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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阿里不达年代记(阿里布达年代祭)-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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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工业大城,可是西雅图的绿化工作相当漂亮,大片青郁的针叶林,像是一张张绿毯般覆盖在这个城市的土地上。多雨的天气,让西雅图的天空总是雾濛濛的,空气也带着一丝凉意。

点着煤油灯的两轮马车,在路上拖曳行走,挥着马鞭的车夫穿得装束毕挺,在座位上挺直腰桿,两撇翘翘的鬍子,就像身后的古典马车一样有味道。

这是个有独特味道、有生命力的城市,给我的感觉实在很不赖。

不过,再美的城市,都还是有肮髒、混乱的一面。我并不讨厌那些东西,因为生命本身就有缺陷,一个城市里的肮髒与混乱,也是生命力象徵的一部份,所以我走在街上,煞有兴味地看着路边拉客的阻街女郎,三不五时跑冲出来,勾着行人的肩膀,要男人带她们回去好好享受。

虽然是娼妇,但不见得每个人都打扮得妖艳性感,也有些年纪顶多十六七岁的青春少女,让自己穿得可爱、俏丽,粉红色的小背心,搭配马靴或是泡泡袜,充分发挥「青春无敌」的特色,不用说些什么,光是俏生生地在街边一站,就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看惯了家里的天仙绝色,偶尔看看一些外头的野花野草,确实也别有风味,不过看是一回事,要花钱去搞又是一回事。

「喂,大叔啊,你知不知道这些女人干起来都是要钱的?」

「你在说废话吗?这条街上的每个男人都知道,她们干一次要收八枚银币,长年公定价。」

「什么呀!我是说要我干她们的话,她们得要付我钱!这种长相也想要老子付钱,门都没有,窗也没有!」

「你天天在家吃惯了好料,大叔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和茅延安扯了几句,突然旁边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靠过来,本以为是来招揽生意,结果一开口却是些莫名其妙的言语,说什么她来自外地,因为在这里找不到工作,饿了几天,希望我们能给她几个铜板,让她拿去吃饭。

这些话,相信她已经说了几天,如果我们几天后再来,还是会遇到她的,这种三流的诈骗乞讨,当然不可能从我和茅延安手里拿到钱,茅延安正要出言赶人,却被我伸手拦住。

「小姐,你给不给我干?」

太过直接的一句话,问得那个女孩脸颊发红,怒气沖沖反丢回来一句。

「你别搞错了,我不是她们那种女孩子!」

「哦?哪种女孩子!」

「我、我不是妓女!你别把我当成那种女人。」

「那种女人很不好吗?人家起码靠着身体自食其力,你凭着一张嘴就想不劳而获,姑且不论你的口才超烂,一点也打不动人,在我眼中,你嘴巴可比人家的屁眼贱得多了。」

其实,如果要比贱嘴,我的嘴巴应该比她更贱,因为这一轮话说得她脸上阵青阵白,最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地跑走了。

理所当然,贱嘴贱口的我,这时就做我该做的事,狂妄地在她背后放声大笑,尽量把她的自尊刺得更伤一点。

这种没事挑衅的动作,看似无聊,但我才没时间做没意义的事。上街挑个女乞丐来嘲笑,就像没事踹狗一样神经病,不过故意搞出这么一幕,用意全是为了我身后的那名观众。

「这样子刺伤人,很有趣吗?」

「不有趣,但有不有趣并不干你的事,只是要方仔你知道,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同路的人。想法不同,做法不同,你不该对我存有任何幻想。」

「唔,这点我可以理解。」

走在我的右侧,方青书的表情并不好看,失去了往常的舒缓笑容,变得异常凝重。

我今天下午才抵达西雅图,刚刚落脚没有多久,方青书就找了上门,说是有要事与我讨论,于是我拉着茅延安一起上街,到街角的小茶馆进行谈话。

芝加哥的一场骚乱,外人或许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能从慈航静殿取得第一手情报的方青书,又怎会不知道详情?再怎么说,心剑神尼认出了羽霓,只要知道有羽霓涉案,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我,更别说心禅贼秃与黑龙王勾勾搭搭,彼此间进行的情报交流了。

在我们从芝加哥赶赴西雅图的一路上,有关心禅的各种谣传,透过各种传播管道,在金雀花联邦之内闹得沸沸扬扬。这点必须要感谢民主国家的媒体,因为若在阿里布达或是伊斯塔,政府要封杀媒体传播是轻而易举,但在保证言论自由的金雀花联邦,很多谣言只要轻轻起个头,嗜血的媒体记者就会率队狂追,掘地三尺也要把秘密挖出来。

别人是挖秘密,方青书却是追谣言的源头。他手握慈航静殿的情报资源,又有方字世家的大批人手可用,调查起来再容易也不过,很快就找到我们头上,当我们抵达西雅图,方青书也找上门来,要我停止这种散播谣言的举动。

「我相信我恩师的为人,虽然净念禅会的事情确有古怪,但我恩师绝不可能勾结黑龙会,也不可能做出违背天地良心的行为。」

「你相信是你的事,我没有要扭转你想法的意思,不过你相信的东西,别人未必相信,我们各相信各的,两不相干,你也别赖到我头上来。」

彼此各执一词,我和方青书的讨论气氛极冷,僵持不下。

在方青书眼中,心禅贼秃是个一等一的好人,仁慈正直到甚至有些迂腐的程度,在应该要坚持的时候,他非常的有原则,绝不因为任何的压力、利益而放弃原则,也就是这样的坚持,赢得了方青书的尊重。

「我恩师深信,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也坚持上天有好生之德,应该以宽恕、包容代替杀伐。因为他坚持这些理想,所以才容易招致误解,但无论如何,我了解我恩师的为人,绝不像你所说的那样,这一切应该只是误会。」

「你了解你恩师的为人,我没有反对啊,不过他是你恩师,不是我恩师,和我没什么关系,麻烦你千万不要扯到我头上来,逼我也相信。」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和方青书没有得谈。心禅是他的师父,多年来在他面前伪装得太好,根深蒂固的形象,足以把人洗脑,方青书根本已经被自己的个人情感蒙蔽理智,没法清楚地判断事物了。

方青书相信自己师父是清白的,那么,难道我们遇到的那些事、掌握的那些证据,全都是假的吗?

大奸大恶之徒,要伪装出慈悲善良的假面孔很容易,但想要永远天衣无缝那却很难。什么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任心禅贼秃、黑龙王的本事再大,也不能只手遮天,所以至善秃驴才会向我们说出真相,就连失落海外多年的烽火乾坤圈,都会在这个时候回归。

不过,就像方青书说不动我一样,我也没法让方青书相信他师父的丑陋真面目,两个人的谈话半天也没有交集,经过了几次相互摩擦后,气氛开始有了点火药味。

其实这真是一件很可惜的事,因为我感觉得出来,方青书一直想与我维持好关系,说得明白一点,打从相识开始,他就刻意结交我这个朋友,尽管我搞不清楚我是什么地方让他这样重视,但由于他的态度,我也把他当成一个可以短暂交往的朋友,现在为了第三者的事,搞到双方关系恶化,这点实非所愿。

做朋友的时候,方青书是个很可靠的同伴,但是当双方处于敌对立场,他就是个可怕的敌人,一下子就看穿了我们的需要与弱点。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会尝试盗取本次赛车的奖品,想必那里头有能够威胁到我恩师的东西。如今心剑师伯亲自把守,你已盗宝无望,只有堂堂正正赢得车赛,虽然我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方法参与,但我在此向你宣告,有我在场,你不会有任何胜利希望。」

用一派正气的口吻,方青书对我做了斩钉截铁的挑战宣告,还依照金雀花联邦的礼仪,脱下手套放在我面前,完成男子汉之间的决斗仪式。

纵然敌对,方青书也没有失去礼节,不过我压根就不想理他。仪表堂堂的人,有绅士的优雅作风,同样的,贱得可以的烂人,也有自己的格调,没必要照他画的线走。

更何况,想要在大赛车之中阻止我?方仔,你发梦还嫌早呢!你或许可以赢我,但若想阻止我,这可不是单单赢得第一就行的。奖品有三样,你怎知道我是要赢取哪一样?就算你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一个人包办了前三奖,话说得太急太快,等着回家后悔吧!——

只是,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暗自欢喜的余裕,因为从某方面来说,挡在我面前的麻烦,比方青书更为棘手。

羽虹要我夺取烽火乾坤圈,这还算有个明确目标,但月樱要我夺取的东西,却还没有个明白方向,就算我能判断出那个军火凭证藏在哪个奖项内,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怎么又夺烽火乾坤圈?又夺军火凭证?

(真是要命……现在只好硬着头皮上,先卯起来累积比赛积分再说了。)

慢慢戴上黑色头盔,让自己的面孔隐藏在头盔下,我坐上了阿玛迪斯,预备开始今天的赛程。

连连过关斩将,再加上日前芝加哥赛事中,太阳神之翼的大出风头,阿玛迪斯已经不只是一匹黑马,而是冠军大热门,还没出场就可以听到外头群众的高声呼喊,为我加油打气。

冠军大热门?唉,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但眼前的问题是,不但能不能赢得冠军是未知数,甚至就连我要赢的是哪一军,都还搞不清楚,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贤侄!」

一瓶水,由一只古铜色的健壮手臂递进来,虽然他今天因为没时间变装的关系,化妆只化了一只手,不过那只手确实是又粗又黑,十足十有教练的气派。

「你漱漱口,先润一下喉,等一下上场之后,你先一个左勾拳,然后一轮刺拳,逼对方不能近身,然后伺机而动,狠狠一下打他小腹,然后……」

「喂喂喂,大叔,别涂黑了手臂就真以为自己是教练,这里是赛车场,你把这里当拳击赛吗?」

「啊!不好意思,昨晚赶工赶过头,思考还没切换回来,你也知道,小说家熬夜赶稿很累人的,大叔我……」

「吵死了!再啰唆我就给你上勾拳!」

一把推开茅延安,我预备要启动阿玛迪斯,出去面对这一轮的车赛,想到这一次将会与方青书激烈竞争,顿时有些紧张,不过也可以真正测验出阿玛迪斯的实力。

正要启动,茅延安像蟑螂般的爬了过来,说是有重要东西给我看,我一把按住他的脸想推开,可是没有成功。

「有什么好看的啦?要你准备专属赛车女郎,到现在也准备不出来,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混,闪开啦!不闪我就用踹的!」

「专属赛车女郎哪有那么好叫?你以为这是招妓叫鸡吗?就算是叫鸡,我好歹是个教头,不是鸡头,不是妈妈桑,你不能指望我帮你处理这种事啊。」

「我管你是什么,就算叫鸡也好,我要专属的赛车女郎啦!」

「好,是你自己说的!」

茅延安说了这一句,就立刻跑掉退开,反而弄得我呆了一下,好奇他在交不了差的情形下,难道真的替我叫了鸡来?

工作站的门帘「哗」一声被掀开来,走进来两个美妙的身影,当先的一人美腿修长,正是羽霓,而当我看清楚她身上的穿着后,顿时明白了茅延安的意思。

今天的羽霓,上身是一件黑色皮质的束胸,加上将臀部紧紧包裹的黑皮热裤和网眼长袜,以及一双黑色过膝高跟皮靴,可说是相当冷艳的赛车女郎造型。

平时为了方便行动,她总是将羽翼收起,但今天羽霓不但没有这样做,还将那对佈满白色羽毛的翅膀竖立身后,便犹如贵妇人的晚礼服一般。在这双翅和黑色皮衣的映衬下,羽族美少女那修长的如玉胴体,呈现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妖艳美感。

原本飘逸的金发修剪得整整齐齐,戴上一个用紫色郁金香紮成的花冠,配上刻意修饰的冷艳妆容,一下子从起初那个英姿飒爽的俊美少女,变成了雍容华贵、气象万千的堕落天使。

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扮相,当她往我身前一站,美腿俏生生地一放,冷艳高傲的美丽姿态,连我也忍不住心动起来,然而,即使是这样的羽霓,和她身后的羞涩小狐女比起来,也黯然失色。

当一身赛车女郎服装的阿雪,满心不安地摇着白狐尾巴,羞答答地走到我面前时,看见她装束的我,心里一阵强烈的激荡。

不良中年很了解我的喜好,又或者该说,茅延安本身的艺术家品味,让他帮阿雪选择了这种既暴露又兼具美感的设计。阿雪脚踩高跟鞋,穿着白色的赛车女郎服,一个典型的V字型低胸赛车女郎服,不,应该说是暴露V字型低胸背心更加贴切一点。

穿着这套服装的阿雪,更加显现出胸前伟大的特色,V型的服装正好把她那对H罩杯巨乳所挤出来的乳沟,完美呈现在众人面前。

一对最饱满、挺拔、浑圆的奶子,在紧身赛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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