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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缘海飞尘-第7章

小说: 缘海飞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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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要办的事情不太顺利,正在他头痛时,焦泽的紧急烟花讯号又让他大大吃了一惊。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去与焦泽见面,这才知道原来是韩凌仙出了事。

他第一时间就猜到了韩凌仙为什么会以去找他为由一个人出门,那一刻,他真想一拳揍扁连张嘴都把不牢的醉叟。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责怪谁也于事无补了,他只好即刻动身赶往天朗山。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有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由于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他倒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累,现在,他的全副心思都集中在了即将要面对的事情上,就连赶路的时候都在苦苦思索着焦泽所描述的那个白衣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转过第三处山坳时,一个被绑在树上的纤细身影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仙儿!”他惊呼一声,所有的思绪瞬间停止。

韩凌仙也发现了他,抬头颤声喊了句:“大哥……”

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眼神也因为过度的恐惧有些散乱,但衣衫齐整,身上看起来也没什么伤痕。

蔺宇涵稍稍松了口气道:“仙儿别怕,大哥这就来救你!”

他拔剑出鞘,正想上前割断绑绳,一抹白影骤然横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终于来了!”他听到对方冷冷地道。

对方如鬼魅般来去无踪的身手让蔺宇涵微微一怔,但随即就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从容地按剑打量起对方来。

与此同时,白天武也带着异样的心情审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蔺宇涵——这个让清秋流了无数眼泪,却仍卑劣地霸占着她心田的男人。

奇怪的是,这个“敌人”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不知为什么,那张神情淡然的脸看起来并不讨厌,反而有种……让人莫名地觉得可以信任的感觉。

“真是邪门!”他暗啐一口,强迫自己立刻丢掉这个怪念头,不要忘了对方是个负心绝情、阴险狠毒的小人。

“蔺某已如约而至,阁下是什么人,到底有何用意,可否明示?”蔺宇涵觉得对方有些面熟,于是一边在记忆中搜索着这张脸孔,一边保持着些许的警惕,不卑不亢地问道。

“我是什么人,你管不着!”片刻的失神后,白天武进入了应有的状态,冷然道,“我只是替人讨一笔旧债!三年前种下了恶因,如今,也该是你品尝恶果的时候了!”

“三年前?”蔺宇涵目光一凝,记忆深处的一个片段一闪而过:他站在高高的山巅,看着一个英俊潇洒的白衣男子温柔地拥着怀里那个目光呆滞,容颜憔悴的姑娘,两人共乘一骑从山脚下飞驰而去,马蹄过处扬起了一片尘土……

“阁下……可是飘尘仙宫的白护法?”他乍然开口道。

白天武惊异地愣住了。飘尘仙宫中人都不喜出头露面,行事向来隐秘,而且,他们从西域迁至中原也才一年多,整顿好内务后,最近刚开始在江湖上走动,对方怎么可能一语就道破自己的身份?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斩情公子果然高明,佩服,佩服!”他力持镇定地答道,不想由于过度震惊而在对手面前露出颓势。

对方的回答让蔺宇涵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起来,一句探询之语在几欲脱口而出时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白护法口口声声替人讨债,却不知……这债主是何人?讨的又是什么债?”他的语气听似平静,声音却禁不住有些发颤。

“你心知肚明!”白天武把他颤抖的语声理解为心虚,嘲讽地撇了撇嘴角。

“是她,一定是她!”

一个声音在蔺宇涵心底狂吼着,让他浑身的血脉都贲张起来,但他的神色仍是一派淡然。

“好吧,且不管白护法讨的是怎样一笔债,难道飘尘仙宫的行事作风就是如此?”他朝被绑的韩凌仙努了努下巴。

话音未止,白天武便手起剑落割断了韩凌仙身上的绑绳。毫不理会韩凌仙因误以为那一剑是砍向自己而发出的尖叫,他直视着蔺宇涵道:“为了促阁下之驾,这也是迫不得已。不过这纯属白某的个人行为,与仙宫无关!”

“原来如此!”蔺宇涵礼节性地点点头,转向尚在发抖的韩凌仙道,“仙儿,下山去吧,焦门主他们在那儿等你!”说着,他又对白天武解释了一句,“他们只是来接仙儿的,我嘱咐过他们不要上山。”

白天武没有答话,只是冷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大哥,他……”韩凌仙怯怯地看着白天武,不敢迈步。

“没事的!”蔺宇涵故作轻松地道,“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跟我开个略嫌过头的玩笑罢了!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快走吧!”

白天武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韩凌仙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按说被擒之后,他除了限制她的自由之外,倒的确是没对她有过什么无礼之举,可他看着蔺宇涵的眼神……

“不好!”她的心头刚掠过这两个字,白天武已猝然出手,转眼间便与蔺宇涵战在一处。

霎时间,她的耳边只闻风声呼啸,眼前但见剑光闪烁,两人不停移转的身形晃得她头晕眼花。她不懂武功,完全看不出个中玄机,不禁有些替蔺宇涵担心起来。

交手数合后,她发现蔺宇涵开始步步后退,心不由得提到了喉咙口。其实,蔺宇涵只是不想无谓地与人拼命,因此打算寻机退到她身旁,带了她来个走为上策。可她哪知道蔺宇涵的心思,只道他势危,急切间,她蓦然得了个主意。

她的父亲曾命巧手匠人打造过一副可用机簧发动的袖箭,让不会武功的她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可她从来没有机会实践过,所以,在被白天武掳走时,也压根没想到用它。此时,对蔺宇涵的关怀却让她灵感突发起来。于是,她探手摸向袖中,瞄准白天武持剑的右手按动了机簧。

交战中,蔺宇涵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韩凌仙的动作。心弦一紧,他急忙喝道:“仙儿住手!”

韩凌仙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双手不自觉地微颤了一下,可她的手指已经按了下去,霎时间,一支乌黑的短箭挟着强劲的风声飞射而出。糟糕的是,由于她的那一下颤抖,短箭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竟直奔白天武的后心而去。

蔺宇涵见状大惊,立刻不假思索地纵身前跃,想要格开那支短箭。可白天武却把他的这个动作误解成了要趁势进袭,不由得暗骂一声“卑鄙”,横下了心不理身后的暗器,反而加紧攻击,把他的那一剑给封了出去。

转眼间,短箭已到了白天武背后,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只见一道蓝影飞掠而来,手中银芒一闪,把几乎要射中他后心的短箭挑落在地。

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让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愕然住手,同时扭头看向来人。

夜战松林(二)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一身水蓝衣裙,体态婀娜,面罩轻纱,手持银色短剑的少女。

“宫主!”

清秋的突然到来让白天武讶极而呼。转念一想,他旋即了然地苦笑——指望莫红绡替他遮瞒实在是愚蠢至极,那女人,除了擅长和他抬杠,以及身手尚属不错之外,在其他方面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长了。他咬了咬唇,脸色有些发白。

此时的蔺宇涵浑身剧震,如中定身法般牢牢钉在了原地,僵立着的他无言地凝视着清秋,目光凄迷而朦胧。清秋的反应与他并无二致,娇躯更是颤抖如风中残叶。

韩凌仙疑惑地看着默然对峙的三人,直觉地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片刻的心乱后,清秋抑下了胸臆间澎湃的波涛,回首看向白天武,轻声道:“白大哥,你没事吧?”

“啊?”白天武骤然回过神来,有些局促不安地道,“多谢宫主相救!属下……”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清秋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叹道,“真是难为你了!”

她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心疼他!白天武心头狂跳,差点忍耐不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看着他们彼此关怀的神情,蔺宇涵的目光顿时黯淡下去,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蔺公子,韩大小姐,你们没事吧?”

不知何时,焦泽竟带着门下众人攀上山来,赶到了此处。

蔺宇涵脸色骤变,回头冷然道:“谁让你们上来的?”

“小人担心公子和大小姐的安全,特地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焦泽丝毫未觉蔺宇涵语气中蕴藏的怒意,仍自我感觉良好地献着殷勤,旋即指向清秋与白天武斥道,“何方妖邪,竟敢对两位贵人无礼,简直是自寻死路,人人得而诛之!”

清秋目中突然精光暴射,死死地盯着蔺宇涵恨声道:“原来,斩情公子是早有准备,打算要一举诛灭我们这些‘妖邪’的了?”

“不是我让他们来的!”蔺宇涵的语气有些急切。话出口后,他顿了顿,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神情,回头对焦泽他们挥了挥手道:“事情已了,我们走吧。”说着,他无视焦泽因白献殷勤而流露出的失望之色,拉过韩凌仙转身欲行。

“慢着!”清秋双足一点疾掠而前,横身拦住了他。

“我知道你认出我了!”她目不转瞬地凝注着对方,一字一顿地道,“难道,你不觉得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请恕在下愚昧,不明白姑娘的意思!”蔺宇涵皱了皱眉头,作不解状。

“不明白?别装傻了!”清秋冷笑道,“发现我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没有死,铁面无私的蔺公子不是应该义愤填膺地来声讨我吗?”

见蔺宇涵仍是一脸茫然地沉默不语,清秋目光一凝,语气更见寒意:“我倒是希望你能理直气壮地对我喊打喊杀呢,那样至少说明你心里没有鬼,你只是误会了我!可现在,你居然落荒而逃!你心虚了?是不是因为那桩阴谋本来就有你一份,你们父子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蔺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焦泽疑惑地探过头来,看着面色沉黯的蔺宇涵和那胸脯不停剧烈起伏着的蒙面女人,他那原本不甚管用的头脑竟鬼使神差地空前精明起来。

“啊,蔺公子,我明白了!”他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地指着清秋道,”莫非……她就冷清秋那个妖女?她没有死?”

“还是你的走狗比较坦诚!”清秋凄厉地笑着,一把扯下了面纱,“蔺宇涵,面对现实吧,我们的事情,该有个了结了!”

她伸手欲撕面纱的时候,蔺宇涵的眼中隐约闪过了一抹焦灼,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他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她略显憔悴的秀丽面庞便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蔺宇涵的身子僵了僵,双手不自禁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里。

清秋的绝世容颜惊呆了那些将之斥为“妖女”的人,韩凌仙更是在心底惊叹了一声,只觉自己名字里的这个“仙”字该让给对方才比较名副其实。

一阵心荡神驰之后,焦泽猛然记起了出自清秋口中的那声“走狗”,上次被白天武在脸上划出的伤痕尚未痊愈,此际又被触到了痛处,他顿时怒火中烧,顾不得再醉心于美色,挥舞着双手对众属下们嘶声大喊起来:“弟兄们,上啊,杀啊,杀了这个妖女和她的同党!”

“焦门主!”蔺宇涵突然发话,“本门的叛徒,我自会解决,还轮不到你们插手!”

他的神情瞬间变冷,全然不理会难堪地呆立原地的焦泽,径直转向清秋,眼中流露出一片骇人的肃杀之气:“冷清秋,你非要逼我再杀你一次吗?”

看着面色惨白如纸的清秋,白天武再也忍耐不住,踏上一步怒骂道:“姓蔺的,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今天我非替宫主挖出你的狼心狗肺不可!”说着,他拔剑欲前。

“白大哥!”清秋按住了他,“我的恩怨,我自己了结!”说着,她那含怨的双眸向蔺宇涵投去了两道寒冰利剪般的目光,“来吧,我到要看看,蔺少侠怎么铲除我这个本门叛徒!”

“徒”字一出口,她身形骤起,手中短剑闪电般刺向蔺宇涵面门,左袖中同时飞出一条青色织锦带袭向他的右腕,蔺宇涵身形一飘一闪,避过这凌厉的打头两招后立即出剑相迎,两人顿时激烈交战起来。

清秋所用的短剑名为“银芒剑”,锋刃仅比匕首略长,外形小巧却是切金断玉,锋利异常。那条锦带则称作“青虹索”,是用天蚕丝所织,韧性极佳,刀枪难断。

这一剑一索都是老宫主当年用过的兵器,分量轻,运用灵活,由气力较弱的女子使用正可扬长避短,收事半功倍之效。动手时,若是远攻,她就用左手的“青虹索”使出轻灵翔动的鞭法,若是近身搏击,则用右手剑使出迅捷诡异的剑招,两般兵器相配合得相得益彰,招数精奇,威力无穷。

蔺宇涵以“斩情公子”之名威震江湖,自然也不是弱者,他的剑法和内功都已深得无极门上乘武学的精髓,兼具雄浑大气与绵密细致之长,再加上他所使用的慧剑也是师门宝物,削铁如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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