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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春闺锦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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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清雨稍稍尴尬一阵,思忖片刻,忽而启唇。
  “琴者,情也,便能以琴音窥探一个人的心境,幸而先生您的琴音,并不似先皇后那般苦闷了。”她唇边笑意渐渐散开,犹若一池春水,煞是好看,抬眸,别有意味的看了看萧九幽与赵先生。
  赵先生正欲口。
  “你等先聊吧,我去后院逛逛,便不打扰了。”一旁,沉寂许久的赵凉生唇边一抹难看的笑意,启唇,须臾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萧九幽的脸色青了青,片刻竟是荡起一抹笑意,眼眸里,有细细暖意,浅若琉璃。
  赵先生抬眸瞧见,不由得十分诧异。而冯清雨还望着赵凉生离去的背影,还洋洋得意在自己计谋成功的窃喜里。

☆、第20章 恼怒

  赵凉生舒了口气,方才一瞬间被那赵先生提起伤心往事,着实心情有些压抑。
  她瞧了瞧四周,回眸身后也没有人,朝着一旁一条羊肠小道走去。
  记忆里的树影参差,漫天枝斜仿佛更甚,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小厮与婢女。
  半晌,她望着眼前出现的那扇枣红色木门,不由得胸膛稍稍起伏。
  解意阁——三个清秀的大字中带着一丝隽狂。
  她缓步上前,轻轻推开了门。里头还算干净,想来仍是有侍女定期来打扫,可见冯程锦之为人细心半分不落人口舌。
  不过今日冯府内张灯结彩,忙得不亦乐乎,自是不会有人守在这里。
  赵凉生步极慢,目光越过园里唯一盛开的那两棵绿菊,缓缓朝着里间走去。
  将缠枝纹大红酸枝木门轻掩,卧室里外几层鲛绡幔垂下,犹显得有些幽暗与鬼魅。
  她走至一方梳妆台前,熟悉的拉开一旁右边的小柜,里面是昔日还留着的饰珠翠。
  她一只素手伸到底,用力朝着里面暗了暗,竟又弹出一小格,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方沉寂许久的白玉,上篆着一个若行云流水的“李”字。
  她淡淡一笑,堪堪将白玉握在手里。
  “谁?”忽然,一声清脆的男声自那数道帷幔里传来。
  赵凉生当即心神一唬,立即将白玉隐入袖口,转身又将暗格复原。
  “你又是谁?”她定了定心神,问道。
  “可是我先问你的。”那人又道。
  “我不过是仰慕淑娴孝德皇后罢了,才来她的闺房看看,倒是你,一个大男人,在女的卧室做什么!”赵凉生道。
  “我……就是困乏了,来这里睡个觉。”他答。
  “……”赵凉生扯了扯嘴角,暗道此人好没脸皮,不由得一阵恍惚,想起一位故人。
  “也罢,我就起来瞧瞧,到底是哪家的小贼,竟敢来解意阁偷东西。”话毕,依稀瞧见里面颀长的人影缓缓起身,一道道缓步推开鲛绡幔,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着一袭天水碧如意纹织锦常服,系着同色系腰带,腰间却空落落的,没有一方美玉与络,着实与常人不同。
  “倒是长得有几分姿色,不俗不媚,穿的也得体,为何要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捏了捏下巴,道。
  “你……我才不是小贼,我是淑娴孝德皇后的嫡亲外甥女,哪里与你一样!你究竟是何人?再若不说,我就告诉我外祖父去!”赵凉生顿了顿,皱眉。
  “她的嫡亲外甥女儿?她母家一脉都死光了,冯丞相后来娶得继室生的几个女儿向来与她关系并不好,若说嫡亲,那便是赵府的凉生了。”他思忖,道。
  这年头的人一个个皆是这么聪明吗?
  “你究竟是谁?似乎对我姨母很是熟悉?”赵凉生抬眉,试探性道。
  “不熟不熟。小丫头,没想到你竟长这么大了。”他微微浅笑,摸了摸她的髻。
  “别动手动脚的,我与你才不熟呢!”赵凉生微微皱了皱眉,一把拍掉他修长的手臂。
  什么叫她竟长这么大了,此人看起来好似也比她大不了几岁……
  “倒是有些脾性。”他眯了眯眸,眸光却未见恼怒,相反竟是极有兴致。
  “你这人倒是怪,罢了,不说便不说,你我做个君协议,就当我们从未见过,若有人提起,你别说我来过这里,我自然也不会提你,如何?”赵凉生退了两步,不欲与此人纠缠。 
  “慢着,你不是君,我亦非君,何来君协议一说?再说了见都见过了,又如何当做从未谋面呢?”他竟直接无视她的提议,走至梳妆台前,自里挑出一根镶暗红珊瑚莲花素银簪,转身,动作娴熟的插在她的鬓间。
  赵凉生蓦然身顿了顿,微微皱眉,压根未曾想到他竟会这么做。
  而他,却望着少女那雪白的面庞,那眉宇之间暗含着的隐忍与倔强,合着头上那若滴血一般的瑰丽珊瑚色,竟是别有风格,不由得心头起了阵阵涟漪。
  “隐月。”他的手指修长,关节分明,堪堪抚上了她的脸庞。
  赵凉生面色犹疑,不由得整个人僵在那里,眸稍稍睁大一些。
  而此时,“嘎吱”一声响,缠枝纹大红酸枝木门蓦然被打开,迎头进来的,是萧九幽那张异常惨白近乎透明的脸!他的身影犹若风雨飘摇,堪堪立住。
  不过须臾弹指间,整间屋里便冷到空气凝结。

☆、第21章 宴起

  赵凉生回眸,瞧见了萧九幽那深若寒潭的眼眸,似一把利剑一把刺来。
  “啪”的一声,她当即一把甩掉了面前青年的那只手,再回眸,门口已经没有萧九幽的身影,只余下堪堪赶来的赵先生,淡淡看了里头一眼,当即便离去了。
  赵凉生拧了拧眉,脚下步挪了挪。
  “怎么?他吃醋,你心疼了?还不去追?”那青年淡笑,启唇,别有意味。
  “谁心疼了!”赵凉生别过头,怒道。
  “他便是萧九幽吧?你的那位皇帝亲自指婚的未婚夫婿?”他又道。
  赵凉生垂眸不语,片刻将眸望向窗外。
  “那你的命可真够苦的,你瞧见了吗,方才后来的那位俊俏公,才是他的属意之人,神都极有名望的琴师,赵清。”那人又道。
  “那又如何?”赵凉生抿了抿唇,眸里有人看不懂的光泽。
  “如何?你可知道,这神都哪个不知道他们两个的风流韵事的?当真是一对璧人,你嫁过去了,也不过只是夹杂两人中间,骑虎难下罢了。”气死人不偿命,他仿若未见她的神情,接着自顾自道。
  “这与你又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与我这素未谋面的人说这些,你脑是不是被门夹了?”赵凉生怪异的看了他一眼,眸光瞧见外头似有婢女赶来,当即整了整衣衫,向外走去。
  那青年却是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痴痴而笑,那一袭天水碧的织锦常服,越衬着他清俊明朗。
  “奴婢见过赵小姐。”外头,一群侍婢瞧见赵凉生自里头出来,纷纷垂头作揖。
  “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吧,你们来找我所谓何事?”赵凉生问道。
  “是这样的,宴会马上就要起了。赵小姐却不见了,奴婢们半路上正巧遇到萧小侯爷,他说您在这儿,奴婢们就赶过来了。”领头的侍女笑盈盈道。
  “哦,是吗?那他呢?”赵凉生问道。
  “萧小侯爷吗?不知道,奴婢瞧着他脸色似乎十分不好,与赵先生一道往后院走了。”那侍女愣了愣,片刻才明白她话中的“他”所指何人,仍旧恭敬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带我去筵席上吧,府里太大了,我迷了路了。”赵凉生看了看天色,已是不早。
  “好的,那小姐便跟着奴婢吧。”那侍女点了点头道。
  一群人当即离去,赵凉生回眸望了望解意阁的门楣,已然恢复了初时的沉寂。
  走到后院筵席之处,天色已然暮黑,院堂内却是张灯结彩,宾客落座间,身量苗条的侍婢盈盈穿梭其中。
  那侍女带着赵凉生到了赵府的席面,赵庆明,刘氏,以及赵余欢几人早已落座,赵余欢原本吃得正高兴,骤然看到赵凉生不免糊了一个白眼。
  “你去哪儿了?”赵庆明沉了沉声问道。
  “哦,之前姨母带着我去了灵机堂听琴,我回来时迷了路,在园倒是兜了半天。”赵凉生望了望一旁新搭的戏台上,戏们正拿腔作调的唱着麻姑拜寿。
  “原是如此,可曾遇到了什么人?”赵庆明点了点头,神色稍稍好看一些,又问道。
  毕竟今日冯府内鱼龙混杂,他自是不想赵府因此惹上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不曾。”赵凉生没都未抬一下,道。
  “那便好。”赵庆明这才舒了口气,举起酒杯又喝了一盅。
  “今日爹爹六十大寿,女儿实在是高兴,愿舞一曲给爹爹做寿。”蓦然,旁边席面之上,一少女声若银铃,起声如是道。
  赵凉生抬眸,唇边浅笑,赫然是冯清雨。
  众人当即一片喝彩。
  “不过,若无伴奏着实可惜,我知道,今日神都第一琴师赵先生在此,不知清雨可有荣幸,请赵先生为小女伴奏一曲。”冯清雨朝着某个方向望去。
  赵凉生随着她的目光,瞧见了堪堪走来的赵清,身边却丝毫不见萧九幽的人影。
  照理说,他们应该比她先到才对。 
  不由得又是一阵疑惑。
  这厢,众人愣了愣,赵清是萧九幽的门客,萧九幽冷厉跋扈,护短的很,所以在场多数人,只闻其名,未听过其音,不由得皆是一阵撺掇。
  “好,不知小姐想要什么曲?”赵清声音清淡,点了点头道。
  赵凉生看在眼里,暗道是低估了冯清雨此人,今日皆是达官显贵,她此一言出,众人又都是希冀之色,赵清万难拒绝。等会儿不管她的舞跳得如何,但是又今日这位第一琴师给她伴曲,传出去如何也是一段佳话了。
  “就思慕吧。”冯清雨启唇。
  等那台麻姑拜寿唱完,冯清雨已经换了一袭衣衫,画了云眉朱唇,施了粉黛。鬓间朱玉叠翠,剪霞绡广袖罗裙,纤腰盈盈而握。
  不知是不是多心,赵凉生感觉冯清雨好似看了她的方位一眼,朱唇饱满,笑的煞是好看。

☆、第22章 高下

  小厮已将灵机琴摆放一旁,赵清堪堪落座,琴音起,冯清雨轻落莲步。
  一曰声色,浅步兮。
  二曰流云,暮色兮。
  三曰佳人,顾盼兮。
  洛阳花未,抱香浓兮,佳人孑立。
  求而所得,我心欢兮,卧月伏眠。
  佳人淡笑,碧空翠兮,何以家为?
  弹错词短,筝未成调,千载一梦付荒凉兮,终未得。
  调起初轻漫,冯清雨手挥长袖,绢罗轻捏,一个回眸,含情脉脉,顾盼神飞。一颦一足。将少女的思慕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中段愉悦,与思慕之人相见,她摆开了剪霞绡色的罗裙,蹁跹而舞,着实令人惊艳。
  这舞确实编排的不错,赵凉生眯了眯眸,不由得露出一丝赞叹。
  即便当年宫中舞姬,也不过就她这个水准了,再者,配上赵清的琴音,着实又添色不少。
  赵凉生惬意十足,听着曲,喝了一口清酒。
  半晌,曲已经弹到结尾,哀怨之音不绝于耳,台上冯清雨好似一个仰天长叹,大幅摆了摆袖,片刻便将脸蛋掩与其中,只留下一双哀怨的眸,瞧着远方。
  音停,台下已是掌声四起。
  “冯三小姐果然是大家闺秀,这一支舞恐怕洛阳无人能及。”下,刑部侍郎之季晟道。
  “就是,我从未听过如此悦耳的曲,如此赏心悦目的舞蹈。”内阁学士之周慕道。
  “冯三小姐还未婚配呢。”不知道台下是谁,蓦然出了一声,在场皆是达官显贵或其女,不少豪门弟皆露出向往之色。
  冯丞相身旁,继室吴氏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毕竟冯清雨年纪已经不小了,但这些年她眼光甚高,生生把自己给耽误了,今日竟主动献舞给她爹,引得众人一片赞扬,吴氏心里哪有不高兴的。
  而此时,冯清雨已经踱步下台,走至冯程锦面前,献了一杯酒,又说了一段贺词。
  气氛正热络,蓦然,冯清雨将酒饮尽,启唇。
  “爹,女儿听说,今儿凉生也来了,她可是您的嫡亲外孙女儿,我也是极喜欢这丫头的,当年大姐的琴艺我还记得呢,虽不在先皇后之上,但也是极其难得的,不知今日,可有福分一闻?”冯清雨道。
  继室吴氏嘴角颤了颤,冯丞相脸色稍稍变了变。
  而另一边,赵凉生夹了一夹的百合顿了顿,蓦然暗叹。
  冯清雨,我到底还是高估了你的智商。
  谁都知道,赵府小姐已经许配给了肃免侯的世萧九幽,她却偏要不怕死的来这一出,这是什么意思?与自己的侄女儿一争高下吗?
  不少正思忖着明日要不要找媒婆说亲的弟顿时止住了心思。
  “凉生,你外祖父六十大寿,你难道没有什么表示吗?”冯清雨连旁人给她圆场的机会都没给,立即又对着赵凉生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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