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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仙语妖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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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刚好端了一盆水出来,见到子子这装扮,笑眯眯地:“子子,你穿成这样儿,要去参加舞会?”

“李姐,帮我束束衣服。上衣太大了。”子子跑过去。把小夹针递给李姐,转了身子背朝着她站着。

“咋这么大哟。子子,你得在前面再垫点儿东西才不空。这小*要喂大点儿呢。”李姐接了夹针,用手理着衣服,端详了一下说道。

嘿嘿。子子有些尴尬地笑。李姐说话向来这么直接,还好没有别人。不然这面子丢光了!

“哎哟!”李姐忽然在她身后叫了一声。

“怎么了李姐?”子子急忙地要转头去看,被一只手轻轻按住了头,李姐的声音好像飘到一侧去了:“没事儿,你站好,我被夹针扎手了。”

“那你小心点儿,随便夹下,不会掉下来就好了。我们上午汇演,下午就可以换了。”子子扶着胸前的衣服,有些奇怪李姐声音的飘忽。怎么觉得身后有股莫名的压迫?

有一只微微冰凉的手在脖颈处理着衣服。然后微微地拉紧。衣料摩擦发出索索的响声。

子子有些奇怪,一贯喜欢碎碎念的李姐今天站在身后,今天怎么会反常的安静?

“子子啊,你这细胳膊细腿,穿上这套小裙子还真是漂亮呢。”

李姐终于说话了,可是人也随着站到子子的旁边。子子一愣,陡地汗毛直竖:李姐站在她旁边,那么在后面整理她衣服的是谁?

子子扯着衣服,忽地转过身去。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手还没有缩回去,保持帮她插小夹子的姿势。此刻正用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她。

不正是昨天那个莫名其妙的方不言?

“你!你!你什么时候上来的?谁叫你帮我系了?”

子子气红了脸。这个男人,像只猫一样,走路没有声响吗?刚刚她明明只看见李姐一个人在楼道里的!

“子子呀,你男朋友多体贴啊。”李姐在旁边眉开眼笑:“他刚刚上来,看见我在帮你弄呢,就做了个手势,让我不要出声。你没听我刚哎哟了一声吗?”

“男朋友?”子子狠狠瞪了方不言一眼,转了头去看李姐,手不觉握成了拳:“李姐,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了?”要是方不言敢胡言乱语,子子下决心要当场给他一记右钩拳,一记右钩拳,外加一式直顶膝,打得他下巴脱臼,小肚子痉挛!子子可是学过几年跆拳道的!

“你昨天不是把他赶出来了吗,年青人,闹点儿矛盾很正常,总得给人家个认错的机会吧?”李姐在那儿对子子挤眉弄眼:“这小伙多帅啊,子子,你原来还一直藏着不让我知道哪?”

子子汗了。李姐是婚介所的,手头上有大把的资源可抓,没少给子子介绍过。都被子子给敷衍过去了。更汗李姐这自以为是的揣度。她不老吧?才二十五岁呀。没有男朋友不正常吗?

“你走开!”子子对李姐的分析无言,只好转过来吼方不言:“我不要你系。你有病啊?一大男人弄什么衣服?你怎么像个鬼一样来去无声的?”

“哎哟子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脾气了?得饶人时且饶人,是不是?”李姐在旁边看不过去了,立刻拔刀相助。子子哭笑不得。是不是女人年纪大了,就会对长相好看起来又有气质的男人无一例外地产生好感?李姐这口气这神态多像她老妈呀。每次子子回去后,只要遇上有钱气质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就都变成子子的错了!二十五岁不老吧?就该那么忍辱负重了?更何况,面前这位神不知鬼不觉的尊驾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子子正要一本正经和李姐说清楚,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方不言笑着开口了:“李姐,没事儿,我们家子子就这脾气。你忙你的事儿去吧。”

“哎,就是,年青人的事,你们自己搞定。”李姐对方不言那一脸温文尔雅的笑大生好感,满意度笔直上升。转身走开时还不忘回头对子子笑眯眯挤挤眼睛,然后嘭地把门关了起来。很高兴自己给两小青年一个自由的空间!

这哪儿跟哪儿了?子子转回头来对方不言横眉怒目。她什么时候成了他们家子子了?

方不言看着她,挑一挑眉毛,脸上刚刚还无比绅士的笑瞬间就变成一种带些深思和玩味的表情。

“神经病。”子子转头就走。和这种类似流氓一样无聊的人犯不着再浪费时间!经过方不言时子子忽然侧身,腿迅即抬起,抬腿提膝转身,一记横踢狠狠蹬过去,笔直踢到身侧这高大男人的肋骨上。

方不言料不着娇小柔弱的子子还有这么一招,脸上的笑自然是没有了,人也被踢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子子神气地站着,看方不言陡然睁大的眼睛与惊奇的神色。哼。没事儿做遛来占姑奶奶的便宜么?这便宜那么好占?这才用了五成的力道。不然,哼哼。肋骨都给踢断掉!

方不言低头拍一拍身上留下的腿印子。再抬起头来时竟然笑得阳光灿烂,笑得子子眼睛眨了一眨,又眨了一眨,然后在心里认定,被踢了一脚还笑得这样开心。这丫的一准是个精神病。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

子子转身就要回屋子。管他是不是精神病,反正大仇已报,是人是鬼都和她无关。

“咳。”方不言咳了一声。然后做势抬腕看表,在她身后声气温和,不紧不慢:“时间不早了。怕是有人要迟到了。”

子子心一紧。这么一折腾,都忘记时间了。再拖延着,真赶不上集合处的车了!可衣服还没弄好!

子子转身就要去敲李姐的门。方不言靠在过道的廊柱上又凉嗖嗖地开口了:“我还能把人吃了?不就系个裙子吗?还有这么胆小的女人啊。”

我胆小?奶奶一腿就可以给你踢飞去姥姥山了!子子火腾地就上来了。气冲冲笔直走到方不言身前,将一把夹针拍在他手上:“怕你啊?你不是把李姐支走了吗?现在给我弄好!”

方不言接了夹针,子子气呼呼地转身站好,没注意到方不言脸上淡淡浮起的微笑。

冰凉的手指在颈窝处轻轻触过,子子觉得一凉,全身如被电过一样惊了一下,立刻就后悔起来:干嘛让这个奇怪的男人给自己系?果然是中了激将法了!可这会儿,再拽着裙子走开,又未免太丢脸了!

方不言似乎没发觉子子的异样,很快地就弄好了,还让子子转了身子,细细帮她理大大蓬蓬的公主领。

好了。子子松了一口气,夹得不错,大小正合适,不紧也不松。正想抬起头来说一声谢谢,猛然觉得身上一紧,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搂入一个宽实温暖的怀抱。一双大手如铁钳一般把她紧紧拥住。脸被侧贴在温热的胸膛上,鼻孔中隐隐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子子有一瞬间大脑中一片空白。不到两秒,便醒悟过来,立时在方不言的怀里慌乱不已,又骂又顶,拳打脚踢,距离隔得太近,她被搂着,连跆拳道的招式都施展不开。

正气愤间,方不言似乎猛然清醒过来,一把将她推开。

“你这个流氓王八蛋!你这个疯子神经……”子子抬起头来,却再骂不下去。那是怎样一种眼神?方不言捂着胸口,黑黝黝的眼睛里盛满深情和痛楚,幽深得如深山里的一泓古潭,满脸都是忧伤和惆怅,或者,还有一种……思念?

“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一位……故人……”方不言望着子子,勉强咧嘴,想要微笑,终究没有笑出来,忽然转身就往楼下奔去。

喂!子子来不及阻挡,望着他的身影叹了一下。什么故人?和她有什么关系?问清了再走也没什么吗。难得她终于有一点儿好奇心想知道。

子子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多么奇怪的一个人啊。那双眼睛里那一瞬间的情绪,子子觉得自己一定是读懂了的。应该是一个深情的男人吧?可是为什么有点神经质?他的故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吗?很像吗?子子竟对这突然的一搂没了半点恨意。他大约是有苦衷的吧?一个有心结的男人吗?子子对他微微有了一点儿好感。

摇一摇头,子子走回屋子里。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太多,想不通就不要再想。这个奇怪的方不言,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啊。

下一刻,啊啊的尖叫声在楼道里响起,子子逃命一样背起包包直往楼下跑。耽误了这么久,要迟到了啊。迟到了是要扣银子的啊。争分夺秒,为了银子,大步跑!

这种大跨步往下跑的姿势,令小纱裙飘得老高,哪里有半点天鹅的优雅?反而像一只林间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消失在转角。

楼道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抹身影,静静地看着子子离开,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正文 同居?!

一天的活动把子子累得够呛。台前台后她都要帮忙。闭幕式结束后又要收拾整理。安排车辆把培训的孩子们送走后,和工作人员一起理线收道具,统计礼品剩余,音响电器等租来的用品一一请人装车后还回租赁店,又还要算租赁费服装费及请来的工人的费用。来来回回的折腾,跑了三四个地方,回了两趟公司,才把现场清理完毕。

晚饭是老板请客,到附近的酒家海吃了一顿,吃完了同事们还吆喝着要去唱歌。子子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周日的石头大战耗费的精力还没补充完整,这场闭幕式又是一番折腾,子子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赶回家里,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倒趴在柔软的床上美美的睡一觉。

从出租车里出来的时候,子子仰头看见自己房间里透出灯光。难道早上出去忘记关灯了?那就是亮了一天了。真是浪费电啊。

子子一边上楼,一边敲自己的头。晕乎乎地往上走。

楼道里飘着饭菜的香味,张哥和他的伙伴们在吃火锅。看见子子进来,大声地招呼问要不要一起吃。

子子笑着谢绝,摸钥匙出来开门。怎么没锁安全锁呢?早上走的时候太着急了?真是太大意了。以前从来不会忘记的。是不是最近事多,所以脑子糊涂了?子子摇头。

她有点儿头晕。吃饭时喝了半杯红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子子是滴酒不沾的,所以还是有些迷迷糊糊。

砰地推开门,房间里灯火通明。客厅里摆着两个箱子,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走错门了?子子疑惑地张望。门口是小巧的塔状鞋架,玄关摆了一瓶鲜绿的水竹。沙发后面是迷你冰箱。上面还贴了子子做鬼脸的可爱的大头贴。没错。是她的家。

沙发上的人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真是倾国倾城,如淡月浮云,似疏影扶花,清朗怡人。可是子子的头却大了。方不言啊。方不言怎么会拖着行李坐在她的房间里?

子子盯着他那绝世笑容足有三秒之久,然后暴发一般狮吼出声:“你怎么坐在我家?你怎么进来的?”

方不言站起来,缓缓走到子子面前,掏出一串钥匙来,在子子眼前晃了一晃。钥匙链上还挂着一只闪着荧光的蓝色暴力熊。

他有钥匙?他哪来的钥匙?

子子一把抢过来,翻到手心里看。

切。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样吊什么小玩意儿!翻着白眼,子子把自己的钥匙拿出来。可不是,一样的齿锯。大小长短和形状都一模一样。

子子手抖了:“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摸了钥匙去配的?你不是来租房子的吗?干嘛跑来我家里呆着?”

方不言笑得云淡风清:“我是租房子啊。我看这房间不错,又宽敞又明亮,还有漂亮的女房客陪伴,所以就租了这儿了。”

子子的眼睛蓦的睁大了。声音尖利得像从竹稍上吹过的风:“你有病啊?这房子我已经租下了,还预付了一年的租金,你神经病啊?”

方不言皱起眉头来,他比子子高,子子即使和他吵架,也要微仰起头来。这样不行!气势上屈居下风。

子子往后退一点,离得远点。距离感拉小了高矮差距,子子气势汹汹地指着方不言:“我不管你是不是大脑不正常还是刚从伍零零医院跑出来,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这是一什么男人啊。活像吃多了撑饱了没事干一样。明明知道这房子是她租的,还拖着行李大喇喇地进来。手上还莫名其妙有这房子的全套钥匙。

子子气啊。打遇见他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儿。吃面条的时候不知是怎么闯进来的,倒掉她一半的金贵减肥茶,大清早被他突然地大力拥抱,把豆腐吃了个够,现在又把她的房间钥匙弄了去,看这架势,居然是要赖着不走了!

方不言并没在意子子的愤怒,反而一直在揣摩她骂人的话:“你怎么老说我有病?我这么健康怎么像有病的样子?还有啊,那个伍零零医院是什么医院?我为什么要从那儿跑出来?”

伍零零是城郊的精神病收容医院啊。虽然早改了名字,但这代号深入人心,从来是当地出名的土骂之一。可这当儿子子绝对没有心思和他解释,这人,不是装疯卖傻,就是绝对的白痴智人士!

子子早上因了方水言仓惶而逃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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