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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帝久天长-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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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得不好,受上面训斥的一准是我们。所以这出力不讨好的活,确实干一次就够了——幸好陛下不耽于男色。”



男色?



如意忍笑反问道:“辛大人,每回选秀都是户部出银两安排,这点您该不会忘了吧?礼部只要动动手把名单写好就成,户部的损失却因名单开列人数的增多而加重,我还没来得及抱怨,大人倒是先帮我把怨气吐了。其实陛下让您负责她未来的丈夫人选,这是器重您啊!”



辛非的眼珠子在眼眶里稳了好几遭,才没酿成夺眶而出的悲剧。



但他仍旧躲不过“器重”一词带来的冲击,狠狠地趔趄了一下,“可下官绝对会被皇夫殿下记恨呐!”



记恨?



如意挠着后脑勺想了半天,然后驴头不对马嘴地提醒他:“这次令夫人如果再喜添贵子,辛大人最好赶紧先给他取名。”



“……咦?”



辛非不明所以。



结果,辛非的“不明所以”间接导致自家小儿子的命名权再次被剥夺。



几个月后,辛尚书府十公子出世,小名小十。



已被敏彦陛下册封为皇夫的温颜殿下闻讯,亲切地将一个讨喜的大名赐给了这位创下辛府“十全十美”神话的小公子。



博学多识又温文儒雅的皇夫殿下微笑曰:“若叫‘辛吉祥’,可就冲撞了咱们如意殿下的名字了。那……不如就叫‘辛多’吧——多少的‘多’。”



五雷轰顶之余,辛尚书不得不再次含泪谢恩。



同时,辛非那颗尚且还算灵光的脑子忽然忆起,在敏彦陛下举行采贤之前,如意殿下曾经警告过他,要他尽早为儿子取名。



莫非如意殿下早就看透其中曲折?



罢罢罢,不听人劝、吃亏受骗。



于是,追悔莫及的辛非终于尝到了“满腹心酸无处说”的滋味。



——当然,这都是以后发生的小事,基本可以无视。



书归正传。



关于采贤之事,应敏彦要求,户部呈上的名单先经太上皇与皇太后过目,待两位长辈看完,再转回敏彦手上。所以梧桐和翔成就得到了提前品评各家候选男子的机会。



采贤所列名单以奏折形式撰写而成,呈至熙政殿后,敏彦看都不看一眼,就把奏折原封不动地交给了福公公,让他亲自送到景泰殿这边。



翔成只扫了一遍,就笑着将名单推给了梧桐。



虽说是为敏彦采贤纳皇夫,可瞧瞧里面的内容,却是完全按照礼王的择婿标准列出的人选。别人不知,他这个和礼王相交几十年的前任皇帝陛下还能不晓得吗?只为乐平的悔婚,礼王就定下了一项又一项的铁律,什么“不选在朝为官者”、“不选性易树敌者”、“不选柔弱可欺、顾虑良多者”……不要这个不要那个,条件甚繁。



名单上的人,既不是官员,那自就鲜少有机会与人为敌。而其他方面……



翔成提笔,划去了几个名字。



论起来,这个名单上,除了温颜之外,其他人都是礼王家小郡主的夫君候选。



在翔成印象中,这些候选男子家中的官员都太过耿直,也算容易树敌。毕竟一荣皆荣、一辱皆辱,家有招人记恨的高官,日后定会受到牵连。



翔成这反复无常的举动使梧桐不高兴了。



“到底给不给我?”她不耐烦地拍拍桌面。



丈夫明明都把名单推过来了,却又扯了回去。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沉思、抓笔、钩钩抹抹,然后继续沉思,如是者再三,就不见他有让她瞅瞅的意思。



翔成眼中透着有趣,笑问妻子:“你不是认定温颜了吗?怎么又关心其他人了?”



梧桐没好气地抽走他手下的奏折,“谁说我要关心其他人了?我这是帮我中意的女婿打探敌情,到时候让他做好准备。”



“不用准备也跑不了他。”翔成稍稍松了松手,让梧桐拿去了名单。



“什么意思?”梧桐敏感地觉察到丈夫的话里有话。



“仔细看、仔细想,你就明白了。”翔成怡然自得地蘸了蘸墨,在另外一张纸上练起了字,也不告诉她其中的奥妙,只让她自己去猜。



梧桐白了他一眼,“哼!”



名单还没返还于熙政殿敏彦之手,漠南那边就传来了个不大不小的坏消息。



萧近来信,起头最醒目的地方只有四个字:孙歆失踪。



接着,他又在下面详细地说明了孙歆失踪当日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他派人搜寻而未果的事实。



信末,萧近表达了无限的歉意。人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失踪的,他难辞其咎。而且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漠南王都附近确实不见孙歆的踪影,检查过孙歆的住处,他的衣物钱财一样没缺,这就排除了孙歆自己离去的可能性。



这一惊非同小可。



敏彦立即修书,让萧近增派外出搜寻的人数,就算是把漠南的草皮全都掀翻了,也要找到孙歆。她自己则会命人沿途守在各个关卡,留心所有可疑人物。



希望不会太晚——即便是八百里加急,从漠南那边传来的消息在路上也拖延了太多的时间。



谁知,回信才写了不到一半,敏彦就见福公公从殿外进来,脸色慌张,脚步匆匆。



“陛下,刚才奴才听说,本该在漠南协助萧殿下处理政务的孙歆孙大人,今早倒在了孙府门外。现在、现在全京城有名的大夫都被召到孙府去了!”



“啊?!”



敏彦倏地起身,衣袖所到之处,排于御案边的奏折笔墨无一幸免,皆被扫落在地。



瑞雪兆丰年



【之一:苏府】



初一一大早,天还没亮,刑部尚书苏台就睁开了他那双锐利的眼睛。



好像前一晚没参加守岁似的,他精神抖擞地穿衣梳洗。用过早饭,苏台得空瞟了下桌上摆放的崭新的衣服,想了想,还是没换。



母亲大人的眼光虽然一向不错,但不知为何,从小到大,每逢过年,他们几个孩子收到的礼物全是大红色的新衣。小时候尚且觉得新鲜有趣,立即换穿,可长大后还送颜色这么艳丽的衣服,就觉得母亲这种做法实在儿戏。



这根本就不能穿出门好不好!



苏大人郁闷地收起了母亲的“爱心红衣裳”,一如既往地将衣服压在了箱子的下面——那里已经整整齐齐地保存着许多身未穿一次的红色新衣了。



随即,苏台就在满院的寂静中离开了家门,前往外廷,静待宣召入宫、贺岁朝拜。



为守岁而熬到大半夜的苏府女主人姞月很晚才起床。



吃完几乎可以当做午饭的早饭,姞月问道:“你们少爷呢?”



天底下敢把年过四十的刑部尚书苏台大人称为“少爷”、并坚持称之为“少爷”的人,除了姞月不做他想。这也是她身为苏台之母的有恃无恐之处。



“回禀夫人,苏大人今早辰时前便进宫向皇上拜年去了。”一个已在苏府奋斗数年的丫头边收拾着饭桌,边笑着答话。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姞月点头,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片刻后,她语气肯定地对自家老爷子说道:“老头子,我跟你打赌,最迟今晚就能下大雪。”



几十年风雨相伴,苏府男主人苏清早就习惯了自家妻子时不时的神棍作风,于是他很随意地应了句:“是吗?那我等着。”



说完,他就抬脚走人,到书房看书去了。



姞月毫不介意。只见她笑眯眯地冲大伙儿招手:“来来来,大家都过来,先把前头院子整理整理,等到了明天,咱们就能打雪仗咯!”



过午,宫里送来了个口信,说是明天太上皇和皇太后将驾临苏府。



姞月也不管那什么初一不干活的老规矩了,高高兴兴地加派了人手,将原本就已干净得连个蜘蛛网都找不到的苏府重新又打扫了一遍。



“啦啦啦,婧女要回来啦……婧女和小宝贝们要回来啦,啦啦啦……”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姞月兴奋地在府里来回打转,从东头走到西头,再从南头走到北头,沿途还面带笑容地同所有遇上的人打招呼。



自从外孙女敏彦登基,姞月就没再见过女儿梧桐了,所以梧桐这次回娘家,让她很开心。



走了一圈,也检查了所有角落的卫生,她盘算好时间,脚步轻巧地回到卧房。



在回屋前,姞月还特意让人去提醒已为人妇的女儿苏兰,明日要早些进家。



傍晚,天色大变,漩涡似的云朵泛着黯淡的灰黄,刀割一般的北风逐渐变强。当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大风也开始呼呼地刮了起来,在屋里都能听到外面的紧迫风声。



在府内等候多时,却仍不见早出晚归的儿子回来,姞月不禁埋怨起儿子的工作狂作风。



从外间屋退回了里间屋,却发现丈夫还在烛光下认真地摆弄着前不久她送给他的拼图,而且认真到连窗户都不关的地步了。



姞月叹气:苏清一直都仗着自己武功底子好、不怕冷,从来不注意这些小事。但到了这个年纪,再怎么身强体壮,也要小心保养了啊!



她正准备走过去关上窗户。可还没伸手,就听苏清说道:“我去关,你别站在风口,小心被吹着。”



姞月回头,看他终于舍得从桌边椅子上站起身,于是笑道:“如何?这个好玩不?”



苏清关紧了窗户,轻瞥她一眼,“无聊。”



姞月不服气地低头。



——桌上,是一副完完整整的且已经被拼好的小猫钓鱼图。



第二天早晨,姞月推开房门。



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树枝被雪压弯,一阵风吹过,枝头积雪哗啦啦地往下掉,在地上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座小小的尖角宝塔。



果然下雪了呢!



姞月一回身,差点撞上紧跟在后面的丈夫。她连忙跳开一步,却忘记经过一晚的降雪,门外早就上冻,地上滑溜溜的,根本就不能蹦蹦跳跳。



一个收势不及,姞月挥舞着双手就朝旁边倒去。



幸好有苏清在旁揽住了她。



“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敢到处乱跳!”苏清板脸训妻。



姞月低头,貌似老实地在聆听训示,但她的手却在扭啊扭的,很明显是在不耐烦了。



因此,当她听到女儿苏兰第一个带着孩子们回来的时候,立即就飞奔而出,迎接亲亲女儿和亲亲外孙去了。



“小心滑倒!”苏清的警告随之跟上。



“知……道……了……”



拖着长音的三个字原路返回。



四下无人,苏清轻咳一下,脸上的微笑越扩越大,一发不可收拾。不一会儿,跑在前面的妻子便大声地催促着他赶紧跟上。苏清笑着,转身关紧了房门,远远地跟了过去。



午饭前,每家都来到了。除去无法赶来的敏彦和不在京城的安妍,苏府所有儿女及家人全部齐聚一堂,欢声笑语连成一片。



两个小小外孙的童言童语直逗得姞月开怀大笑,甚至苏清都多扯了几抹真心实意的笑容,与三位女婿分享着居家养生之道。



平素唯一与大家格格不入的苏台,此番也因长姐的到场而面露细微笑意。据姞月观察,儿子夹菜的动作明显比往常轻快了许多,这就是他心情大好的表现形式。



饭后,几个小辈的孩子得到了父母的允许,统统卸掉身份地位的枷锁,不由分说地在院子里打起了雪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让大家聚在一起,真的是个好主意。



看着孩子们笑闹成一团的样子,姞月满足地感叹着,心想:只要他们还愿意,明年过年的时候就让他们再来玩。



她看向丈夫。



苏清也正看着她。



两人交换了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不约而同地笑了。



新的一年,就这么开始了。



【瑞雪兆丰年之二:王府】



初二下午,有别于前晚夜间的鹅毛大雪,米粒般的小雪降临大地。银装素裹的京城第二次迎来新年瑞雪,寒冷之余,人们并不怎么愿意在外奔波,所以路面脚印不多。



社王府坐落于京城一隅,门外脚印尤其稀少。



“所谓:瑞雪兆丰年。”



社王府内的某处,一声感慨随着飘飘洒洒的细雪一同飞扬起来。



“我却不知,你这个太傅当得这么重视年景收成。”



另一略带讥讽意味的声音随之响起。



需耐心寻找才能发现这两位发话者所在的地点。



那是一片冰湖,因空中飘雪,所以湖面像被清水滤过的细细白沙笼罩了一般。湖上一点小岛,岛上一方小亭,亭中安坐二人。一烹茶,一远眺,各有意趣。



——此二人正是太傅容可与社王保成。



因儿子为爱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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