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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白蛇新传之我是许仙-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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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身子如同柳絮一般,轻飘飘避过白衣女子的白练刺穴,单掌劈在白练之上,此时白衣女子的左手白练才缠住竹身,轻轻一带,飘落三丈开外。可是刚落地,脸色剧变,捂着胸口似乎受了暗伤。方腊关心问道,“薛家妹子,伤可要紧?”
白衣女子口角鲜血滴落,摇头道,“好霸道的掌力,借着三尺白练居然可以隔物传功伤我,小女子佩服!阁下也接我一招——”白衣女子对黄裳语气冰冷叫战,黄裳脸色木然,盯着白衣女子和方腊,喝道,“众卫士听令,劫夺贡品者,格杀无论。”身子一动,黄裳再次消失,身形闪到白衣女子左近,右手成爪,带着一道劲风狠狠抓向白衣女子头顶!
“九阴白骨爪!酷啊——”我心里大叫一声。黄裳手爪击落,白衣女子飘然退后,双白练缠绕向黄裳,逼得黄裳无法追击。黄裳不顾白练水袖的阻击,双手一拨,就要继续追击,可是白衣女子露出一个残忍笑容,双手飞扬,一道银色的匹练从她指尖飞出,银龙般飞向黄裳。竟然是银针暴射形成一道针雨!能将暗器练到如此境界,可以算是绝顶暗器高手了。
黄裳吐气开声,身上红袍隐隐流动一层真气,双袖挥动,流云飞袖扇出,银练被生生打歪,黄裳身子脱落一般急转钻进白衣女子双臂白练的防护圈子内,单掌轻轻贴在白衣女子胸口一按,轻飘飘反向落地,不再理会她,紧紧盯着方腊,准备出手。白衣女子踉跄后退到方腊身边,口中鲜血喷出,染红白纱巾,低声道,“教主,薛莺无能,教主珍重。”脖子一歪,白衣女子薛莺竟然气息断绝,死在当场。
我倒抽一口凉气,“摧心掌!这黄裳大师,出手也太狠了。”如此一来,黄裳和明教的仇可算是结下了。那女子可能是光明右使,教中职位高得很,这下黄裳可捅了大马蜂窝。方腊目眦欲裂,狂怒咆哮道,“好狗官,对女子也下如此重手?某家要你的命给薛莺偿命!”方腊的叫声如平地惊雷,显然是动了真怒,刚才黄裳出手太快,根本无暇援救,白衣女子之死,太出乎意外了。
黄裳冷冷看着方腊,缓缓说道,“乱臣贼子,格杀勿论!”
我惨叫一声,双方世界观不同,这矛盾是无法调和了。方腊冲上前一章印向黄裳胸口,黄裳也是一掌拍向方腊,另手成爪狠狠插落方腊头顶。眼看方腊头顶要多出五个血洞,他身子旋转,单掌在黄裳手腕上一拨,九阴白骨爪猛然反噬向黄裳自己的咽喉。黄裳大惊,身子一软,化成无骨模样,缠绕方腊身体而过,躲过方腊的必杀一掌。黄裳的双掌电光火石之间在方腊后背一按,我大急就要援救,生怕方腊也死在黄裳手下。方腊大哥神色也是惊慌之极,身子轻扭,双臂抖动,乾坤大挪移运到极致,将黄裳的掌力移转到自己所穿的大氅外衣上,黑衣碎片偏偏飞舞,方腊精赤上身面对黄裳,二人都是生死一线躲过对方杀招,均是对对方忌惮不已。
我不能再任由双方斗下去,可是此时出去,我该帮谁呢?无奈之下,我聚集地灵之气,突破十里范围,阵阵暴雨降下,目不见三尺之外。我心里祈祷,黄裳啊黄裳,少杀几个人吧。还有方腊大哥,快撤吧!
大雨降下,黄裳却喜色露出,我心里一惊,叫道,“坏了!”黄裳身化一道红云,闪电一样穿行在雨幕中,我的目力远胜常人,几乎是仙人修为,都只能勉强看清他的动作。明教的高手个个捂着身子倒下,黄裳双爪沾满鲜血,冷冷绕场一周,几乎尽数击伤明教的高手。曲师兄再难以观战下去,双掌一错,无边木灵之气被他引起,罩在天空中,大雨被生生截断,曲师兄抽出紫薇软剑,对方腊叫道,“大哥,今日事不可成,掩护兄弟们速退,我来垫后。”
方腊英雄人物,拿得起放得下,狠狠看了黄裳一眼,怒道,“狗官,今日且放过你,下次定然为薛莺报仇!”众多明教高手受伤颇重,相互搀扶撤走,黄裳冷冷看着曲师兄,斥道,“贼子,大胆劫夺皇上贡品,死有余辜。给本官留下!”一掌印向曲师兄胸膛,曲师兄摇身避开,背靠粗竹,木遁消失。无数竹片利箭一样从竹林里射出,黄裳流云铁袖挡开,可是曲师兄已经远去消失不见。
我长长松一口气,看来今日总算太平了。就在黄裳松一口气的刹那,竹林里跳出一个光头的黑衣人,一掌击落黄裳背上,打得他向官道边山崖下落去。黄裳身子在半空回掌在黑衣人胸口印了一记,打得对方也是鲜血狂喷。我顾不得惊讶这个黑衣人是谁,急忙飞起接住黄裳,他已然晕去。带着黄裳飞回山上,发现那黑衣人已经朝方腊等人离去相反的方向逃走。难道他不是方腊大哥的手下?
我好奇心起,驾云背起黄裳追他一路下去。黄裳武功已经进入先天大成境界,体内真气源源不断流转,才能让我带他腾云。可是如此,一样累得我气喘吁吁。那黑衣人绕过山去,竟然撕去面纱,从一处隐秘所在找出袈裟、僧衣穿好,手持锡杖大步向杭州城走去。
是个和尚?怎么回事儿?跟着他一直走进灵隐寺,我才飞回保合堂,这件事情越来越蹊跷了。方腊抢夺经书在前,和尚击伤黄裳在后,如果不是我相救,此时黄裳已经是死人了吧?那和尚一身武功不俗,受了黄裳临危反击的一掌,竟然只是吐血而已,丝毫没有影响行动能力,足见其强悍。
和娘子说了这些,娘子也是摸不着头绪,看来只有等黄裳醒来,再细细询问。我再次悄悄潜入灵隐寺,发现那和尚竟然在方丈室里打禅端坐。难道他是灵隐寺的住持方丈?
就在我惊奇之时,方丈室外方腊大哥和曲向阳大哥进屋,对这和尚行礼叫道,“明觉禅师,方腊、曲向阳有礼。”
明觉和尚睁开眼睛,淡淡笑道,“事可成了?”
方腊怒道,“嘿,押送贡品的狗官黄裳手下极硬,杀了右使薛莺,更伤了几乎所有兄弟,此次贡品劫夺不成,反而让教中高手折损,都是我这个教主消息不灵通,没有提防那黄裳!”
那明觉和尚竟然假装惊讶,好似他从来没有去过山路偷袭一般,说道,“怎么会如此?黄裳不过是地方一个知府文官,整理道藏多年,并未听说他有何本事。老僧罪过,告知教主皇帝老儿的贡品消息,本想送与教主充作义军起义的军费,可却漏了黄裳此人的信息,害得教主折损人手,老僧罪过。”明觉一阵低头愧疚,方腊摆手叫明觉不用放在心上,一口一个狗官,一定要找黄裳报仇。
我心头起疑,明觉为什么不说真话?而且,方腊大哥明显是被明觉骗了,哪里有什么贡品,都是一些佛经而已。而且听他说话,分明是方腊谋反的同谋,好大的胆子啊!方腊告辞而去,曲师兄也随方腊而去,我盯着方丈室里的明觉,深深看了他一眼,飞回保合堂。
“子鼠星,你怎么看?”我向肩膀上的子鼠星询问道。子鼠嘻嘻笑道,“两只老鼠争花生,争得过就欢喜地吃,争不过的就想找只猫来吃了抢花生的老鼠。老大说是不是?”
我缓缓点头,“不知道谁才是最后吃到花生的老鼠呢?”黄裳、明觉、方腊,三人之间的关系,我模模糊糊已经明白了。可惜方腊大哥英雄好汉子,却被明觉老僧利用。而最无辜的就是黄裳了吧?一个押送道经的文官,却卷入了这场是非。
黄裳醒来,我只说是老樵夫从山下发现他,送他进入城里找我救治。反正他昏过去三个时辰,也无法查证。听得我是许仙,黄裳很是高兴,一口一个侯爷恩公叫我。这个人除了有点忠君的死脑筋,其他都是个好相处的好人。其实,忠君在这个年代,也是君子的道德标准,怪不得他。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劫夺贡品的明教教徒下重手,格杀勿论吧?
闲聊中,我无意问起当今圣上对于宗教的态度,黄裳一滞,缓缓说道,“当今圣上一心求道,重道轻佛,当今天下也是一派道长佛消的局面。其实,当今各大禅院的住持方丈,对皇上崇道也颇有微词,并非一日。”
我故意叹气道,“信仰本是好事情,但若和功名富贵沾上了边,恐怕就有那方外之人凡心动,要打坏主意了。黄大人说是也不是?”
黄裳脸色微变,喃喃道,“难道是有人想阻挠下官编修道藏,才来劫夺护经仪仗,将我打下山去——”
我大笑摇头道,“黄大人吉人天相,无须介怀。有些事我一介寒医,不能妄谈。大人早日养好身体,上京面圣复命才是。大人,以后要多加小心,世上不太平啊。”
黄裳淡淡点头,对我微笑颔首。我看着这个如同大学教授一般温文儒雅的男子,心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一代武学宗师黄裳吗?看起来,他更像是个愚钝忠心的官员,一步一个脚印步向仕途的终结。命运啊,有时候你真的太会捉弄人——”
此时,大门口师师的笑声传来,“师傅,我来看您了!您看我的新衣服,漂亮吗?”师师风风火火跑进来,一身金国女子的骑射胡服,英气逼人,两鬓垂饰两道狐裘,雪白皮毛更显得师师娇靥如花。黄裳一时之间,竟然看得呆了,双眼直视,说不出话来——


第28章、无相灵山有相僧之第七话
第七话、谋远略二上汴梁
师师一身装扮,无疑于今天的女孩儿穿三点式上街,太豪放大胆!金人的胡服装束,将女性的细腰和翘臀都展现无遗,这种风格的衣裙大宋少有人敢穿,像南方地区的老百姓连见都没有见过。黄裳虽然是堂堂知府,可是久居南方,自然是被师师艳光四射的外形第一眼征服,丢魂一般呆呆看着师师。
师师早习惯了男人如此的目光,嫣然一笑,对我问道,“师傅,这位大人是谁?好年轻的一位大人啊。”看到黄裳的大红官袍,师师的眼力岂能认不出,立即眉开眼笑,对黄裳展开迷魂阵。黄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低头道,“在下福建黄裳,见过姑娘。姑娘是许侯爷的徒弟吗?”
师师掩袖轻笑,说道,“原来你就是让杭州乱成一团,官府衙役集体出城寻找的黄裳黄大人,原来躲在师傅家里。这下好了,一次找齐你们两个,回头知府大人和童大哥都要谢我呢。”
我一愣,对师师问道,“师师,你来找为师作什么?”
师师眨眼,故作好奇神秘状,轻轻问道,“师傅,昨夜你去了哪里?听说城中死了千名黄花闺女,死状凄惨,家属都去知府老爷处告官,老爷都夤夜审理,感染了风寒。啧啧,没有想到师傅这么厉害,一晚上奸杀千人,太厉害了,师傅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师师疯言疯语,说得黄裳双眼圆睁看着我,我尴尬笑道,“黄大人别听师师乱说,没有的事。昨夜的惨案我也听说了,一定有人嫁祸攀污于我,试想一个人怎么可能夜淫千女,还杀人灭口呢?”
不过师师来访,也证明黄裳失踪震动颇大,我一时疏忽忘了通知衙门,此时赶紧陪黄裳去知府和通判处走一趟才是。上了大街,师师和黄裳淡淡谈笑,我走在大街上却是十分不自在。百姓们的目光中都带着七分惊奇看我,更有人窃窃私语,有几个眼圈通红的妇女,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走上前去,对那红着眼圈的妇女作揖问道,“这位大姐,可是有话要对许仙讲?”
“许大夫,”那妇人轻轻一福,说道,“家中小妹昨夜惨死,墙壁上有人刻下许大夫的名字,我心中替小妹痛苦,才忍不住多看许大夫几眼,烦扰了大夫,请恕罪。”
我一听,浑身寒毛立起,心道,“麻烦来了,摆平了千名慑青鬼,可是她们的家人却依然是个问题啊。难道让我把慑青鬼放出来,和她们的家人解释一番?或者抓住金钹法王来洗清冤屈?”越想越烦恼,我的脸色越发尴尬。可是,那妇人却连忙说道,“许大夫别误会,我们一家人受许大夫的大恩,不是您和白娘娘用秦桑水救命,我和父母、小妹早就死了。全家人都相信是奸人嫁祸许大夫,您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一夜千家闺女同时受害,定然有妖孽作祟,许大夫您要小心啊!”
街边的百姓,很多人齐声说道,“是啊,许大夫和白娘娘小心啊。定是有人要对许大夫一家不利,才想出这丧尽天良法子,来诬陷嫁祸许大夫。”
百姓们竟然主动为我解释,这一下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就是黄裳也是一愣,倒是师师此时站出来,冲百姓说道,“乡亲们,我是师师,不少人认得我,要不是许大夫收我为徒,今日师师恐怕还是一个不懂事的穷丫头,哪得今日的风光?师傅他是好人,师母更是天仙下凡、菩萨心肠的好人,我看定然是师傅他平日里救死扶伤,得罪了人,才招来这无妄之灾。乡亲们能理解师傅的难处,师师替师傅向乡亲们拜谢了——”师师当街飘然下跪,对着百姓一福到地。百姓们齐声答礼,喊道,“不敢当,师师姑娘请起。许大夫是好人,我们杭州百姓都明白的,绝无人会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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