻译家该是多么神圣的字眼啊。而现在很多图书公司和出版社都在网络上发招聘广告。现在,译者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甚至有可能就是你。

如果说翻译家让莫桐眼馋,那作家就更牛逼了。她做梦都想当作家,当作家多好,就像万能的上帝一样,想让书中的人怎么活就怎么写,让他们随着文字成长,变得有血有肉,那是多么神奇。

人一辈子只有一种活法,而在文字里,作者可以有千万种活法,可以活在现在,活在未来,还能回到过去,这年头,穿越文如米粒一样遍地都是。而对许多人来说,作家梦现在也不再是梦了,谁都可以当作家,其实正式的说法是写手,只要你想,就可以在几个当红的小说网上注册个号码,写自己的小说。

这两大发现让莫桐兴奋无比,她这辈子最喜欢的就两样,一是中文,二是英语。如今,她都想试一试。

因为莫桐吃苦肯干,为带她的编辑分担了不少活儿;也因为她肚子里有货,编辑部的人都很喜欢她。

北方城市冬天的夜总是黑得特别快,而且冰冷刺骨。临近过年,外地人都陆续回去与家人团聚了,街道上显得冷冷清清,尤其是晚上,更显得人烟稀少。这天,两人照例下班后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搭车回学校。在车上,莫桐不知道为什么只感到浑身难受,不停冒冷汗,肚子一阵阵发痛,然后就觉得下身涌出了一股热流。她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完了,她的大姨妈来了。她的经期一般挺固定的,她也算准这两天会到,随身带了卫生巾,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么不凑巧,会赶在这个时候。她有痛经,严重的时候能让人痛得死去活来,但不经常。所以她在宿舍里事先都会备些红糖,喝点儿红糖姜水会舒服很多。可这次,也许是天冷受凉,她只感到自己痛得坐不稳。

刚开始杨裴文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直到莫桐痛得实在受不了,一只手搭在了前面座位的椅子上,头伏了上去,他才发现不对劲。他关切地倾过身去问,“你怎么了?”

莫桐边吸气克服新的一波锐痛,边哑着声音说,“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杨裴文顿时焦急地把她扶起来,看到这么冷的天她满头大汗,额头上的头发都浸透了,黏成了一缕缕,他赶紧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感觉有点发烫。“是不是发烧了?”

莫桐痛苦地弯下腰说,“肚子痛。”这会儿正逢新的一波锐痛袭来,她简直痛得要叫出声来。

此时他们距离学校才走了不到一半,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杨裴文眼看下一站快要到了,果断站起身,伸手扶起莫桐,说,“快,我们先走过去,下一站下车。”

他们下车后杨裴文立即拦下一辆出租车,叫车开往最近的医院。莫桐忍着痛说,“不用,去校医院那里拿点儿止痛药就行了。”

“这怎么行?”

“我忍不住了。去医院太远,太繁琐,去校医院更快。晚上有急诊。”

杨裴文见她痛得连说话都困难,心疼不已,便又对的哥说,“那就直接去A大。师傅,她痛得厉害,麻烦你开快点儿。”

一路上,杨裴文看着她瘦弱的身子痛得瑟瑟发抖,一直弓着,心如刀割。但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他从包里掏出一袋纸巾,不停地给她擦汗。不时鼓励一声说,“忍着点,就快到了。”

杨裴文指挥的哥把车子一直开到校医院门口才下车,顺手递过去一张一百,只说,“不用找了。”实际上,路程并不长,费用最多不过二十多块,但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一下车,他就弯下腰,作势要背莫桐,莫桐赶紧说,“不用,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杨裴文见她磨蹭,以为她不好意思,又催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快。”

“真的不用,我走得动。”莫桐一再坚持,可小小的背还痛苦地佝偻着。

杨裴文急得没法,知道跟她啰嗦下去也没用,她这个人有多固执他不是不知道。他走过去,一转身,趁她不注意,一下子就背起了她。他突然感到手背湿湿的,顿时怔了怔,总算明白她为什么死活不肯让他背了。他背上的莫桐吃惊地挣扎了两下,接着便放弃了。杨裴文稳住心神,飞快地朝医务室跑去。

在急诊室里值班的医生是个中年妇女,杨裴文放下莫桐,扶她走到办公桌旁。

“哪里不舒服?”值班医生无动于衷地看着一脸痛苦的莫桐,她一天到晚看到的都是这样的面孔,已经麻木不仁了。

莫桐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杨裴文自背起莫桐那一刻起就知道她月经来了,他摸到她裤子臀部上全湿透了,因此进来后只是扶着她,没有让她坐下。他掌心里沾满了经血,放下莫桐后,刻意遮掩,一只手放在她身后,一只手放在她身前腰上。这会儿他见医生问话,莫桐欲言又止,便不顾了许多,答道,“医生,她痛经。麻烦你开点儿止痛药。”

医生在学校里见过的情侣多了,于是见怪不怪地问,“有病历吗?”

杨裴文着急地说,“医生,你能不能先开点儿药给她服下?她刚才在路上已经痛了好久了,我待会儿补全手续。”

那中年女人看杨裴文虽着急却还满脸堆笑地恳求,终于站起身到里间去找药去了。杨裴文让莫桐扶住桌子站着,自己去饮水机边取了个纸杯,先放了半杯热水,接着又去兑冷水,尝了尝水温刚好,才递给莫桐。“喝点热水会舒服些。”他说,“但留点儿吞药。”刚说完医生就回来了,杨裴文腆着脸笑着说,“医生,她痛得实在难受,我就——嘿嘿。”他说着,指了指那杯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男女,无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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