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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毒夫难驯-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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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若,你竟然跟别的男子生了……”

此刻,那双鹰眸里的惊色已转换成了道不明的恨意与怨毒。

“朕要他马上死。”阴凉的话语从唇角逸出,明黄色的身影站了起来,脚步不稳地踏了出去。=凰音有难的分界线=

“阿音,咱们和解吧?”

“阿音,那些事我就不问你了,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如何?”

“阿音,别生我气……”

“他爷爷的,明明生气的本该是我,怎么到最后又变成我先妥协去哄他?”装潢雅致的房屋内,俊美无俦的少年坐在榻边自言自语,从一开始的柔声细语说到最后竟又爆了粗口。

她已经在半个时辰之内想了无数的开场白,目的只是为了和凰音和解,与吴忻睿的交谈,让她决定再多给他一些时间,但她在这之前最后见到凰音的那一次差点就甩了他巴掌,也不知那家伙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

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悔,她虽然总是会骂他,但是要论动手那是决计不舍得的。

从榻上起了身,决定再妥协一次,迈步到了房门前开了门才想踏出去,却在一个抬眼间见到了那抹绛色的身影。

他站在她房屋前的不远处,一张精致的容颜紧绷,素来带着笑意的凤眸此刻半丝情绪也没有。

瑾玉见此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才想着迈步上前,却忽听一道女子沉冷的声线在耳旁响起——

“公子当心!”

有利物的破空之声夹杂着珍惜难得带着焦急的嗓音在耳旁响起,瑾玉方才看着凰音竟是什么也没有察觉,经珍惜的呼喊这才看见右方射出了一支利箭,那箭的去势分明就是朝着凰音而去。

他自己显然察觉到了,但就是不躲开。

“快躲开!”瑾玉眼中此时只剩那人站着不动的身影与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一时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想也不想地便朝着他冲了过去。

“殿下不要!”身后响起珍惜慌张的声音。

要阻止瑾玉已是来不及,眼见她已经到了凰音跟前,那利箭正要射穿她的肩头,凰音却忽的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身形迅速一转,一个眨眼间二人身形对换,那只利箭准确无误地没入了凰音的肩头,箭势之狠将他瘦削的肩头直接刺穿。

“阿音?”被他揽在怀中,瑾玉抬手,指尖微微颤抖地抚上他的脸庞,连声音都在发颤,“为什么……”

不躲?

而凰音却只是望着她浅浅一笑,瞬间有血液顺着唇角流出,他轻声开口,“气消了?”

瑾玉察觉到了眼眶中的湿意,“我没有,没有生气……我再也不问你了……”

最后那半句凰音已经听不见了,潋滟的眸子缓缓闭上直接倒在瑾玉肩上——

第136章 和解

感到肩头处微微一沉,身上那人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瑾玉忙伸手抱紧了他朝着周围大喊,“来人!请安宁公主来!”

将身上的人打横抱起到了屋子里头,望着他肩头上的那支箭她唯恐不小心碰上了他的伤口,如此便不能躺着,她便揽着他的另一只肩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珍惜早已循着那利箭射出来的方向追了过去,虽是还没有结果,但瑾玉心中早已有了几分明白。

毒药毒不死,便这么迫不及待地换了方式么?

“阿音,对不起。”在凰音耳旁轻轻道了这几个字,虽然知道他听不见,却还是想说。

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消她的气。

早知道他的性格,她就不该逼得那么紧,也许她真的不该计较那么多。

揽着身前人的手微微紧了一些,就在这时花未安已经被人请了过来。

“这箭有毒。”一上前查看伤口花未安便这般道了一句,而后将凰音的脸抬起了起来,他面上除了有些苍白并无其他的不对劲。

“有毒?”瑾玉瞳孔一缩,“可他吐出的血……”

明明是正常人鲜红的颜色。

“幸好。”看了一会儿凰音的面色,花未安道,“他体内原本的毒就很霸道,所以么其他的毒性倾入会被吞噬,虽然他体内的毒暂时还无法解,但是其他的毒是害不了他的。”

听着花未安这话,瑾玉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庆幸。

他原本所中的毒可以抵抗其他毒性的倾入,可那毒本身也是一个隐患。

“瑾玉,你需要回避。”望着瑾玉的脸色比凰音也好不到哪去,花未安心知她担心,便道,“要拔箭和处理伤口,你确定要留下来看?”

听闻花未安的话,瑾玉只淡淡道:“留下来。”

望着那支穿肩而过的利箭,鲜血已经染了他肩上的那块布料,虽说原本就是绛红色的衣裳,但那一块被鲜血染红的地方轻易地便能看出颜色较其他更为深一些。

也许只有将他的疼痛看在眼中,以后才不会再做这种伤他的事了。

瞥见瑾玉神色黯然,花未安什么也不多问,走到了凰音的身后替换了瑾玉拂上了他的肩,衣袖之下的手轻抬,刚要触上那箭的箭尾,忽听一道衣抉破空之声在耳畔响起,余光掠过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花未安一个抬眸便见花未寒已经掠进了房间,二话不说右手抬起指尖银针便朝着瑾玉而去。

“花未寒你干什么!”瑾玉一个侧身避了开来,那抹月白的身影趁她躲避的空档到了她的跟前,瑾玉一个抬眼便见对面那人的衣袖拂过面前带起一阵的淡香,这么一招她淬不及防,鼻尖不小心吸入了一些头脑便开始晕眩了起来。

“花未寒我……饶不了你。”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瑾玉的身形缓缓软倒。

花未寒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拖到一旁的椅子上,而后松开了手让她自然地趴在了桌子上。

“你这是做什么?”花未安望着他的举动,淡淡地道。

“有些女子便是喜欢这样折磨自己又折磨旁人,明明会心疼却偏要看,一会儿没准又会摆出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表情。”花未寒淡淡道,“用那些表情对着我我会治不下去的。”

他所指的自然是类似于那种黯然神伤或揪心不已的神情。

因为凰音是瑾玉所在意之人,花未寒理所当然地便认为看着凰音受罪的模样她会出现那些表情。

花未安闻言,似是疑惑地道:“谁说让你治了?难道你认为拔支箭对我来说很困难?”

“这不是重点。”花未寒望向了她,轻描淡写道,“我来,你出去。”

花未安眯了眯眼,“为什么?”

花未寒道:“处理箭伤要脱衣裳。”

“我是大夫。”花未安强调这一点,“病人无关男女。”

花未寒闻言轻轻一笑,再次开口依旧不容商量,“别逼我对你像对六殿下一下,出去。”

这般带有威胁性的语言顿时让花未安有些不悦,与花未寒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下了榻走了出去,迈出房门时也不忘了将门带上。

再拖下去,他们有时间,凰音可没有时间。

离上一次发作还没有多久,这还没修养好再来一穿肩箭,这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不过凰音那家伙向来不同于一般人,皮肉伤通常好的会更快一些,如此一来瑾玉应当也不至于太内疚。

花未寒的动作倒是很快,她并未在门口等多久便听得身后有房门开启的声音,转过头便见那人一袭月白锦衫不沾纤尘迈出了房门。

“如何了?”她问道。

“没有伤到骨头,这种程度的伤对这家伙而言应该是算不得什么的,不过从来这望月开始,应该也是头一遭。”花未寒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定然又是与那位六殿下有什么关系。”

“别没事就赖给瑾玉。”花未安淡淡道,“类似于这样的事发生双方自然都有错,女方神殇这其中固然有男方的错,若男方足够坦诚,又岂会发生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花未安的话听得花未寒笑了,“你这是在替六殿下鸣不平,还是间接也在替自己鸣不平?”

花未安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罢了,不与你争。”有些无奈地轻摇了摇头,花未寒道,“走罢,别站在人家门口了,免得一会儿打扰了他们。”

言罢,直接迈步离开了,在他之后的花未安听他这么说,便也跟上了他的步伐……

瑾玉是先于凰音醒过来的。

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皮,脑子里还有未散的昏沉,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花未寒挥向她的衣袖,昏过去之前闻到的淡香定然是类似于迷香一类的东西。

花未寒是鬼医弟子,自己的功夫本就比不上他,再加之她一心担忧凰音,在她没有设防的情况下朝她下迷药她自然是招架不住。

这家伙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才跑过来迷晕她。

不过对于花未寒的行为,瑾玉并不再多做思考,只将目光一转投向了一旁的软榻上。

望着那已经拔去了箭的肩头,心中无端地松了几分,而后她缓步走上前,坐到了榻边,而后伸手轻轻触上凰音那精致无比却又不见红润的脸庞。

指尖掠过他纤长的睫羽时,他的眼皮似是动了动,瑾玉见此神色一喜,“阿音?”

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里头还带着一丝未清醒的迷惘,直到看清了眼前的人,他才出了声,声线低柔而又带着些许的柔虚弱,“阿瑾——”

“是我。”看清了他凤眸之中倒映着自己的容颜,瑾玉倾下身子俯头,轻柔的吻落在他唇角,“对不起。”

而后,吻到了他有些苍白却依旧柔软的唇瓣上,轻柔辗转。

凰音有一瞬的怔愣,反应过来后轻启唇回应了她,片刻之后,他的手抬起勾住了瑾玉的脖颈,哪知瑾玉却在这一刻忽然撤离而后将指尖抵在了他的唇上,“就到这了,乖乖躺着。”

听闻她的语气他有些好笑,“你这是在哄孩子吗?”

“也算是吧,你这样的臭脾气,跟小孩子有区别么?”抚上他的脸颊,瑾玉眉眼间划过一丝无奈,“宫中人人都道我任性妄为,但是与你比起来,我却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任性,你比我,任性地太多。”

至少她不会总是想着靠自残来解决问题。

凰音每每总是喜欢这样,一旦她与他闹脾气,他首先想的不是伤害她而是伤害自己,殊不知这样才让她更难过。

他的心思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他让自己受伤完全就是出于故意,故意惹她心痛最后对他的气全没了只剩忧心,他这么做不可谓不狠。

那支箭想要躲开对他而言完全不是难事,更何况珍惜一早便提醒了,可他就是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等着,她心急如焚地奔过去的那一刻完全是下意识,原想自己若是能替他当下也好,哪知最后关头还是他将她护住而后以他自己的躯体去挡。

“任性么,也许吧。”对于瑾玉说的话凰音倒也不狡辩,躺了一会儿,便微微弓起了上身似是想爬起来。

“动什么动,躺着。”轻斥了一声,将他的头押回枕头上,“你这不安分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知道改一改,一直乱动你自己都感觉不到疼么?未安才给你处理好了伤口,你乖乖躺着能怎么样。”

“也不是多疼。”听闻瑾玉的训斥他只是这么道了一句,而在他说这句话之后她便明显的看到瑾玉眸中的惊异,只笑道,“我能承受的痛觉与旁人不同,这点你不用担心,即便现在下地走路也是可以的。”

“你还想下来走?”瞪大了瞳孔,瑾玉想也不想道,“不行!什么叫你能承受的跟旁人不同,你是铁打的还是妖怪变的,这个就能当做你残害自己的理由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自己这么做可对得起他们。”

“我确实是对不起我娘。”听闻瑾玉的话,凰音的眸中悄然划过一抹哀色,“但仅此而已,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不觉得有谁欠了我,除了……”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

是谁呢?

瑾玉打定了主意不再逼问,自然也不对他的话刨根究底,便主动转移了话题,道:“血肉之躯父母都有份,不只是生养你的娘亲,自然也包括……”

“没有父亲。”瑾玉要说什么他自然是明白,不等她说完便抢过了话,眸中悄然划过一抹杀机,转瞬即逝。

瑾玉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同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那抹杀机是针对何人?

不过凰音说的没有父亲,也是,云若的先皇已是不在了,那么于他而言确实是没有了父亲。思及此,瑾玉只道:“阿音,我可是惹你难过了?”

“为什么这么说。”有些奇怪地瞥了瑾玉一眼,眉头轻挑,“你今日好奇怪,总是跟我道歉,又训斥了我,现在又这般说,莫不是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

看在他受了伤的份上,瑾玉自然不想同他计较,便自动过滤了他的话,依旧装作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的模样,“只是看你的神情,觉得像是我提起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儿。”

“没有。”凰音很是快速地否认,“长这么大,我确实只有娘亲一个。”

听闻这话瑾玉心想莫不是云若的先皇待他不好?不过他不是自小便失踪了么,也许是没有机会对他好,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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